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書聆被顧修一撲,整個人都忍不住往後一靠,直接倒在了後麵的大床上。

    皺著眉頭小聲嘟囔:“胡說!學姐明明好歹也是屯裏一枝花,怎麽會是老式床上用品!”

    顧修聽見她的話,勾著嘴角低聲一笑。

    靠在她的脖子邊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道,點頭迴答:“對,顧太太屯裏一隻花,嬌豔欲滴,被人一摸就能出水的。”

    喬書聆被他說得老臉一紅,猛地抬起頭來,“咚”的一聲卻不知怎麽的撞在了顧修的下巴上。

    聽他發出一點痛苦的悶哼,忍不住伸著手,小心翼翼地道歉起來:“你…怎麽樣啦,疼不疼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顧修聽見喬書聆這有些擔心的語氣,覺得還挺新鮮。

    單手撐起身子來,左手支在她的耳朵邊上,右手默默地抓著她的小爪子放在自己下巴根兒上輕輕揉弄著。

    一邊揉還一邊低聲迴答一句:“疼。”

    喬書聆覺得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點不為人知的委屈。

    一時間整顆心都有些鬆軟下來,就像自己現在正在摸著的不是旁人眼裏的臭閻王,而是一隻受了傷的大型犬。

    長長的毛軟噠噠地落在她身上,還能“汪汪汪”跟主人撒嬌的那種。

    顧修平時挺喜歡喬書聆這雙手的,皮膚白嫩細膩,骨節也秀氣,握著各式畫筆,隻會顯得越發纖瘦修長。

    有時白天他被喬書聆氣著了,晚上就會自作主張在夢裏使勁抓著她的這雙手一個勁地折騰。

    喬書聆可不知道顧修心裏的這些旖念,聽見他舒服的輕歎,心裏還覺得挺滿意,畢竟她平時沒能有貓,有隻不太正宗的老狗也算是慰藉。

    捏了捏胳膊微微收縮手指,用指尖的皮膚一點點在他下巴的一小塊地方長長短短地撓著。

    一邊撓還一邊“咯咯”的笑,臉上帶著無比的歡欣雀躍。

    顧修聽見她的聲音,睜眼看了一眼,語氣平淡地問:“喜歡摸?”

    喬書聆還在享受給“老狗”順毛的快慰呢,此時被他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嚇得不行,嘟著嘴沒好氣地迴:“我是因為怕你疼才摸的。”

    顧修直接在她旁邊躺下來,抓著她的手,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問:“那我另外一個地方也疼,顧太太要不要摸摸?”

    喬書聆壓根沒想到顧修如

    今已然能夠跳出五行外、開始追求悶騷的真諦。

    愣了一會兒,瞬間臉上一紅,磕磕巴巴地迴答:“才…才不要嘞。”

    沒想話都還沒完全說完,顧修一個霸道的吻就直接砸了下來。

    含著她的嘴唇輕輕一吸,右手扶住她的後腰,還在她淺淺的腰窩處一點點撫摸著。

    喬書聆好一會兒才推開了身上的人。

    見他還想來抓自己的手,迅速往旁邊的空地上躲開一點兒,把手窩在胸前,氣唿唿地說了一句:“走開,大悶騷還想要摸我漂亮的爪爪。”

    顧修被她的話逗得悶笑一聲。

    默默起身,在床邊上站起來,直接彎腰一把將床上的人抱了起來,雙手一抬將喬書聆的腿繞在了自己的腰上。

    喬書聆之前還一臉高風亮節的瞎哼哼,這會兒立馬被嚇得尖叫了一聲。

    雙手下意識地摟住顧修的脖子,為了不失去重心,整個人還往前一撲,靠在他的肩膀上,輕喊起來:“好漢你做什麽!”

    顧修沒有迴答,抱著腰上的人,一步一步往門口走去。

    伸手將沒有關緊的房門“咯噔”一下關上,然後把人放下來抵在門上,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兄弟上,開口就是一句:“大悶騷想讓顧太太漂亮的爪爪摸摸我受傷的地方。”

    喬書聆隻覺腦中“轟隆”一聲炸開。

    全身僵硬,咽著口水喊:“我…我的爪爪雖然好看,但不能治病啊。”

    顧修可不管她。

    左手拉下拉鏈,右手直接抓著她的手就往褲子裏麵放。

    然後整個腦袋往喬書聆的肩膀上一靠,頭頂抵著後麵的房門,偏頭將氣唿在她脖子細膩的皮膚上。

    喬書聆感覺到顧修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慌亂起來。

    手上的溫度與觸感陌生無比,混合著耳邊傳來的輕喘,讓她一下子都無法正常思考了。

    空白的時間在這樣壓抑的沉默裏最是難熬。

    很久之後,直到顧修偏頭又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的下巴,喬書聆才整個人重新迴過神來。

    用已經微微帶上哭意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顧…顧修你到底什麽出來啊?”

    顧修聽見她的聲音,隻覺全身越發燥熱起來,忍不住抬頭直接用自己封住了她一開一合的嘴唇,兩人彼此氣促地唿吸,舌頭在裏麵毫

    無章法地攪動一陣。

    終於在一聲悶哼之後停止了手裏的動作。

    喬書聆此時被放開,隻覺全身無力,腦中發暈。

    一點點順著門往下滑下去,半跪在地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粉紅,抬頭看著麵前依然站著的顧修。

    此時房間沒有開燈,他的眼睛在黑暗裏顯得格外的亮,既冷靜如水,也隱隱躁動。

    顧修蹲下來,靠在喬書聆的麵前,低聲開口道:“你說過的,我是你這一輩子的丈夫,也是你未來孩子的爸,千萬不能忘了。”

    喬書聆看著與自己平視的男人,撇開眼神不敢看他,搖著頭小聲迴答:“我…我那是說的氣話。再說了,你…你又不喜歡孩子。”

    顧修聽見她的話,微微挑起眉毛,直接伸手用大拇指在她臉頰上捏了捏。

    沉聲開口道:“我不喜歡別人的孩子,可不代表我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如果孩子的媽是你,我不介意。”

    喬書聆聽罷猛地一愣,好幾秒之後才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翻著白眼想:哦,那還真是多謝您了啊。

    想完,又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一臉惶恐地大喊了句:“你…你他喵的沒有洗手!”

    兩人從屋內浴室裏出來,時間已經是十幾分鍾之後。

    門口的敲門聲突然響起來。

    喬書聆被嚇了一跳,幹脆上床縮進被子裏,隻探了個腦袋出來。

    顧修倒是很平靜,走過去打開門,看著站在外麵的方菱何真真,一臉不悅地問了聲:“有事?”

    何真真輕咳一聲,笑嘻嘻地迴答:“哥,大姨想和你聊點事,你有空的吧。”

    顧修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兩人想要和自己聊些什麽。

    轉身指著裏麵的喬書聆,很是冷淡道:“明天再聊吧,書聆剛準備睡覺了,她這幾天失眠,我得陪著。”

    他的話說完,麵前的兩個女人突然就那麽愣在了原地。

    特別是方菱,一臉不敢相信地問:“你…你們睡在一起?”

    “多新鮮呐。我兩不光睡一起,你這禽獸兒子剛才還抓著我的爪爪扼殺了幾萬個你的小孫子呢!”

    喬書聆躺在床上,換了個姿勢,不禁在心裏哼哼唧唧地想。

    顧修倒是沒她這樣憤憤不平,臉色還顯得挺愉悅,很是簡單地迴了句:“雖然我和書聆不是很喜歡將私生

    活掛在嘴上,不過我們的確是睡在一起。”

    然後又意味深長地加了句:“各種意義上的睡。”

    他這話說完,方菱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何真真卻還很是不甘心地問了句:“不會的,表哥你怎麽會和她同床了呢!你都不喜歡她呀!”

    顧修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她的臉沉默許久,幾秒鍾之後才終於麵無表情的重新開了口:“何真真,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過這個問題了。喬書聆是我顧修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尊重她,也就是尊重我。在這個顧家,你是外姓人,而她不是。如果你下次再以這樣的態度來說話,我不介意親手把你從這裏扔出去。”

    他這話說得語氣平淡,可聲音中卻帶著顯而易見的陰沉與威脅。

    就連旁邊站著的方菱,一時間也感受到了那股子不容抗拒的壓力。

    她一向害怕這個陰晴不定的兒子,此時聽見這樣的話,也知道有幾分是說與自己聽,尷尬地笑了兩聲,輕道一聲“那你們好好休息,別鬧騰得太晚”,轉身就拉著何真真往走廊外走。

    喬書聆見狀倒是又得瑟起來。

    爬起來嚷嚷著:“媽你放心,顧修在家裏也就打打嘴炮,不會真把我怎麽樣的,您就放心吧。”

    顧修“嘭”的一聲關上門。

    臉色鐵青地走到她麵前,勾著她的下巴,低聲道:“招惹我?”

    喬書聆得了顧修之前的那句話,現在還能怕他麽。

    臉上笑嘻嘻地迴他:“怎麽的,我說錯了嘛,你就是打嘴炮嘛,除了喝醉酒那一次,哪次不是我一喊疼你就不敢亂來啊,嘴上喊著當爺爺,身體慫的像孫子。”

    顧修知道自己這個媳婦一向是個蹬鼻子上臉的,冷笑一聲,幹脆把人往床上一壓,咬牙切齒道:“是麽,那行啊,今天操不死你,我就真是你孫子。”

    喬書聆聽見他的話,整個人一愣,“嘖”了一聲趕緊跑出去半米,從包裏掏出自己的化驗單,一邊拍著自己的肚子,一邊有峙無恐地迴答:“有本事你就操啊,不怕弄掉了你的崽你就來操死我啊!”

    顧修一開始還有些茫然,腦子像是有些轉不過彎來,可等他看見了那張化驗單,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十幾秒之後,才終於又睜開眼睛,一步一步往喬書聆身邊走,猛地把她往床上一推,拉著被子往上麵死死蓋住,臉色鄭重地開口說了

    一句:“都十一點了,還不就寢嗎,奶奶。”

    喬書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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