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十二中了兩枚暗器,越發覺得對方厲害,更不敢停留,拚盡全力飛奔出去,他百忙之中還不忘留了個心眼,怕有人跟蹤,並不敢徑直迴李家,遠遠的在城外兜了個圈子,確定無人跟蹤才迴去找李國丈複命。


    李國丈看見他帶傷迴來大驚失色,這十二個人的本事他最是清楚不過,不然也不會把他們當做暗中最大的倚仗,雖然李十二排名最後實力最弱,可也不是尋常高手能傷的了他的。


    李十二喘著氣道:“那女人身邊的暗衛都不是等閑之輩,主子若要殺她,單我一個是不成的,起碼三五個人一起出動,幾個負責纏住了那些暗衛,剩下的去動手行刺。”


    李國丈聽了不免思考起來,多派幾個人出去不是不行,隻不過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做了?不免暗自埋怨李後行事沒有章法舍本逐末,緊自跟個女人過不去幹什麽?有那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幫易少君恢複太子之位才好。


    易少君順利登基才是根本,其他的並不重要。


    他對李十二揮揮手,“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先下去包紮好傷口,其餘的事再說。”李十二躬身領命退了出去。


    李國丈並不打算為了上官顏夕折損自己太多人手,已經死了兩個了也夠了,他想勸女兒收手,可如今這形勢又容不得他進宮,便是李夫人,若是進宮太頻繁了怕也會引人懷疑,影響他計劃中的大事。


    是以他決定先不告訴李後了,一旦他的計劃達成,什麽上官顏夕金銘兒潘妃易少群的,那都不是事兒。


    李後明顯不是這麽想的,她等了兩天沒見李夫人進宮,心裏知道不好,李國丈自然不會輕易違抗她的命令,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派出去的殺手沒有殺掉上官顏夕。


    她自己家的實力自己清楚,若是李家的殺手殺不了上官顏夕,那這個人怕是看起來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若果真如此,更不能留著她了,兒子身邊,不能有這麽居心叵測又看不到底的人。


    她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這時已經是七月底了,南月皇宮,每年七月底都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在郊外的瀾煙寺舉行一場祭祀儀式。


    這個規矩在南月立國之初就有了。


    前朝一統天下的那個朝代滅亡之後,五國格局並不是一蹴而就的,初時無數大小政權並立日夜紛爭不斷,而南月、車池、扶搖、仁和以及如今已經被滅亡的上騰這五國,是在不斷的戰爭裏在不斷吞並小豪強壯大自身的情況下崛起的。


    直到其他小政權都被五國或吞並或覆滅,而五國之間誰也奈何誰的時候,這種五國並立的格局才在大家不情不願中確定下來,而且從確定之初直到現在,從來都是紛爭不斷。


    南月是最後一個立國的,初時國立薄弱,上騰便看準了機會來攻打,當時開國的太祖皇帝率軍親征,開國皇後定坤皇後留在朝中主持大局。


    當時戰事一度陷入膠著,定坤皇後憂心丈夫,就把朝事托付給了當時的三公,自己在郊外山上修了幾間茅屋,帶著不多的幾個從人住了進去,日夜祈禱,不但如此還茹素齋戒,自稱在家的居士。


    或許是她的誠意感動了神明,太祖終於大勝歸來,對於定坤皇後的賢淑大加讚揚。


    然而定坤皇後英年早亡,當了皇後沒幾年就薨逝了,繼任的的皇後史書稱為仁聖皇後,她效仿定坤皇後,在太祖出征時也住到了山裏,不僅如此,她還把幾間茅屋修整擴大,命名為瀾煙寺,正式把為夫祈禱定成了規矩。


    再後來戰事少了,南月終於也逐漸太平,為戰事祈禱的事情也越發少了,仁聖皇後卻仍然每年都要去瀾煙寺祈福並齋戒,漸漸的成為一種禮儀。


    南月的第二位國主乃是太宗,太宗皇後從進宮身子就不好,一年裏倒有大半年的時間纏綿病榻,她在宮裏走動都費事,更別說長途跋涉的去郊外,且還要齋戒,壓根就吃不消,因此並不親至,隻派高位嬪妃替她前往,立了太子妃之後,有時又是太子妃前往。


    從此就成了例。


    及至到了現今這一代,每年的祭祀李後也很少去,總是派了後宮高位嬪妃輪流去,哪怕上官顏夕嫁了過來,因她並不喜這等表麵出風頭實則受苦的事情,所以去的還是後宮妃嬪。


    然而這一次,李後卻想讓上官顏夕去。


    既然在別院裏不好動手,那就在路上動手好了。


    每年七月底瀾煙寺的祈禱是定坤皇後開始的,作為一種禮儀是仁聖皇後確立的,是以曆代國主並不詳加過問,一切事宜都由皇後做主。


    皇後並不跟上官顏夕商量,直接發了懿旨,並蓋了中宮印璽,把這件事確定了下來。


    旨意發出,滿宮皆聞。


    潘妃氣哼哼的道:“咱們這位皇後這些日子糊塗了不成?曆來都是後宮或者東宮去,然上官顏夕當太子妃的時候就沒去過,如今不過一個郡王妃,又讓她出哪門子風頭?”


    金銘兒身邊的侍女卻對金銘兒道:“我們還以為今年是娘娘您去呢,不想皇後娘娘倒是擇了安順王妃。”


    金銘兒聽宮人細細講了祭祀的事,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毫不在意的道:“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兒,誰愛去誰去,本宮是不喜歡的。”


    此時出行不易,且當日定坤和仁聖兩位皇後,為表誠意可是從山腳徒步上山的,雖然後來允許坐車直接上去,到底也是一件苦差事,金銘兒亡國的時候已經吃過苦了,並不打算再吃。


    國主聽了消息雖然微微有些吃驚,然而自祭祀之初,這項事宜就都是由皇後主理的,每年的祭祀人選縱然他有時並不滿意,卻也不曾提出過反對,是以這一次也沒有過問,自以為李後還不死心,還想為易少君造造勢罷了。


    上官顏夕當然不想去,然懿旨都發了,卻又不好公然抗旨,也隻得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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