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舞是什麽人?


    在此之前,隨意拉出喬家的任何一人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膽小可憐,人人可欺,廢物小姐,給家族蒙羞。


    就算後來被檢測出是五級元氣的天才,擁有百年難遇的半身魔獸,可對喬家人來說,仍舊是不可相信的。


    一個廢物了這麽多年,年年測試都是毫無元氣的廢物,怎麽可能一朝就會成為擁有半身魔獸的五級天才?


    一定是鳳家的陰謀!


    可此刻,看著麵前笑盈盈負手而立的少女,喬家弟子不確定了。


    此時的喬舞與他們印象中的喬舞判若兩人。


    瑟縮膽怯不在,在他們麵前的少女是大方坦然說不出的氣度和威儀,觸及那雙眼眸,即使滿是笑意,也讓人生不出冒犯的念頭。


    麵前的人真的是喬舞嗎?


    毫無疑問,那張臉告訴他們,是的。


    一模一樣的臉,氣勢卻截然不同。


    喬舞掃過他們,“喬嚴之讓你們來的?”


    “大膽!族長名諱豈是你能直唿!”


    “還是條喬嚴之的好狗。”喬舞笑道。


    下一刻,見那人忽然從慘叫一聲,瞬間沒了聲息。


    喬家人悚然的看著喬舞,誰都沒看出她到底是何時出手。


    強大如斯!


    這一刻,哀嚎聲停,忌憚恐懼的目光浮現,誰也不知道這個談笑間要人性命的女子下一個會對誰出手。


    喬舞沒空和這些小魚小蝦一般見識,方才出手不過是因為此人言辭囂張,出言不遜,故而殺雞儆猴,威懾一番。


    如此看來,效果顯著。


    “既然喬嚴之如此盛情邀請,喬舞隻好去見一見了。”喬舞抬步走來,喬家弟子齊刷刷的後退,與她保持距離。


    短短不到幾個唿吸的功夫,喬舞讓他們明白了什麽叫今非昔比,什麽叫風水輪流轉,什麽叫天才!


    喬舞見他們傻不愣登的模樣,下巴一抬:“前麵帶路。”


    沒人動彈。


    眉間微挑:“嗯?”


    眾人一個激靈迴過神來,拉著同伴連拖帶拽的前麵帶路,哪裏有方才在門口叫囂的那般囂張?


    管家拿著帕子擦著汗水,“哎呦呦我的小祖宗,這麽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喬家不是羊入虎口嗎?族長,族長,出事了,大事不好了!”


    喬家。


    內院中。


    喬夫人一臉憔悴,眼淚流到幹枯,“我的嬌嬌,我的嬌嬌啊。”


    喬嚴之麵色陰鬱,聽了許久的哭聲終是不耐煩了:“哭哭哭,就知道苦,哭有什麽用?!”


    “我的嬌嬌沒了,你還不許我哭?”喬夫人眼睛通紅,怒瞪喬言之:“若非你的無能,我的嬌嬌怎麽會給那賊人抓住,又怎麽會丟了性命?你賠我的嬌嬌,你賠我女兒!”


    喬夫人撕打著,喬言之一把推開她:“你鬧夠了沒有!”


    “你打我?好哇,有種你就打死我!讓我去黃泉路上見我的嬌嬌!”


    喬言之額頭一突一突的,深吸一口:“閉嘴!”


    喬夫人低聲啜泣,可這些日子哭幹了眼淚,此刻一滴也沒有。


    “我們不能讓嬌嬌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一定會抓住賊人,給嬌嬌報仇!。”


    “你說的好聽!你有什麽辦法抓住那賊人?”


    “自然是有的。”喬言之斂眸,“我知道他為什麽而來,既然如此,我們便來個甕中捉鱉,到時,我看他哪裏逃!”


    “殺我愛女,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喬言之滿眼狠辣:“隻不過,我們還需要一個誘餌。”


    一個讓賊人不得不上鉤的誘餌。


    “老爺是說……”


    “喬家主放誘餌的時候,可問過誘餌嗎?”一道朗聲打斷了喬夫人的話,見喬舞一踹門,就這麽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喬夫人呲牙欲裂:“喬舞!”


    “在呢,喬舞聽得到,夫人不必這般大聲。”喬舞掏了掏耳朵,在喬夫人滿是恨意,喬言之目光沉沉中坐到了貴妃榻上,歎胃一聲,再抬眸,對上了喬言之沉沉目光,她勾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喬家主這話,是想讓我當這誘餌?”


    喬言之沒有否認:“嬌嬌與你是姐妹。”


    “狗屁。”喬舞嗤笑聲,不理會臉色驟然變得難看的喬言之:“多年的謾罵欺辱你不曾記得我們是姐妹,曾經對我痛下殺手時也不曾念及我們是姐妹,現在她死了,喬家主想起我們是姐妹了?”


    “喬舞!”


    “別和我說什麽血脈相連,我娘從始至終都隻有我一個女兒,別什麽不三不四的人都能與我沾親帶故,她配嗎?”喬舞麵露譏諷;“和我提血脈,你也配?”


    原主的母親是個溫婉的女子,也是喬言之的第一任妻子,可惜,那個女子看走了眼,嫁錯了人,被困這後宅中鬱鬱寡歡,生了原主不久之後就撒手人寰,妻子去世不到一月,這個男人竟迫不及待的娶了第二任老婆,也就是現在的喬夫人。


    多麽多情又撥涼的男人啊,現在竟然和她提血脈?提姐妹之情?


    配嗎?


    他配嗎?


    喬言之知道喬舞不會乖乖配合,深吸口氣:“對方是衝著你來的。”


    “所以呢?”


    “嬌嬌是為你而死,難道你就真的這般冷血?”喬言之見喬舞毫無所動,厲聲嗬斥。


    “是她自己找死,怨的了誰?”喬舞笑看他,起身湊近他,“你可隻為何對方衝著我來卻綁了喬嬌嬌?”


    喬嚴之冷冷的看著她,聽笑聲傳入耳中:“因為她拿了不屬於她的東西,明白嗎?”


    喬嚴之瞳孔驟縮。


    喬舞欣賞著他這般模樣,愉悅道:“看來你是知道了,既然你知道,那麽她的死便不無辜,是你,一手促成了她的死亡,說起兇手,喬族長,非你莫屬。”


    “一派胡言!”喬嚴之見喬舞語笑晏晏真相在握的模樣,又驚又怒。


    她都知道了?


    不!


    不可能!


    那件事他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她不可能知道!


    她在詐他!


    欣賞夠了喬嚴之這般模樣,喬舞又道:“喬家主可知喬嬌嬌拿了什麽東西?”


    喬嚴之冷冷的看著她。


    喬舞吐出兩個字:“簪子。”


    咚咚——


    隨著這兩個字的吐出,喬嚴之心髒驟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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