昨晚真是太沒有自控力了,被紀如珩那麽輕輕一撩,就完全繳械投降了!


    徐南意捂著被子,長歎一口氣。


    她不能再在那裏待下去了,萬一再次把持不住……


    對,她說的是自己,她怕自己把持不住,真的撲倒了紀如珩……


    她可不是什麽正經人!


    由於她當前占用的這具身體的年齡實在太小,出於醫者仁心的考慮,徐南意便趕緊吃了緊急避孕藥,以免出現什麽意外。


    一是因為她年齡小,二呢,她目前還沒有想和紀如珩產生什麽愛的結晶。


    因為他們,沒有愛啊。


    就在昨晚上,一夜歡愉之後,紀如珩他說:把那把匕首還給他。


    把林知意送的匕首,還給他。


    嗬,她徐南意可不是什麽乞丐啊,她本就不稀罕那把匕首。


    可是他這麽著急要了,她反倒有一種想把匕首扔進火爐裏融掉的衝動!


    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愛,可當時的情況,他們是躺在一張床上的。


    摟她入懷的同時,還要向她傾訴、對另一個女人的濃濃愛意嗎?


    紀如珩怕是想錯了,她平素是有點善良,善良的愚蠢。


    但她徐南意啊,絕非什麽願意成全別人的聖母婊!


    想到這些,仿佛有一盆涼水,將昨夜殘存的激情全部澆滅,澆的她透心涼,趕緊合眼睡覺了。


    接下來的幾天,徐南意繼續趕路。


    然而,就在這短短幾天之內,上京城的風雲又變了。


    這邊,徐南意和紀如珩剛把東延邊境的亂子擺平,那個被派過去的官員無計可施了,便趕緊傳信迴上京城。


    一來二去的,消息就傳到了鄭林這裏。


    接到這個消息,鄭林冒了一身冷汗,跌坐在椅子裏。


    已經布置得很周密了,就算是這樣,也沒能扳倒紀如珩嗎?


    這次怎麽迴事,為什麽他感覺,紀如珩好像什麽都提前知道了似的?


    難不成,是他們這邊出了奸細,有人提早給紀如珩通風報信?


    不可能啊,這些人全都是……都是……


    鄭林猶自長籲短歎,再無計可施了。


    不過,鄭林趕緊去找孫夜,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不能拖著紀如珩晚歸,那麽這勢必影響到孫夜接下來的計劃,所以鄭林要趕緊知會給他。


    “小侯爺像是提前知道所有,已然擺平了邊境的種種難題,我想,沒準兒他臘月就要迴來了!”鄭林滿臉愁緒。


    聽到這個消息,孫夜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怎麽會是這樣?


    如今鄭林黔驢技窮,就盯著孫夜看。


    慶幸的是,孫夜到這個時候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想好了應對之策。


    “既然如此,那我們的方案就要再換一個角度了。”


    “是什麽?”鄭林將身子不自覺地往前探了探,豎起耳朵聽著。


    孫夜轉過頭來,望著鄭林,唇角勾起淡然的弧度。


    “我會試試看,能不能讓大婚的日子提前。”


    鄭林倒吸一口氣:“這日子,是皇上決定的,怎麽能……”


    “隻要皇上開口,一切就好說了……”


    鄭林瞧見,孫夜眼中浮現著的幽光,那是自信,那是狠辣。


    鄭林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個孫夜必成大器!


    ……


    話說迴來,當初被送入駱府的阿憐,也就是駱桑榆賜名為幸兒的姑娘,如今在駱府混得還不錯。


    駱桑榆是個善心的姑娘,她對下人都很好。


    阿憐命苦,做事又利索,老老實實的不想什麽拍馬屁的事兒,很快就得到了駱桑榆的喜歡,幾乎是陪著駱桑榆同進同出的。


    但凡駱桑榆喜歡什麽愛吃什麽,阿憐都想到了前頭。


    比如這西街的點心,當阿憐第一次買迴了合心意的點心之後,駱桑榆就隔三差五讓阿憐去買點心,碎銀子經常給的多了點,說是讓阿憐自己攢一些嫁妝錢。


    阿憐感激不盡,更加用心做活了。


    每隔三天,阿憐都會出門幫駱桑榆買糕點,全都在西街那一家。


    這天,阿憐來到西街的點心鋪,站在點心鋪的窗口,輕聲問道:“老板,紅豆糕還有嗎?”


    花式的糕點前,站著的是熱情的老板,“姑娘來啦,和上次一樣嗎?”


    阿憐笑著點頭:“是,小姐愛吃的。”


    “得嘞,姑娘稍等!”


    老板裝好了三包,交到阿憐手中,朗聲笑道:“姑娘請拿好!”


    低頭之時,老板壓低了聲音,飛速說道:“每天一副,給駱侍郎服下。”


    阿憐點點頭,道謝之後抬頭,目光若有似無地朝點心鋪的幌子後麵看過去,恰好對上了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


    那是孫夜。


    孫夜昨晚傳信給她,讓她今天來點心鋪一趟,有東西要交給她。


    西街這家點心鋪的老板,早就換上他的人了。


    方才,老板送上的那三包,有點心,也有毒藥!


    一切變故都在風平浪靜中,慢慢發生著。


    可這時候,徐南意尚且沒趕迴來。


    僅僅是三天的時間,上京城忽然傳遍了一個消息:三殿下未來的老丈人駱侍郎,命不久矣!


    駱文彥平素裏身體康健,突然就躺在了病床上,很多太醫都來獻殷勤,診治一番,卻也無計可施。


    他們看不出病症,便全都歸結為:急症。


    所謂的急症,是隱晦的說法。


    實際上大家心裏都明白太醫們的意思,也就是閻王爺要帶走你,誰都攔不住!


    駱文彥一病不起,奄奄一息。


    駱東隅和駱桑榆兄妹快要哭死了,就連林聞弦也著急得三天兩頭往駱府跑,隻是她現在隻算是個未過門的兒媳婦,不適合總來,便也耐住了。


    駱文彥這病來勢洶洶,卻也奇怪。


    大部分時候都是昏迷不醒的,每天能保持清醒的時間也不過是一兩個時辰,還要吃一些苦藥湯子。


    這天,駱文彥趁著自己清醒,緩緩道出了自己心中的遺憾。


    “為父一生,無愧於君,無愧於民,此時交代了這條命,也沒什麽可惜的!隻是啊,為父最大的遺憾,便是在臨死之前,沒能看到你們兄妹二人成家立業。”


    說起這個,兄妹兩人尤為心酸,淚水連連。


    駱文彥又歎,憐惜地看著小女兒,不禁老淚縱橫:“尤其是桑榆,你從小得了眼疾,前半生坎坷難行,爹爹本想著,馬上就能看到你嫁給三殿下了,沒想到,為父還是沒有這樣的好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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