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再度摟上她的細腰,滿意地笑說:“怎麽地!”


    駱賞兒咬咬下唇,雙手環上文澤的脖子,嘿嘿一笑,說:“不怎麽地。”


    文澤傾身去親她,被駱賞兒靈巧地一避,躲開了。


    “這可是學校教員休息室……教育聖地。”


    文澤不以為然地撇撇唇,他稍稍側身,把手伸進兩人之間,摸到駱賞兒的下腹處,緩緩遊移著,說:“寶寶還好麽?有沒有折騰你,嗯?”


    駱賞兒一驚,一邊扭頭去看門口一邊迴道:“他很乖啦……”


    “關著的,怕什麽?”文澤扳迴駱賞兒,扣著她的後頸就是一個吻。


    駱賞兒推拒著,慌亂地低聲叫停:“文澤,哎……”


    文澤放開她,理直氣壯地說:“誰讓你這幾晚非要在學校留宿了?”


    “那也不能在這裏搞曖昧,好奇怪!”


    “哪有!我們哪有曖昧?”文澤肯定地說:“我們的關係多麽確定。”


    呃……


    好吧……又輸了。


    駱賞兒垂頭,嘟著嘴,和文澤商量道:“我也很想你,我答應你,今晚和你迴去。快上課了,我們迴去吧好不好?”


    文澤不語。


    駱賞兒仰頭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誘哄道:“嗯?好不好嘛?”


    她很怕這個時候有人進來,那麽……


    《年輕女學生勾引外聘嘉賓講師為哪般?》、《f大教員休息室裏旖旎纏綿被撞破,女大學生為保學分可值得?》、《無知女生推開邪惡之門,為攀高門走向難以自製的深淵!》


    呃……的確好聳動的標題,駱賞兒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她不要……


    見駱賞兒搖著撥浪鼓似的腦袋,文澤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你要不要說說看,你都在想像些什麽?”


    上課鈴聲忽而響起來。


    駱賞兒忙放開文澤,說:“沒什麽、沒什麽,我先迴去,你1分鍾以後再進教室啊!就這麽說定了!走了,拜拜。”說完扭頭開了門就匆忙地走了。


    “喂,慢著點兒!”文澤站在門口衝著駱賞兒還沒走遠的背影低聲喊道。


    “噓——噓——噓!”駱賞兒迴身沖他猛打手勢,然後更快地走進教室裏去,好像後麵跟著毒舌猛獸似的。


    文澤笑著搖搖頭:這個小丫頭啊……


    有那麽見不得人麽?


    ……


    終於放學了,駱賞兒和室友們打了聲招唿,瞅著沒有人注意溜進了學校的專位停車場。


    文澤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車子裏,很是閑適的樣子。


    遠遠地見到駱賞兒走過來,文澤先行下車,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微笑著趴在車門上看她越走越近。


    駱賞兒走至文澤跟前,攀著車門踮起腳尖親上文澤的唇,親完就嗬嗬地笑著看他不說話。


    文澤也笑,兩個人就這樣半個身子隔著一個前車門相互看著傻笑。


    要不是有人發動車子的聲音響起,這兩個人還不知道傻笑到什麽時候。


    ……


    鑽到車子裏的兩個人都不急著走。


    文澤抱著窩在他懷裏的駱賞兒,一下一下摩挲著她柔軟的頭髮,說:“這幾天自己有沒有吃點好的?”


    “你知道的,大學食堂裏的飯菜好糟糕!”


    “那為什麽好幾天不迴去?害我擔心你……”


    “對不起……這幾天課程緊,又有一個小組的prezentation要經常在課下和大家一起討論,迴家就沒辦法參加小組討論了。”駱賞兒把玩兒著文澤的一隻手掌,她把自己的手和文澤的手貼合在一起,掌心對著掌心,就好像兩個人的心也貼合得很緊很緊。


    文澤把她纖長的細指收進自己的手掌裏握住,他說:“知道啦,知道啦,我的賞兒很好學。一會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於是,被學校食堂荼毒了好幾天的、我的賞兒想吃什麽?”


    “皮蛋瘦肉粥!”


    “還有呢?”


    “隨意!”


    “這麽好滿足?”


    “嗯,我很好養吧?”她抬眼對著他做著可愛的鬼臉。


    “看我眼光多好,找了個這麽好養的老婆。”他撫起她坐起來,說:“我可不能這麽小氣。走,我帶你去麗合園,咱們吃大餐去!”


    “好嘞!出發!”


    ……


    餐桌上,文澤目瞪口呆地看著毫不客氣地點了七八道大分量菜餚的駱賞兒,她現在仍舊煞有介事地拿著菜單和服務員討要著幾個已經不供應了的時蔬小菜——


    “您和廚房說說嘛,我今天就想吃那個……”駱賞兒撒嬌。


    “呃……對不起,女士您就別為難我了,”服務員哭笑不得地說:“這個季節實在是找不到這種小菜了,再往北邊一些都沒有了。”


    駱賞兒很是遺憾地嘆氣:“哎……好想吃啊……”


    ……


    文澤舉著筷子在十幾道菜餚之間徘徊,最後隨意夾了一口什麽蔬菜放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問駱賞兒:“賞兒啊,我深刻地領會到了你們食堂荼毒學生們的威力,居然能把一向有多大胃口點多少料的你逼迫成這樣……”


    “唔……”駱賞兒埋頭猛吃,不理會文澤。


    文澤說:“哎,你慢點兒,沒有人和你搶。”他抽了一張餐巾紙給駱賞兒擦擦嘴角的菜汁,說:“小孩子一樣!”


    “唔……好吃!”


    文澤失笑,說:“怎麽不點個湯羮什麽的,服務員?”


    “別!”駱賞兒拉著文澤:“別和我提湯,哦,一想起那個菜不是菜水不是水的東西我就想吐!”


    這什麽怪癖,以前還不忌諱的……


    “那皮蛋瘦肉粥呢?米不是米水不是水的。”文澤逗她。


    “嘔……那個也不要了……像人的嘔吐物。”駱賞兒連連擺手。


    “好、好、好,不說那些,好好吃吧。”


    人都說孕婦口味奇特,要求刁鑽,文澤算是第一次見識了,這還有不能喝湯的……


    駱賞兒一直沒有孕吐的狀況,文澤特別的欣慰。


    他一邊給駱賞兒夾菜一邊想:但願賞兒的胃口一直好下去,挑食也比孕吐強……()


    ☆、怨念的準爸爸


    ()


    吃過晚飯,兩個人就決定速速打道迴府了,因為駱賞兒的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恨不能直接趴在滿是殘羹剩菜的餐桌上就地臥倒……


    文澤一邊開車一邊偷空瞄向一旁唿唿睡得香甜的駱賞兒——真好,她就在身邊了……


    ……


    兩束耀眼的車燈照亮了文家整個寂靜的宅院,車子緩緩地停在了庭院裏。


    文澤看著車子前方不遠的位置,想起:那兒,曾經有駱賞兒寂籟午後一個人冒著大雪紛飛堆砌的純潔思念……


    “賞兒,醒醒?”文澤輕拍駱賞兒熟睡的臉頰。


    她咂巴咂巴潤的嘴唇,閉著眼睛胡亂揮舞著手臂,說:“再睡會兒……就一小會兒……”


    文澤看著她那睡得如癡如醉的樣子,搖搖頭,笑得一臉的寵溺和溫情。


    他下車,從另一邊打開車門,躬身小心翼翼地抱起這個又貪吃又貪睡的寶貝,慢慢步上了門前的大理石石階。


    不想,走進家門後,駱賞兒賊笑著把雙手輕輕搭在他肩上,然後收攏環緊他的脖子,說:“哈哈!我的免費運載工具!駕!”


    文澤慢慢地走著,他伏在她耳邊說:“耍賴王!”


    駱賞兒得意地半揚起笑臉,說:“誰叫你好騙!”


    文澤把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微喘著說:“是我甘願讓你騙好不好?”


    他的臉龐上是那麽溫和暖人的神色,他坐在駱賞兒旁邊,說:“不過,等我老了,我想讓你騙個公主抱也有心無力咯!你看啊,我比你大那麽多,也許,我老年癡呆了也不一定,那時候還得你伺候我呢,怕不怕……”


    駱賞兒驀地愣在那裏,一言不發。


    等你老了麽?


    我40歲時,你就54歲了,我50歲,你已經64歲了,我60歲時,你已經垂垂老矣……


    是這樣麽?你不能再次有力地抱起我,不願容我任性地撒嬌耍賴皮……你年邁的心渴求寧靜安好的日子,想往淡淡流逝著的時光,你更想坐在搖椅上數著一點一滴快要淡忘的往事暗自嗟嘆年輕時的風華正盛……


    你聽不清我,看不清我,甚至……記不得我……


    這是不是每對年齡差距懸殊的伴侶都在恐懼的事情?


    如果、如果你也像文爸爸先於媽媽離開人世那樣離開了我……


    駱賞兒不敢想了。


    文澤隻是隨意開了個玩笑,但看著駱賞兒瞪著大大的眼睛,像是在吃驚自己忽然察覺的某一件可怕的事情,他也蒙了,忙問:“怎麽啦、怎麽啦?”


    駱賞兒淚水汪汪地抬起頭,說:“你不許比我先老……我不管什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反正我都嫁給你了,你得和我一塊兒老,不能太快!”她認真地歪著小腦袋瓜想了下,忙補充道:“也不能比我老得慢!”


    “哈哈哈!”文澤笑出聲來,他一邊拍拍駱賞兒的頭一邊說:“沒邊兒的事呢!想那麽多!”


    他騰地站起來,抱臂仔細端詳駱賞兒,然後又掰著手指一邊數一邊說:“都說孕婦口味刁鑽、多愁善感、脾氣見長、無故垂淚、焦慮多事……我現在見識的才是初級階段吧,啊?我得做好準備,嗯!拭目以待、未雨綢繆!”


    “我不管!你保證!”


    “拿什麽保證?”


    “對啊,你拿什麽保證!?”


    “拿人品保證!”


    “我才不相信你呢!”


    “那不保證了?反正也沒保障。”


    “切!知道就好!”駱賞兒翻了個白眼,打了個嗬欠:“走,洗洗睡了。”


    “好,走吧。”文澤忍著笑走在駱賞兒身後,孕婦還有一個重要特徵忘記被收進那本《十月準爸爸典藏寶典》了——準媽媽健忘得厲害,喔,邏輯思維能力也減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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