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不大，燈光半明半暗，客人隻坐了一半，一個三人樂隊在角落的台子上胡亂演奏著爵士樂。一切都很平靜、輕鬆。閏靜想，可能在別的酒吧她會感到更好些。
大多數男人都是三三兩兩走進來的，都穿著西服，胸前都有一個小小的徵章。他們大都徑直去了自己的桌子，但為數不多。
剛過11點，一個男人走到了酒吧的入口處，他站了一會兒，四下看了看。
到我這兒來吧，閏靜心裏想。到我這兒來！
他朝她瞟了一眼，猶豫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地朝牆邊的椅子走了過去。
是和情人會麵？她想，眼睛沒有看他。
他坐在她鄰座的一張桌子旁，她把挎包和雨衣朝自己麵前拖了一下。女招待走過來，他要了一杯烈性白蘭地，他的聲音低沉、洪亮，象男中音。
他身材高大，約有180cm，背有點躬，幾乎完全禿頂了，他戴著無框眼鏡，相貌宜人，臉上有凹痕。他手背上有傷疤，上衣口袋上別著一塊常見的標牌。閏靜看了一眼，上麵寫著：孫明仁
他們坐在毗鄰的桌子旁，她又要了杯酒，他們沒有說話，也沒有朝對方看一眼。
“對不起。”他終於說著朝她湊攏過來。
她轉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臉紅了，一直紅到禿頂上，似乎想退卻。
“嗯，我，啊，嗯，不知道能不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
“你可以問，”她正經地說，“但我可以答，也可以不答。”
“嗯，”他說著咽了一下口水，“你穿的連衣裙……太美了。我打算給我妻子買件禮物。她要上穿上這裙子一定好看。”他又馬上補充道：“當然沒有你穿著好看。不過我想知道你是在哪兒買的，假如……”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她對他一笑。
“謝謝。”她湊過去看了看他的標牌，“謝謝，孫先生。不過，遺憾的是，我買裙子的那家商店已經破產了。”
“哦，”他說，“真不幸。不過聽我說，我想買一些東西，也許你能建議我去哪個商店。”
現在他們麵對著麵，他不住地抬眼看著她的肩膀和領口，然後又往下看。
他們談了一會兒，知道了彼此的一些情況。他是外地聯營快餐店的經理，這次來推銷名品牌經營。
她摸了摸他手背上的疤。
“怎麽迴事？”她問，“打仗受的傷？”
“哦，不。”他說上，終於臉上有了笑容，他笑起來表情好看，但有些忸怩。“爐子著了火，後來就好了。”
“我叫琳琳。”她溫柔地說。
他為兩人又要了兩杯飲料。這時，她已經把雨衣和挎包挪到了自己的另一邊。他坐在她身邊，他們共用一張桌子。她用大腿碰了他一下，他的腿很快縮了迴去，然後又移動過來。
酒吧裏的人多了起來，每張桌子都坐有人。顧客三三兩兩地站在酒吧廳裏，爵士樂更加起勁了，節拍也加快了。女招待匆匆地來迴奔跑，忙得焦頭爛額。閏靜又一次確信，任何人也不會記住自己。
“這兒真吵，”張明仁說著，煩惱地四下看了看，“簡直讓人沒法談話。”
“你住在哪兒，孫先生？”她問。
“什麽？”他說，“天又下雨了，我不會扔下你不管。”
她把嘴湊近他，嘴幾乎就貼在耳朵上，她把問題又問了一遍。
“什麽？嗯，就在這飯店裏，”他搖著頭說，“在14樓。”
“你房間裏有什麽喝的？”
“我還有大半瓶的白蘭地，”他看著她說，“很烈的。”
她又用嘴唇貼著他的耳朵。
“我們能不能聚一聚？”她低語道，舌頭的動作飛快。
“我以前從未幹過這種事，”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我真的從沒幹過。”
電梯上還有另外一對人，他們大在9樓走了出去。然後就隻剩下他們倆人了。
“你想有人會不會以為14不喜利？我可住在14樓，你不擔心嗎？”
她抓住他的手臂。
“你很可愛。”她說。
“不是開玩笑？”他愉快地說。
進了房間，他插上了門。從皮夾子裏拿出一些照片，有他妻子的，家庭的，還有一個他的朋友，他堅持讓她看。閏靜看見了一個矮胖的女人，一幢房子，還有一隻漂亮的狗。
“明仁，你非常走運。”她手裏拿著照片說。
“我怎麽以前就沒想過！”
“有孩子嗎？”
“沒有，”他立即說，“沒有，還沒有。”
她覺得他有40來歲，沒有小孩，這太不合情了，不過那寡婦還可以再結婚，這一點閏靜敢肯定，從照片上她的神態就可以斷言。
他打開皮箱，在裏麵翻了一陣，然後拿出一整瓶的白蘭地酒。
“看！”他說，“看。”閏靜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看我就不喝了，”她說，“那些啤酒和飲料弄得我暈暈乎乎的，還是你喝吧。”
“真不喝？”
“真的。”
“聽我說，”他的眼睛看著一邊，“我說過我從未幹過這種事，真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
他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
她朝他走了過去，用手摟著他的雙肩，笑著抬起了頭。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她說，“你想知道我會不會收錢，是先付還是後付？是這樣想的？”
他沒說話，隻是點頭。
“明仁，”她溫情地說，“我並不以此為職業，也許你不是這樣想，我隻是喜歡和你呆在一起，如果男人在快活了一陣後能給我一點小禮物……”
“哦，當然，琳琳。”他說著咽了一口口水，“這我懂。”
“這兒有音響嗎？”她輕快地說，“打開它，讓演出開始吧。”
他打開音響，裏麵傳出了迪士高慢搖。
“啊，”她打著響指說，“很好。喜歡跳舞嗎？”
“跳不好。”他說。
“那我就自己跳囉。”她說。
她在房間裏來迴做著各種姿勢，雙臂屈伸，搖擺身體，扭動屁股，把雙臂伸過頭頂，打著響指，然後彎腰，扭動，旋轉，鞋跟噔噔地踏著粗糙的地毯，連衣裙的一根吊帶滑了下來，鬆鬆地垂在一邊。
他坐在床邊，睜大眼睛看著她。
“穿得太多了，”她說，隨著音樂的節奏她大步朝他扭過來，她用背對著他，向他作了個姿勢。“替我解開。”她用命令的口吻說。
他順從地往下拉開了拉鏈，拉鏈嘶地響了一聲，她讓另一隻背帶滑下肩頭，裙子落在地上，她一步跨了出來，搖晃著坐在一把椅子上。
她麵對他坐了一會兒，身上隻穿著鏽花內衣，和高跟鞋，他們相互看著對方，這時音樂變成了探戈。她嗖地一聲站起又在房間裏滑動開來。
“噢，天哪！”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時刻。琳琳，你真漂亮。我簡直不敢相信。”
“你最好相信。”她笑著說，“這是現實。”
她扭動著脫下了連褲襪。張明仁的眼睛盯在地板上。
“明仁？”她說。
他抬起頭來看著她。
“喜歡嗎？”她說著，雙手叉在腰間，把重心移在一隻腿上，挑逗性地抬起頭。
他點點頭，看得出很膽怯、靦腆。她向他走過去，站在他兩腿之間，用手掌抱著他的頭，把他的臉貼在自己柔軟、芳香的肚子上。
“把衣服都脫了，寶貝兒，”她喃喃地說，“我去衛生間，一會兒就迴來。”
她拿起挎包向衛生間走去，迴頭看了他眼，發現他並不在看她，他的眼睛又盯在地板上。
她還是象上幾次一樣準備了一下，覺得他比較難對付。他沒有情緒，可能他遇到了什麽麻煩，顯得信心不足。這可不秒。
她光著身子走出衛生間，用毛巾遮住右手。“我來啦！”她輕快地說。
他隻脫掉了上裝和背心，解開了領帶和領扣。他還坐在床邊，弓著背，手肘放在膝蓋上，用滿是疤痕的手不住地抓著床單。
她走到床的另一邊，在他背後跪下，她用左手輕輕地把他拉倒，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明仁，”她說，“怎麽迴事兒？”
他呻吟著說：“琳琳，這不好。我不能這樣做，對不起，我不能。聽我說，我可以給你錢，我不願浪費你的時間。一想到我可憐的女人在家等著我，我就……”
“噓，噓，”她安慰他道。她把自己的左手掌放在他的眉頭上，“別那麽想，什麽也不要想。”
她讓毛巾落在地上，刀一下刺進了他左耳下方，又往右麵猛地一拉，刀子好象被卡住了，她用力把它抽了出來。
他的身體痙攣著從床上彈了來，他趴在地板上，四肢不住地撲打。
她對此已經見慣了不驚了。唯一使她震驚的是血如泉湧，一根巨大的血柱噴了出來，牆上的塊塊血斑，直往下淌。
她饒有興趣地朝涓涓血滴看了一會兒，然後爬過床，叉開雙腿站在他麵前，彎下腰看了看。他還在撲打，四肢抽搐著，眼皮不停地顫動。
他穿著衣服，不過這沒有關係。她用刀子穿過他的衣服，刺在他的睾丸上，嘴裏一麵詛咒著：“來吧，來吧，來吧。”
隨後，她直起腰，遲鈍地四下看了看，一切都照舊，有人從過道上走過，一個男人的笑聲，隔壁在放水衝洗便池。
她低頭看了看張明仁。他已經死了，地毯吸走了他的生命，音響不在響，她去衛生間拿來幾張紙，把音響的旋紐包上，扭動，音樂停止了。
她幹得非常小心。
大多數男人都是三三兩兩走進來的，都穿著西服，胸前都有一個小小的徵章。他們大都徑直去了自己的桌子，但為數不多。
剛過11點，一個男人走到了酒吧的入口處，他站了一會兒，四下看了看。
到我這兒來吧，閏靜心裏想。到我這兒來！
他朝她瞟了一眼，猶豫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地朝牆邊的椅子走了過去。
是和情人會麵？她想，眼睛沒有看他。
他坐在她鄰座的一張桌子旁，她把挎包和雨衣朝自己麵前拖了一下。女招待走過來，他要了一杯烈性白蘭地，他的聲音低沉、洪亮，象男中音。
他身材高大，約有180cm，背有點躬，幾乎完全禿頂了，他戴著無框眼鏡，相貌宜人，臉上有凹痕。他手背上有傷疤，上衣口袋上別著一塊常見的標牌。閏靜看了一眼，上麵寫著：孫明仁
他們坐在毗鄰的桌子旁，她又要了杯酒，他們沒有說話，也沒有朝對方看一眼。
“對不起。”他終於說著朝她湊攏過來。
她轉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臉紅了，一直紅到禿頂上，似乎想退卻。
“嗯，我，啊，嗯，不知道能不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
“你可以問，”她正經地說，“但我可以答，也可以不答。”
“嗯，”他說著咽了一下口水，“你穿的連衣裙……太美了。我打算給我妻子買件禮物。她要上穿上這裙子一定好看。”他又馬上補充道：“當然沒有你穿著好看。不過我想知道你是在哪兒買的，假如……”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她對他一笑。
“謝謝。”她湊過去看了看他的標牌，“謝謝，孫先生。不過，遺憾的是，我買裙子的那家商店已經破產了。”
“哦，”他說，“真不幸。不過聽我說，我想買一些東西，也許你能建議我去哪個商店。”
現在他們麵對著麵，他不住地抬眼看著她的肩膀和領口，然後又往下看。
他們談了一會兒，知道了彼此的一些情況。他是外地聯營快餐店的經理，這次來推銷名品牌經營。
她摸了摸他手背上的疤。
“怎麽迴事？”她問，“打仗受的傷？”
“哦，不。”他說上，終於臉上有了笑容，他笑起來表情好看，但有些忸怩。“爐子著了火，後來就好了。”
“我叫琳琳。”她溫柔地說。
他為兩人又要了兩杯飲料。這時，她已經把雨衣和挎包挪到了自己的另一邊。他坐在她身邊，他們共用一張桌子。她用大腿碰了他一下，他的腿很快縮了迴去，然後又移動過來。
酒吧裏的人多了起來，每張桌子都坐有人。顧客三三兩兩地站在酒吧廳裏，爵士樂更加起勁了，節拍也加快了。女招待匆匆地來迴奔跑，忙得焦頭爛額。閏靜又一次確信，任何人也不會記住自己。
“這兒真吵，”張明仁說著，煩惱地四下看了看，“簡直讓人沒法談話。”
“你住在哪兒，孫先生？”她問。
“什麽？”他說，“天又下雨了，我不會扔下你不管。”
她把嘴湊近他，嘴幾乎就貼在耳朵上，她把問題又問了一遍。
“什麽？嗯，就在這飯店裏，”他搖著頭說，“在14樓。”
“你房間裏有什麽喝的？”
“我還有大半瓶的白蘭地，”他看著她說，“很烈的。”
她又用嘴唇貼著他的耳朵。
“我們能不能聚一聚？”她低語道，舌頭的動作飛快。
“我以前從未幹過這種事，”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我真的從沒幹過。”
電梯上還有另外一對人，他們大在9樓走了出去。然後就隻剩下他們倆人了。
“你想有人會不會以為14不喜利？我可住在14樓，你不擔心嗎？”
她抓住他的手臂。
“你很可愛。”她說。
“不是開玩笑？”他愉快地說。
進了房間，他插上了門。從皮夾子裏拿出一些照片，有他妻子的，家庭的，還有一個他的朋友，他堅持讓她看。閏靜看見了一個矮胖的女人，一幢房子，還有一隻漂亮的狗。
“明仁，你非常走運。”她手裏拿著照片說。
“我怎麽以前就沒想過！”
“有孩子嗎？”
“沒有，”他立即說，“沒有，還沒有。”
她覺得他有40來歲，沒有小孩，這太不合情了，不過那寡婦還可以再結婚，這一點閏靜敢肯定，從照片上她的神態就可以斷言。
他打開皮箱，在裏麵翻了一陣，然後拿出一整瓶的白蘭地酒。
“看！”他說，“看。”閏靜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看我就不喝了，”她說，“那些啤酒和飲料弄得我暈暈乎乎的，還是你喝吧。”
“真不喝？”
“真的。”
“聽我說，”他的眼睛看著一邊，“我說過我從未幹過這種事，真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
他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
她朝他走了過去，用手摟著他的雙肩，笑著抬起了頭。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她說，“你想知道我會不會收錢，是先付還是後付？是這樣想的？”
他沒說話，隻是點頭。
“明仁，”她溫情地說，“我並不以此為職業，也許你不是這樣想，我隻是喜歡和你呆在一起，如果男人在快活了一陣後能給我一點小禮物……”
“哦，當然，琳琳。”他說著咽了一口口水，“這我懂。”
“這兒有音響嗎？”她輕快地說，“打開它，讓演出開始吧。”
他打開音響，裏麵傳出了迪士高慢搖。
“啊，”她打著響指說，“很好。喜歡跳舞嗎？”
“跳不好。”他說。
“那我就自己跳囉。”她說。
她在房間裏來迴做著各種姿勢，雙臂屈伸，搖擺身體，扭動屁股，把雙臂伸過頭頂，打著響指，然後彎腰，扭動，旋轉，鞋跟噔噔地踏著粗糙的地毯，連衣裙的一根吊帶滑了下來，鬆鬆地垂在一邊。
他坐在床邊，睜大眼睛看著她。
“穿得太多了，”她說，隨著音樂的節奏她大步朝他扭過來，她用背對著他，向他作了個姿勢。“替我解開。”她用命令的口吻說。
他順從地往下拉開了拉鏈，拉鏈嘶地響了一聲，她讓另一隻背帶滑下肩頭，裙子落在地上，她一步跨了出來，搖晃著坐在一把椅子上。
她麵對他坐了一會兒，身上隻穿著鏽花內衣，和高跟鞋，他們相互看著對方，這時音樂變成了探戈。她嗖地一聲站起又在房間裏滑動開來。
“噢，天哪！”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時刻。琳琳，你真漂亮。我簡直不敢相信。”
“你最好相信。”她笑著說，“這是現實。”
她扭動著脫下了連褲襪。張明仁的眼睛盯在地板上。
“明仁？”她說。
他抬起頭來看著她。
“喜歡嗎？”她說著，雙手叉在腰間，把重心移在一隻腿上，挑逗性地抬起頭。
他點點頭，看得出很膽怯、靦腆。她向他走過去，站在他兩腿之間，用手掌抱著他的頭，把他的臉貼在自己柔軟、芳香的肚子上。
“把衣服都脫了，寶貝兒，”她喃喃地說，“我去衛生間，一會兒就迴來。”
她拿起挎包向衛生間走去，迴頭看了他眼，發現他並不在看她，他的眼睛又盯在地板上。
她還是象上幾次一樣準備了一下，覺得他比較難對付。他沒有情緒，可能他遇到了什麽麻煩，顯得信心不足。這可不秒。
她光著身子走出衛生間，用毛巾遮住右手。“我來啦！”她輕快地說。
他隻脫掉了上裝和背心，解開了領帶和領扣。他還坐在床邊，弓著背，手肘放在膝蓋上，用滿是疤痕的手不住地抓著床單。
她走到床的另一邊，在他背後跪下，她用左手輕輕地把他拉倒，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明仁，”她說，“怎麽迴事兒？”
他呻吟著說：“琳琳，這不好。我不能這樣做，對不起，我不能。聽我說，我可以給你錢，我不願浪費你的時間。一想到我可憐的女人在家等著我，我就……”
“噓，噓，”她安慰他道。她把自己的左手掌放在他的眉頭上，“別那麽想，什麽也不要想。”
她讓毛巾落在地上，刀一下刺進了他左耳下方，又往右麵猛地一拉，刀子好象被卡住了，她用力把它抽了出來。
他的身體痙攣著從床上彈了來，他趴在地板上，四肢不住地撲打。
她對此已經見慣了不驚了。唯一使她震驚的是血如泉湧，一根巨大的血柱噴了出來，牆上的塊塊血斑，直往下淌。
她饒有興趣地朝涓涓血滴看了一會兒，然後爬過床，叉開雙腿站在他麵前，彎下腰看了看。他還在撲打，四肢抽搐著，眼皮不停地顫動。
他穿著衣服，不過這沒有關係。她用刀子穿過他的衣服，刺在他的睾丸上，嘴裏一麵詛咒著：“來吧，來吧，來吧。”
隨後，她直起腰，遲鈍地四下看了看，一切都照舊，有人從過道上走過，一個男人的笑聲，隔壁在放水衝洗便池。
她低頭看了看張明仁。他已經死了，地毯吸走了他的生命，音響不在響，她去衛生間拿來幾張紙，把音響的旋紐包上，扭動，音樂停止了。
她幹得非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