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暖被窩的!”文媽媽沒好氣地說:“你真不理解孕婦的心情,準媽媽最討厭悶在家裏沒事情做了。”


    文澤說:“可是,這樣,早晚的學校、家裏來迴折騰,我真怕賞兒吃不消。”


    駱賞兒說:“就先這樣吧好不好?萬一有任何不適,我一定乖乖迴到家裏悶著,你就別擔心我了。”


    “哎……”


    “總嘆氣,就快要成個小老頭兒了……”駱賞兒習慣性地去撫平文澤的眉心。


    文媽媽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樣子,無聲地笑了——一起生活,一起成長,一起孕育一個備受期待的小生命,一起經歷這些尋常百姓家最樸實也最不平凡的事情,這是多麽珍貴的過程。


    攜手走過數十個春夏秋冬後,他們將會褪盡青澀,迴想過往,看遍萬千世事,他們會不斷學習怎樣相互扶持、彼此體諒,那個時候,他們將更加緊密地相擁,就像她和文永航走過的人生一樣……


    ……


    永航……你知道嗎?我今天又有一件開心的事要和你講。


    你要當爺爺了,我要當奶奶了。我高興得差點蹦起來!


    可是,我還是和兩個孩子鬧了鬧。你看,我還是和你在的時候一樣調皮搗蛋吧?


    你要是在,一定會一邊笑話我和兒子兒媳婦撒嬌,一邊跟著我混鬧。嗬嗬……


    雖然你不在我身邊了,可是我會很堅強很勇敢地走到生命的最後。


    因為見到了你,我可以驕傲地告訴你:我沒有像曾經說過的那樣,失去了你就懦弱地放棄生命。我讓兒子、兒媳婦放心地看到我開朗快樂的樣子,我把我們可愛的孫孫照顧得白白胖胖,讓他/她又健康、又幸福地生活著。還有,我走的時候很安詳很平靜。你要不要誇獎我一下下?


    說完這些,我會深情地擁抱你,然後告訴你,我有多麽地想念你,多麽愛你……


    永航……()


    ☆、文澤駕到


    ()


    駱賞兒再度像假期以前那樣迴到學校裏,心境卻全然不同了,她時刻想著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上課下課走路都穩穩噹噹的。


    室友們不知所以然地看著她幾天以來一直處處小心翼翼的,腦袋裏一群的問號。


    課間,韓澈終於忍不住拽著駱賞兒七搖八晃地問道:“我說賞兒,我們以前那個蹦蹦噠噠、東跳西躍的活猴子哪兒去了?難不成你迴去過了個小假期,再迴來就華麗變身了?你還我以前的賞兒!你還我!”


    “別搖啊……我頭暈!”駱賞兒連忙掰開韓澈不知輕重的那雙白骨魔爪。


    “是啊是啊,那個活蹦亂跳的駱賞兒為啥不見了囁?讓我來為大家說他一說……”一直趴著補眠的漣漪忽然抬起沉重的腦袋,睡眼朦朧、沒精打采地來了這麽一句。


    “得!你先把你那熬夜打dota掛上去的國寶眼圈養好了再參與群眾談話吧!”於瑩一巴掌拍在漣漪後頸子上,把她的腦袋按下去:“珍惜生命,珍惜課間,老老實實睡會兒吧您吶!”


    “我是真的知道……”漣漪迷迷糊糊地說著,早昏睡過去了。


    “話說,你該不是有了吧?”韓澈忽然間問了這麽一句話。


    駱賞兒的心突突地劇烈一跳——還真讓她給蒙著了!


    “你搞笑!他們又不是傻子,這麽年輕,擱誰不得先享受幾年二人世界再說?”於瑩搶白道。


    好險……駱賞兒深唿吸。


    “哎……房事有風險,圈叉需謹慎吶……”旁邊一直偷聽的同班男生張景鵬實在忍不住暗自嘟囔了這樣一句話。


    幾個女生並沒有聽到。


    “來來來,說說,你們假期都幹了些啥?是不是在家裏天天大戰七百迴合來的?”於瑩一邊拍著漣漪一邊把腦袋湊到前麵韓澈和駱賞兒中間問。


    “說什麽吶你!不知羞!”駱賞兒翻白眼。


    “我來補充!總結起來,駱賞兒和她家那誰誰的三天國慶小假期就是這麽過的:從早到晚,吃——做——吃——做——吃——做——睡。”


    “你說的那是種豬好不?”駱賞兒七竅生煙。


    “噗!貌似也差不了多少吧~你有木有累得腰酸背痛啊?”韓澈問道。


    “那不可能好吧?!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腹黑男張景鵬又低低地說了句話。


    於瑩和韓澈並沒有注意到女孩子間的私密話兒早被偷聽了去,繼續忘乎所以地yy著。


    “說說,有木有用點兒啥道具?有個東東叫跳什麽蛋的?”於瑩把腦袋又往前湊了下,長頸鹿似的。


    駱賞兒徹底無語。


    “說嘛說嘛!”韓澈和於瑩兩個人達成逼供共識,捂嘴賊笑。


    “那東西隻能看門,進屋就不大好了吧?!”張景鵬聽到這裏,對於這群色膽包天課下討論花花世界的姑娘們真是大開了眼界——原來下限是沒有線的……


    隔牆有耳!!!


    何況這是課堂——沒有隔音的啊啊啊!


    三個人先是瞪著張景鵬,然後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韓澈臉皮厚些,剛想說點什麽,上課鈴聲就響起來了。


    於是……幾個姑娘全都麵耳赤地默了。


    駱賞兒真想帶著哭腔咆哮下——我的清譽啊……


    ……


    終於熬到上午的最後一節課下課了,學生們魚貫而出。


    “對了,聽初遇說,沈老大傳來內部小道消息!”韓澈神秘兮兮地說:“咱們每周的國際貿易實務講座嘉賓講師不會換來換去了,說是這周要請來一個公司高管固定代講。”


    “消息可靠麽?”於瑩問。


    “嗯……應該是滿靠譜的。”韓澈挽著垂著頭吊兒郎當的漣漪。


    “換不換有什麽區別麽?”駱賞兒漫不經心地問道。


    “當然有區別!”一直和周公進行著垂死掙紮拉鋸戰的漣漪忽然為之一振,脫口而出:“這個固定的講師會不會像個別講師那樣親睞點名冊,直接關係到我們的逃課便捷度!”


    “也是,這個可有可無的課程……”駱賞兒打了個嗬欠:“走,去吃飯,吃完我要睡覺。”


    “還睡啊!?”這下,漣漪都精神了,她掰著手指頭數落駱賞兒:“我算算,這幾天下來,你下課就睡,睡醒了半夜還吃,吃飽了接著睡,早晨你最晚起,中午還得午睡!你一天起碼要睡十幾個小時……你是豬妖附體了是不是啊親!”


    韓澈和於瑩齊齊翻了個白眼:“還真有這個可能!”


    駱賞兒不理她們,快步走在前頭:快吃!吃完好快去睡覺……嗷!我的床,等著我,我來鳥……


    ……


    這天的下午最後一節課就是萬眾的嗬欠“期待”的國際貿易實務講座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個風度扁扁的老外?”韓澈無聊地抹著護手霜。


    “不會吧,我覺著是個中年媽媽桑……”於瑩一邊寫著外貿函電那糾結的作業習題一邊信口胡謅。


    上課鈴聲響起來,教師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身形的男子信步走上講台。


    喧鬧的班級裏一下子靜了下來,大家都對這個有點眼熟的嘉賓講師甚為好奇。


    室友們齊刷刷地瞅向還低著頭剪指甲的駱賞兒——不會吧!?都追到這裏了,二十四孝老公啊……


    駱賞兒正想著:這是哪裏來的老師第一節課就這麽會踩點兒,一抬頭,不期然地就撞上了文澤笑意盈盈的目光。


    駱賞兒全然地呆傻住了……


    文澤……他就這樣變戲法似的出現在她的麵前,仿若從天而降……


    國貿實務講堂是200多人選修的大課,這麽多人,他的眸光獨獨向她這邊投視過來,真的是巧合麽?


    文澤在講台上站定,微笑著向大家問好並簡短有力地介紹了自己。期間,他的視線似有似無地掃過駱賞兒這邊。


    整整一節課,駱賞兒什麽也沒聽進去,她光看著文澤的嘴唇一張一合,樣子溫和有禮。


    “你們寢賞兒傻了啊……眼睛直了一節課了!”初遇在後麵戳戳漣漪的背問道。


    “哦嗬嗬嗬,也難怪嘛。文澤是真的很帥呀……”漣漪麵上打著哈哈,心下腹誹著:這對肉麻兮兮的可惡傢夥……


    “下半堂課我們會看幾個相關的視頻。好,下課,大家休息下。”文澤說完就走下了講台。


    他慢慢踱向駱賞兒。


    駱賞兒有一瞬間的失神,好似周遭什麽人都沒有,這裏也不是課堂,天地之間,隻有他們兩個人……兩兩相望……


    呃……夢幻破碎了。


    因為文澤在距離駱賞兒幾步之遙的位置被班裏幾個學習很出色的女生團團圍了起來……


    駱賞兒頓時就想到了一個詞:咫尺天涯啊……


    他那麽近,卻又隔著人山人海……


    文澤耐心地一一解答了大家的疑問便抽身出去了,沒再看駱賞兒一眼。


    她正失落著,忽然接收到了一條簡訊,點開,是文澤:“來教員休息室b101。”


    駱賞兒一邊朝教室外走著,一邊為自己剛剛那變幻多樣的狗血離奇想法而深深地囧囧有神著。果真是孕婦特有的心境麽?


    汗……


    想著想著,她已經走到b101的門口了。


    ……()


    ☆、小孩子一樣


    ()


    駱賞兒一進到教員休息室裏,就被文澤迫不及待地從身後摟住了,他小心翼翼地環上駱賞兒的腰肢,把自己的頭顱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窩處,喃喃著:“我好想你……”


    駱賞兒抿唇輕笑著:“你這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嗯……”文澤閉上眼睛趴在她的肩上深唿吸,有淡淡的馨香沁入鼻翼,那是她身上特有的清新香氣。


    “什麽時候?”駱賞兒微微歪著頭,靠向文澤的臉龐。


    “答應你和媽,讓你上完這學期課的時候。”


    駱賞兒旋身轉過來,和文澤麵對麵,她摸摸他的臉頰,說:“你好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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