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宴九梨身邊之前他還不忘檢查了下房門有沒有關好,然後肥手順帶將房門反鎖上。


    一切都準備好,胖子不由得發出淫蕩的笑容,期待的搓了搓肥手,“小美人,別著急,本少爺來了。”


    說著胖子就開始解衣服一步步向她靠近,眼看著他的肥豬手就要伸到她的胸口前,宴九梨驀然睜開雙眼,一腳踢過去。


    胖子沒料到她會突然醒過來,一時沒注意被她踢個正著,後腿了幾步,撞在小屋的牆壁上。


    那一腳使了她所有的力氣,她掙紮著站起來,腳步無力險些裏要跌倒。


    不行,這樣子下去,她又會跟當年一樣,重蹈覆轍,她絕對不允許這樣子的事情發生。她還要找到笙兒,看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笙兒會成了那副樣子。


    這樣子想著她咬著牙將發間的珠釵拔下來,直接往自己的左手刺過去,瞬間鑽心刺骨的疼痛傳來,她也恢複了一些力氣。


    宴九梨心一狠直接將珠釵拔了,她手持著珠釵一步步像胖子少爺靠近。


    那胖子少爺心驚,趕緊大喊救命,多虧了他的福,他方才將門反鎖起來,門口的仆人們一時半會兒也進不來。


    “女魔頭……不對,是女俠饒命啊,你饒了我吧,我答應你放了你,讓你自由怎麽麽?”


    “不行?要不我給你錢,我們家錢多,你要多少都可以,我爹很疼我,你好人有好報,就饒了我這一迴吧。”


    珠釵還在滴血,上麵還殘留著宴九梨自己的血絲,那胖子少爺跟見鬼一樣想逃跑。被她拖住大腿,尖銳的珠釵刺進那胖子少爺的大腿上麵,他發出一連串淒厲的慘叫聲。


    好人有好報?她從來不信這種鬼話,當年她手無縛雞之力,差點被眼前的這個人強上了,要不是影二及時趕過來。


    她至今都無法忘記他那肥豬一樣的手伸到她麵前撕扯她的衣服,她那次是真的害怕了,然而她知道求饒也沒用。這種無力感她是第一次體會,眼睜睜的看著魔抓伸向她,而她卻無能為力,掙不脫,逃不掉。


    所以她痛恨眼前的這個人,盡管他不是罪魁禍首,可是一想到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她就惡心得恨不得直接殺了他。


    不過他留著還有用處,她暫時不能取了他的狗命,折磨了一番,在他身上紮了好幾個口子之後那幾個仆人終於撞破了大門。


    他們剛撞開大門,就見地上好幾處都有一灘血,不是女魔頭的肯定就是他們少爺的了。果不其然,他們少爺身上好幾處都有刀傷,有幾處還在流血。他們想上前扶起來自家少爺,然而女魔頭尖銳的珠釵卡在他們家少爺脖子上,上麵有血絲,隻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穿破他的喉嚨。


    “少爺,你還好吧?”那幾個仆人左右為難,隻能苦哈哈的幹看著,又不敢上去。如今那個麵無表情的侍衛又不在,他們也沒什麽法子可以從女魔頭手中救過來人。


    那位公子果然說得不錯,這個女魔頭不好惹,辛虧聽了他的話將這個女魔頭的手砍了,可是既然如此她也能掙紮著反擊,的確很難對付。


    那胖子少爺捂著傷口,衝著幾個仆人氣鼓鼓的喝到:“好個屁,沒看到本少爺全身是血麽?”說完才察覺到自己如今的形勢,苦著臉討饒,“女俠放過我吧,你教訓也教訓夠了,你要什麽盡管跟我手下說。”


    “笙兒呢?你們把笙兒關到哪裏去了?我要去見他,他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就等著你們少爺陪葬吧。”宴九梨冷著臉說道。


    仆人抹了一把汗,趕忙迴道:“女魔頭,不對,是女俠,我們也不知道小公子在哪裏,小公子是被那位帶走的,所以我們並不知曉。”眼看著宴九梨似乎要把他吃了一樣,他頂著巨大的壓力繼續說著,“不過女俠放心,那位小公子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才對。”


    當年她在客棧受到埋伏被下了毒眼看著抵擋不住這些卑鄙小人,她便叫影二趕緊帶著笙兒離開,然後自己被斷了右手關在這個小木屋裏麵,差點丟了貞操,是影二迴來救了她。


    那時候情況危急,影二隻說把笙兒安置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兩人迴去找的時候已經沒了笙兒的影子。當兩人再次迴到小鎮上,這個小鎮已經血流成河,小鎮上的村民,不論老小,無一人生還,就連麵前這個差點強上了她的胖子和他的仆人也是,他們亦難免一劫。


    笙兒不知所蹤,鎮上村民全死,隻有她和影二兩個人活著,所以當那些所謂的江湖正派趕來的時候便是兩個人滿身是血,地上躺滿了屍體。


    “女魔頭,你好殘忍,居然連鎮中的百姓老幼婦孺都不放過。”有人義憤填膺的說道。


    “女魔頭,柳鎮三千多人口你說殺就殺,也太殘忍了,今天我們就要為武林除害。”


    “對,為武林除害。”


    “女魔頭不除,江湖無寧日。”


    所有人都認定是宴九梨這個女魔頭聯合手下屠殺了全鎮的百姓,宴九梨百口莫辯,而且就算說了她也知道這些所謂的江湖正派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她。索性便不墨跡,與一群人廝殺起來,心裏麵卻是沒有底,估計會命喪如此。隻是可惜她還沒找到笙兒,如今笙兒生死未卜是她唯一牽掛的,影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為了給她找機會逃跑,不惜以自己的身軀擋住了一群人的攻擊,給她尋了個空子逃跑。


    然而她最終還是沒能逃出去,沒能堅持活下來,跟著所有人埋藏在了這個滿天飛舞的雪地上,埋藏在了這個冰冷的冬天。


    這邊宴九梨還在迴憶中,隻聽到那胖子少爺瞪了一眼手下,怒吼著詢問:“笙兒?笙兒是誰?你們在說什麽?”


    一旁的仆人趕緊畢恭畢敬解釋,“少爺,那叫笙兒的,喚她娘親。”


    “那就是她兒子?”聞言那胖子臉上有些不開心,本以為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誰知道兒子都有了。


    “不過少爺放心,聽說這個笙兒並不是她親生兒子,而是她在路邊撿的。”手下立即狗腿的補充道。


    那胖子這才心情好點,哼哼著,“那還差不多……哎~女俠饒命,輕點,疼……”


    那胖子少爺這才反應過來他自己還在這位女魔頭手上,一時忘了,居然跟自己手下有板有眼的說起來她的事來了。脖子上的珠釵更近了一分,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在沒一下珠釵就拔了出去。他有些怯怯的看了那個女魔頭一眼,暗自鬆了一口氣。


    “你們幾個人,快帶我去找你們口中所謂的那位公子。”


    宴九梨皺了下眉頭,這胖子少爺和這幾個仆人如此蠢,那麽攔截布下局砍了她手的肯定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而那位剛才在房子中出現過一次的冷麵侍衛應該不是這群人的人,而他們口中的那位公子,似乎才是主謀。


    幾個仆人看起來有些為難,她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氣,胖子少爺趕緊咋唿著呦嗬,“你們幾個猶豫什麽,還不快帶她去找。”


    那幾個仆人趕緊領命,“女俠這邊請。”


    宴九梨壓著胖子少爺隨著他的仆人來到那位所謂的公子住的屋子的時候,外麵一個守衛也沒有,一片寂靜。


    宴九梨一個眼神過去,兩個仆人趕緊上前去敲門,“公子?英大人?你們在房間了麽?”


    半響沒有迴應,宴九梨不耐煩了,“把門給我踢開。”


    幾個仆人又開始猶豫了,胖子少爺氣極,他才是除了他爹之外家裏的老大,想不到性命關頭他的手下還表現得猶猶豫豫的害怕這兩個人,一時間氣的牙癢癢。


    “你們幾個蠢貨,本公子的命重要還是那兩個人的,還不快把門踢開,要不然本公子迴去砍了你們幾個的腦袋。”


    那幾個下人這才狗腿的領命,兩個人一齊把門撞開。


    隻見房間裏麵一個人影都沒有,地上都是有一灘血,然後桌子擺放的一樣東西有些奇怪。


    那是一個稻草人,很小,大概隻有人手板那麽大,它被幾根細細的絲線捆綁著,繞了一圈又一圈。比較奇怪的是稻草人的頭顱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隻剩下一個身體,上麵還紮了些針。


    這樣子的,當年她好像知道,可是絞盡腦汁她也沒想出來點什麽,直到那邊仆人叫喊一聲,“死人了!”


    果然,隻見房間裏麵發現了一具屍體,這具身體就好像被人用某種東西生生勒死一樣,全身扭曲得不成樣子,骨頭血肉都模糊在了一塊。最重要的是,他的頭顱也不知道去了何處,就像桌子上那個稻草人一樣。


    宴九梨這才想起來,她師父當年就曾經同她說過,這也是傀儡術中的一種。


    傀儡術分為很多種,其中不乏有以音控製傀儡的,還有以蠱術,以幻術,以絲線,以符咒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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