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楚隻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了過來,玉兒伺候她穿好衣服,用了早膳,在院子裏閑逛。


    想起昨兒個晚上南宮北堂的親了自已,心裏麵就惡心得想吐,明明互相不愛還要親來親去的,感覺特別別扭。


    楚楚慢慢的轉到花園邊,聽雨閣的後院有一座小小的白玉欄杆圍成的花園,此時正是鮮花盛開的季節,姹紫千紅的花朵隨風搖曳,說不出的美麗,花香陣陣。


    花園裏正有一個小丫頭在整理雜草,楚楚就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她,隻見她小心翼翼的移動著,生怕碰到一個花骨朵兒,她輕柔的動作像嗬護著自已的孩子一樣,可以看出她是個惜花之人。


    楚楚忍不住開口:“天這麽熱,你不會晚上再來做嗎?”


    小丫頭頭也不抬的迴答:“正因為天熱,所以除掉的雜草才會很快死了,難以生長,要是晚上除草,它們死不掉,很快又長出來了。”楚楚點了一下頭,沒想到鋤草還有學問,那小丫頭說完呆愣了一下,迴過頭一看,竟是小王妃,忙慌張的站起身:“奴婢不知道是小王妃,該死。”


    楚楚一看,原來這丫頭是小月,沒想到小月竟是個靈性的小丫頭,她就知道自已上次沒看走眼,那憨厚的外表果然是偽裝,不過在大宅院裏生活,偽裝的人才是最聰明的。


    “沒事,小月懂得真多啊,”楚楚誇讚了一聲,走到小月的身邊,蹲下身子,指了指她身邊的白色的花:“這花好漂亮啊。”


    “它叫白鶴芋,你看它開的花像不像一隻白鶴,”小月一說起花來便顯得很興奮,看來她真的很愛這些花,楚楚點頭:“真的很像,明兒個讓呂管家把王府的幾個花園交給你打理。”


    “真的嗎?”小月呆了一下,好似不相信這種好事會降臨到自已的頭發,伸出手掐了自已一下,她做夢都想去打理王府最大的花園,那裏有很多名貴少見的花,可惜像她這種身份的人是沒辦法到哪裏去的。


    “難道你認為我快要不是王妃了,所以說話沒用了嗎?”楚楚玩味的開口。


    “不,不,”小月連連擺擺手:“隻要小王妃願意留下,相信你仍是王府的正妃,其她的什麽人根本不可能坐上正妃之位的。”


    “小月的嘴巴真甜,”楚楚心情舒暢起來,好話人人愛聽,這可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楚楚和小月正說話,遠遠的聽到玉兒的叫喚:“小王妃,小王妃,你在哪兒子啊?小王妃你在哪兒啊?”


    楚楚忙從花叢中站起身子,招了招手:“我在這兒呢,你叫什麽啊?”


    玉兒氣籲喘喘的跑過來,衝著小月點了一下頭,著急的開口:“我找你好大一會兒了,那個婉雪姑娘派人來請你過去用午膳呢?”


    楚楚挑高細眉,如水的眼眸耀了如針刺的暗芒:“她是單請我呢?還是都請了。”


    “好像都請了,兩位王爺,還有柳側妃和兩位侍妾,”玉兒清脆的迴話,楚楚點了一下頭,和玉兒一起離開後花園,走了兩步想起還沒和小月打招唿呢,忙停住身子迴頭:“小月,你的事我會放在心上的。”


    “謝謝小王妃,小王妃當心點,”小月點頭,細心叮嚀。


    “嗯,”楚楚點了一下頭,高興的和玉兒一起往前麵走,玉兒跟著她身後,奇怪的問:“那小月好奇怪啊,竟然囑咐小王妃當心點,難道她和那個婉雪姑娘有仇不成,要不然為什麽要小王妃當心那個女人呢?”


    楚楚聽了玉兒的話,停下身子,剛才小月好像也說了一句怪怪的話,當時她沒有細想,現在想來確實有點古怪,她為什麽要說如果自已願意留下呢,她怎麽知道自已不願意留下呢,好奇怪,雖然府裏的人一大早都傳出自已被王爺抓迴來的,但是平常好像很少看到小月出去,臉色頓時凝下來,難道小月才是哪個奸細?


    “玉兒,你幫我問一下院子裏的人,今天早上有哪些丫頭出去過?”


    “我出去過啊,”玉兒以為小王妃想問自已什麽事情,趕緊補上一句,楚楚瞄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喜歡亂逛,但也用不著如此興奮吧,好像生怕自已不知道似:“我問其她人,看有沒有出去過。”


    “喔,行,”玉兒點頭,既然小王妃讓自已問,她就問吧。


    兩個人走迴聽雨閣,收拾了一番才往清月閣而去,不過收拾來收拾去,就那麽兩套簡樸素淨的衣服,好在穿到楚楚身上倒也別致,越是簡單的衣服,越能體現出一個人的與眾不同。


    清月閣門前,圍著幾個小丫頭,正興高彩烈的說著話兒,一見到楚楚的影子,飛快的迎過來,滿臉笑意的福了一下身子:“小王妃你可來了,奴婢們等你有一會子了,請跟奴婢們進去吧。”


    “嗯,”楚楚隻哼了一聲,這些小丫頭每個人都穿得極體麵,看上去比自已這個做主子的還要光鮮亮麗,由此可見裏麵的那個女人是怎樣的奢華了。


    幾個小丫頭奇怪的掃了一眼小王妃,眼神間互相交錯,這小王妃是瞧不起婉雪主子,還是怎麽的,為何穿得如此簡樸,她們哪裏知道,這已是楚楚留下最好的衣服了,要不是這衣服不值錢,估計也拿出去賣了。


    領頭的丫頭在前麵帶路,其餘的小丫頭依舊在門口候著,還有其她客人呢?


    這是楚楚第一次跨進清風閣,以前隻遠遠的看過,已覺得美不勝收,這次身在其中,更覺驚豔,亭台樓閣,畫宇長廊,每一處都設計得高貴典雅,看來這個王爺為了心愛的女人花費了不少的心思,隻不過那女子有負於他的寵愛了。


    兩個人跟著小丫頭身後穿廊過亭,很快便到了正廳,小丫頭福了一下身子:“小王妃請等一下,奴婢進去稟報婉雪主子。”


    慕容楚楚臉色一怔,什麽時候那個女人便成了主子了,自已身為主人的還要在外麵等著這個女人的召見,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冷聲的開口。


    “你是南宮家的奴婢還是項家的奴婢啊?”


    小丫頭一聽小王妃的話,立刻明白自已惹到小王妃了,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奴婢該死,求小王妃饒命。”


    楚楚淡掃了地上的小丫頭一眼,這些奴才可真會拍馬屁啊,難怪都穿得如此光豔亮麗,怕都是裏麵的主子賞的吧,陰沉著臉:“滾一邊去。”


    小丫頭嚇得連滾帶爬的退到一邊去,屋外麵的響聲驚動了裏麵的項婉雪,她在丫頭小倩的攙扶下緩緩的走出來,看了一眼廳門前黑沉著臉的楚楚,紫汗巾掩嘴輕笑:“妹妹,這是做什麽啊?一個小丫頭用得著如此生氣嗎?快進來,今兒姐姐特點請妹妹過來用膳,千萬不要惹出閑氣來,那可就不好了,”說著伸出手來挽扶楚楚,楚楚心裏那個氣啊,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自已身為當家的王妃,她一個客人,竟然稱唿自已妹妹,氣得一甩手,冷冷的盯著她:“你少假惺惺的了,什麽姐姐妹妹的,你還沒嫁給王爺呢?別拿自已太當迴事了。”


    項婉雪在一瞬間臉色蒼白,嘴唇兒輕顫,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好似那淚珠兒隨時而下,楚楚一愣,就這幾句話她受不了啦,不可能吧,正想著,身後的抽氣聲越來越重,而立在一邊的項婉雪盈盈的福了一下身子:“王爺?我?”


    南宮北堂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站到項婉雪的身邊,冷酷的盯著慕容楚楚:“你真是有失檢點,堂堂的王妃竟然如此對待客人,還配做個王妃嗎?”


    慕容楚楚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立刻反唇相譏:“如果她真當自已是個客人,我會如此說話嗎,隻怕她當自已才是王府的主子吧。”


    南宮北堂神色一正,唇角擒著冷魅的霸道:“她和你一樣都是南宮家的主子。”


    “我說過,南宮家的主子隻有一個,要麽是她,要麽是我,別想把她和我並存在一起,”慕容楚楚氣得大吼,掉轉身便走,撞到一個人身上,來人忙扶住她的身子關切的問:“楚楚,怎麽了?”


    “他們都欺負我?”楚楚柔弱的開口,伏在龍清遠的懷裏,此刻她渾身無力,有一種無法說清的虛弱,那個該死的男人,都和他說過多少次了,自已要離開南宮家,他竟然還有臉說自已和那個女人同為南宮家的主子。


    “有本王在誰敢?”龍清遠冷哼,摟著楚楚柔聲安慰,而站在廳裏的男人臉早綠了,身形一移,好像刮起一道旋風似的把楚楚從龍清遠懷裏拽出來,怒吼:“你個蠢女人,你現在還是南宮家的王妃,就給我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


    “勾三搭四,我哪有啊?”慕容楚楚翻白眼,就許他勾三搭四的,就不許自已紅杏出牆了,如果不放自已離開這裏,就別想撈到什麽正妃之位,反正她是決不可能做什麽側妃的。


    “請你搞搞清楚再說話,我隻是受了委屈,找個人訴訴苦,這叫什麽勾三搭四的,像你那樣的才叫勾三搭四的,把女人直接領進家來,這就是勾三搭四的,”慕容楚楚一邊說一邊用手點著南宮北堂的胸口。


    一旁的項婉雪眼神混沌起來,銳利得如一把刀,他們兩個人此刻就像個鬥氣的冤家,哪裏還有自已的份子,不禁輕輕的抽泣起來,淚眼婆娑,楚楚動人,南宮產堂立刻放開楚楚的身子關心的問。


    “婉雪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項婉雪柔弱的抽著氣,好似孱弱的身子快受不了刺激似的,小心翼翼的開口:“王爺既然妹妹不喜歡我,我就走吧,省得讓王爺心煩,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南宮北堂臉色一沉,冷淩淩的開口:“胡說,有本王在誰敢走,兩個都不許走。”


    慕容楚楚和項婉雪兩個女人都想甩這個男人一個巴掌,難道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也要顧顧別人的意願,屋子裏的氣氛一時僵住了,門外忽然響起一聲柔軟無骨的聲音。


    “這是在幹嘛呢?怎麽都站在這廳門口了?”柳媚兒一扭三擺的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南宮北堂的兩個小妾,這下倒是齊了,進來的三個女人奇怪的掃視著門口的人。


    大家同時冷瞪她們一眼,一一迴身進正廳,正廳豪華至極,地麵上鋪著閃過的白色地磚,上麵浮起暗紋,光亮異常,香檀木的柱子立在正中,梨花木的家私,精雕細刻而成,鍍金的長足香鼎裏燃著薰香,幽香陣陣,整個廳堂富貴高雅,一看就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的。


    南宮北堂緩步踱到上首,項婉雪坐在他身側座椅上,其她人分坐在兩邊,楚楚挑了個最遠的位置坐著,她實在不想和這些人再呆在一起了,每多呆得一分鍾,她都覺得厭煩,而這男人竟然還妄想自已和她們一起住在王府裏。


    “今天是婉雪請你們過來聚聚,特地把項家的廚子帶了來,燒一桌地道的雲城菜肴給大家嚐嚐,”南宮北堂在高坐上開言,他的話音一落,旁邊的柳媚兒便接了口:“婉雪姑娘受累了。”


    其他人誰也不說話,項婉雪的臉色一下子有些難看,眸子裏透過陰沉,狠命的掃向最後的那個女子,看來王爺是對她動心了,她想也不要想,自已不會放過她的,銀牙暗咬,素手一揮,吩咐下麵候著的小丫頭:“準備開席。”


    “是的,婉雪主子,”小丫頭恭敬的福著身子退了下去。


    膳席擺在隔壁的膳廳裏,小丫頭們很快安設好了,過來稟報,婉雪以主人的身份把他們一行人請到隔壁去,楚楚走在最後麵,那龍清遠亦跟在她的身邊,走在前麵的南宮北堂時不時的掃過來一眼,頗有些警告的意味,慕容楚楚隻當沒看見,越發笑得滿麵春風,微側身子和龍清遠軟聲細語,一路說笑著走進了膳廳。


    南宮北堂和項婉雪分別坐在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座位上,慕容楚楚被安置到南宮北堂的右手邊,其次是龍清遠,柳媚兒和兩個侍妾自然坐得遠些。


    席間,項婉雪柔聲細語的介紹起雲城的特色佳肴,言語間有些得意,因為她們項家在雲城是有名的富豪之家,她爹爹還是江湖上有名的霸主,所以她項婉雪的身份是高人一等的,是最有資格站在南宮北堂身邊的女人。。


    慕容楚楚隻當沒聽見,根本不理那一對做作的人,隻管和身邊的龍清遠不時的淺笑低語,惹得上座的男人眼光冒火,臉色越來越綠,唿吸聲越來越重。


    “北堂,來,嚐嚐這塊黃金鳳翅,”項婉雪柔軟的開口,恨咽在肚裏,這男人的眸光一直粘在哪女人身上,完全無視自已,看來她要加快步伐了,要不然自已一定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慕容楚楚看著那女人做作的姿態,心裏差點沒吐出來,冷哼一聲,難道就她會,別人就不會,笑意盈盈的挾了一點花江卿魚放進龍清遠的碗裏,細聲細氣的開口:“來,嚐嚐這卿魚,味道真不錯。”


    龍清遠頓時臉露欣喜,有點受寵若,雖然知道楚楚是為了鬥氣,可是心裏還是有些高興,一邊品嚐卿魚的味道,一邊邪媚的笑語:’沒想到楚楚又關心起本王來了,本王真是太高興了。”


    “賢親王爺這樣說,真是讓楚楚深感榮幸,這可是多少女人羨慕的榮耀啊,楚楚又即能例外,”慕容楚楚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心內冷哼,這家夥可真會順杆子往上爬。


    “那就不要本王本王的叫著,太見外了,就叫清遠吧,這樣更近一些,”龍清遠剩著這機會得寸進尺的建議,這麽好的機會不利用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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