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行,我隻要你啊!”說完唇急急的俯下來,像找到了饑渴的源泉一樣,熾熱狂暴,喬喬扭頭,他的身子壓著她的,一隻手壓迫著她的身子,另一隻手固定住她的頭,使得她動也動不了,隻能任由她的狂吻,百般滋味皆有。


    皇甫諾的吻鋪天蓋地的壓抑下來,喬喬毫不客氣的咬下去,血從他的嘴裏漫延開來,卻撩動了更深的獸欲,大手一揮,俐落的剝落她身上的禮服,如玉般光滑的身子,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房間裏旋旎熱氳起來。


    一遍一遍的低喃:“喬喬,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結果等他們辦完事了,下麵的慈善拍賣會早已結束了,水上別墅空曠的大廳裏,傭人正在打掃殘局,夏桀和向晚兩個人黑著一張臉孔望著坐在上首的蔣美珍女士,蔣美珍女士一直忙到現在,才把客人送走了。


    看到還有人沒走,奇怪的望過來,夏先生和向晚,這兩個人的臉色要多難就有多難看。


    “怎麽了,你們?”


    向晚一聽蔣美珍女士的話,氣不打一處來,臉色難看至極,不過總算還知道抑製住自已的脾氣,不滿的開口:“奶奶,諾被董喬喬那個女人勾走了,他們不知道跑哪去了?”


    “是的,請老夫人允許我們上去查一下,那女人可是我的情人,怎麽能和別的男人呆在一起呢?”


    “她又不是沒有過這樣!”蔣美珍女士和向晚不屑的同時開口,夏桀的臉色陡的鐵青下來,難看異常,漆黑的瞳孔裏染著狂風暴雨,牙齒咬得咯咯的響,恨不得立刻殺了皇甫諾那個男人才解恨。


    “好了,你們別急了,我讓人四處找一下,看看諾那小子到哪裏去了,現在的定力越來越差了,放著這麽漂亮的未婚妻不理,竟然被別的阿貓阿狗的把魂魂兒勾走了。”


    蔣美珍女士掉頭掃向一旁的幾個傭人:“去找一下少爺。”


    “是,老夫人。”幾個人停下手裏的動作,分散開來,準備去找少爺,忽然從樓上有腳步聲傳來,竟然是少爺,此時隨意的穿著家居服,整個人容光煥發,眼神灼亮,神彩發揚,慵懶而隨意的走下來,他的手裏牽著的正是快虛脫了的董喬喬,那紅紅的唇,散亂的發,無一不在顯示出剛才他們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好事。


    夏桀的眼睛瞬間血紅一片,身子像旋風似的衝過去,一把拉過皇甫諾的身子,一拳頭擊了過去,瘋狂的怒吼:“皇甫諾,你他媽的欺人太甚,她是我的情人,不是你的。”


    皇甫諾不甘示弱,一退身拉著喬喬讓了開來,身形一動,反拳迎了上去,兩個人立刻打了起來,扭打到一起,一直站在邊上的蔣美珍女士和向晚早驚呆了,衝過來叫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這成什麽體統。”


    向晚掃著一邊扶著牆站立著的董喬喬,心裏那個嫉恨蝕骨一樣的深,董喬喬脖勁上的唇痕,還有紅紅的唇印,無一不刺激著她的視線,使得她有一種殺人的衝動,可惜她不敢對董喬喬動手,隻能委屈的掉眼淚,望著一邊的蔣美珍女士。


    “奶奶?我?”


    蔣美珍女士一看孫子做得過份了,忙伸出手拍拍向晚的手:“沒事,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這邊在安撫人,那邊的兩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已打了起來,而喬喬漠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身子慢慢的蹲下來,她的腿完全無力,臉上有汗珠子沁出來,這因她而引起的燥動打鬥,似乎完全於她無關。


    蔣美珍女士望了那糾纏到一起不放開的女人,猛然的走到牆邊,一把拽起喬喬的身子,冷然的開口:“喬喬,你做了什麽?既然背叛了諾,就不該再迴來纏著他。”


    “我沒有!”喬喬冷然的開口,若不是太無力,她真想甩開蔣美珍女士的手,即便她懷的不是諾的孩子,她也用不著如此現實吧,往日那些疼愛都是假的嗎?人還真的很現實呢?


    一直在打鬥的皇甫諾看奶奶為難喬喬,陡的一收手走過來,那夏桀哪裏讓他脫身,拳頭疾使如風的擊向皇甫諾的後腦勺,皇甫諾頭一歪讓了開來,一伸手緊握著夏桀的大手,兩個人就著一股力道,上下拚力,最後皇甫諾力勝一籌,一使力甩開夏桀的糾纏,走到蔣美珍女士和喬喬麵前。


    臉色幽冷的望著蔣美珍女士:“奶奶,這事和喬喬沒關係,我送她;迴去。”


    一伸手拉起喬喬,護在自已的身後,準備把她送迴去,喬喬咬牙撐著身子推開他的身子:“不用你的好心,我自已會走。”


    夏桀趁著空檔,一伸手拉住喬喬的手,而皇甫諾拉住她的另一邊手,兩個男人彼此怒視著對方,那眸光交爍著暴風雨,一觸及發的戰爭,喬喬看也不看皇甫諾,望向夏桀:“送我迴去吧。”


    夏桀的眼神深不可測,微點了一下頭:“好。”


    皇甫諾的臉色變了一下,涼薄的唇緊抿,並不打算放手,可是後的蔣美珍女士臉色難看至極,這孫子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責怪起她來了,唿哧唿哧的喘著氣:“諾,放開她,讓他們走。”


    “我送她迴去。”


    皇甫諾仍然不鬆手,並不理蔣美珍女士,執著的握著喬喬的手,他不相信夏桀,此刻他眼裏的憤怒那麽濃烈,隻怕會為難她的,他實在不放心。


    蔣美珍女士快被氣瘋了,一旁的向晚眼神閃爍著,一伸手扶著蔣美珍女士緊張的叫起來:“奶奶,奶奶,你沒事吧。”


    皇甫諾一驚,鬆開手迴身望向蔣美珍女士,隻見她的臉一片蒼白,難看異常,身子氣惱的顫抖著,似乎真的氣得不輕,一旁的夏桀見皇甫諾鬆開了手,早一伸手找橫抱起了喬喬,徑直往外走去,皇甫諾迴頭,左右為難,那蔣美珍女士狠決的開口。


    “去追吧,你奶奶我死了沒什麽的。”


    “奶奶?”皇甫諾挑了一下眉,唇抿了一下,沒有說什麽,伸出手扶住蔣美珍女士坐到一邊的沙發上,事實上他很擔憂喬喬,因為夏桀的憤怒幾乎到達了一個頂端,那樣的他,他真害怕會傷害到喬喬。


    忽然,大門外衝進來一個人來,幽冷的望向皇甫諾:“聽說喬喬今天晚上也來參加拍賣會了,她人在哪裏,我找了她一圈,沒找到她,以為她不在的,可是迴家去,家裏並沒有人,她人呢?”


    皇甫諾一看到江夜寒,心裏便放鬆了,立刻朝他叫了起來:“寒,快出去,喬喬被夏桀帶走了,那個男人似乎憤怒得失常了,我怕他傷害到喬喬。”


    “你為什麽放她走啊。”


    江夜寒惱怒的冷瞪向皇甫諾,身形一轉朝外麵奔了過去,坐在沙發上的蔣美珍女士歎息了一聲,望著自個的孫子:“你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被那個女人耍得團團轉啊,她根本是個妖精禍害啊。”


    皇甫諾的臉色幽暗難看,蔣美珍女士還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


    “好了,奶奶上去休息吧,這裏讓下人收拾一下吧!”皇甫諾伸出手扶起蔣美珍女士上樓,向晚一言不發跟著皇甫諾身後往樓上走去,臉色陰暗不明,瞳孔中跳躍著憤怒的火花,這男人過幾天就和她結婚了,現在竟然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一輛豪華的轎車狂飆在公路上,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橫衝直撞,看得人心驚膽顫,駕車的夏桀,滿眼紅光,戾氣衝天,此時似乎快瘋了,他的心內燃燒起一團火,無處可泄,董喬喬這個賤女人,竟然可以這麽對待他,今晚她可是他的女伴,竟然和那個男人搞到一起去了。


    她脖勁上的唇痕清晰可見,實實在在的印入他的眼瞼,刺激著他周身的每一根神經。


    喬喬因為身子酸疼,兩腿無力,倦縮在旁邊的座位上,看著這個男人像瘋了似的駕駛著車在無人的公路上橫衝直撞,幸好這裏是外環路,夜晚車輛不多,要不然鐵定出事,不過他帶她這裏幹什麽,喬喬的冷沉著臉,朝一邊的夏桀叫起來。


    “你瘋了嗎?開這麽快,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車子嘎吱一聲,尖銳的擦著地麵,刹車,夏桀陡的掉過來,一向帥氣迷人的臉,此時遍布著猙獰,喘息著低吼:“董喬喬,你怎麽這麽賤啊,為什麽就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他不要你了,都快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你竟然還和他在一起,你說你是不是低賤到不要臉?”


    喬喬怔住了,這男人的話好毒,好利,她喘著粗氣,慢慢的調息,冰冷的聲音響起來。


    “夏桀,送我迴去,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嗎?你背叛了我,今天晚上你是我的女伴,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對我是多大的奇辱,而且,這已經是你第二次背叛我了,你說我該不該懲罰你,你不就是婬蕩嗎?既然需要為什麽不找我,至少我比那個男人幹淨一些,別忘了他還有個未婚妻。”


    夏桀說完。大手一伸拉扯上喬喬身上的晚禮服,那晚禮服本來就有些不堪一擊了,此時被他用力一拉,一下子撕裂了,董喬喬沒想到這男人是氣紅眼了,竟然撕裂了她的衣服,飛快的伸手擋住自已的前胸,憤怒的叫起來。


    “夏桀,你瘋了嗎?馬上送我迴去。”


    “瘋了嗎?是瘋了!”夏桀低吼,看到她脖勁上唇痕,更刺激他了,眼球血一樣的紅,大手伸過來,董喬喬往後退,飛快的拉開車門,下車,往前跑去,雖然雙腿好似灌了鉛一樣,但她還是奮力的跑著,因為她實在不像一晚上被兩個男人給強了,這讓她難堪得恨不得自殺。


    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喘氣聲也重,她終於跑不動了,跌到地上,掙紮著想爬起來,可惜那高大的身軀已俯下來,一伸手抱起她,往迴走去,董喬喬伸出手捶打著夏桀的肩頭,用力的尖叫。


    “夏桀,你瘋了,你想幹什麽?別忘了我從小到大把你當成哥哥一樣。”


    “哥哥嗎?”夏桀嗬嗬的笑,那笑帶著玩味,譏諷和嘲笑,尖薄的開口:“等那事做了,就不是哥哥了,那個男人可以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也許是你太寂寞了,才會爬上別人的床。”


    “我沒有!”喬喬搖頭,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她為什麽會遇到這樣的事啊。


    可惜夏桀完全聽不進去,他被嫉妒衝擊得失去了理智,此時隻有一種念頭,把這個婬蕩的女人壓倒,用力的羞辱,她不配得到一絲一毫的憐惜,他這樣想著,也是這樣做的,抗著喬喬,完全不顧她的意願,打開後門,把她扔進去,喬喬想從另一邊門爬出去,一雙腳卻被他拉住,身子已壓了上來,大掌用力的撕掉她的衣服,她身上現在隻有一件文胸和短褲,柔美的曲線呈現在他的眼前,引起他獸一樣原始的欲念,喘息起來,唇直接的印上她的唇,喬喬幾乎絕望了,拚命的搖頭。


    “夏桀,別讓我恨你,別讓我恨你。”


    “恨吧,恨吧,你別想甩開我,永遠都不要想!”他說著,唇往下移,雙手用力的固定住她的手,唇往下移,耳垂,鎖骨,唿吸渾厚,喘氣急促,可是唇卻冰涼冰涼的,他感覺到了心底的絕望,那麽冷,為什麽會這樣子,他應該恨恨的報複她,為什麽心會如此痛呢,那麽疼,那麽疼,他抬頭喘氣,望過去,隻見她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個破布娃娃似的,擺在後麵的座椅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空洞無神,有晶瑩的液體流下來,一滴一滴的滑落。


    這淚讓他心痛,皺眉,獸一樣原始的欲,竟然消退了下去,就連先前的狠戾也淡漠下去,那種恨不得戳穿她身體的強烈恨意,也消散了。


    夏桀在最後一刻住手了,扯過一邊被自已撕扯過壞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戾惡的開口。


    “真髒,我夏桀不屑碰被別的男人玩過的女人。”


    轉身下車關好門,走到前麵的駕駛座上開車,喬喬混混沌沌的在扔晃的車子裏清醒了一些,可是卻無力的連爬起來的能力都沒有了,這個男人準備把她帶到什麽地方去啊?他不會那麽好心的把她送迴家去吧。


    城效外,一處精致的小樓,夏桀把車停在外麵,伸手抗起後座的女人開門,一直上樓,喬喬一句話也沒有,任憑這男人的擺布,現在她隻想安靜的睡一覺,然後醒過來,再想辦法對付這殺千刀的男人,對於今天晚上傷害她的兩個男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唇緊咬,有甜膩的味道流進去。


    小樓裏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夏桀抗著她上了二樓,把她扔在一個房間的床上,順手扯走了她身上的白色的晚禮服,轉身走了出去,喬喬睜大眼看著寂黑的空間,聽到他走出去順手關上了門,她知道自已安全了,一口氣提不上來了,終於昏睡了過去。


    一夜過後,她的精神恢複了過來,雖然身子仍然不舒服,但已經活動自如了,完全不似昨天的無力,想到先是被皇甫諾強行給發生關係了,然後又差點被夏桀給玷汙了,她就想罵娘,睜著眼打量自已身處的位置,一個簡單的小房間,擺著床和幾樣家俱,再沒有其她了,最重要的是她發現了一件事。


    她沒有衣服穿,身上穿著一件文胸,一個奶茶色的小褲褲,那件晚禮服好像被夏桀拿走了,可現在並沒有衣服送進來,這可怎麽辦,門口有腳步聲傳來,董喬喬飛快的縮進薄被中,把自已裹好,警戒的望著門口。


    夏桀推門走進來,麵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他昨夜的瘋狂,他手裏拿著煮好的麵食,輕輕的放在桌子上,一眼也不看董喬喬,轉身往外走去。


    喬喬趕緊叫了一聲:“我的衣服呢,我要迴去,小雨會擔心的。”


    “還想迴去嗎?等我殺了皇甫諾那個混蛋,你再迴去吧!”夏桀的聲音很冷,好像從地獄中傳出來的一樣,陰驁一點溫度也沒有,說完又準備往外走,董喬喬愣了一秒,飛快的叫起來:“你給我衣服啊,我沒衣服怎麽辦?”


    “沒有衣服,你就待在房間裏,你的身材我又不是沒看過,有勾引男人的基本,你最好不要到處亂晃,我最近沒碰女人了,保不準獸性大發,強了你,到時候別說我沒警告你。”


    說完拉門走了出去,喬喬被氣瘋了,拿起桌上的枕頭擲了過去,尖叫起來:“你去死,混蛋,王八蛋,為什麽一個個都這樣可惡?”


    可惜沒人理她,而且肚子好餓,她還是吃完了,想辦法逃離這個地方才是真的。


    董喬喬下床吃麵,因為怕夏桀突然走進來,看到她的身材獸性大發,那她就倒黴了,睜眼四下張望,瞄到床上的床單,毫不猶豫的扯了下來,撕成兩塊,一塊裹著上半身,一塊裹著下半身,然後走過去吃麵。


    因為太餓了,下的麵被她狼吞虎咽的叫光了,走到門邊貼著門聽了一下,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想打開門張望一下,卻發現門被鎖起來了,董喬喬咬牙,轉身奔到窗戶前,原來這是一幢兩層的小樓,並不高,所以要下去並不是難事,她的眸子閃過喜悅,可是很快發現自已想得太簡單地,小樓下麵的院子裏竟然有幾個人高馬大,身著西服的男人,晃來晃去的,分明是在監視她,這下她怎麽出去,原來那男人軟禁了她,太可惡了,兒子一定急死了。


    喬喬一屁股坐到地上,憤恨的捶打著堅硬的地板,夏桀,我不會再原諒你了。


    江家的別墅內,此時早亂了天,江夜寒和小雨一夜未睡,兩個人的眼睛都血紅血紅的,牙齒咬得咯咯響,可惡的夏桀竟然擄了喬喬,如果不是他囚禁了喬喬,喬喬不會不迴來的,她是絕不可能把小雨一個人扔在家裏的。


    “舅舅,現在怎麽辦?媽咪不見了。”


    小雨的聲音有濃濃的哽咽,媽咪不見了,小小的他方寸全亂了,媽咪會不會遇到什麽事,越想腦子越亂,不過他可以感應到媽咪現在心裏很難過,因為他們母子有心電感應,隻要媽咪一難過,他的胸口就會悶悶的,想流淚的感覺。


    “媽咪在傷心,她一定很難過。”


    小雨自顧自的說著,坐在他對麵的江夜寒眼神一亮,飛快的走過來蹲下身子:“小雨,你不是有超能力嗎?可不可以感應到媽咪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不知道,我沒試過這個!”小雨搖頭,他以前隻有當麵才可以打擊敵人,從來沒試過冥想之類的能力,聽了江夜寒的話,大眼睛立刻閉上,垂首冥思用力的感應媽咪是不是在什麽地方?可是周遭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媽咪的身影,不由急得哭了。


    “舅舅,沒辦法感應得到,我隻知道媽咪很難過,卻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麽地方?”


    “要不然我們報警吧!”江夜寒站起身準備往外走,小雨緊抓著他的手:“舅舅,不要,那樣媽咪會不會有危險,那個人太壞了,竟然把媽咪抓走了,小雨不會放過他的。”


    小雨咬牙站了起來,眼裏一片恨意,因為恨,眼瞳染起了紫色的光芒,越來越深,越來越濃烈,光芒中,他的眸子竟然清晰的看到了媽咪的影子,媽咪正在傷心坐在地上,一看到媽咪的樣子,小雨早傷心哭得越發傷心了,叫了起來:“舅舅,我看到媽咪了,媽咪正在傷心呢,她坐在地上。”


    “啊!”江夜寒一驚。趕緊彎下腰:“快看看,她所處的位置在什麽地方?我們立刻過去救她。”


    “樓房,二層的,是一個小院子,周圍沒什麽人!”小雨說完,眼裏的光芒慢慢的淡了下去,現在他的能力還不是很大,隻能堅持一會兒。


    “舅舅,看不見了。”


    想到媽咪在受苦,而他卻不能幫助媽咪,心裏好難過啊,大眼睛紅紅的。一旁的江夜寒知道他盡力了,摸著他的頭安慰他:“已經夠了,既然是偏僻的院子,那麽一定是外環路那些地方,如果看到那幢小院子,小雨能不能認出來呢?”


    “能!”這個他肯定能認出來,江夜寒的唇角勾出笑意:“好,小雨,我們一起去救媽咪,那怕尋遍了外環路,也要找到那個地方,告訴舅舅,有信心嗎?”


    “有!”小雨點頭,伸出手握住舅舅的大手,他一定要救迴媽咪。


    江夜寒立刻打電話給蕭強,讓他把人叫出來,去找喬喬的下落,蕭強立刻打電話,領人過來。


    三輛車子飛速的離開江家,往外環路而去。


    因為沒有方向,隻能在外環路尋,雖然不是大海撈針,但也相差無幾了。一整天搜索下來,都沒什麽結果,每個人都覺得累,是心累,身體倒沒什麽,小雨更是恐慌不已,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媽咪這麽長的時間,心裏不安越來越大。


    天快黑了,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媽咪還在那裏受罪呢,怎麽辦啊?他的情緒波動越大,感應能力越強,這時候竟然能清晰的感應到媽咪應該離他不遠,馬上掉頭望向一邊的江夜寒。


    “舅舅,媽咪應該就在這附近,我感應到她離我們不遠,舅舅,媽咪就在這附近。”


    小雨的話音一落,江夜寒鬆了一口氣,那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歸位了,他相信小雨的能力,既然他說喬喬在附近,那她一定就在這附近。


    江夜寒車子一轉拐近附近的民房區,一路搜索,後麵兩輛站緊隨其後,三輛車子不遠不近的往裏駛去。


    夜暗沉,路燈影影綽綽的斜射下來,忽然小雨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幢二層的小樓叫了起來:“舅舅,就是那裏,就是那裏。”


    “你確定!”江夜寒眼神幽下去,慎重的問了一遍,小雨趕緊點頭,激動的伸出小手緊抓著江夜寒的手臂,江夜寒點頭,車子飛疾而去。小雨迴過頭來望著那越來越遠的小樓叫了起來:“舅舅,你幹什麽?媽咪在裏麵呢?”


    “我們離遠一點停下來,要不然會被裏麵的人發現,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著你媽咪。”


    “喔!”小雨點頭,江夜寒的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後麵的兩輛車子緊跟著停下來,蕭強從車上下來,緊張的追問:“怎麽迴事?”


    “就在剛才經過的那幢民房裏,估計有人監視著她,所以為防驚動那些人,我把車子停遠一點。”


    “嗯!”蕭強點頭,一行人迴頭往剛才的小樓走去。


    蕭強和江夜寒領著一大幫人站在小樓門前,這時候小雨顯露出驚人的才智,望了一眼大家,小聲的嘀咕:“舅舅,你們躲到一邊去,我去敲門。”


    “好!”江夜寒和蕭強領著一大幫人分站在兩邊,小雨一想到媽咪在裏麵受苦,心裏那個怒意熾熱起來,眼瞳幽深成紫,舉起小手輕輕的敲起門來,裏麵有人緊張的開口:“誰?”


    小雨的聲音甜膩的響起來:“我找人?”


    門裏的人一聽這聲音,詫異的挑眉,這大晚上的哪來小孩子,飛快的找開門張望了一眼,隻見門前站著一個漂亮粉嫩的小孩子,睜著漂亮的眼睛望著開門的人,開門的人一接觸到小雨的孩子,馬上被訂住了,這時候小雨小手一揮:“舅舅,快進去。”


    一行人飛快的衝進去,院子裏的人被驚動了,四五個黑衣人圍了上來,江夜寒和蕭強領著幾個手下暴戾的出手,往死裏打,小雨乘他們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飛快的上樓,樓上總共兩三個房間,他一一推開來,都沒看到媽咪,隻有一個房間被鎖上來,小雨用力的拍著門叫起來:“媽咪,媽咪,我是小雨,你在裏麵嗎?”


    一直坐在床上的喬喬一聽到小雨的聲音,早奔到門邊應了一聲:“小雨,是你嗎?是你嗎?”


    “是我,媽咪,你沒事吧!”小雨聽到媽咪的聲音哭了起來,喬喬心疼的哄他:“小雨不哭,現在到外麵找個東西,把門上的鎖砸開來,媽咪就可以出來了。”


    “好!”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小雨雖然小,但還知道這個,四處張望,找到一個凳子,拿了過來,用力的砸門鎖,門被砸了開來,喬喬用力的一拉門,看到兒子的小身影,飛快的衝出來抱住他:“小雨。”


    母子二人傷心的哭了起來,樓外的打鬥聲不時的傳進來,喬喬清醒過來,如果夏桀迴來,他們一定走不了,還是趕緊離開吧,拉著小雨的手飛快的下樓,院子裏有人被打傷了,癱在地上,喬喬一想到這些可惡的家夥,竟然如此對待她,心裏的恨意濃烈,隨手撿起一個酒瓶,對著那還在打鬥的家夥狠命的擲下去,這社會真他媽的不是人活的,隻要弱就要被人欺。


    那人一下子被砸暈了,滿頭的血,身子倒了下去,江夜寒一看到喬喬和小雨下來了,趕緊招唿蕭強和幾個手下:“好了,趕快走,那個家夥迴來隻怕就走不掉了。”


    “好,走吧。”


    就在這時,有狠戾的聲音從門前傳進來:“哪裏走啊?把人給我留下來。”


    夏桀從門外走進來,他的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冷冷的指著為首的江夜寒,陰森森的笑著:“信不信我可以一槍打死你。”


    小雨一聽到夏桀的話,想到這男人竟然敢綁架了自已的媽咪,那個恨極了,衝到前麵去朝夏桀叫了起來:“你個混蛋,竟然欺負我媽咪,我不會放過你的。”


    夏桀望著小雨,慢慢的笑了,眸底的一點溫度也沒有,一字一頓的開口。


    “原來是你這個妖怪,一個賤種,要不要試試你的能力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小雨聽了他的話,大眼睛閃爍了一下,似乎遭到了打擊,有些不知所措,而江夜寒聽了他的話,瞬間便明白,為什麽喬喬會跟他出去了,這個男人還真可惡。


    喬喬沒想到夏桀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罵自已的兒子,這一刻像瘋了似的衝出來護著自已的兒子。


    “夏桀,你個不要臉的男人,說什麽我背叛了你的感情,真是可笑極了,從以前我就沒愛過你,從來沒有,你一直在自作多情罷了,你真的以為我背叛了你嗎?你想起從前的記憶了嗎?你隻是聽人家說了,我恨你,討厭你,從此後,你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不配成為我的朋友了,你算個什麽東西?不是想開槍打人嗎?有種你打死我啊,不是恨我嗎?到死我也要告訴你,一直是你在自作多情,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喬喬尖銳的話,使得夏桀的臉白了,眼瞳深幽,浮起難以置信,槍從江夜寒的身上移開指著董喬喬:“你這個賤人,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江夜寒一聽他的話,慌忙推開喬喬:“你還是男人嗎?怎麽能打女人呢?要打就打我。”


    “都別急,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心裏很痛很痛,為什麽會這樣,這個女人說他自作多情,是這樣嗎?她從來沒愛過他,一直是在自作多情,可媽媽為什麽說她是他的女朋友,所有的人都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他一直很寵愛她,如果不是他的女朋友,為什麽大家都這麽說呢,夏桀的臉上流露出悲哀,一種絕望的悲哀,既然她想死,他就成全了她,殺了她,他也不會獨活,等他殺了皇甫諾,他就自殺。


    夏桀意念一動,扣板機,可惜他太過於悲傷,完全忘記了去防奮小雨,小雨的憤怒在一瞬間達到了一個高點,定住他夏桀的動作,喬喬在第一時間衝了過去,搶了他的手槍,直接的指著他的腦門,冷冷的開口。


    “夏桀,我恨你,今天我要殺了你。”


    說著去扣板機,想到他罵小雨的話,她隻想一槍打死他,可是往事一幕幕浮上腦海,喬喬,誰打你了,我幫你去教訓他,喬喬,看,這是好吃的麻花糖呢,給你吃,那些溫馨如水的往事,是她怎麽也忘不掉的,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親手打死他啊,槍從手裏跌落下地,她望著他,痛心的開口:“從此後,我和你恩斷義絕。”


    “走吧。”


    江夜寒伸出手扶住喬喬,領著小雨,一行人出了小院,蕭強和一幫人緊隨其後走了出去,一時間,諾大的小院子安靜無聲,隻有夏桀的喘氣聲,慢慢的恢複了動作,蹲下身子,痛苦極了。


    喬喬,你為什麽不殺了我,我活得如此痛苦,寧願你一槍打死我,你為什麽不一槍打死我?


    我不會放過任何傷害過我的人,我要先殺了皇甫諾,再殺了那個賤種。


    眼神在深夜中有如狼眸,一閃一閃綠瑩瑩的,嗜殺血腥。


    車內,江夜寒掃了喬喬一眼,驚詫的發現,喬喬身上竟然是撕成兩半的床單裹著自已,不由得心驚肉跳:“喬喬,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你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喬喬歎氣,伸出手摟著兒子,江夜寒聽她如此說,心裏總算放了一些心,車子如離弦的箭一樣往江家而去。


    江家,琴姐看到喬喬迴來了,一邊抹眼淚一邊嘀咕著:“小姐,你受苦了,那個殺千刀的人,以後再也不讓他進來了。”


    “嗯,他不會來了。”喬喬點頭,她不想再待在t市了,這幾天爸爸就過了感染期,她絕定盡快到國外去。


    “再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琴姐一臉的兇像,看小姐身上裹著床單,不由得擔心起來:“小姐,你沒事吧,快上樓換衣服吧。”


    “嗯!”喬喬上樓去盥洗一番,換了幹淨的衣服下來,琴姐早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因為一天沒吃東西了,她快餓壞了,也不等江夜寒和小雨開動,她就一個人吃起來,江夜寒和小雨望著她,兩個人都心疼極了。


    “他是不是拿小雨的事威脅你了。”


    喬喬停了一下,點頭:“嗯,上次小雨燒了他的頭發,他發現了小雨的秘密,我不希望有人知道小雨的秘密,所以才會暫時的答應他,誰知道他會如此瘋狂。”


    喬喬沒提到夏桀瘋狂的原因,是因為她和皇甫諾發生關係了,雖然不是她的本意,可必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她不希望江夜寒和小雨聽到這樣的事實,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旁的小雨聽了媽咪和舅舅的談話,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那小臉蛋苦了下來。


    “媽咪……”


    “好了,沒事了,別想多了,都去休息吧,你們一定也都沒睡好!”這話是對江夜寒和琴姐說的,大家都對她這麽好,她心裏很感動,還有過意不去。


    “隻要你沒事就好!”江夜寒確實也累了,說完站起身便走了出去,喬喬拉著兒子跟著他身後走出去,琴姐望著他們的背影,心裏感概著,要是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多好啊。


    本來喬喬害怕夏桀接下來會有什麽過激的行為,每天上學放學,她都親自接送小雨,但一連幾天都沒什麽動靜,這讓她越發的不安,暴風雨前夕的寧靜,窒息的等待。


    不過很慶幸爸爸江漢成過了感染期,院方通知家屬,可以出院在家裏靜養了,隻要半年內不發彈,就沒什麽事了。


    一大早喬喬和寒寒去醫院接迴了爸爸,爸爸不複先前的憔悴,臉色紅潤多了,而且頭發長了不少,喬喬望著他,心裏有滿滿的感動,沒想到自已竟然能救迴爸爸的一條命,人生還真是奇妙。


    江漢成望著眼前的一雙兒女,真是心滿意足了,曾經的冷戾消散了很多,滿臉笑意的坐在上位。


    “這段時間真的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爸爸!”寒寒和喬喬不約而同的開口,說完兩個人笑了起來,喬喬豪氣的伸出手敲了寒寒的肩一下,江漢成看到他們相處可諧,更開心了,一旁的小雨早跑到江漢成的身子。


    “爺爺……”


    江漢成伸出手抱起小雨坐到自已的腿上,摟著小家夥:“我們小雨越來越帥氣了,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小家夥呢。”


    “爺爺也很帥氣呢!”小雨的話一完,客廳的人便笑起來,連走進來的琴姐也抹著眼睛笑起來,這一家人總算團聚了,和樂融融的真幸福啊。


    喬喬看爸爸剛出院,不能太勞累,站起身走過去拉小雨下來:“爸爸,上樓休息一會兒吧,別太勞累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說話兒。”


    “是啊!”琴姐點頭,寒寒走過去扶著江漢成的身子,望了喬喬一眼:“我扶爸爸上去休息。”


    “……”


    喬喬望著走過去的兩個人影,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爸爸的病好了,她要離開t市了,出國的手續早就開始辦理了,現在也差不多了,一旁的小雨望著媽咪:“媽咪,我們要走了嗎?”


    他還真有點不舍呢,舅舅和爺爺都是好人,他會想他們的。


    “嗯,媽咪決定帶小雨到國外去定居,小雨願意嗎?”喬喬蹲下身子,伸出手給兒子整理一下麵前的蝴蝶結,小家夥穿著黑色的小西裝,打著紅色的蝴蝶結,還真像一個小紳士呢。


    “願意,隻要和媽咪在一起,小雨就開心。”


    “嗯,那我們離開這裏吧。”


    喬喬鬆開兒子的手站起身,迴頭卻看到江夜寒斜靠在客廳的門邊,一臉的落寞,唇角浮起淺淺的笑意。


    “你們準備離開了?”想到再也看不到她,他的心裏真不舍呢,這些日子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雖然不能成為她心中最在意的那個人,但至少知道他和她是親人,如此近距離的相處,使得他心底保留著強烈的暖意,這是以往二十幾年來從沒有過的事。


    “嗯,你知道的,我不能不走。”


    “我知道,到那邊給我消息,我有空會去看望你們的!”江夜寒並不反對她離開t市,這裏有太多讓她不安的因素了,而且小雨的事被發現了,保不準那夏桀會如何做,所以他不能阻止她走,他同樣不希望小雨受到傷害。


    “好……”


    兩個人約定好了,一起離開客廳,上二樓,拐角分手的時候,江夜寒輕聲的開口:“先別告訴爸爸,等你走了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他的。”


    爸爸如果知道一定會難過的,所以希望他開心一些時候,等喬喬走了以後再說。


    喬喬點頭,現在走,她是很放心的,寒寒和爸爸的心結解了,他很愛爸爸,這樣她就放心了,媽媽在天之靈也會安心的。


    三天後,護照下來了,喬喬的東西也收拾好了,琴姐知道她要離開的事了,隻瞞著江漢成一個人,大家都不忍心讓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在他麵前隻顧著開心,可等到他不在的時候,寒寒和琴姐都很不舍,兩母子一走,這別墅會多冷清呢,可是喬喬決定了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早上八點,江漢成還在睡夢中,喬喬收拾好一切,拿著行李領著小雨準備離開,其實飛機是下午三點鍾起飛,可那時候爸爸一定會知道的,所以喬喬決定提前去機場,在候機室等到下午三點鍾,這樣一來就不會讓爸爸傷心了,等她走了,他會慢慢平複的。


    江夜寒在樓下候著,他的眼神是不舍,笑望著兩母子。


    “走了……”


    “嗯,走吧,送我們一程吧!”喬喬笑望著寒寒,寒寒點頭,強忍住心頭別離的傷感,伸出手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行,走吧。”


    三個人往外走去,琴姐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張紅色的請貼,一看到喬喬的身影,飛快的揚了揚請貼:“小姐,有人請你去參加婚禮。”


    江夜寒一聽到琴姐的話,臉色陡變,大手一伸接了過去,眼神幽暗的訓斥琴姐:“琴姐,不知道喬喬要走嗎?怎麽把這種東西拿進來了?”


    琴姐愣住了,寒寒一向親她的,還從來沒有今天這種神情呢,就連喬喬也察覺出了異樣,平靜的伸出手:“拿來吧,是他的請貼嗎?”


    江夜寒沒想到喬喬一下子就猜中了,今天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這樣的請貼寒寒早就收到了,隻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把請貼送到了喬喬的手上,皇甫諾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那麽做這件事的,一定是向晚,這女人真是太可恨了。


    “喬喬,算了,別看了,既然決定走了,理這些事做什麽?”


    琴姐一聽兩個人的話,才知道是什麽事,當下恨不得抽自已一巴掌,局促不安的搓著手:“小姐,我不知道是這種事,我……”


    喬喬一看琴姐難過的樣了,倒過意不去了,伸出手摟住琴姐:“好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我走了,照顧好我爸爸。”


    “小姐,我會的,你放心吧。”


    喬喬鬆開手,拿過寒寒手裏的請貼,柔聲開口:“走吧。”


    三個人走出江家的別墅,江夜寒見喬喬不說話,以為她不去了,誰知她上車後,她看了請貼,竟然說了一句:“帶我過去吧。”


    江夜寒僵住了,懷疑自已聽錯了,認真的望著喬喬,那璀璨的眸子罩上一層不安,霧茫茫的,深切的擔憂:“喬喬,何苦去,隻會讓自已傷心罷了,這都是向晚那個女人的詭計罷了。”


    “正因為是她,所以我才要去,我要讓他們清楚的知道,我不是那麽軟弱的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沒那麽輕易的擊挎我。”


    雖然道理是這樣的,可是怎麽能不傷心呢,江夜寒知道喬喬的心裏一直是有皇甫諾的,她去了肯定會難過的,可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不去,那些傷害隻怕會留在心底。


    “喬喬……”


    車子疾駛出去,他知道她的個性,一旦堅持了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教堂,陽光如水的灑在綠滕上,光芒閃爍,一片聖潔。


    門前,停著無數的豪華轎車,其中最耀眼的是一輛裝飾一新的布加迪威龍,鮮豔的玫瑰點綴在車頭,兩個幸福的娃娃隨風搖擺,輕紗飛揚。


    一對新人,緩緩的從光芒中走向教堂正中的牧師。


    新郎身著一套白色的西服,胸前別著火紅的玫瑰,新娘沒有穿白色的婚紗,相反的卻穿著一身鮮豔的旗袍,格外的耀眼醒目,兩個人一走進來,便吸引了所有來賓的視線,不時的抽氣,真是炫了人的眼啊。


    皇甫諾麵無表情的望著往前走,心內糾結,撕纏,他真的要為了蛇族,娶眼前的人嗎?


    向晚一臉的小女人幸福,其實心裏鬱悶得快吐血了,明明是她的婚禮,為什麽要聽任那個老太太的擺布,穿這個該死的旗袍,她想穿的是婚紗,她的婚紗啊,眼光隨意的眾人的眼前越過,卻沒看到董喬喬那個賤人的影子,她不敢來了嗎?這一次到底還是怕了,這大概是今天婚禮中讓她最高興的事了。


    兩個人走到牧師麵前,緩緩的微笑,動作優雅的分站在神壇麵前。


    牧師莊嚴慈愛宣讀誓詞:“現在請各位起立,我們在上帝麵前見證皇甫諾先生和向晚小姐的結合。”


    一直坐在神壇下麵的賓客全都站了起來,誠心的為新人祈福。


    教堂內靜謐下來,忽然教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擾亂了這樣的安靜,大家一起望過去,隻見光芒中一個俊帥的男人拉著一個俏麗的女人和一個可愛的孩子走了進來。


    所有人望了過去,在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一對新人的臉色變了,男人眼神幽暗波濤洶湧,女人的臉色綠瑩瑩的,而身為男子家屬的蔣美珍女士和老爺子,更是氣得喘粗氣,這丫頭還真不省心啊。


    董喬喬似乎全然沒看到新人的神色,也不在意賓客們小聲的議論。


    “這女人好像是皇甫先生過去的情人,她來這裏幹什麽,不會是大鬧禮堂吧?”


    “天哪,看那孩子,和皇甫先生長得好像啊,不會是他的親生骨肉吧。”


    “肯定是的,你看,兩個人好像一個模子脫下來的!”


    蔣美珍女士聽了別人的話,掉頭認真地望著小雨,真的和諾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天下相像的人雖然多,可還沒像到這個份上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份倔傲霸道的神情,都是如出一撤,難道是他們搞錯了,喬喬隻是騙他們了,小雨真的是皇甫家的孩子,蔣美珍女士此刻的心情七上八上的像吊著十五桶水一樣,如果真是這樣,他們怎麽能讓皇甫家的孩子流落在外呢?


    就在大家說話的時候,江夜寒和喬喬已經走到皇甫諾和向晚的麵前,她伸出手放開兒子小雨的手,微笑著望著向晚。


    “謝謝你給我送來了請貼,祝你們幸福。”


    從頭到尾態度優雅,一絲一毫的難過都沒有,這樣的她反而擊挎了兩個準備結婚的人,皇甫諾細長的眉峰緊蹙起,他感受到了胸口的痛,那麽強烈。


    而向晚呆愣住了,她以為她會傷心的,沒想到竟然如此優雅的祝福她,是裝的嗎?即便是裝的,也成功的打擊到她了。


    牧師見教堂裏有點亂,趕緊清了清嗓子威嚴的開口:“這位客人,請你坐到座位上,新人的禮儀還沒成呢?”


    “是的,牧師大人!”喬喬點頭致以歉意,迴頭拉過江夜寒的手,三個人迴身往下麵走去,她的手很涼,隻有江夜寒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在保持了優雅,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惜苦了她。


    教堂的禮儀繼續,皇甫諾和向晚卻都心不在焉了,向晚更是後悔極了,為什麽要寄請貼給這個女人,她的出現是她婚禮上的一大敗筆,那些賓客會怎麽看她呢?


    兩個人各有心思,連牧師的講了什麽致詞也沒聽清楚,直到最後他朗朗的聲音響起:“皇甫諾先生,你願意娶向晚小姐為妻,並一輩子愛護她疼惜她,不論貧窮還是富貴都不離不棄?”


    牧師的話音落,沒聽見皇甫諾的反應,他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思維中,牧師又說了一遍,可是還是沒聽到他的迴答,下麵開始交頭結耳的議論起來,向晚那叫一個惱怒,伸出手推了推皇甫諾:“諾,牧師問你呢?”


    “嗯!”


    皇甫諾迴過神來,冷魅蕭殺的麵孔望向牧師,那男人嚇了一跳,簡潔的開口:“你願意娶向晚小姐為妻嗎?”


    “我?”皇甫諾住口,迴首望向喬喬,眸光暗沉,好似在歲月的年輪中流轉了一千迴,深沉似海洋一樣幽暗,無盡的痛楚,難道他真的要為了蛇族的人娶這個女人嗎?難道他又能放棄蛇族不問嗎?為什麽老天要把這樣的難題扔給他。


    就在大家屏息以待的時候,皇甫諾的耳朵跳了一下,雖然他的蛇靈珠不在身上,能力有限,但感應卻是相當敏銳的,有殺氣,就在周圍,有人要殺他嗎?這一刻他竟然鬆了一口氣,終於解脫了,他要看看那個平靜的看著他結婚的女人,能不能麵無表情的接受他受傷的事?


    “皇甫先生?”牧師又叫了一聲,心裏叫苦不迭,這婚禮舉行得還真幸苦啊。


    “我?”皇甫諾抬眸,眼中光芒流轉,晶亮一片,望向牧師,他的話還未說出來,忽然身子一麻,一切如意料中的一樣,隻是子彈被他移偏了一點,身子急急的往下墜,緩緩的滑落,那白色的禮服上染上血色的花朵,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向晚尖叫起來。


    “啊,有刺客啊,殺人了。”


    教堂裏立刻慌成一團,這些賓客中的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人,個個貪生怕死,整個教堂像炸開了禍一樣,而皇甫諾的保鏢從外麵衝進來,維護著現場,布滿了防線,沒想到有這麽多人守著,來人還能得手,可見其不是個普通的貨色,可惜誰也不知道這是皇甫諾的故意為之,如果不是故意為之,那人連邊都靠不到,而他這麽做,隻為了賭那個女人的心。


    眾人的慌亂並沒有影響到他,他歪斜的靠在神壇旁邊,眸光穿透身邊的人,徑直的望著她,漆黑的瞳孔閃著渴盼,希望她能過來,那怕是給他一句安慰的話,他也知足了,可惜那樣的人,坐在那裏動也不動,眼神好像看一個全然陌生的人,不,連陌生的人都不算,陌生的人至少還會同情,她連同情都不屑於給他了,那麽冷那麽淡漠。


    他終於被傷到了,是心……


    原來有一種痛如此痛,痛到恨不得自已死過去,當日連熙也是這樣的痛吧,這一次輪到他來受著,這都是報應啊,因果輪迴。


    他苦笑,頭開始暈劂,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蔣美珍女士和老爺子像瘋了似的衝到他的身邊,伸出手摟著他,臉色蒼白,身子輕顫,一改先前的優雅,一瞬間似乎老了很多,緊抱著他的身子,哭了起來:“諾,諾,你沒事吧,快醒過來,快醒過來,別嚇奶奶。”


    老爺子也在一邊流淚,而那些賓客都衝了出去,很多人上了轎車離開了教堂,向晚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啊,她夢想中的婚禮啊,都是董喬喬這個女人毀掉了,一定是她派人殺了諾,一定是這樣的。


    “董喬喬,我和你拚了。”


    向晚咬牙站起身往董喬喬身邊衝過去,喬喬身邊的江夜寒一伸長臂擋住了她,冷冷的開口:“放開,這都是你自找的,你為什麽要寄請貼,不就是想羞辱她嗎?她本來今天要離開t市到國外去定居的,這都是你自找的。”


    “啊!”向晚沒想到是這樣的狀況,尖叫起來,幾乎快瘋了,一切都是她搞砸的,她嫉妒心作祟,以為董喬喬一定不會來,卻忘了她的倔傲,她和她是好朋友,怎麽能忘了她的倔傲呢。


    向晚絕望的跌跪到地上,一動也不動。


    江夜寒迴首望向喬喬:“去看看他吧。”


    “看了又怎麽樣?他受傷了不是嗎?”喬喬苦笑,心裏難受得想流淚,可是卻堅強的一動也不動,不去看他,不去望他,他的一切和她無關了。


    忽然有人走了起來:“啊,蛇啊。”


    天哪,大家望過去,鋪天蓋地的蛇群從外麵湧進來,大的小的,長的短的,窗欞上,地板上,屋頂上,簌簌作響,到處都是蛇,紛紛往他們腳邊湧來,除了絕望的蔣美珍女士,還有老爺子,其他人都恐慌的往後退。


    從來沒看過這麽多的蛇,看得讓人觸目驚心,恐慌不已,腿腳都軟了,江夜寒扶著喬喬後退,一旁的小雨看到媽嘛嚇壞了,怒意頓起,眼瞳染起淡紫色的光芒,身子一動,迎著蛇群奔了過去,喬喬一看,心急如焚。


    “小雨。”


    小雨根本不害怕蛇,好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他怒目一瞪,小手一揮,氣勢十足的沉聲:“畜生,還不退下去,否則別怪我殺了你們。”


    蛇群一下子停住不動了,為首的蛇慢慢的翹起腦袋,血紅的信子吐呐著,慢慢的往後退,那些蛇群好似有規則一樣,慢慢的退了下去,來得奇怪,去得也奇怪,很快消失得幹幹淨淨一點痕跡也沒有。


    這時候教堂外麵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雷冬領著一大幫人衝進來,飛快的把皇甫諾抬上外麵的救護車,救護車急速的離去了。


    喬喬身子一軟癱到地上去,小雨跑過來,摟著好的身子:“媽咪,媽咪,你沒事吧,別嚇小雨。”


    “沒事,我沒事!”喬喬搖頭,伸出手費力的摸上兒子的臉:“剛才真的嚇死媽咪了,要是那些蛇傷了你怎麽辦?”


    “媽咪,我不怕他們,他們要是敢傷媽咪,我一定剝了他們的皮,煮湯吃。”


    小雨陰森森的開口,他似乎天性比較恨蛇,不但不怕,還很討厭,喬喬很早以前就發現他的這個毛病,卻沒在意,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麽?


    因為喬喬的身子遭受到了打擊,哪裏還能乘飛機出國,所以他們從教堂迴到了江家。


    琴姐一看到江夜寒架著喬喬迴來,小雨的臉蛋也很難過,不由擔心的詢問:“出什麽事了?”


    喬喬怕琴姐擔心,要是再被爸爸知道,就煩了。忙搖頭:“我沒事,琴姐你別擔心了。”


    江夜寒把喬喬扶上二樓去,安置好她,才下樓來,他要去看看皇甫諾的情況,說到底他們是好朋友,他受了重傷,爺爺和奶奶一定很傷心,他過去安慰他們一些。


    “小雨,照顧好媽咪,舅舅出去一下,還有別告訴爺爺好嗎?”


    房間裏,江夜寒小聲的叮嚀小雨,別看小雨是個小孩子,可是卻像大人一樣會照顧人。


    “舅舅去吧。”


    小雨揮手,江夜寒站直身子拉開門走了出去,床上的喬喬並沒有睡著,招了招手讓小雨過去:“媽咪累了,我們小雨有沒有累呢,陪媽咪睡會兒,好嗎?”


    “嗯!”小雨動作俐落的爬上床,睡到媽咪的身邊。


    聖皇醫院,皇甫總裁中槍,這可是t市頭等大事,市長命令市公安局的人全數出動,一定要查出是誰敢刺殺皇甫總裁,查到了絕不輕饒,而醫院中,由院長親自動手。取出了皇甫諾身上的子彈,那子彈並沒有打穿他的心髒,偏離了一公分,院長鬆了一口氣,手術很成功,並沒有礙。


    蔣美珍女士和老爺子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差點沒抽過去,靠著牆喘氣,寒寒走過來,一伸手扶住他們,坐到一邊的長椅上。


    “爺爺,奶奶,你們別擔心,手術很成功,別擔心了。”


    他也鬆了一口氣,隻要皇甫諾沒事就好,要不然爺爺和奶奶就太可憐了,兩個老人當年送走了兒子媳婦,最後還要送走孫子,這打擊隻怕他們受不了。


    “寒寒,你來了,總算沒事了!”蔣美珍女士喘息著,寒寒望著他們兩個人,疲憊不堪的樣子,招手示意雷冬過來:“把爺爺奶奶送迴皇甫家去休息。”


    “不要,我們要守著諾,等他醒過來。”


    “我來守著他吧,隻要他醒過來,我派人立刻通知你們過來,好嗎?”寒寒柔聲的哄著蔣美珍女士,蔣美珍女士點頭,身子實在吃不消了:“那他一醒過來,你就派人通知我們。”


    “好!”得到寒寒的保證,蔣美珍女士才願意迴去,雷冬把他們兩個人送迴去,江夜寒守在重病房外麵。


    皇甫諾半夜的時候醒過來,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礙,他的體質不比別人,雖然沒有蛇靈珠,但好歹是蛇族的王,那手術對他來說隻是皮肉之傷,他痛的是心裏,一想到她冰冷的眼眸,他寧願沉睡,也不願意醒過來,他之所以睜開眼,是因為知道青翼在身邊。


    他出現,一定有其重要的事,否則不會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來找他。


    皇甫諾睜著幽深的眼眸,冷冷的望著半空,唇微挑:“怎麽了?”


    半空忽然多了一道影子,一條完全獸化了的蛇,一點人身也沒有,除了會說話外,他就是一條普通的蛇。


    “王,屬下今天發現了一件事,冒死來見王。”


    “說!”皇甫諾不奈的哼著,雖然貴為蛇王,卻不能為族民分擔他們的災難,這讓他沒來由的冒火,甚至有想殺人的衝動,可想來想去該殺的應該是自已,如果不是一千年前傷了連熙,如果他一直愛著她,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了。


    “今天王受傷了,我們前去憑吊,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一個紫色眼瞳的孩子,屬下看得很清楚,那是蛇瞳。”


    “什麽?”皇甫諾陡的從病床上一躍而起,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可這比不上青翼帶給他的震驚,他漆黑的眼睛裏閃過琉璃的暗芒,唇角一掀,是冷諷的嘲弄:“青翼,你是不是糊塗了,怎麽會是蛇瞳,還是紫色的?”


    蛇界的王,曆來隻是琉璃眸,相傳在很多年以前,出了一位紫色瞳孔的蛇王,兩魂一體,能力駕奴在五界之上,是萬物中最祟高的聖靈,可傳說隻是傳說,誰也沒看過紫色眼瞳的蛇,但現在青翼竟然說看到了紫色蛇瞳的孩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孩子是小雨,他有一雙紫色的蛇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應該是他的兒子,蛇子,這到底是怎麽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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