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言有些吃驚,他隱藏的極其隱秘。


    縱是武林高手,也輕易探不到他的氣息。


    傲君居然能夠發現他的存在。


    而且,聽語氣,似乎早已經發現了他。


    這讓素有影仙之稱的慕長言,對傲君又多一分的驚豔。


    其實,慕長言隱藏的極深,就連敏銳度向來高於常人的傲君都沒有察覺。


    她隻是根據那名大夫被人莫名點穴,推測有高人在暗處看戲。


    她也不並不知道,慕長言隱藏在哪裏。


    隻是掃了一眼整個院子,唯有那個角落,占了天時,地利。


    若是她選擇隱藏,必然選那個角落。


    果然,她的猜測是對的。


    但見對方遲遲沒有出來,傲君執起麵前的茶盞,輕抿了一口,潤濕了雙唇,語氣風輕雲淡,卻滲著令人心寒的殺氣,“擱下,莫非是想當縮頭烏龜,不敢出來。”


    慕長言聽得出傲君語氣中的森冷,與毫不掩飾的殺氣,知道自己今天,若不留點什麽下來,隻怕難以離開。


    但,敢從他慕長言的腰帶裏搶銀子,這世上恐怕也沒有幾人。


    他到也想瞧瞧,傲君有何能耐,能從他的身上搶奪銀子。“若有姑娘相伴左右,做個縮頭烏龜,又何妨?”


    一抹天藍滑過視線,定眼一瞧,慕長言已從角落飛身落在院子裏,手掌輕拂寬大的袖袍,唇角含著佻達興味的笑,朝傲君拱手啟唇,聲音如碎玉般潤,脆,氳,“在下慕言,見過姑娘。途經此處,瞧了出確實不錯的好戲。但姑娘可以放心,在下絕不會將今日之事傳出去。”


    傲君微眯起犀利的雙眼,探究的掃視著慕長言。


    隻見慕長言玉麵生輝,眉眼如畫,扇子似的睫毛下透露出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口如含丹,眉宇間中是揮之不去的貴氣。這份貴氣之中還有一份灑脫與浪蕩不羈。


    他身著一襲竹青色的長袍,如絲綢之光滑在陽光下折射出瑰麗的流光,看起來淡雅脫俗,腰係一條淺色繡花腰帶,腰邊係著一塊青竹玉佩,烏黑的長發隨意綰起,顯的簡單,隨性,大氣不失尊貴。


    看似全身上下,沒有什麽高貴的奢侈品點綴,可傲君覺得,他並非是混跡江湖的普通人。


    因為普通的人,一輩子恐怕都沒有見過進貢皇室的流光錦。


    她可以肯定,眼前的男子身份不凡,不是皇室的王孫貴胄,就是達官貴人之子。


    她在腦海裏搜尋了遍,月璃國的王孫貴胄之中,並沒在慕這個姓氏。


    “本小姐與你一不相識,二無交情,憑什麽相信你?”沒有搜尋到對方的信息,傲君索性不去想,睨著他笑意勾魂的丹鳳眼,語氣慵懶而又危險的說:“我向來隻相信一種人。”


    慕長言眉眸輕挑,迷人的丹鳳眼勾出的風情,那叫一個瀲灩,望著傲君似來了興趣:“哦?哪種人?”傲君饒有興味挑的勾唇,妖嬈一笑。


    那一笑,仿佛綻放的罌粟透著美豔和致命的誘惑,好像刹間,天地都失去了顏色,唯有她那一笑,令整個世界百花齊放,美豔動人。


    慕長言不是一個沒有見過美豔女子的人,相反,他見過太多比傲君還要妖豔美麗的女子。


    卻是沒有見過,有人能夠將一個笑容,笑的這般的致命。


    是的,沒錯。


    慕長言看到傲君的唇畔綻放的笑容,腦海頓時浮出兩個字“致命”每當他腦海裏浮出危險的字眼時,就意味著對方,百分之九十是個,對自己危險的人物。


    “我家小姐,向來隻相信死人的話。”這個時候,素問悠然的開了口,“當然啦,我姐小姐,還相信一樣東西。”


    慕長言因為素問的話,提高了警惕,但麵上不顯,“如果,你付的銀子,夠買你的命,我家小姐,自當看在銀子的麵子上,放你離去。否則……”


    素問話沒有說完,欲言又止。慕長言眼底的興趣,更加的濃了,他到要看看,傲君如何處置他,“否則,如何?”


    素問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一隻手指頭,指了指自家小姐的手中把玩著,還散發著光芒的帶子,臉上流露出一副深感無奈的萌相。


    慕長言困惑,望去,瞳孔一縮,他怎麽覺得,傲君手裏玩轉的淺色腰帶那麽眼熟?


    下一瞬,他猶如雷劈了似的僵住了身子,一把提住即將從腰上落滑的褲子,玩味的丹鳳眼中漫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殺氣。本該係在自己腰上的腰帶,何時,被傲君解走,他竟不知……


    傲君前世今生都是殺手出生,且還是唐門毒王的入室弟子,擅長百毒,人稱毒仙。


    雖然,她不輕易在江湖露麵,江湖上卻有關於她的流言,則傳,毒仙一出,百無活物。


    足以可見,她在江湖中,令人忌憚的威名。她想要一個人的命,可殺人無形,手段多的是。


    從慕長言的身上取走腰帶,更是輕而易舉。腰帶中間嵌著一顆翠綠色的寶石,邊緣還有細碎的珍珠,這條腰帶,價值連城。


    “本小姐的戲,不是什麽人都有好運看到。”她不擔心慕長言就此逃跑。


    就算逃跑,她也賺了一筆。


    慕長言從沒有見過如此大膽而狂妄的女人,解了男人的腰帶,竟然還能麵不改色的坐著跟他這個當事人談條件。


    這這這是一個女子,能幹出來的事?


    他忽而想到了某個悲催的家夥,是被剝光了衣服,掉在樹上,遭受一整夜蟲子的折磨。和現在的自己相比,他忽然覺得,有些慶幸。


    眼底的寒意裉去,被意味闌珊的迷人笑意溢滿,他勾唇笑道:“姑娘說的是,慕言瞧了姑娘一出戲。姑娘脫了慕言的腰帶,這得多深的緣份,才能結下此緣。姑娘已太淩王殿下解除姑娘,慕言今日便將這腰帶贈於姑娘為定情之物,來日定當來娶姑娘,慕言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語畢,隻感一陣清風拂過,院子裏哪還有慕長言的身影。隻有一抹淡如清風的餘音隨風傳來,“三天後,最好別出車府。”


    傲君瞳孔陡縮,看著慕長言消失的方向,眼底過一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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