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知道如果自已真的不讓他們兩個跟著,他們必然難安心,便沒說什麽,隻認真問:“你們把任務都安排好了。”


    “是,安排好了,王妃放心吧,”追風和追月見楚楚沒有反對他們兩個跟著,總算鬆了一口氣,隻要他們跟著,誓死保護好王妃,楚楚不言語,吃了幾口飯,因為憂慮,所以也無心再吃,一行五個人從城牆飛出去,如果開城門必然驚動駐紮在外麵狼牙國的兵卒。


    今夜無月無星,四周一片漆黑,一絲兒風都沒有,好在幾個人都練武出身,夜色中行走如常,敵軍的營帳紮在二十裏開外,一行人悄無聲息的趕過去,隻見敵營中,悄無聲息,很多人都安然入睡了,巡邏的士卒不時打著哈欠走過,楚楚抬眼望過去,隻見一眼望下去,幾十個營帳,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找到王爺在哪一個營帳之中,看來那木拓雷不是單純的武夫,還頗有些策略,楚楚招手示意大家都過來,小聲的開口:“我們五個人從五個不同的角度,抓五個巡邏的士兵,追查王爺的下落,那些士兵肯定不知道王爺關在哪一個營帳裏,但是那士兵知道哪幾個營帳裏沒有,迴頭我們在這裏集合,把沒有的營帳排除出去,剩下幾個營帳就好找了。”


    其他四個人一聽到楚楚的話,立刻讚同的點頭,尤其是追風和追月更是敬佩得不得了,上次他們領幾個人過來,一個一個查找,很快便被人家發現了,還是王妃的這個辦法好,同時點頭:“行。”


    “查過了,把那幾個人給殺了,千萬不能讓他們壞事。”楚楚叮嚀,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已不仁,要是那些人醒過來,自已還沒救走王爺,即不是壞事嗎?四個人立刻點頭:“是,”楚楚一揮手,五個人分頭行動,楚楚伏在這裏沒動,其他人都四分五散了出去。


    楚楚正緊盯著,忽然有一個巡邏的家夥走過來撒尿,因為有些困了,不時的張嘴打哈欠,楚楚一個閃身,把他從高處拉了下來,纖細的素手捂住他的嘴,陰沉著臉冷聲開口:“別說,動一下就殺了你。”


    黑暗中,那兵卒看不清楚楚的臉,隻聽到有人威脅他,早嚇得慌了神,拚命的點頭,楚楚略鬆開一些,冷漠的問:“一個月前抓來的王爺被關在哪個營帳裏/。”


    被抓的人惶恐的搖頭:“我不知道,這是木拓雷大人親自過問的,一般人都不知道。”


    果然不出楚楚所料,素手用力的一抵那人的脖勁,嚇得那人就差哭了起來,剛才還沒來得及撒的尿終於撒了出來:“求求你,別殺我,我真的不知道,反正我們負責的這邊十個營帳沒有。”


    “哪十個?”楚楚一想到南宮北堂此刻遭受的罪,聲音冷硬粗嘎起來,那士卒立刻比劃了一下:“就是這邊一排十個營帳,裏麵沒有那個王爺。”


    “喔,”楚楚點了點頭,手一伸飛快的點向對方的百會穴,又快又狠,那人隻動了一下,便死了過去,楚楚剛收拾了這家夥,其他四個人陸續走了過來,把所得的信息統計了一下,外圍的五十個營帳裏沒有,隻剩下中間的七八個營帳,王爺就被關在這其中的一個營帳裏,想來那木拓雷也太精了,竟然把北堂關在最中間的營帳裏,不過他今天遇到是更精明的人了,所以找到王爺是肯定的,楚楚招手示意其他人小心點,現在一起從西北角進去,因為那人巡邏的人相對的少一點。


    “好,”


    五個影子在暗夜中如泥鰍般滑過,快得令人以為眼花了,飛快的從西北角方同進入敵營的正中,楚楚示意每人檢查一個,眨眼的功夫去掉了四個,還剩下四個人,大家都有些緊張,不知道王爺究竟怎麽樣了?楚楚手心裏攥得全是汗,忽然聽到四個營帳中,其中一個營帳竟然還有人說話,在暗夜中是那麽的清晰,楚楚示意大家慢一點,緩緩走到那說話的營帳外麵,隻聽到一個聲如洪鍾的聲音響起來。


    “南宮北堂,人人都說你是魔鬼王爺,本帥本來抱著極大的信心過來挑戰你的,誰知你竟然如此不禁打,太讓本帥失望了,”那聲音一落,竟然是馬鞭擦地的聲音,隨之是細細的哼聲,大家一聽便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麽情況,誰也沒想到這木拓雷竟然半夜不睡覺過來折磨南宮北堂,尤其是楚楚更是氣得銀牙輕咬,心裏殺氣陡身,一伸手藍玉蕭拿在手裏,示意追月掀起營帳一角,檢查一下裏麵有多少人,追月得了指示,立刻點頭,輕輕掀起一角,隻見自家王爺被綁在木柱上,一個身高馬大的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滿臉兇惡的瞪著他呢,顯然此人便是木拓雷,狼牙的第一勇士,另還還有幾個兵勇站在旁邊,楚楚觀察了一下,飛快的分布了任務,幾個人同時出手,不讓這幾個人分出聲音來。


    五個人同時點了一下頭,隻見身子快速的閃進去,眨眼的功夫製止住了營帳裏的幾個人,楚楚的藍玉蕭抵在木拓雷的脖子上,這家夥顯然難以置信,睜大眼看著製住自已的竟是一個大著肚子的美嬌娘,聲音有些慌亂:“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就是你說這沒用家夥的女人,”楚楚順口吐出來,完全沒注意到自已說這句話是多麽的順嘴,其他四個人可都聽得清清楚楚,同時會心的一笑,那木拓雷低喃一聲:“北堂王妃?沒聽說這麽厲害啊,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你說幹什麽,你竟然敢汙辱我夫君,難道我不該替他討迴來嗎?”


    燈光下南宮北堂周身傷痕,臉上蒼白,唇色灰暗,楚楚看得心痛不已,如果他不是給自已放血了,會讓這些人得逞嗎?狗日的木拓雷,竟然敢如此虐待人,心內恨意頓生,殺機便起,藍玉蕭一個用力齊整整的抵進木拓雷的脖勁處,隻看見他驚恐的睜大眼,血濺滿身,高大的身子慢慢的往後倒去,楚楚一拔藍玉蕭,衝著其他四個人一擺手,四個人同時出手,殺了那幾個士卒。


    “北堂,你怎麽樣?北堂?”楚楚眼裏早溢上淚水了,南宮北堂一點反應也沒有,楚楚立刻吩咐把他放下來:“好,把他放下來,我們迴去吧。”


    “是,王妃,”追月和追風立刻點頭,把王爺放下來,追月背上自家的王爺,一行人依舊順著來時的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敵軍大營,一起迴寧城。


    寧城南宮府裏,一片燈火大作,不時有說話聲穿梭在其中,隻聽到其中管事聲音沉穩的吩咐:“快,熱水端進來,要給王爺沐浴呢,冷水。”


    等到四周一恢複了平靜,南宮北堂已被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放在床榻上,身上的鞭痕也上了藥,可還不見他有醒過來的跡像,楚楚著急的望向一邊診治的嘯天:“怎麽還沒醒過來呢?”


    嘯天把他的大手放好,給他蓋好被子,望向楚楚:“小姐,別心急,他沒事,他隻是太累了,所以睡著了,想必這一陣子那些人專門折磨他,使得他睡不了覺,此刻他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小姐還是去休息吧,等明兒早上,他就醒過來了。”


    立在床榻邊的追月和追風也頗頗點頭,讚成嘯天的話,隻是楚楚不是那種好打發的人,抬高頭吩咐追月和追風:“我沒事,你們兩個迴去,略休息一會兒,準備三天後引水淹軍,今兒個夜裏那木拓雷被殺,想必敵軍會亂,一定閉門不出,我們正好利用這兩天時間,把兵力全部移到四周去挖渠,爭取兩天後成功擊退敵人。”


    “是,”追月和追風見王妃都吩咐下來了,哪裏敢不從,立刻恭敬的點頭,兩個人抱拳退了下去,楚楚又掉頭吩咐小月和嘯天先去休息,自已陪陪北堂就行,那嘯天小月雖然擔心,可想著楚楚一定有話和王爺說,因此便退了下去,寢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楚楚坐在床榻邊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初見他時,驚為天人,卻被他的殘暴駭住了,因為第一次太過於兇殘,以至在自已的腦海裏留下陰影,其實在以後的日子裏,他慢慢的改變了,隻是自已忽略了,一心的想逃離王府,離開了王府,就以為自已逃離了他,卻不知道她穿越到這裏就注定了和他糾纏不休,如果有前生後世的傳說,也許她穿越到這裏就是為了找到他,時至今天,她是徹底的明白過來,這個男人注定了離不開自已,即便他說得那麽灑脫剛強,可是實際上他會把自已折磨至死。


    他這種人靈魂是孤獨的,一旦認定了某一件事,便成了他的依靠,所以即便自已想改變,那種從骨子裏生出來的東西還是變不了,想到他為自已所做的一切,楚楚的心好痛,眼淚便汪在眼裏,伸出小手握著他的大手,還記得從前他的大手有力而厚實,現在卻變得相當纖細了,雖然很好看,可是她還是喜歡那個有力道的手。


    “北堂,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也許現在的我比起當初的你更惡劣,你會原諒我嗎?”


    楚楚輕聲的喃語,一隻手握著他,另一隻手輕撫上他的臉頰,臉頰輪廓鮮明,下額瘦弱,越發的挺翹了,他的眉是那種黑黑的濃厚型的,眼睛大大的,很有神,鼻子傲挺,一看到他的鼻子便讓人知道他的個性有多倔傲,他的唇是扁薄的,人家說薄唇的男人寡情薄義,可是她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愛,並沒有人家所說的寡薄,所以世間很多事不是絕對的,當初絕決的以為會恨這個男人一輩子,到頭來還是被他給軟化了,知道了心疼,知道了原來也是喜歡著的,希望他快樂著的,哪怕那快樂是要她給予的,她也是心甘情願的讓他去依賴。


    楚楚想著念著,眼裏含著眼淚,卻也睡著了,她輕伏在他的身上,那樣自然,好像這一切原本就是順理成章的。


    小月在外麵候了很久,沒聽到屋子裏有聲音,便走進屋子裏,見楚楚握著王爺的手,臉上還有淚痕呢,她呆愣了一下,心裏滿心的欣喜,也許他們終究要在一起的,反反複複的兜轉一圈,又迴到了他的身邊,也許是該著的姻緣雷打不散,不該的姻緣就是愛著也是有緣無份。


    玉兒想著輕手輕腳的找了一張薄毯披在楚楚的身上,又走了出去。


    寢室的窗戶被小月打開來,陽光從外麵瀉進來,照進寢室兩個人的身上,熟睡的男人輕皺了一下眉,身上有些重,可是卻有一股暖暖的氣息包圍著他,大手被緊握著,他輕輕的小心的捏了一下,確實是一隻柔軟是無骨的嫩滑小手,是誰啊?心狂喜起來,大口的喘起氣來,有些急促,那熟悉的女性花香味染在屋子裏,可能嗎?她來了,她明明遠在千裏之外呢,怎麽會到寧城來了,而且她還大著肚子呢?眸子攸的睜開來,光彩奪目,幽寒仿如深潭,伏在自已身上的小女人不是她,是誰啊?欣喜瞬間擊中了他,可是下一刻,眸中染上深深的憂慮,她還懷著孕呢?怎麽能從鬼霧林來到這裏呢?


    一直在寢室裏收拾的小月一抬眼看到王爺醒過來了,高興的叫了起來:“王爺,你醒了,”南宮北堂飛快的做了個動作,示意小月別大聲說話,驚醒了楚楚,小月點了一下頭,把空間讓給他們兩個,退了出去。


    南宮北堂活動了一下身子,周身疼痛難忍,但是此刻他一點也不感到疼了,有她在身邊,感到心裏滿滿的,好像在這世上他又有了親人,那種骨肉相連的親人,她的身上有他的血,一想到這些,他便感到自豪,甚到有些驕傲,原來愛一個人付出也覺得驕傲。


    南宮北堂握著楚楚的小手,細心的看著她的睡顏,本來想抱她上床的,可是看她睡得太熟了,而且自已渾身傷,根本沒辦法大動作,隻能輕握著她的手,癡癡望著,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近距離的看過她,她長得既不像有些女人那般妖媚,也不像有些女人那樣美的不染塵世,而是那種清麗中帶著可愛,俏皮中帶著靈動,自然散發出來的氣息,使人移不開視線,眉毛細長而短,眼睛像熟透了的紫葡萄,透著光亮的青黑色,小鼻子挺翹迷人,小嘴性感得令人恨不得咬一口,為什麽自已覺得她身上每一處都美呢,南宮北堂傻笑。


    楚楚動了一下身子,陽光暖洋洋的照射到身上,看來天亮了,可是為什麽感覺有人盯著自個兒呢,而且有大手握著自個的小手,飛快的睜開眼,欣喜的望過去,隻見眼前的男人歪斜著半邊身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個兒呢,不由得又是開心又是難過的笑起來。


    “北堂,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下次可不要這樣了,”說著眼淚便下來了,南宮北堂一看,忙翻坐起身,想去哄勸她,卻帶動身上的傷痕,疼得輕哼了一聲,楚楚立刻緊張的站起來幫他檢查:“怎麽樣?哪裏疼,我去叫嘯天,”正想奔出去,卻被南宮北堂的大手一帶抱緊懷裏,緊緊的抱著。


    “楚楚,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你知道嗎?我真的想讓你幸福的,不想讓你有負擔的,可是我做不到,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隻要一想到以後生命裏再也沒有你,我就覺得整個人都失去了力量,好痛,好痛,好像自已在黑暗的地獄裏,沒有陽光,沒有人來看我,隻有我一個人。”


    楚楚聽著他一個大男人說著這些肉麻話,不但不厭惡,反而從內心裏被感動著,他那樣一個高貴冷酷的人竟然說出這樣感性的話來,真是讓她又驚又喜,伏在他的懷裏,輕聲的開口。


    “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就迴鬼霧林去,我們再也不出來了,管他皇帝怎麽樣呢,他明明不相信你,何必去理他呢,”楚楚一想到皇帝對南宮北堂的不信任就很氣憤,也許皇上的計策是對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生氣,輕拍著他的後背。


    南宮北堂聽了楚楚的話,欣喜的放開她的身子,很認真的開口:“你剛才說什麽?”


    “不給皇帝守城了,由著他去,”楚楚假裝不知道似的眨巴著眼睛,俏皮的吐吐舌頭,樣子可愛的誘人,南宮北堂心急的去抓她,牽動得傷口,疼得皺起眉來,楚楚忙挨過去,幫他揉著眉:“你別心急,我說,你和我一起迴鬼霧林去,你願意嗎?也許官爵地位什麽都沒有了,你還願意嗎?”


    南宮北堂在第一時間飛快的用力的點頭,整張臉龐栩栩如輝,眸子晶亮起來,大聲的開口:“好,我們迴鬼霧林,以後再也不理這些事了。”說完伸出手把楚楚抱進懷裏,心裏是滿心的幸福,雖然在幸福之餘有點擔憂,因為他知道還有一個男人深深的愛著她,可是他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他隻想和她在一起。


    寢室外麵小月和嘯天掀簾走進來,看王爺和王妃兩個人抱在一起,故意咳了一下,楚楚立刻放開北堂的身子,嬌羞的瞪了小月一眼,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嘯天走過去一步。


    “王爺該上藥了,還是讓傷快點好吧,要不然小姐可心疼了,”


    楚楚一聽平常老實的嘯天也來奚落自已,不由得虎起臉來:“你們兩個家夥,當心把你們湊到一起去。”


    楚楚的話音一落,嘯天聳了一下肩,表情倒是相當的愉快,隻有小月不讚同的苦著臉:“楚楚,這玩笑可不好笑,嘯天可還是個小屁孩,你應該給我找個大點的男人配配,怎麽把我配給一小孩子了。”


    小月的話音一落,嘯天可就生氣了,沉下臉,陰森森的瞪向小月:“我哪一點是小屁孩了,男人該有的我一樣不少,怎麽就成了小屁孩了,看來是該找個機會讓你知道我不是小屁孩了。”


    嘯天的話一完,那小月臉早紅到耳根子了,轉身便衝了出去,寢室裏的兩個人早被嘯天的話逗得大笑,嘯天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已的話是有些唐突了,撓著頭走到南宮北堂身前:“上藥了。”


    “好,”南宮北堂應了一聲,楚楚站起身準備讓過一邊,偏他就是不放手,楚楚隻得站到他的身邊,心裏滿心滿意的高興,原來知道自已的心意是很開心的事,他們之間從前的陰影已沒有了,有的隻是北堂為她所做的一切,捏了捏他的手,看他因為上藥而疼得挑高眉,一向冷冽的臉,隻在望向她時才浮起柔和的笑意。


    “是不是很疼,”關切的問,她用力的握著他的手,為自已的無能為力而心痛著。


    南宮北堂看她自責,忙搖頭,平波無奇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痕跡,好似真的一點也不疼似的,其實哪裏真的不疼了,隻不過強行忍住罷了。


    好在嘯天的藥很快上完了,又有小月煎了湯藥送了過來,楚楚端了過來,細心的讓他服下,小月和嘯天便退了下去,寢室內兩個人目光相交,定定的仿佛一個世紀的時間那麽長,南宮北堂拉她坐到自已的床榻邊。


    “楚楚,我為過去的事向你道歉。”


    “別,”楚楚笑著輕捂住他的嘴,搖了搖頭:“以後再不說那些話了,我們彼此隻記著那些好的事情,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好,”南宮北堂發自內心的愉悅,那張因為瘦了一圈,而更清晰的輪廓上,光澤誘人,唇角彎出弧度,柔情的望著她,隻有這一刻才是真正屬於他們的時光,屋子外麵,管事清脆的開口。


    “王妃,要用早膳嗎?”


    楚楚望著南宮北堂笑了一下,掉過頭吩咐:“好,把早膳擺進來吧,王爺也醒了,準備一些清淡的食物送過來。”


    那管事的一聽到王爺醒了,早激動的奔走相告了,很快整個府邸裏的人都知道王爺沒事了,一下子整座園裏都沸騰開了,那追月和追風一大早過來看望王爺,便聽到這好消息了,飛快的趕過來,見王爺果然坐在床榻上,旁邊坐著王妃,兩個人都是笑意盎然的,眼神不經意間充斥著愛意。


    南宮北堂因為剛醒來,自然不知道楚楚的妙計,因此一見到追月和追風便關心的問:“怎麽樣?寧城還能支撐得住嗎?”


    追月和追風一聽到王爺森冷的話,不禁相視了一眼,原來王妃還沒有告訴王爺啊,忙垂首稟報:“迴王爺,昨兒個夜裏,王妃等領著屬下去救王爺,殺了木拓雷,今兒個一大早,那狼牙國的人便閉營不出,想必人心惶惶了,所以王爺不要擔心。”


    南宮北堂聽說昨天是楚楚去救他的,先前他隻顧著高興,還沒想到是誰救了他,這會子聽兩個屬下一說,那心陡的往下一沉,幸好她沒事,趕緊伸出手拉過她的手,認真的叮嚀著:“下次可不許再做這種冒險的事了?肚子快要生了,千萬不要傷了孩子。”


    “好,我知道了,”楚楚摸著肚子乖乖的點頭,就像個聽話的乖寶寶似的,其實大家夥都知道這女人骨子裏有多暴厭,隻是因為聽話起來比較乖而已,壞起來同樣很毒辣。


    管事的聽到裏麵有人在稟報事情,一時間不知道那膳要不要傳進來,便站在門口稟報:“王妃,膳要傳進來嗎?”


    “傳進來吧,沒事,”楚楚的話音一落,管事便領著小丫頭走進來,專門拿了矮幾放在床榻上,把早膳一一擺在上麵,兩個人用起早膳來,楚楚掉頭望向追月和追風:“你們都迴去做事吧,既然那狼牙國沒動靜,你們把兩處兵力全部調到一起去挖渠,相信很快就可以引水淹人了,隻要水一下來,那狼牙國自然就退兵了,如果到時候朝廷派了人馬過來支援,正好把兵力合在一處,把那狼牙國的人打個落花流水,相信他們十年內都不敢再往這邊靠一靠。”


    “屬下立刻去辦,”追月和追風現在把楚楚的話當成和王爺的一般無二,先前看王爺那麽傷心,他們還恨不得去殺了她呢,人的感情有時候真奇怪,自嘲的笑著走出去。


    寢室內,南宮北堂還望著楚楚,看著她眉宇間散發出的聰慧,不由熱切的說:“如果楚楚身為男子,該是怎樣的一個人才呢?”


    “我一點不稀憾做男子呢?”楚楚伸出手給他擺布好飯菜,正打算喂他,他的手上有些傷,舊傷加新傷,還不好動手,南宮北堂一個大男人哪裏允許自已懦弱到那種程度,早接了過來,邊細心的照應著她用膳。


    “來,多吃點,孩子現在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


    “嗯,”楚楚點了一下頭,吃起來,又挾了些菜放在他的碗裏,柔聲開口:“你也是需要營養的時候,這一陣子身子太差了,該好好補補了。”


    兩個人又笑起來,一屋子快樂開心,陽光灑了一室的光輝,屋子裏的所有的東西都蒙上了光澤,兩個如畫卷中的人神抵般燦爛。


    南宮北堂一直在王府裏養傷,楚楚陪著他,使得他越來越安心,身子便恢複得快,本來練武的底子就不錯,再加上心情好,三天後便下床自由走動了,雖然還不能做大動作,但一切生活起居已無大礙。


    這天傍晚,溝渠挖好了,引水成功,城門緊閉,從四麵八方噴湧而下的水,眨眼間淹沒城外的狼牙國將士,隻聽到到處是哭爹喊娘的聲音,大家再顧不得那些營帳了,死的死傷的傷,木拓雷已死,剩下的副將經過這麽一個打擊,立刻下令撤兵,一時間敵軍節節後退,寧城的將士站在高大的站牆上望著一瀉千裏的水流,很多敵軍漂浮在水上,哭喊聲一片,敵營眨眼間成了一片汪洋,所有人全部徹退了,連東西都不要了,寧城終於保住了,那水很快流逝了。


    一時間大家興高采烈,奔走相告,整條街上都響起了炮竹之聲,比過年還歡喜,大街上許多人呐喊起來,所有人都知道了北堂王妃這個人,傳言一下子流傳了整個寧城,小月高興的跑進來,看到楚楚陪王爺在院子裏散步,欣喜的開口。


    “王爺,敵軍退了,寧城保住了。”


    南宮北堂點了一下頭,臉說上神情淡漠,隻眼神間有些愉悅,楚楚早高興的笑了起來,不由得鬆了口氣:“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迴鬼霧林去了,北堂我們離開這裏吧,好嗎?”


    “好,”他的眸子裏滿目柔情,千言萬語都化在一個簡單的好字裏,一旁的玉兒聽到王爺和楚楚要迴鬼霧林去了,早開心的奔去找嘯天了,南宮北堂伸出手牽起楚楚的手往前麵走去,他要把這裏所有的一切都解散了,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到寧城來了。


    追月和追風正好過來稟報好消息,南宮北堂留下他們一並聽了,正廳裏,南宮家的下人站滿了廳堂,南宮北堂高坐在上首,掃視了一眼家下人,清潤的聲音響起來。


    “今天把大家招到一起來,有一件事要說一下,我南宮北堂要離開寧城,以後再也不會迴來了,所以會給每人一筆銀兩,足夠你們各自出去做個營生的。”


    那些下人們咋一聽都有些慌了,小聲的嘀咕著,南宮北堂犀利的眸子掃視了一圈,大家立刻安靜下來,王爺可是個很冷酷的人,雖然對王妃好得不像話,不代表他們可以任意妄為,南宮北堂見大家都安靜下來了,便吩咐管事把府裏銀兩分發到大家的手裏,管事的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因為一次餓暈在路邊,被南宮北堂帶迴來,雖然他分得的銀兩最多,可是他不知道自已去哪兒,邊分邊抹眼淚,等把銀子分完了,老臉早哭得不像樣子了,好多下人都哭了,楚楚沒想到大家竟然如此依依不舍,心下不忍,忙開口。


    “不是王爺有意解散大家的,因為王爺以後不再是王爺了,他隻是一個平民,而且再也不會來寧城了,所以大家呆在這裏也沒有出路,所以才把大家解散的,希望大家明白這個道理。”


    那老管事聽了楚楚的話,撲通一聲跪下來:“王妃,求求你們把老奴帶著吧,老奴不要銀子,老奴隻求有口飯吃,到哪都行,隻要老了能有人把老奴葬了就行了。”


    那老管事的一跪,下人堆裏另有幾個人跪下來,都是一些無家可去的人,其他人都是寧城土生土長的人,自然不可能離開寧城的,傷心的抹著眼淚謝過王爺王妃的大恩,拿著銀兩離開王府去了,要知道王府給的銀兩足夠他們在外麵做生意了,因此大家感激零涕。


    楚楚望了一眼眼前幾個跪在地上的下人,示意小月把老管事扶起來,抬起頭征詢的望了南宮北堂一眼,見他眸光溫柔軟的望著自個兒,便微笑了一下開口。


    “好了,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就跟著我們一起離開寧城吧,相信不會讓大家受委屈的。”


    老管事和那幾個下人一聽立刻歡天喜地的磕起頭來:“謝謝王爺,王妃。”


    南宮北堂劍眉一挑,寡淡的開口:“以後不要叫王爺了,就叫老爺和夫人吧。”


    “是,老爺,”幾個下人立刻響徹的叫了一聲,楚楚吩咐老管事把需要的東西收拾一下,準備離開寧城。


    廳裏安靜下來,南宮北堂望向追月和追風這兩個手下,他們兩個都是將才,如果跟著自已隻有埋沒了他們,因此還是把他們留下來吧,淡淡的望了過去。


    “追月,追風,你們留下吧,以後會有前途的,不要再跟著我到處亂跑了,以後我隻想和楚楚相守著過一輩子,再不想理這些煩心事了。”


    南宮北堂的話一落,那追月和追風哪裏願意,立刻撲通一聲跪下來:“請爺收迴命令,我們自願跟爺一起迴鬼霧林,”他們兩個已經猜出王爺和王妃兩個人要迴鬼霧林去了,南宮北堂聽到追風和追月的話,臉色立刻冷峻下來,嚴肅的開口:“不行,你們兩個必須留下來,我不想耽誤了你們的前途。”


    “爺?”兩個人同時祈求的開口,南宮北堂麵色森寒,不容商量的大手一揮,命令他們兩個:“都迴去吧。”


    誰知這追月和追風也是兩個忠心的奴才,奴才如果被主子攆了,自覺無臉可活了,長劍一閃便要自刎,幸好楚楚發現得快,一伸手勁風擊碎了他們手裏的刀,南宮北堂臉色難看的好半天沒說話,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罷,罷,那就隨爺一起走吧,隻怪你們的命不好,跟錯了主子。”


    那兩個人才不理他說的什麽話,早歡天喜地的點頭:“謝謝爺了。”


    “大夥都準備一下吧,我們馬上離開寧城,迴家去了,”楚楚摸著肚子,眼看著孩子就要生了,還是安心的在鬼霧林待產吧,以後一家人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兩輛馬車上,前麵一輛坐了楚楚和南宮北堂,還有小月,後麵一輛馬車上坐了幾個下人,還有一些必須的東西,追月和追風還有嘯天都騎馬而行,一行人從南門出了寧城,而在同一時間龍清遠領著十萬大軍,從西門進了寧城,沒想到寧城竟然保住了,心下歡欣之示,得到一個消息,北堂王妃用計退了敵,沒想到楚楚竟然來寧城了,心裏高興之餘,不禁深深的擔憂起來,安排了兵馬,飛快的策馬趕到南宮府,卻隻見人去樓空,心一下子痛得抽起來,難道從此後他和她便要錯手而過了,他們一起迴鬼霧林了,隻覺得天地間一切都化為烏有。


    南宮北堂等一行人迴到鬼霧林,大家都挺喜歡這個地方的,靜謐遠離塵世,與世隔絕,楚楚和南宮北堂便安心呆在鬼霧林裏,一個養傷,一個等著生孩子,兩個人沒事便到林子裏逛逛,亨受著二人世界,楚楚直到這一刻才感到心充實起來,滿滿的,她是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有時候摸著肚子真希望這個孩子就是他的,有時候想到這個孩子是龍傲的,心頭便浮起失落,每當這時,南宮北堂便想盡辦法逗她笑,讓她開心起來。


    開心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眨眼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就在這幾天孩子便要生了,嘯天也迴到鬼霧林來了,把生孩子的一應過程都告訴了小月和玉兒,由頭至尾的教導了一遍,兩個小丫頭知道讓她們把楚楚的孩子接下來,心裏真是又緊張又欣喜。


    因為要生了,不能總是躺著,南宮北堂便陪著她到處散步,不自覺走到上次他給她送花的地方,不由得懷念起來,南宮北堂立刻柔聲開口:“等你生了以後,我會每天送花給你的。”


    楚楚嬌羞的點頭,小臉蛋因為懷孕的原因,顯得水嫩而豐滿,身子也圓滾滾的,不但不難看,卻分外的誘人,看得南宮北堂心口一熱,摟過她的身子輕身的俯耳低語:“你知道上次在花雨裏我最想做什麽嗎?”


    “做什麽?”楚楚仰起小臉蛋,不明所以的眨巴著眼睛,就是這樣的無知覺卻純真可愛的姿勢,越發的惹人暇想,南宮北堂再也管不了許多,這些日子來,摟著她睡覺卻什麽也做不了,不過香吻總是可以的,立刻伸出大家手抱著她,唇印了上去,楚楚聽到自已心跳的聲音,撲通撲通的好急促,他的舌滑進來,香甜的吸吮起來,兩個人忘我的輾轉吸吮著,像兩個初生的嬰兒般找到了彼此,這是完全相契合的吻,因為愛,連吻都美好起來。


    忽然楚楚臉色變了,身子輕輕的往下滑,肚子疼了起來,輕聲的低哼:“北堂,孩子抗議了,他要出來了。”


    南宮北堂一聽,心急的一抱她的身子飛迴鳳天閣去,而嘯天正在廳裏教兩個小丫頭,一看楚楚肚子疼了起來,嘯天走進內室一號脈,果然要生了,立刻吩咐下人去燒熱水,示意小月和玉兒給小姐接生,兩個小丫頭已經得了嘯天的傳授,而且嘯天就在門外,心下倒也安定。


    隻聽到內室裏,不時傳來楚楚的哼聲,滿臉的大汗,那南宮北堂聽到屋子裏的哼聲,心裏早急得不得了,來迴的踱步,最後再也不管了,衝進寢室去,兩個小丫頭一看王爺進來了,忙開口:“王爺,你出去等著吧,別待在這裏了。”


    “不要了,你們隻管接生,我留下來陪著她就是了。”南宮北堂冷沉著臉,寒氣四溢的開口。


    小月和玉兒便不再說話,隻在下麵朝楚楚叫起來:“再用力一點,好,再用力一點,深唿吸,深唿吸,連後用力。”


    楚楚疼得直哼哼,一旁的南宮北堂心疼的用衣袖給她擦汗,大手緊握著她的小手:“楚楚,疼就叫出來,要不然咬我的手,這樣會好過一點。”


    楚楚搖頭,腦海裏浮起她中毒時,把他的手緊緊的咬在嘴裏的畫麵,她再也不想咬他了,而且是女人都會生孩子,這點痛楚她還是能忍受的,隨著小月的唿叫,她配合著她們深唿吸,然後用力,現在她覺得一點也不怕了,有深愛自已的男人陪在身邊,還即將有了自已的孩子,她的心裏還有一個祈求,但願孩子是南宮北堂的,可是這有可能嗎?


    楚楚用足了力氣,終於聽到玉兒鬆了一口氣的聲音,高興的出聲:“恭喜爺和夫人了,是個小少爺,是個小少爺。”


    楚楚鬆了一口氣,滿臉是汗,一旁的南宮北堂心疼的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裏,連聲的開口:“楚楚受累了。”


    “沒事,”楚楚搖了下頭,玉兒和小月已經把小少爺收拾幹淨了,抱到楚楚的身邊,又準備的熱水,給楚楚收拾幹淨了,把東西都端了出去,屋子裏一下子開心起來,就連院子裏下人聽到了,都開心的笑起來,南宮北堂伸出大手抱過小嬰兒看了一眼,奇異的竟然特別的喜歡他,這難道是愛屋及烏嗎?立刻朝外麵出聲。


    “放焰火,慶祝小少爺很健康。”


    “是,”外麵的管事應了一聲,鞭炮焰火都準備在外麵呢,就等老爺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動手了,一時間響聲震天,大家歡天喜地的笑了起來,喜氣洋洋的氣氛裏,南宮北堂把孩子抱到楚楚的身邊,楚楚抱過孩子,溫柔的看了一眼,這孩子長得竟然一點也不像龍傲,龍傲的眉是細細長長的,這個孩子長的眉竟然是濃眉,剛生下來,頭發和眉毛竟然很黑,小手緊握著倦縮到楚楚的懷裏,楚楚抬頭細看了南宮北堂一眼,再看看懷裏的小嬰兒,心裏忽然有個奇怪的感覺,那天晚上好像自已也親了南宮北堂,難道這個孩子是南宮北堂的,並不是龍傲的,不由輕笑起來。


    “北堂,痕兒好可愛啊,以後他就是南宮無痕了。”


    “好,真好聽的名字,如果以後再生個女兒就叫南宮無瑤,”南宮北堂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裏溢著滿滿的幸福,孩子總算生下來了,自已這一段時間和楚楚呆在一起,真是欲火旺盛了,不過眼下還要休養身子呢,眼光熱切的盯著楚楚,楚楚臉色噌的紅了起來,對於他火辣灼熱的視線,還有那隱隱的暗示,她即有不知道,不依的嘟嚷:“我又不是母豬。”


    南宮北堂一聽她的話早哈哈大笑起來,伸出手寵溺的摸著她的臉頰:“我也不舍得讓楚楚受太多苦,以後我們再生一個瑤兒就行了,讓痕兒有個兄妹相伴可好?”


    楚楚越發的臉紅了,不過剛生完孩子身子有些虛,說著話兒累得睡著了,日子便在快樂中過去了,楚楚安心靜養了一個月,一個月後是痕兒的滿月之日。


    一大早院子裏便熱鬧起來,那些在外麵學藝的孩子都迴來了,唐淩也帶著清玲過來,清玲竟然懷孕了,挺著大肚子拉著楚楚的手:“楚楚,沒想到你不但生了,孩子都滿月了,要不是今天特意讓人去接我們,我們還不知道呢,真是太不應該了。”


    今日的楚楚一身淡綠色的長裙,袖口繡著牡丹圖,風髻露鬢,淡掃娥眉,櫻桃小嘴不染而紅,生過了孩子的女人像熟透了的櫻桃,光潔動人,充滿了韻味,舉手投足散發出女性的魅力,細心地把清玲引到座榻上坐下來,小月早端了茶上來。


    “來,她也是沒辦法去,這一個月爺連地都舍不得讓她下,就差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摔了,你看把她養得水嫩動人的。”


    楚楚聽到小月的調侃,早揚起手輕拍了她的手一下,不過小月說得確實是真話,這一個月來北堂確實寵她到沒天理,每一處都細心照顧了的,抬起頭望過去,隻見他正在另一邊招待男賓,唇角不自覺浮起笑意。


    “姐姐莫要見怪,剛生完痕兒,大家都有些亂,所以便沒去請姐姐,這會子請也是一樣的。”


    清玲哪裏會怪她,隻不過隨口拉的家常,兩個人說了起來,席開了,南宮北堂和唐淩走過來,兩個男人一人一個,把自個的女人帶到席間去,玉兒抱著痕兒站在楚楚身後,每個人都誇痕兒長得帥氣,一個月的小孩子已經初見稚形,個個都說像南宮北堂,外形俊朗,南宮北堂自然高興,大家夥熱鬧了好久,每人都送了痕兒一份的禮物。


    酒席一直吃到晚上方散,每個人都自行散了去,唐淩和清玲也被安置下去,痕兒從今天開始便跟著玉兒睡了,寢室裏燈光朦朧,南宮北堂望著楚楚,那樣俏麗嫵媚,玲瓏有致的身段,看得他口幹舌燥,心頭火熱,他已經壓抑了很長時間了,自從她在王府不見後,他一直懺悔,再也沒碰別的女人了,此刻一看到心愛之人站在眼前,怎不叫他心潮澎湃呢,**滾滾,伸出大手,楚楚含羞的半垂下頭,伸出小手放進他的手裏,被他一個緊拉帶進懷裏,火熱的唇落下來,那般的狂野,燃燒起來,輾轉熱切,大手一抱把她抱到床榻上,扯去她身上的長裙,就好像一個雪白的美人魚般的呈現在眼前,他的唿吸急促起來,整個的壓了上去,也許長時間沒接觸女人了,或者因為這是心愛的女人,他顯得像毛頭小子似的激動,兩個人糾纏到一起去了,寢室內旋旎起來,夜也顯然短暫起來,他和她纏纏綿綿的直到天快亮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都很累,卻聽到門外傳來玉兒的哭泣聲,恐慌不安的傳進來。


    “小少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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