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跟隨在林衝身邊習武,已經有了三年多時間,接近四年時間。在這期間,林衝傾囊相授,將自己的家傳林家槍法悉數傳授於他,還傳授於他長拳、刀法、棍法等其它武器的使用方法。

    雖然林衝最擅長的是槍法,最稱手的兵器反而不是長槍,是丈二長矛。但是,其它兵器使用之法,林衝還是能給予趙構一些啟發。畢竟,作為一名武將,對其它武器有所涉獵,並不稀奇。

    三年多的時間裏,林衝傾囊相授,趙構全神貫注的學習,以致於他的武藝大有長進,刀槍棍棒等都信手拈來。正如趙似評價的那樣,招式比較熟練,還是欠缺火候,沒有真正臨戰迎敵的經驗,隻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子,還是無法獨當一麵。

    林衝身為趙構的授業恩師,深深地知道趙構的缺點。當初,林衝以為趙構基礎夠了,便傳授於他武器使用之法,忽略了武術基本功,直到此時才真正的發現問題的關鍵,還是致命的關鍵,才能理解他師傅曾經說過的話。

    趙構臨戰迎敵的經驗,林衝經常與他對練,也算是有些改變,唯有武術根基遲遲跟不上,他也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去改變這樣的情況。與此同時,趙構沉浸在自己的武學世界裏。如今,他的力量比之前要強大很多,就算是同齡人也不見得有誰能比他厲害。

    林衝望著趙構有些興奮地神情,沉聲道:“構兒,你的武藝在同齡人也算是佼佼者,不過還是欠缺了火候。若是遭遇到比你厲害的人,你根本就無法取勝,或是成年人稍微有些武功底子的人也都可以將你擊敗。”

    趙構聽問到林衝的嗬斥聲,才明白之前有些自鳴得意了,急忙低下頭,儼然化為以為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發一言。林衝又接著說道:“為師已經將所有的武藝全部傳授於你,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的堅持了。武藝不像是文學,要想武藝達到大成之境,必須要勤加練習,不論何時都需要堅持才能一點點的進步,任何事情都需要穩紮穩打。”

    “當初,念及你迫切的想學武器使用之法,以致於忽略武功底子的鍛煉。如今看來,我還是錯了。你的身子骨本來就比較差,就算是鍛煉後好了些許,還是有很大的差距。日後要是敵人戰鬥,必定會吃大虧,必須要重新錘煉才行。”

    “如今,我已經沒有更多的武藝傳授於你。雖然我是受命於皇上聖旨,命我傳授於你武藝,歸根到底,你的毅力打動了我,才會悉數傳授。至於,林家槍法本來是不傳之秘,不過遇見你也是我生平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故

    而悉數傳授給你,隻希望你不要埋沒了這套槍法,他日用它臨陣殺敵,揚我大宋國威。”

    “我已經將這裏的一切報告給朝廷,過些時日便會有人來接你,到時候我便會重新迴到禁軍,成為教頭。自此以後,我們便無師徒名分。你依然是郡王,我依舊是微臣。無論是在任何人麵前,都不需要行老師之禮。”

    趙構聽到林衝如此說道,不禁有些著急,道:“師傅,這是為何?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弟子在師傅這裏習得一身武功,要是沒有師傅的話,就沒有現在的我。天地君親師,師傅的傳藝之恩,此生難忘,焉能忘記。”

    林衝看見趙構急切之下,熱淚盈眶,不禁有些感動,又接著說道:“且莫著急,我還有兩件事要交代於你,待我把事情說完,你便知道我為何會如此說了。”

    趙構詫異地看著林衝,暗想道:“難道說的事情跟斷絕師徒關係有關嗎?”

    “你的武藝是我親手調教出來的,假以時日,你也可以成為一位武術好手,這點我從未懷疑過。”林衝娓娓道來,道:“身為師傅,我指點你兩條路,到時候路該怎麽走就要看你。並且,你的決定與我之前所說的有很大的關係。”

    “果然如此!”趙構目不轉睛的看著林衝,心想道。

    “第一條路,就是你從這裏迴到皇宮,安心的做你郡王,待加冠之日封為王爺。至於,你能否征戰沙場,一切都難以知道,安心的做你的郡王,以你現在的武藝,再加上刻苦練習,一般人不是你的敵手,足可以自保了。”

    林衝鄭重其事地說道:“第二條路,就是江湖路!”

    趙構疑惑不解道:“江湖路?那是什麽?”

    “江湖路,就是讓你放棄現在的身份,成為遍走天下找尋名師指點武藝,以及找到學武之人切磋武藝,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讓你體會到那種廝殺的感覺。另外江湖路上,還需要你做到一件事,那便是前往相州,找到指點我槍法的師傅——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

    趙構低頭不語,心想道:“周侗不是嶽飛的師傅嗎?難道林衝、嶽飛真的是師兄弟?”

    林衝並沒有看見趙構低頭沉思,緊鎖眉頭的小臉,繼續說道:“他是真正算得上武術大師,也曾經是禁軍的教頭,後擔任京師禦拳館教師,還是級別最高的‘天’字教師,一身武藝就連我都自愧不如。”

    “由於我的槍法源自家傳,真正傳授於我武藝的是我父親。如果不是他去世的話

    ,興許可以讓我父親指點你一二。當初,我與師傅相識,不服氣與他鬥了起來,最後慘敗,拜他為師,成為門下弟子,那個時候還有一位師兄。”

    “師傅收弟子非常的嚴苛,天賦、勤奮等都要一等一,而且師傅性格古怪,一生隻收了我們兩人,師兄早已迴到家鄉,習得一身武藝。至於我最擅長槍法,師傅便傳授於我槍法,才讓我的槍法提升了不少。”

    “你的根基不穩,也隻有求教於師傅才能解決。但是,你要記得找到師傅時,切不可道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他一生最痛恨的就是皇家子弟,此事我也不便多說。隻要你前往相州,便可以找到師傅的住址,他在當地頗有名望,另外在相州也收取了一位弟子。”

    “師傅寫信於我說,小師弟天資聰慧,又有帥才,才會再次收徒傳藝,也是最後一位關門弟子,說是不再收取弟子。如果你想要打動師傅的話,就要靠你自己的誠意。並且,我還會親自修書一封,一並讓你帶過去,到時候請求師傅指點你武藝。”

    “隻要你得到師傅的指點,到時候你的武藝必定會大大的提高,那個時候根基不穩也會得到完美的解決。師傅的武學所多,博采眾長,自創武學,又另辟蹊徑,就連騎射都是聞名遐邇,隻要師傅傳授於你,到時候必定受用無窮。”

    林衝侃侃而談,微笑道:“如果你被師傅收進門,那麽你以後便是我的師弟,不是師徒。因此,兩條路,由你自己去選擇。給你一天時間考慮,這也是大事,必須要仔細的斟酌才行,不可妄下結論。”

    趙構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需要想了,我選擇第二條路!”

    “真的決定了?”林衝再次詢問道。

    趙構堅定不移的望著林衝,道:“決定了,我決定走江湖路!”

    “這封信,我在幾天前就已經寫好了,到時候你見到師傅的話,就代我替他問聲好!”林衝從懷中取出早已密封好的信件,道:“既然你決定了,那我這就開始寫一份推薦函,然後你親自交到老師的手中,到時候能否成為他弟子,就看你自己了。”

    趙構雙手接過林衝遞過來的信件,鄭重的將它放在自己的懷中,道:“定當完成任務!”

    於是,林衝交代完一切後便離開了,獨留下趙構一人。三更時分,三年前的那名黑衣人再次出現在趙構的麵前,趙構目不斜視直愣愣的盯著他,低聲道:“三年前,你拎著我來到此地;三年後,我想與你交手,試試看我的本事到底如何,不知你

    是否答應?”

    來人正是死去的蔡王趙似,趙構的話讓他微微一愣,吃驚的說道:“你想要與我切磋?”

    趙構點點頭,道:“正有此意!三年前,我便知道你的武藝高深莫測;如今,我學得一身本事,也想找個人試試看我的身手,不知道你是否答應呢?”

    “既然你有如此雅興,那麽我便試試你的武藝進展如何!”趙似看見趙構那種狂熱的眼神,心裏也覺得非常好奇,便答應下來。

    緊接著,趙構便與趙似兩人開始第一次切磋,最後的結果就是趙構慘敗,被趙似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趙構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怒氣衝衝的看著趙似,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敗的這麽快,那人三下五除二就擊敗他了,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高手!眼前的黑衣人絕對是高手!師傅曾經說過,遭遇到真正高手時,我是一點還擊力都沒有。果真如此,看樣子還是需要再提升才行,否則這樣下去根本就無法用武力改變國家的命運,帶領大軍打仗,驅逐金國。”

    趙似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年僅六歲的趙構,力量居然如此大,要不是他身經百戰,興許會在趙構的手中吃下大虧,微笑道:“今日,不止是我一個人前來,還有另外一個人想要見你。”

    趙構疑惑的看著趙似,喃喃道:“還有誰見我?”

    當他疑惑的時候,從屋外走進了一位穿著同樣黑衣的男子,他揭下黑色麵巾,露出真實容貌。借助於昏暗的燭火,趙構定睛望去,來人正是他的父皇,也就是當今的皇上,急忙喊道:“父皇,兒臣給……”

    宋徽宗扶起趙構,看著身體硬朗的他,又看著他滿臉的灰塵,一笑置之,道:“構兒,你學成已滿,朕不便多留,還是長話短說,你當真決定走江湖路?要知道江湖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不如讓朕派侍衛與你一同前往。”

    趙構匪夷所思的瞪大眼睛看著宋徽宗,白天才說的話,今晚就被宋徽宗知道了,他才知道自己在這裏的一切都被自己的父皇嚴密守著,就是知道他一切的動向,為得就是保護好自己,這讓他有些不解,又聽到宋徽宗所說的話,斬釘截鐵道:“迴稟父皇,這是兒臣決定的道路,走江湖路,想要提高自己的武藝。縱然江湖路難走,兒臣也要獨自一人行走於天下,勢必要讓自己的武藝能夠獨當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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