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和龍清遠迴到鬼霧林,玉兒高興的又哭又笑,楚楚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楚楚本來讓龍清遠迴去的,可是他一直堅持等她把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再走,楚楚便由著他了,兩個人在穀裏生活,倒也愜意。


    嚴寒的冬很快過去了,到處一片生機盎然,滿山的蒼翠,還有那鋪天蓋地的野花,姹紫千紅,分外妖嬈,龍清遠陪著楚楚在穀裏散步,早晨的醉心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來,飄落到兩個人的身上,這畫麵說不出的好看,男子長發如絲,俊美如仙,他手裏扶著的嬌小女子明眸皓齒,笑意盈盈,俏皮的伸出手逮住一片花瓣,插在男子的發間,銀鈴似的笑聲便響起來。


    “清遠,你這樣子,好像一個人妖啊?”


    “人妖?那是什麽東西?”龍清遠細長的眉毛挑了一下,眸子閃過一絲迷茫,這詞怎麽想怎麽怪怪的,掉頭見她得意的笑,便知那話肯定不是好話,大手一伸,抱起她嬌小的身子,小心的轉了幾圈,威脅她:“說,是不是什麽不好的話?老實給我交待出來。”


    “沒有啦,人家沒有,”楚楚笑得喘不過氣來,開始討饒,忽然臉色一變:“肚子好疼啊,清遠。”


    龍清遠一聽嚇得趕緊放下她的身子,焦急的望著她的肚子:“啊,難道動了胎氣,不會吧,都怪我,太不當心了,真是該死。”


    楚楚看著眼前的男子,那份小心翼翼的嗬護,眼眸間滿滿的深情,完全不複從前的狂妄不桀,他變了,是為了她變的嗎?身形一轉早跑開來,留下清脆的笑聲,惹得身後的男子虎著臉望著她的背影,隻一會兒便又笑了起來。


    這丫頭總是嚇他,惹不是懷孕,一定要打她的屁股,這一陣在穀裏,他覺得很開心,可是卻在午夜夢迴時,心隱隱的疼著,為了那個義然奔赴邊關的男人,他真恨死了自已,如果一直自私著,他們就會一直開心的活下去,等到她孩子生下來,等到她慢慢的接受他,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可是他不是那些小人,他的心不允許他這麽自私,他嚐試過自私一點,可是這一個月來他過得並不好受,何況是瞞一輩子,他會背負著怎樣的一個秘密來成全自已的自私呢。


    高大的身形一轉,飛快的追上前麵的影子,心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那怕就此失去她,他也不後悔,這個念頭一起,他的心裏竟然是這一個月來最開心的時候。


    龍清遠隻幾大步便追上前麵的影子,已經氣籲喘喘的坐到旁邊的高堆處休息了,他也走過去挨著她的身邊坐下來,楚楚笑著迴望身邊的男子,見他的臉色凝重下來,不禁奇怪的開口。


    “怎麽了?清遠,出什麽事了,好嚴肅的樣子。”


    龍清遠望著眼前漂亮嬌麗的臉蛋,正關心的望著自個兒,如果真的說了,隻怕他就要失去她了,這樣他也說嗎?可是不說不是他龍清遠的人格,心在一瞬間堅定下來,一向溫柔深情的眸子,盛上幽潭般的深暗,伸出手握住楚楚的手。


    “楚楚,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我總想著你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楚楚不知道他想說什麽,見他鬢邊的碎發滑落下來,抽出手細心的給他順好,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們很開心很快樂,雖然她常常想起北堂,有時候會心疼,可是仿佛離他已經很遙遠了,她負了一個,就不想再負一個了。


    “好,你說,我聽著呢?”她盯著他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種帶著淺藍光澤的眼眸,在陽光的照射下,幽暗清明。


    “你知道那個血人參是怎麽研製出來的嗎?”龍清遠堅定執著的望著楚楚,亨受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也許她會成了他的。


    楚楚看著龍清遠暗沉的眸子,心下有些不安,搖了搖頭,不是說無涯子前輩研製出來的嗎?她哪裏知道啊。


    龍清遠歎了口氣,心痛的開口:“血人參要以人血喂養方能結出果實來,那三天北堂不見了,就是因為他用他的血在喂養血人參,所以你才會見到他那麽虛弱,事實上他差點死過去了,當時無涯子前輩說了,以命換命,後來看他太癡情,就把天山雪蓮花送給他服用了,所以他才沒有死。”


    楚楚隻聽到自已的心髒咚的一聲響,沉到穀底,久久沒有反應,呆了,原來他並不是中瘴毒那樣的,隻是因為出血過多,天哪,她的堅持,難道真的是要用另一條人條來換取自已肚子裏的孩子嗎?臉上一下子淚如雨下,心痛得直想死過去,想到他臨走前的絕決,那樣寵溺的摸著自已的頭,叮嚀自已要快樂,開心,她究竟在做什麽啊,自已是把怎樣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他的胸口裏啊,比起當初他對自已的施暴,自已殘忍何止千倍萬倍啊,當初的他是不知道自已是誰,現在的自已明知道他一直的在懺悔,一直的在付出,卻為當初的事斤斤計較,他在那種情況下竟然到邊關去守敵了,如果他真的出什麽事了,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已的,傷心的痛哭起來。


    龍清遠心疼不舍的伸出手把她抱進懷裏,他的心也難過,愛真是一把尖銳的雙刃劍,它為何要刺進三個人的心裏啊:“別哭,楚楚,他走時還叮嚀了,別讓你知道,怕你傷心,千萬別讓自已傷心,你傷心了,我們兩個人都不好受。”


    “可是心好痛,我沒辦法阻止,它一直痛一直痛,”楚楚哭倒在龍清遠的懷裏,她好無力啊,隻覺得痛得恨不得死過去一樣,為什麽要這樣呢,老天啊,如果她知道,她寧願和孩子一起死,也不要他們這樣啊。


    龍清遠看著她如此痛苦,又懷著身孕,真後悔把事實的真像告訴她,明知道她會難過,為什麽要告訴她呢,他真是不知道拿她怎麽辦了,她痛苦,他比她更痛苦,而遠在邊關的那個人也痛苦,三個人都痛苦,這究竟是怎樣的一份感情糾葛啊,可是楚楚真的不能再傷心了,要不然孩子會有危險的,她已經七個月的身孕了,再有兩個月孩子就要生下來了。


    “楚楚,別傷心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別哭啊,”龍清遠細心的幫她擦眼淚,那眼淚為什麽越擦越多啊,楚楚看著眼前男人的俊顏上布著痛楚,那樣偉岸狂妄的一個人如今卻心痛難過,這一切都是自已造成的,硬生生的抑製住自已的眼淚,隻在心底默默的開口,北堂,對不起,現在不是你欠我的,而是我欠你的了。


    “好了,清遠,我們不傷心了,想不到我也有脆弱的一天,”楚楚伸出小手抹幹臉上的淚珠,自嘲的苦笑,龍清遠扶著她的身子站起來:“不去想了,他會迴來的,會迴來的。”


    “但願吧,”楚楚點頭,心裏卻知道他是不會再迴來的了,他心裏一定是希望自已和清遠幸福的在一起的吧,平日她也以為自已可以如此,可現在知道了這一切真像,她還能心安理得的和清遠在一起嗎?


    兩個人步出林子往迴走,眼前依舊春光明媚,可是心頭卻完全沒了先前的興奮,遠遠的看到玉兒奔過來,楚楚和龍清遠相視了一眼,迴身望向玉兒,玉兒見楚楚眼睛紅通通的腫了起來,驚訝的停住步子,自從王爺離開後,楚楚和賢親王爺處理很快樂,她們也很開心,所以認了這樣的事實,隻是今兒個為什麽哭成這樣呢?


    ”有什麽事嗎?”龍清遠淡漠的開口,不悅的蹙起眉,玉兒聽到王爺微慍的語氣,迴過神來:“稟王爺,黃侍衛過來了。”


    “黃霖?”兩個人同時驚叫,黃霖來表示什麽呢,難道是南宮北堂出事了,楚楚的身子晃了晃,龍清遠忙扶穩她,細心的開導:“你別心急,也不一定是他那邊的事情,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


    “好,”楚楚急促的開口,兩個人一起往鳳天閣走去,鳳天閣的正廳裏,小月隨侍在一側,黃霖喝了一口茶,滿臉心急的放下茶盎,望著外麵,小月對於黃霖,有些反感,也不理他,誰讓他和皇帝一條心的。


    就在黃霖急得不得了的時候,龍清遠扶著楚楚走進來,黃霖忙站了起來,抱拳開口:“王爺,皇上讓你迴京商量大事呢?”


    “什麽事啊?”龍清遠隨口問,扶著楚楚有些笨拙的身子,坐到一邊的座榻上,自已坐在她的身側,好半天沒聽天黃霖的聲音,忙抬起頭望過去,隻見黃霖一臉為難,當下心裏一沉,難道真是南宮北堂的事情,正想起身和黃霖出去說,那楚楚何等敏捷的心,立刻開口:“有什麽事當著我麵說吧,用不著遮遮掩掩的,”口氣有些不善,對於黃霖,她心裏一點好感都沒有,黃霖看著她的表情,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裏流,眼下也顧不得管自已的心思,隻抬高頭望向龍清遠,龍清遠看楚楚的眼睛堅定的望著他,隻得點了一下頭,示意黃霖就在這廳裏說。


    黃霖無奈,恭敬的開口:”北堂王爺在邊關被俘,眼看寧城失守,所以皇上心急如焚,讓王爺迴去商量對策,”龍清遠一聽黃霖的話,臉色蒼白了,而一旁的楚楚再禁不住這種打擊,輕唿一聲,昏了過去,龍清遠嚇得趕緊上前抱起她,急促的叫起來。


    “楚楚,楚楚,你醒醒。”


    “王爺,把楚楚扶到床榻上吧,一會兒就沒事了,”小月趕緊開口,龍清遠忙抱起楚楚放進屋內的大床上,緊握著她的手,雖然他們兩個不好過,可最不好過的還是她啊,剛剛安生一點,這又不安生了,但願老天爺心疼著她些,別再折磨她了。


    龍清遠一手握著楚楚的小手,一邊迴頭望著黃霖,冷魅淩寒的開口:“北堂那樣一個人怎麽會被俘呢?”


    “迴王爺,聽說北堂王爺好像身體不好,強行迎敵,再加上此次狼牙國第一勇士,木拓雷出戰,所以王爺便被他們抓去了,寧城一下子群龍無首,人心惶惶,皇上日夜難安,命令屬下日夜兼程趕到鬼霧林,讓王爺迴去。”


    龍清遠一蹙眉,眸間閃過不經意的憂慮,她這個樣子,他怎麽離開,而且她醒來不知道有多傷心呢,他應該守在她的身邊保護她才是,這可是當初他答應了那個男人的。


    “王爺,事不宜遲,還是即刻迴宮吧,她不會有事的,她一直很堅強,沒事的。”


    “你迴去吧,我沒事了,”不知何時楚楚已經醒過來了,聽到他們的對話,忙捏了一下手,示意他趕緊迴去,這種狀況下,朝廷一定人心惶惶,要是寧城失守,隻怕就要丟兩座城池,這是龍騰國的恥辱,雖然她是穿越過來的,可好歹落在這個國家,當然不希望這個國家有些恥辱。


    龍清遠一聽耳邊的話,忙掉頭望過去,黑幽的眸子裏布著遲疑,左右為難,國家有難,他身為親王,自然該立刻迴去商量對策,可是又不放心她,不如讓她跟他一起迴王府吧,龍清遠眸子閃爍了幾下,唇角浮起堅定。


    “那你和我一起走吧,迴京城去,要不然我不放心。”


    “我不礙事的,我隻想安心的在鬼霧林待產,生下孩子,你們去吧,別擔心我,我真的沒事,”楚楚坐起身子,小臉蛋上浮起焦急,催促他快點迴去,龍清遠一咬牙,站直身子,無視自已心內的擔憂,迴身叮嚀小月:“一定要照顧好楚楚,昨天嘯天迴來了,讓他在這段時間內不要去鳳凰山了,等她生下孩子,再去鳳凰山吧。”


    “行,”小月點了一下頭,龍清遠稍微放了一點心,迴望了楚楚一眼,唇角浮起溫柔:“我一定會把北堂帶迴來的,你放心吧。”


    “嗯,我相信你,”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臉,都布著認真,用力的點了一下頭,那般的乖巧,使得他相信,她一定會乖乖的等他們迴來,而且她的肚子也大了,她那麽愛孩子,一定會保護好孩子的。


    “那我走了,”龍清遠掉轉身和黃霖一起往外走,黃霖眼神複雜的望了她一眼,由此至終,她都當他透明人一般,也許她真的把他當成了陌生人,可是他卻做不到,可是那又能怎麽樣呢,他終究是皇帝的奴才,這是一輩子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兩個男人大踏步的往外走,楚楚急切的叫了一聲:“清遠。”


    龍清遠停住身子,遙遙迴首,望見她的一張笑臉,聽到她溫柔的叮嚀:“你要小心點。”


    “好,”心裏暖暖的,激動的,輕顫著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屋子裏,楚楚臉色一變,取而代之的是一慣的泠漠,揮手示意小月:“立刻給我去看看他們是否出了山穀,然後把嘯天叫來。”


    “好,不過楚楚想幹什麽?”小月和玉兒同時望向楚楚,隻見她並未說什麽,兩個小丫頭一時間又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小月便飛快的出去找嘯天,至於王爺和黃侍衛肯定走了的,朝廷都出大事了,而且王爺竟然被抓走了?


    玉兒把楚楚從床榻上扶下來,小月已經把嘯天找來了,三個人一起望向楚楚,不知道她有什麽任務要分配,楚楚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定定的望著嘯天:“我準備去邊關救北堂,所以想讓你陪我們一起去,要不然我怕孩子?”楚楚的手撫上肚子,已經很大了,但卻不是那種蠢得要命的肚子,是那種緊繃的,結實的肚子,所以還能行動起來,要不然早該睡到床上去了。


    三個人被她的話嚇了一跳,玉兒和小月立刻站出來反對:“楚楚,這怎麽行,你剛剛答應了王爺會乖乖留下的,現在去寧城,不是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嗎?”


    楚楚聽了玉兒和小月的話,臉蛋上不由浮起痛苦之色,掉頭望向一邊的嘯天:“嘯天,把當日我是怎麽得救的事情講給她們兩個聽一下?”


    楚楚如今細想起來,當時除了自已和小月不知道那血人參是南宮北堂的鮮血染成的,隻怕其他都知道,所以眸光幽幽的落在嘯天的臉上,說不出是責怪還是生氣,嘯天心下一虛,趕緊垂首:“小姐?”


    “不是無涯子前輩子救的嗎?”小月看嘯天和楚楚兩個人的神情,不由奇怪的問,當日她也在那裏,自然知道其中的情況,不懂楚楚為什麽讓嘯天說知,隻聽得嘯天輕歎氣:“那血人參要人血喂養,所以南宮北堂便喂了三天的血,身體已經極度虛弱了,上了戰場,自然不是敵人的對手。”


    嘯天的話一完,小月和玉兒同時嚇了一跳,用人血喂養,三天?天哪,不是要了人的命了嗎?難怪王爺那會兒臉色好像鬼一樣,她還正奇怪為什麽他的臉色那麽差呢,原來是放血所致,難怪楚楚堅持要去救他,換做自已也會這麽做的,可是眼下她都懷了七個月的身孕,這一路到邊關是很危險的。


    “要不然我和小月去吧,”嘯天開口,反正他和小月都會武功,過去救人吧,總之小姐還是不要過去了,這麽大的肚子行動也不便啊。


    “不行,我是一定要去救他的,寶寶一定希望和我一起去救他,你們不要阻攔了,準備準備吧,玉兒照舊留在穀裏,我們三個人即刻上路。”


    楚楚的命令一下,三個人也不敢反抗,玉兒不放心,眼淚汪汪的想跟著她們一起去,楚楚嚴肅的板下臉來:“不行,本來我一個孕婦就夠他們兩個累的了,你不會武功再去,不是更多一個累贅嗎,所以安心呆在穀裏等我們迴來。”


    “那你們一定要小啊,”玉兒皺起細細的眉毛,她真的好擔心楚楚啊。


    “嗯,”三個人點頭,離開鬼霧林,嘯天駕著馬車,楚楚和小月坐在馬車裏麵,玉兒給他們準備了充足的幹糧和水,三個人一路往西而去。


    因為楚楚懷孕的關係,不能日夜顛簸,所以她們白天趕路,晚上住在民宿裏,雖然楚楚堅持晝夜趕路,但嘯天並不理她,如果這樣下去,孩子會有危險的,楚楚見嘯天堅持已見,隻得白天趕路晚上住宿,就是白天馬不停蹄,一應吃喝都在馬車上解決,所以很快到了寧城的外圍,眼看著天色已經晚了,楚楚堅持要進城,嘯天哪裏由著她,明天再走不遲,下了馬拉著僵繩一路找過去,整排的民房,多數竟然沒有人,好像很多人家怕寧城失守,全都出去逃難了,好不容易才看到一間民房裏有一個婦人呆在裏麵,嘯天趕緊上前招唿了一聲,說明了來意,那婦人沒精打彩的,倒也沒有拒絕他們,便留他們過夜了,晚膳還準備了一些食物給他們,隻是那婦人好像有點不對勁,三個人也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半夜的時候忽的聽到外間有響動,三個人警覺起來,不會那婦人存著什麽不良心事吧,一聲響動過後再沒有聲響,楚楚示意嘯天出去看看是怎麽迴事,嘯天輕聲輕腳的走了出去,卻發現那婦人上吊了,嚇了他一跳,趕緊放下她,楚楚和小月亦起來圍過去,連聲喚那個婦人,“大姐,大姐,你有啥子想不開的?為什麽要上吊啊,寧城還沒失守呢?”


    三個人都以為這婦人是因為寧城要失守所以才上吊的,誰知那婦人一看自已沒死掉,爬起來再去上吊,小月和嘯天忙阻止了她,問她怎麽迴事,說不定她們能幫助她呢?


    那婦人哭泣得傷心極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講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這婦人的夫君是阻守在寧城的王都尉,此次王爺出城迎戰,被敵人的將領木拓雷生擒,王都尉命令士兵撤迴來,那副將一聽到王爺被俘就像瘋了似的,把她夫君給下到大牢裏,連後那副將命令將士出城迎戰,因為王爺被擒,士氣大傷,大家都沒信心了,所以大家越戰越敗,這不眼看著寧城就要失守了,這寧城一失守她夫君是必死無疑。


    楚楚一聽到婦人的話,臉色一凝,暗夜中眸子亮了起來,因為她們三個人初到寧城還擔心對情況不熟悉,正好有這婦人,倒可以進得寧城,因此楚楚淡淡的開口。


    “大姐快起來,千萬不要尋死了,也許我可以救你夫君一命。”


    楚楚的話音一落,那婦人的臉上一下子欣喜的跳動了一下,可是一看到楚楚隻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能有什麽辦法救她夫君啊,不由得再次絕望的搖頭:“妹妹,你是好心啊,可是那些人是不會理的,我去求他們了,那兩個副將一個叫追風,一個叫追月,他們可都是王爺的手下,此次王爺被博,他們都快瘋了,還會給你們說話的機會。”


    “那個你不要擔心,實話告訴你吧,你眼前的這位就是那被傅王爺的王妃,所以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小月冷冷的開口,一旁的楚楚聽她如此說,挑眉沒言語,那夫人一聽小月的話,眼睛睜得銅鈴還大,天哪,原來是王妃駕到啊,自已真是失禮了,慌忙跪到地下:“愚婦眼拙了,讓王妃見笑了。”


    “你起來吧,我問你,好像駐紮在寧城有幾隊人馬,為什麽王爺被俘,那些人不動手救王爺呢?”楚楚冷靜的張嘴問,聽黃霖說過,南宮北堂手上的兵權最多隻調到十萬人左右,駐紮在寧城的足有二十萬大軍,為什麽沒人救北堂,眸子幽暗一片,如果這裏有人膽敢玩貓膩,就別怪我遇神殺神,遇魔除魔,楚楚在心裏冷哼。


    都尉夫人聽著這王妃的話,再看她周身的氣勢,竟然巾幗不讓須眉,不由敬佩起來,恭敬的開口:“王妃有所不知,另有兩派人合在一起好像也有十多萬人,當時不讚成王爺出城迎敵,好像是王爺執意要出城戰敵人的,後來王爺被俘,他們也不出手。”“這些可惡的東西,看看我進城怎麽收拾他們,對了,明日我們想進城,但是城門外駐紮著木拓雷的二十萬大軍,沒法進城,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可以把我們領進去。”楚楚的晶亮的眸光落在都尉夫人的身上,這女人也是個不錯的人,夫君入獄,竟然願意以死陪著夫君,倒是難能可貴了。


    “後山有一條秘徑可以進城,以前是一個老城門,後來廢了,大家都忘了,那門年久失修,一推就開了,”夫人立刻稟報,楚楚點了一下頭,柔聲開口:“好了,你別擔心你夫君了,我會讓他們放了你夫君的。”


    “謝謝王妃,謝謝王妃,”都尉夫人連連磕頭,高興的站起身,老天保佑啊,夫君終於有救了,當日夫君被下獄,命她連夜出城,窩到這城外,沒想到竟然喜遇貴人啊。


    “小姐,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明早上,我們一起進城。”


    “嗯,”楚楚點了一下頭,站起身,那都尉夫人趕緊上前一把扶住楚楚的身子,送到房門口,細心的叮嚀:“王妃安心休息著吧,明早我一定把王妃送進城。”


    “好,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天還沒亮呢,”楚楚掉頭和氣的開口,那夫人忙點頭應了,走進另一間寢室。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幾個人簡單的用了些早膳,把馬車留在夫人家的院子裏,一行人步行上山,寧城後半邊山轉成一個土丘,好似天然的屏障,狼牙國的人根本無法從後麵進攻,裏麵的人也出不來,平常活動的都是東南兩個城門,此刻這兩個城門已經被狼牙國的人阻死了,整個寧城被困在裏麵,隻怕很快糧草就要沒有了,到時候隻有等死的份子了,一路上那都尉夫人把寧城的情況對楚楚說了一遍,而且還告訴楚楚另外兩個管兵權的人都是國尉,一個叫趙子強,一個叫張京東,都是囂張的人,以前還畏懼王爺三分,自從王爺這次來,他們都敢和王爺叫囂了。


    楚楚聽到這裏,自然明白個中原因,因為北堂爵位已經被剝,還是個代罪立功之人,所以那些家夥便囂張了,楚楚唇角浮起冷笑,趙子強,張京東是嗎?就讓我來會會你們,四個人好不容易上了後山,其實對於其他人都是小菜一碟,隻有都尉夫人吃不受,氣籲喘喘的好不容易才找到後城門,果然破爛不堪,用力一推便開了,四個人順著城門進了城,隻見滿大街驚慌失措的人,顯然大家都把後城門忘了,最重要的是很多人不願意離開家園,都尉夫人把楚楚他們一直帶到官衙,隻見外麵裏三層外三層的站著將士,每個人臉上都布著傷痛,而且沒精打彩的,一見到楚楚他們,忙喝止住:“站住,到這裏來幹什麽?”


    語氣相當的不耐,還順帶瞪了楚楚一眼,一個大肚子的孕婦不呆在家裏,竟然跑到寧城來了,不知道外麵在叫罵要開戰嗎?真是魯莽之極。


    小月一聽這人竟然敢如此放肆,身形一閃,軟刀抵住那將士的脖子,冷聲開口:“立刻讓你們副將出來?”


    那將士顯然被嚇了一跳,其他站在門口的人也被嚇了一跳,一起圍了過來,指著楚楚等幾個人:“你們竟然敢到官衙裏鬧事?”


    那都尉夫人往前麵一站,那些士兵立刻認出來了,以為是都尉夫人找的人來鬧事的,臉色冷沉下來:“看來你們是故意來鬧事的?”


    都尉夫人連連擺手:“不是的,這位是你們王妃?”


    “王妃?”那些人臉色遲疑,顯然有些難以置信,王爺這次迴來好像聽說就是王妃不要他了,才會被敵人俘住了,這裏怎麽又出來一個王妃了,立刻有一個士兵飛奔進官衙的正堂,正堂上立著很多的人在商議事情,一看到士兵過來,心不禁往下一沉,難道又是那些人折騰王爺了。


    “將軍,外麵來了幾個人,說是王妃?”


    追月和追風在正堂的高台上差點沒栽下來,那些下屬一看將軍如此神情,都麵麵相覷,隻見身著銀色盔甲的追月和追風相視了一眼,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王妃來了?”不禁鬆了口氣,輕聲低喃,看來寧城有救了,臉色立刻和緩下來,那些人一聽到將軍的話,不禁大奇,一個女人來了,寧城竟然不失守了,這可能嗎?一起站起身跟著將軍的身後走出去。


    隻見官衙門前,一個大肚子的女子正冷冷的望著官衙,雖然大肚子,卻絲毫不折損她周身狂放倔傲的氣勢,幽幽冷眸裏閃過寒冰一樣的水氣。


    那追月和追風一看,眼前之人不是王妃,還是何人,立刻上前幾步,撲通一聲跪下:“屬下叩見王妃,王爺他?”


    三軍將士一看堂堂將軍都下跪了,趕緊跟著跪下來,一時間諾大的官衙門前跪了黑壓壓的一片,寧城的百姓都稀奇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暗自猜測這女人是何方神聖啊,竟然讓兩位將軍下跪了,楚楚望了追風和追月一眼,雖然他們此刻身著將軍服,可是在自已眼裏,和王府裏差不多,她本來就不是那種願意為權勢所迫的人,因此也沒伸手去扶追月和追風,徑自繞過他們的身子,清冷的開口。


    “起來吧,用不著跪,跪也不能把你們王爺跪迴來。”


    “謝王妃,”追風和追月站起身互視了一下,看來王妃還是心疼王爺的,哪裏像王爺想像的那樣不管不顧了,不過王妃來了就好了,這寧城就有希望了,對於她的能力他們一向敬佩,而且她自然來了,就一定會想辦法救王爺的。


    兩個人領著寧城那些忠城的官員走進官衙,至於另一幫人正在另一邊看熱鬧呢,想再磨兩天,把那南宮北堂磨死了,自已再出手,或者皇上的救兵一到再聯合出手,這樣既除了心腹之人,又保住了寧城。


    楚楚走進官衙,高坐在大堂之上,那些人看著她冷冽清寒的眸子,周身蓄意待發的怒意,誰也不敢輕易出聲,楚楚掃了一眼站在下首的一幹人,覺得自已過於嚴峻了,可是她隻要一想到北堂還在敵軍手裏,便心如刀絞,怎麽能冷靜下來呢。


    “追風,你們王爺被捉已經多少天了?”這聲音有些微的輕顫,整個大堂上的人都可以隱約聽見,原來王妃還關心王爺啊,看來那隻是謠傳,一定是兩個人鬧矛盾了。


    追風一臉懺悔的開口:“王爺已經被捉過去將近一個月了,不過幸好沒事,那個木拓雷經常用他來羞辱我們,所以我們知道他還沒死,隻是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我知道了,你把那個王都尉放出來吧,現在寧城正是用人之時,不要把那些忠心之士隨便關到大牢裏去,”楚楚微皺了一下眉,示意追風,那下站著的都尉夫人聽到楚楚的話,提著一顆心,生怕將軍一個惱怒,立刻命人殺了她家夫君,誰知追風並沒有遲疑,立刻吩咐手下:“去把都尉大人放出來。”


    “是的,將軍,”手下跑了出去,都尉夫人立刻過來磕謝楚楚,楚楚擺擺手示意她起來:“現在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王妃請吩咐,”都尉夫人一聽到這種國難當頭的時候,自已也能為朝廷出一份力,自然高興,立刻高興的領命。


    “立刻迴去散布謠言,就說已經有辦法退敵了,不出三日必退敵,”楚楚的此話一出,整個大堂之上的官員舉座皆驚,全都難以置信,隻有追風和追月發出迴心的笑容,他們就知道,隻要王妃一來,寧城就有救了。


    那都尉夫人連連點頭:“是,愚婦這就下去辦事,”說完走了了出去,迎麵見到自已的夫君,欣喜的點頭而笑,那夫君知道自已的夫人救了自已,眸光含著深情,那夫人也不和夫君說話,匆匆走了出去,兩個人的目光交會了一下分開,喜悅在彼此的心裏充斥,有些話隻一個眼神便明白了。


    王都尉走進大堂上謝過兩位將軍,奇怪的望著高座上冷凝著臉的女人,再看將軍恭敬的得不得了,也不敢多言,退於一邊,楚楚望著大堂之下站著的寧城的大小官員,清冷的開口。


    “今日想必一大部分的官員全在這裏了,我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如果各位想挽救寧城,就要齊心合力,一起把狼牙國的人攆出邊界,最起碼要他們退兵三十裏,永遠不敢靠近龍騰國的邊境。”


    楚楚的話一說完,那些人便熱血沸騰起來,神情高漲,看來北堂王妃有什麽好辦法了,大家齊刷刷的望向高座,楚楚素手一揮示意眾人分座兩邊,大家一抱拳:“是,王妃。”


    “我聽說寧城還有一股將士,為何不調到一處聽令?”楚楚的話音一落,追風和追月立刻恭敬的開口:“迴王妃,那十萬兵將隻有皇上的密旨方可調動,所以那些人根本不聽調?”


    追月一想到兩個國尉趾高氣揚的事,便氣得臉色鐵青,不過一想到王妃,不由得心下暗笑,這兩個人要倒大黴了,隻怪他們命不好,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如果說這天下間還有誰敢殺朝廷命官,隻怕就是眼前的王妃了,因為她的另一個身份是當今皇上的皇貴妃,即便她殺了兩個狗官,也沒人敢怎麽樣她,不禁得意的在心裏冷哼,兩個狗官你們等死吧。


    “廢話,國難當頭,他們還抱著皇上的密旨,真是可惡的東西,”楚楚在上首氣憤的拍案幾,下首的人心驚膽顫的誰也不敢說話,要知道這王妃連將軍不買帳,何況是兩個國尉,但願那兩個人識趣點兒。


    這大堂之上正惶恐不安呢,從外麵走進來兩個有些肥胖的人,嘻嘻哈哈的走進來,望著一屋子神情嚴肅的人不禁好笑的指手劃腳:“你們這是幹什麽呢?一個娘們竟然怕成這樣,真是丟老爺們的臉。”


    兩個人中一個人說完這句話,另一個人掉頭望向上首,掃視了楚楚一眼,被她周身冷硬的氣勢嚇住了,竟然呆了一下,隨即連聲罵娘,笑指著楚楚:“聽說你是南宮北堂那個廢物王爺的女人,真好笑,那男人還被稱為魔鬼王爺,竟然一出手就被人家製服了,這種人還叫魔鬼王爺。”


    追風一看自已的王爺被這兩個小小的國尉說成這樣,氣憤的想揍這兩個男人,可是抬頭見楚楚一張嬌臉冷凝著,不敢自作主張,隻聽到諾大的大堂之上,兩個胖男人囂張的笑得東倒西歪的,其他人氣得臉都青了。


    忽然楚楚的唇角浮起冷笑,周身籠罩著死亡的氣息,這兩個男人竟然敢說北堂,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隻見空中寒光一閃,眾人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隻見其中一個叫趙子強的國尉人頭已經滾落到地上,而慕容楚楚沒事人似的握著一把軟劍,劍上滴著血,天哪,大家此時才知道眼前的王妃有多可怕,眨眼間殺人於無形,他們根本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麽事了,一個人已經被殺了。


    趙子強眨眼間被殺了,剩下一個張京東,早嚇白了臉,難以置信的睜大眼,重複的低喃:“你竟然敢殺朝廷命官,你竟然敢殺朝廷命官?”


    慕容楚楚冷笑一聲,手裏的軟劍一伸抵達住張京東的脖子,這胖男人一下子感到了死亡的恐怖,臉都綠了,撲通一聲跪下來,連連磕頭哀求著:“求求你饒過我吧,饒過我吧。”


    楚楚冷眼掃視著地上的男人,剛才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現在就像個可憐蟲一樣,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有點用處,她早殺了他了,竟然敢汙辱北堂,找死,掉頭望向一邊的追風:“立刻跟張國尉大人去把兵調過來,如果有人膽敢不聽用,立刻殺無赫。”


    一句話落下來,那張京東嚇得抖個不停,哪裏還敢說半個字,諾大的大堂之上一時雅雀無聲,大家此時從心底感覺到了寒意,沒想到這北堂王妃如此厲害。


    追風得了楚楚的命令,立刻點頭,踢了張京東一下,平時不是耀武揚威嗎?隻怕他還不知道吧,別說一個小小的國尉大人,王妃連皇上都敢拿刀抵著,何況一個小小的國尉,根本就不放在她眼裏。


    那張國尉抖索了半天,才站起身走到外麵去,嚇出一聲冷汗,想到方才還和自已有說有笑的人眨眼間沒了,心裏的恐惶,立刻迴去把精兵調出來奮用。


    而官衙裏,楚楚也不看那些人的臉色,拿著劍走到上首去,把劍遞到小月手裏,坐了下來,開始分配任務:“追月,把軍事圖冊拿過來一下。”


    追月立刻奉上寧城內部的軍事手冊,楚楚仔細的看了一遍,招手示意追月過去,追月和幾個主要戰將都走了過去,楚楚指了指軍事手冊:“看到了嗎?眼下狼牙國的人正處在四處環山的中心點,我們不用出一兵一卒就可以淹死他們無數人。”


    楚楚的話說完,追月有些迷茫,不明白什麽意思,楚楚畫了一個圈,示意:“我們派人從這裏,這裏,三個方向分別把山上的水引到山下,那些狼牙兵將就遭到水淹了,從今天開始,你分布不同的兵將出城迎敵,不是真打隻是佯攻,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把其他的大量兵力分布出去挖水渠,到時候引水淹人,而且今天晚上,我要到狼牙國大營走一趟,救出王爺。”


    “王妃,萬萬不可以,你身體不便,還是讓屬下去救吧。”


    “你們去救,我相信你們已經救過了,但是沒有成功是吧?”楚楚挑高眉,望向追月,追月一時無語,他們確實去救過王爺,可是大營那麽多,他們不知道王爺在哪一個營帳裏,所以沒救成功,楚楚並不是怪他們,隻是實事求是,此刻見追月不好受,隻揮了揮手。


    “好了,你們下去按排吧,相信三天後就可以讓狼牙國的人退兵。”


    “是,屬下遵命,”剛才看楚楚指揮分布的將領一起恭敬的垂首,走了出去,沒想到王妃竟然講得如此神奇,他們這些大男人竟然連一個女人都不如了,不過眼下能救寧城才是真的,大家出去分布了任務,出城迎戰的人和隱伏到山上引水的同時行動,再加上那個都尉夫人的放出去的謠傳,一時之間整個寧城竟然上下一致,齊心合力,完全沒有先前的慌忙緊張。


    追月派了人過來把楚楚他們送到王爺的府邸,府上的人一聽到眼前的女人竟是他們從未謀麵的王妃,一下子熱情起來,想到自家王爺陷入敵營中,早眼淚流下來,好在小月安慰他們:“好了,很快便沒事了,寧城很快就沒事了,王爺很快就會迴來了,”下人們雖然半信半疑,不過主子來了,還是高興的迎進王爺的寢室休息,楚楚掃視著南宮北堂在寧城的居住地,一個簡單的府邸,寢室也簡單,除了必要的床椅,再無其他的東西,連小月和嘯天都有些詫異,王爺真的好簡潔啊,還以為他那樣的人一定很會亨受呢。


    “楚楚,你休息會兒吧。”


    “行,”楚楚點了下頭,府裏管事的派了小丫頭過來詢問,是否給楚楚準備一些可口的膳食,楚楚感覺到真的餓了,便點頭讓小丫頭去準備一些過來,吃飽了,她要睡一覺,今夜去救北堂。


    吃了些東西,然後睡覺,一覺睡到半夜,起來時,追風和追月都候在府裏,還有嘯天和小月,正等著她呢,楚楚挑動了一下眉毛,望向追風和追月:“你們兩個不是去做事了嗎?怎麽跑這來了。”


    “屬下一定要和王妃一起去救王爺,要是王妃出什麽事,王爺不會饒了屬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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