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得盡快殺了柳執白。


    他得迴錦衣衛了,遲則生變,易引起懷疑。


    正盤算著。


    “快看,快看,住住姑娘來了。”


    “真好看哎…”


    旁邊兩個人,說著就心癢難耐,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陸白順著他們目光往樓上看去。


    喲嗬!


    故人啊。


    原來勁裝女子叫住住。


    好垃圾的名字。


    勁裝女子住住同時看到了陸白,屁股沒來由的一陣疼。


    她急忙避開目光,想視而不見。


    陸白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住住姑娘!我想死你啦!”


    住住身邊的老鴇疑惑,“住住,你認識?”


    住住強顏歡笑。


    她迴過頭。


    “莫行!”陸白提醒她。


    “莫公子是我朋友。”


    住住硬著頭皮。


    “那什麽,我尿急,先行一步…”住住要開溜。


    “別介,我好久沒看了,讓我看看。”陸白跟上幾步。


    周圍鴉雀無聲。


    老鴇張大嘴。


    這什麽虎狼之詞!


    住住要瘋了,“你這愛好,還,還挺別致哈。”


    陸白亮出手裏戒尺,“我還有更別致的愛好,咱們切磋切磋。”


    住住認栽。


    對方是錦衣衛,她是個殺手,她的身份更見不得光。


    他們進了一屋子。


    陸白關門。


    門剛關上,門上顯示出三、四道影子。


    夭舞!


    唰!


    陸白刀出鞘。


    住住在門上的影子合二為一,在刀尖後一動不敢動。


    住住幹笑,把手上的匕首丟在地上,“公子的刀,還是那麽快哈。”


    她想不到,陸白背後出刀竟這麽快。


    “你也可以啊,上次水若,今兒又換一個名字,小號挺多的。”陸白繞著她轉一圈。


    住住緊張。


    “人在江湖飄,小號很重要,嘿嘿。”


    住住現在像條哈巴狗,拚命地討好陸白,又像個學生,麵對老師的戒尺,忐忑不安。


    “公子,你,您怎麽來上城區了?”


    住住心裏發苦。


    她都已經躲在上城區了,想不到還躲不開這煞神。


    陸白丟出一個牌子。


    “您認識三爺!”


    住住驚訝,不由得對陸白刮目相看。


    陸白不便露怯。


    他問住住,給他打聽的事兒怎麽樣了。


    住住可憐兮兮的笑,“公子,這可是違背我們影舞樓的規矩……”


    啪!


    陸白一戒尺打上去,臀浪翻滾。


    哎喲!


    住住捂住屁股。


    這疼痛又讓人酸麻的感覺。


    真懷念!


    “是,是您們衛所的汪總旗!”住住見陸白又舉起戒尺,忙把名字說出來。


    汪總旗!


    陸白恍然。


    他讓住住脫了衣服,“全脫了。”


    啊!


    住住驚訝。


    這小子難道開竅了?


    脫就脫吧,上次已經有過一次了,這次駕輕就熟。


    陸白很滿意。


    他指了指自己身後,“給我按摩!”


    這下藏不下任何武器,也不會在後麵偷襲他了。


    住住一怔。


    大爺!


    她就不應該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啪!


    一戒尺打下來。


    “快點兒!”陸白催促。


    他這些天累,正好放鬆下身子。


    住住欲哭無淚,上前給陸白按摩起來。


    陸白又穿著衣服趴在床上,讓住住給他踩背。


    住住折騰的汗流不止。


    殺人都比這個累。


    期間,陸白還讓人把酒菜送進來。


    老鴇親自送的。


    在見到床上住住用被子遮掩身子後,她全都懂了。


    這年輕人了不得。


    秦樓也是影舞樓的財產。


    住住是影舞樓的年輕俊傑,有名的殺手之一。


    雖然她們不用守身如玉,偶爾還會用身子誘惑目標,繼而殺人。


    但很少會在沒任務時和一些人苟且。


    老鴇猜測,這年輕人能讓住住投懷送抱,背後的權勢一定了不得。


    或許是提督、千戶或者城內富人的貴公子。


    嘶!


    不會是三爺的兒子吧。


    喲!


    那可了不得。


    三爺是全城最富有的人,她們要是搭上三爺這條船……


    老鴇覺得銀子在向她砸來。


    陸白坐在窗邊喝茶。


    在傍晚時,見到柳執白從街頭走來,進到了秦樓。


    唿!


    魚兒入網了。


    陸白站起身,提起戒尺,向住住走去。


    敢背後下毒手!


    打鼓!


    這一頓鼓打的,大汗淋漓,十分暢快,所有鬱悶都排解出去了。


    住住服了。


    她臣服。


    她再也不敢背後下毒手了。


    太屈辱了。


    她出現在秦樓才幾天,就把妙兒的頭牌名號搶走了。


    結果。


    許多人覬覦的身子,他竟然打鼓。


    打你妹啊。


    還喊爹,什麽破癖好。


    她雖然是女兒身,但也有誌氣,就叫了兩聲。


    但不得不說,打後真舒服。


    她身子都酥了,感覺像打通了身子淤塞之處,打通了經脈,讓她神清氣爽。


    大爺!


    犯賤!


    她唾罵自己。


    在柳執白離開後,陸白也出去了。


    老鴇迎上來。


    “住住付賬。”陸白直接離開了。


    老鴇驚訝。


    這麽霸氣!


    這一定是城主家的公子。


    聽說三爺生意能做這麽大,就是因為有城主府做靠山。


    陸白對柳執白迴家的路徑摸索的門兒清。


    在柳執白走到一偏僻巷子時。


    他堵住了去路。


    “誰!”


    柳執白握住刀柄。


    陸白緩緩地從陰影中走出,站在月光下。


    他戴著麵具,用沙啞的聲音說:“取你性命的人。”


    柳執白樂了。


    他舔了舔舌頭。


    “想娶我性命的人多了,你是誰家的,我好給你刻個墓碑。”


    柳執白一臉嗜血。


    這些天盡折磨犯人了,他已經膩了。


    他現在太渴望戰鬥了。


    他期待見血。


    這種癲狂,這種嗜血,會讓他的刀也渴望鮮血,從而他忘記恐懼,隻剩下戰鬥的欲望。


    戰鬥!


    “免了,我不會死的。”陸白輕蔑的笑。


    他的輕蔑讓柳執白愈加發狂。


    他在昭獄裏見過不少對他不屑的人,最後他們都哭著喊著跪求一死。


    柳執白再舔舌頭。


    唰!


    他的刀出鞘。


    在月光下綻放萬千光華,璀璨無雙。


    倉!


    陸白刀出鞘。


    霎時間,刀前遞的陸白停下。


    他像定了身,一動不動,雙眼全是恐懼。


    他刀的萬千光華,在陸白的刀麵前如米粒之珠,不可爭輝。


    刀收。


    這一刀…


    柳執白以為自己忘了,卻發現他記憶深刻。


    一直沒忘。


    依然這麽恐懼。


    一隻手落在地上。


    “你,你是陸,陸白!”


    柳執白胳膊的疼,讓他迴過神。


    “這一刀,為你殺死的打更人。”


    陸白不迴答。


    他再次把刀迴鞘,“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拔刀的機會。”


    “不,不!”


    柳執白不再拔刀,也沒有勇氣再拔刀。


    “饒,饒了我…”


    柳執白緩緩地跪在地上哀求。


    麵對陸白方才一刀。


    他突然發現,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他還是不敢麵對。


    打不贏!


    就是打不贏!


    “我,我爹是副千戶,你,你……”


    唰!


    刀芒閃過。


    陸白收刀。


    “這一刀是為了功德值!”


    陸白往前走。


    砰!


    後麵傳來柳執白倒地的聲音。


    真男人。


    從不迴頭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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