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表示,她此刻的心情很爽。


    尤其是即將要打的人,還是她早想教訓的李元淑和車湘玥這對惡毒的母女。


    車湘玥心裏的恨意,像是滋生的野草止不境的生長,纏繞在心頭,折磨的她快要發瘋。


    通過發瀉情緒的嘴巴被堵,咒罵的語,憤恨的話,她隻能咽在肚子裏麵,堵在胸口的怒火發不出來。


    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快要被怒火焚燒,瞪著傲君怨恨眸光,像把淬了劇毒的尖刀,如有質地的插在傲君的心口,恨不得,將傲君千刀萬剮一萬次,也不足以瀉她的心頭之恨。


    傲君鳳眸微眯,笑意闌珊的睨著氣的七竅生煙的車湘玥,勾唇上揚,慵懶而又無奈的道:“妹妹,老祖宗訂下的家法,姐姐不敢破例,原是想要讓周姨娘來執行。可周姨娘竟說,她的手使不出力,姐姐縱是要想寬恕妹妹和李姨娘,也都沒了由頭。”


    周氏一聽,臉色刷地一下一片慘白,傲君分明是想要挑撥她和李元淑與車湘玥的關係。


    可知道又能如何?


    也隻能憤恨的瞪著傲君,敢怒不敢言。


    車湘玥怒火焚身,也羞愧難當,被嚇的當眾失禁,要成為她一生的汙點。


    如果,再受到三十藤鞭,滿身留下傷痕,她這一輩子,就徹底的毀了。


    傲君的丫鬟身懷武藝,下手肯定要她的命。


    該死的周氏,明明可以救她,居然袖手旁觀。


    她噴火的雙眼,從傲君的身上移到了周氏的身上。


    周氏嚇的渾身一縮,連忙低下頭,正欲向傲君請求,由她來執行時,素問手裏的藤條,已經落到了李元淑的肩膀上。


    李元淑是被嚇昏的,如今劇痛鞭打在身上,疼痛來的第一反映,就是慘叫,“救命啊,不要殺我……”


    奈何,她的嘴上,堵了布,再驚慌的吼聲,也發不出來,隻能發出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


    素問見李元淑醒了,心裏的惡魔也蘇醒了,專門往李元淑身上的痛處打。同時,也不落下車湘玥,兩人一人一鞭,一輪一輪打下來,那有痛發瀉不出的痛,逼的兩個人,慘嗚不止。


    素問打的很有技巧,表麵看起來不重,甚至沒有在兩個人的身上留下藤條的痕跡,可在她們兩人的身上卻是十倍的慘痛。


    院子裏麵其他的姨娘,庶出小姐和少爺,平時沒少被李元淑和車湘玥欺壓打罵。這會兒見到李元淑和車湘玥,被綁在樹上打,心中惶恐的同時,卻是感到無比的興奮。


    不免,為傲君在心中默默的點讚。


    慕長言表示,女人見多了,像傲君這中陰險的女人,在江湖上他也不少見。


    可他怎麽覺得,傲君的腹黑和狂妄,讓他不但討厭不起來,反而有些欣賞。


    隻是不知道,這女人的命,能夠活多長時間。


    如此的囂張狂妄,在天子腳下,達官權貴之地,日後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他忽然間有些為傲君擔憂起來。


    如果讓那家夥找到傲君,以那家夥冷血殘酷的手段,傲君恐怕要變成幽冥的腹中餐了!


    家法執行完成,車湘月和李元淑各承受了三十藤條,奇跡般的沒有昏死過去。


    這都歸功於素問。


    即不讓她們暈,卻讓她們受十倍的創痛和折磨。


    解開她們身上的繩子後,兩人雙腿一軟,往地上倒去。


    素問跨誇張的後退幾步,用手扇著鼻子前的氣味,嫌棄的盯著車湘玥,“味,還真重。”


    此話一出,眾人的眸光都落在車湘玥的身上,自然明白,素問說的味,是什麽味。


    小廝和影衛隊,個個都扭開頭,連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遇此事,都掛不住臉,更何況是看到他們心目中的大小姐當眾失禁,他們連看一眼,都覺得臊的慌。


    隻有幾個被紅錦剛解開穴道的嬤嬤,飛快的撲過去,扶住李元淑和車湘玥。


    傲君衣袍輕揮,“送李姨娘和二小姐迴房好生歇著,把那位早已去請,至今未沒露麵的大夫,給請去李姨娘和二小姐瞧瞧。”


    那位大夫的效率,並不是慢如龜速。


    而是被慕長言隔空點住了穴道,走到了車府的門口,硬被生生定住。


    劉管家也不知大夫因何原因不進府,催著大夫好半天,大夫就是不動。


    最終,沒有辦法,叫了幾個護衛,把大夫給架進了院子。


    傲君見狀,眉心輕凝,眼底閃過一絲狐疑,看了眼紅錦。


    紅錦上前看了眼大夫,迴首向傲君微微點頭。


    傲君衣袖輕揮,不怒自威道:“今兒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壞了李姨娘和二小姐的名聲,大夥兒可都要悠著點,沒事的話,都退下去吧。”


    眾人都不是傻子。


    傲君哪會在乎李元淑和車湘玥的名聲,提醒她們,不過是言有所指。


    幾位庶出小姐,這會兒心裏波濤洶湧。恨不得,將此事召告天下。


    尤其是平日裏表麵與車湘玥走的近的三小姐車雲霜和五小姐車淺蘭。


    今天,注定是熱鬧的一天。


    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因為就在李元淑和車湘玥,被嬤嬤們扶著才走到院門前,一位年約五十多歲,身著掌櫃服飾的男人,麵色焦急,匆匆趕來,“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李元淑的心中滿是對傲君的憤怒與憎恨,可卻無處發瀉。


    見鋪子裏的掌櫃的,又老不吉利的來觸她黴頭,心頭怒火更盛:“喊什麽喊,不在鋪子裏待著,跑府裏做幹什麽?”


    話音落下後,因動怒,身上的疼,跟扯著心,肝似的,疼的她嗷嗷直叫。


    掌櫃子臉色一白,見李元淑慘疼的模樣,不禁好奇,“夫人,您這是……


    話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一個嬤嬤的瞪住眼,掌櫃子是聰明人沒有問,忙湊到李元淑的麵前,壓低聲音說:“夫人,出事了,店裏的字畫……”


    聽了掌櫃子的話,李元淑的臉色,比吃了惡心的蒼蠅還要難看,也顧不得身上的疼,連忙讓人備轎。她要出府。


    在離開院子前,迴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眼傲君,恨的咬牙切齒。


    車湘玥未迴頭示狠,心裏怨毒道:車傲君,你今天有多得意,來日,我就會讓你多慘。


    院子裏眾人退去,安靜下來後,傲君才抬起頭,眼眸裏的玩味退去,犀利的猶如出鞘的寶劍,劈開一處陽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落在某個位子上。“免費看了場戲。難道,不應該付些銀子再走。”


    慕長言欲要離去的身子,陡然一顫,迴頭,撞入一雙宛如寒風陡峭般冰冷的眼眸裏,心裏,莫名一寒。


    糟糕,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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