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張飛低吟幾聲,揉著太陽穴,搖晃著腦袋,爬起床,看了看外麵的陽光,拍了拍暈沉的腦袋,暗罵一句自己無能。張飛迴憶了下昨晚,頓時明白了一切,自己真的喝酒喝醉了,這還是第一次的發生的事情呢!一想到酒,張飛的酒癮不禁上來了,想到昨晚的美酒,就一陣流口水,聳了聳鼻子,感覺一股酒香彌漫了出來,張飛揉搓著手掌,笑道:“這個三弟,對俺真是好啊!這麽一大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美酒,夠意思,哈哈哈哈、、、”


    張飛慌忙的穿上鞋子,還來不及穿好,衝出房間,頓時傻眼了,隻見雲彬呆呆的坐在地上,而地上卻滿地酒香,原本裝酒的酒桶一個個都傾倒在地,不遠處還有一堆木屑,看到這裏,張飛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昨晚明明放好的酒,就這麽倒在了地上,地麵酒香正濃,不用看,聞聞就知道,酒全部撒到在地,而且這股酒香裏麵,還有一種非常誘人的酒香,完全不是昨天晚上那些酒水能夠比擬的美酒,絕對是超級美酒,應該就是雲彬最後完成,當做寶貝的酒。


    張飛這下完全清醒了,張了張虎目,踏著鞋子走了過來,看了看地麵,雖然已經看不見什麽水漬了,但是香味的確是在地麵散發出來的。張飛張了張嘴巴,說道:“三弟,你這是?怎麽了?沒事吧?這、、、這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昨晚俺發酒瘋了?打到了全部酒水?三弟,你倒是說話啊!急死俺了都!”


    雲彬有些疲憊的裝過頭,看向張飛,揉了揉麵部僵硬的肌肉,無奈的說道:“不是!昨晚你喝完九種酒之後,便最暈過去了,沒辦法,我隻能放下酒,送你迴房!不想迴來,轉頭一看,酒已經全部被人傾倒在地,裏麵的酒水沒了!就是這樣,我想了一個晚上,就是想不通,倒是事實傾倒了全部酒桶。”


    “什麽?有人竟敢傾倒全部酒桶?可惡!是誰?是誰這麽大膽子?敢跟俺作對?要是被俺找出來,一定活剝了他不可!真是可惡啊!等等、、、是不是郭嘉?我看那小子就不是好人,一肚子壞水,一定是他,陽翟咋們剛剛來,沒有接觸什麽人,隻有這個郭嘉,對咋們有意見,一定是他看咋們做出了酒,怕丟麵子,才使出這樣的詭計,不行!俺這就去找他理論去。”


    聽完雲彬的解釋之後,張飛氣的眉毛都炸了起來,虎目赤怒,氣的唿吸都噴了出來,居然有人敢破壞了自己三弟的勞動成果,其中的辛苦汗水可是張飛看在眼裏的,說沒就沒了,著誰受得了?張飛就是受不了了,一跺腳,大罵一聲,就要去找郭嘉了!不過一個正常人都會第一想法就是懷疑郭嘉,雲彬也不例外。


    即使懷疑郭嘉,但是雲彬還是一把拉住了張飛,起身,歎了一口氣,撓了撓發絲,一頭烏發一下散落下來,顯得有些豪邁不遜,但是雙眼卻已經沒了往日的神采,反而有些暗淡無光,想一個十分困的流浪者一樣。雲彬吐了一口氣,說道:“二哥,你懷疑郭嘉,我何嚐不是懷疑郭嘉,但是我們沒有證據!及時找到他家裏又如何?郭嘉死不認賬我們能奈他何?打死他?算了!昨晚我仔細探查了整個院子,發現一組畢竟淡的腳印,從腳印,我看得出,那個傾倒酒桶的人,是一個沒有練武,身體嬌小,柔弱的人,但是這些,都不足以定郭嘉的罪,因為這些不能算證據。”


    張飛一聽,頓時焉了下來,這不行,那不行!打更不行,張飛也就喜歡打架,考慮什麽的,都在打架之後想,聽雲彬這麽一說,張飛煩不勝煩,無聊的看著雲彬,無奈的問道:“那三弟你說,咋們該怎麽做?總的做些什麽吧?不然看著郭嘉那個小人逍遙法外嗎?必須給他一個教訓。”


    “走、、、就在前麵,大家快點走吧!”“我要拿迴我的東西、、、”“我的盆,我要拿迴來、、、”


    雲彬正要說什麽的時候,不想院子外麵響起一陣煩亂的聲響,張飛轉過頭,暴喝道:“吵什麽吵?外麵的是何人?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清淨了?再吵小心俺的拳頭不長眼。”


    張飛暴怒果然有效,一下外麵的吵鬧聲一下安靜了。但是一群百姓卻走了進來,其中老人居多,一看就是陽翟的長輩之類的,婦孺也有,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雲彬,卻都不看張飛,擺明吃定雲彬了。看到這一幕,雲彬傻眼了,這是演哪出啊?看著自己幹嘛?雲彬轉過頭,朝張飛問道:“二哥,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穿著有什麽問題嗎?”


    張飛仔細看了看雲彬,幹嘛搖了搖頭,不解的看向那群百姓。雲彬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確定沒什麽問題之後,才看向百姓們,問道:“各位、、、各位鄉親們,不知道各位這麽大早的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有,你們可以說出來,我跟二盡量幫組就是了!但是聲明下,我跟二哥初來乍到,隻是暫住。”


    雖然不知道百姓們找自己幹啥,但是雲彬還是挑明點好!省的出了什麽事怪在了他們身上可不好,這類事情,電視上經常這麽演。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畏懼張飛,不敢開口說話。這時候一個已經七十多歲的老婦人,從人群之中,撐著拐杖走了出來,走的很慢,但是步伐很沉重,看來這個老婦人已經重病加身了。


    見老婦人走出來,雲彬就知道說話的一定是這個老人,趕忙恭敬的走了過來,扶住老婦人,非常有禮貌的說道:“老人家,你都這樣了還出來啊?到底什麽事啊?不如這樣,我先送你迴家吧!有什麽事,我們迴家聊怎麽樣?”


    老婦人抓住雲彬的手,枯老的手掌居然磨得雲彬的手有些疼,老婦人抬起頭看著彎身的雲彬,讚許的點了點頭,渾濁的眼界,淡黃無神,老婦人張了張已經沒有牙齒的嘴,幹澀的說道:“後、、、後生啊!老婦人我也知道你需要哪些東西有事要做,但是那些事情,我們現在要拿迴去,希望你還給我們,不是我們不能借給你,實在是有難言之隱啊!希望你理解。”


    雲彬一愣,呆滯了表情,想不到這幫百姓是要拿走自己的蒸餾器啊!那豈不是自己還想造酒的念頭要落空了?那自己還怎麽得到郭嘉的認可啊?但是這些東西的確是百姓的,自己不可能拒絕歸還吧!這下雲彬徹底感覺有些無力了,歎了一口氣,擺手道:“沒關係,你們既然有難言之隱,我也就不多問了,你們各自拿迴去自己的東西吧!”


    說完,所有百姓大喜,紛紛興高采烈的走到蒸餾器前,紛紛高興的拆起蒸餾器,很快,蒸餾器一下便被分解了,每個人拿著自己的東西,充滿了喜悅感,紛紛向雲彬道謝,而雲彬則苦著臉,擠出笑容,一一迴謝,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雲彬這才猙獰著麵孔,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欺人太甚!郭嘉,你這是什麽意思?能讓陽翟所有人一起過來拿迴自己的東西,這樣的人氣跟名聲,也隻有你小太公能做得到,破壞了我的酒,還要斷我後路,不愧是鬼才郭嘉啊!”


    張飛也是一臉怒容,看眾人拆掉蒸餾器的時候,張飛就氣的不行了,整個臉都給氣紅了,要不是看在這是一群普通百姓,張飛恐怕都要大開殺戒了,實在太氣人了。所有人走後,張飛走到門口,看了看,轉頭對雲彬說道:“三弟你看看、、、這是什麽意思啊?這個可惡的郭嘉,真是太可恨了!三弟,你說句話吧!俺這就砸了他。”


    雲彬揉了揉眉心,擺手道:“算了!我們沒有證據,也沒有理由阻止百姓,何況那本來就是百姓的東西。看來郭嘉是不想我們做酒啊!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不是最愛酒的嗎?這點是不可能裝的。可是,到底是什麽理由呢?小太公這個名頭可不是隨便就能得到的,作為小太公的郭嘉,想來應該有的胸懷還是有的吧!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雲彬越想越亂,最後直接想不通,這個郭嘉到底要幹什麽。張飛卻著急的不行,氣的直跺腳,來迴走了幾圈,粗暴的說道:“還能有什麽理由,肯定是不想三弟你造出來的酒,打破他的定論而感到丟臉,才這麽做的,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三弟,別想了,跟俺去他家,好好理論理論,實在不行,燒了他家。”


    “不用了!去了也沒用,要是我來武的,恐怕會引起陽翟的眾怒,到時候別想在陽翟呆下去,我們到沒什麽但是花卉就不可以了,她隻是一個小女孩,受不起打擊。既然郭嘉不想我們造酒,我們就偏偏造出酒給他看看,我們不是那麽容易被打敗的!”


    雲彬抬起頭,一臉堅定的看著前方,語氣頗為固執的說道。


    見雲彬這麽說了,張飛當然不會再說什麽,也想跟郭嘉好好鬥一鬥。張飛有些氣急的說道:“那三弟,咋們現在要怎麽做?”


    雲彬微微思索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麽,趕忙說道:“快去買做酒的材料,要是我沒猜錯,郭嘉一定會讓大家不要賣材料給我,到時候就麻煩了。”


    張飛一愣,一想也對,正要轉身去買材料的時候,不想花卉卻走了進來,一臉緊張的說道:“外麵、、、外麵的那些人,誰都不願賣給我任何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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