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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狐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足舞魅預料的沒有錯,他確實已經準備在鴻翼猝不及防的情形下直取其首級,也就是足舞魅見機的快,倒救下了鴻翼的性命,所以現在鴻翼的迴答就很關鍵了,這直接決定著他的生死。


    鴻翼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迴瞪著足舞魅,這對於白狐來說,並不是一個好信號。


    “你們是打算救出騏驥王?”


    足舞魅緊接著開口:“你不認為這很有必要?我們一直是騏驥王忠心的部下。”這話更多的是說給白狐聽的,他其實並沒有那麽愚忠,但他知道自己在什麽時候應該說什麽話。


    鴻翼沒有在意白狐肅殺冷厲的目光,他隻是用苦笑迴應:


    “騏驥王現在還有必要救嗎?”


    “什麽意思?”白狐突然反問,他目光裏的寒氣更重了。


    “你們不知道?”鴻翼作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我們曾經的騏驥王,現在已經成為了闃水魔帝的擁戴者?”


    白狐眉頭一挑:“說明白一點。”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隻親眼看見騏驥王從一開始拒不屈服的俘虜,變成了完全歸從於闃水魔帝的臣子。白狐卿相,這樣的騏驥王,你認為還有解救的必要嗎?”鴻翼目視白狐,雖然問題是由足舞魅提出的,但鴻翼也能察覺出誰才是現在真正的首領。


    “吾王剛直孤傲,絕非甘為人下者也。我不信騏驥吾王真會這樣,他是在與闃水魔帝虛與委蛇,我一定要親自問他。”白狐現出了一種堅定的表情。


    鴻翼聳聳肩:“可以,我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又是大有深意的看著白狐,“我知道你的打算,白狐卿相,如果我現在表現出一絲與你們背心離德的意思,你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但我不想隱瞞自己,我讚同等你見了騏驥王再決定如何區處的主張。”


    白狐沒有因為鴻翼說破自己的心思而有絲毫色改。還是平平淡淡的道:“你說你會讓我有這個機會,那這個機會在什麽時候?”


    鴻翼也沒有立即迴答,而是轉著頭看了看這方所在:“真是個奇妙的地方,這裏與虻山近在咫尺。可我們竟然全無知曉。好吧,你可以等三天,三天後,闃水魔帝一行將要前往裂淵鬼國,和那個賽倫族的使者一起。去拜會那個虻山曾經的守護神。而和魔帝一起的那位姬先生則會和訣冰狼聖前往拜謁伏魔道,這個當口,虻山管轄者是闃水那個叫斷海的老怪,騏驥王並不相隨同往,這是個最好的契機,我可以帶你們進入虻山,直接麵見騏驥王。這三天我也可以不迴去,就在這裏,省得白狐卿相覺得我會暗動什麽手腳來向新主子邀寵,反正現在虻山律紀鬆散。不會有妖靈在意我的遲滯未歸。”


    “言重了,我相信你不是見風使舵的小人。”白狐不鹹不淡的迴了一句,“這三天,我們老朋友就多聚聚吧,你也別迴去了,第三天頭上,你帶我去見騏驥王。”


    誰都聽出來白狐謹慎防範的意思,但誰也不會去說破,連鴻翼也隻是不出所料的笑了笑:“好,我就隨著你們。第三天一大早,我帶你們過去,你們也都有虻山入境的密咒,有我引路。大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


    白狐看似隨意的一揮手,而後點點頭:“那就說定了。”足舞魅完全知道白狐這一揮手的含義,那是叫所有隱伏的異靈們解除戒備了。


    ……


    茅屋中傳來女人的呻吟和喘息,這是其他異靈們蹂躪馨蕾的聲音,拿她泄欲的日子不多了,也就是三天。三天後,她和那個乞活幸存的小驢怪都將迎來相同的下場。


    ……


    隻不過,在這裏的異靈們沒有等到第三天,因為在第二天的晚間,伏魔道高手突如其來的進攻就開始了。


    如果白狐知道,是因為他們對周遭感知的一時疏忽而使蔓芝離開,卻導致了這樣的結果,一定將暴跳如雷。


    ※※※


    “是這裏。”蔓芝衝遠處的茅屋宅院一指,她和靈風一起,已經飛行了快一整天了。


    靈風沒有說話,轉頭望向同行者,做了個暗示的表情,將岸在她的左首,而那個醜胖的靈蟾真君正帶著有些累贅的一夥子飛行在她的後方。


    “到了?有什麽說的,下去幹!”一整天和靈蟾真君的執手相牽,已經令甘斐頗感不耐,聽說到達了目的地上空,巴不得立刻衝下去來個橫掃千軍,順便也擺脫和靈蟾真君如此惡心膩味的親昵之舉。


    “甘老二,不要托大。我說過,小心為上。”將岸提醒甘斐,陳嵩卻看著甘斐忍不住莞爾一笑,這位乾家的二弟子太符合江湖豪客的脾性了,隻可惜他一直處身於伏魔道而致在武林中聲名不顯,不然的話,單就他的刀法,也足以與當世雙絕五士一較短長了。


    甘斐沒注意陳嵩欣賞的目光,眼睛一瞪:“怎生小心?遠遠的降落下來讓他們無從察覺?然後我們像耗子一樣偷偷摸摸的過去?”


    靈蟾真君背上的顏皓子立刻抗議:“胖老二,說誰呢?”


    “哦,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的過去?”甘斐改口的也快。


    顏皓子撓了撓頭,表麵上這話挑不出刺來,可他總隱隱感覺自己似乎是被諷刺了。無食會意的咧了咧嘴,老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娘媽皮的就不告訴你你其實還是被罵了。


    “總得知道對方的分布方位才好行事,先繞著飛一圈,感知一下,察其薄弱之處,再從其薄弱處一舉殺入。”將岸倡議。


    甘斐一手與靈蟾真君相執,撲麵而來的勁風吹得他臉上肥肉如沸騰了似的不住彈動,他的另一隻手卻直接拔出了背後的寬刃長刀,瞟了將岸一眼:“豹老兄,我隻知道你在感知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感知著你,這樣隻是給他們更多防範和準備的時間,與其如此,還不如幹脆弄他個措手不及!”


    將岸一怔,覺得此話大有道理。不防甘斐言語方訖,便忽然手一鬆,倒把靈蟾真君嚇了一跳,就看到甘斐像個挾雷霆萬鈞之勢從天而降的秤砣。嗖的往下直墜。


    “牛!”陳嵩暗地裏豎了個大拇指,他左手被將岸牽著,右手沒了,想做這個動作也做不了。


    ……


    外來力量的突兀而至,瞞不過白狐的感知。他正和慕螢、足舞魅和鴻翼在商討明天的事宜,卻愕然的抬起了頭。


    “麻煩來了。”白狐的表情陰沉森冷。


    ……


    甘斐雙腳落地,下墜的衝力使他在地上打了個滾才算化解,一起身便是大刀一揮:“爺來也!”


    罡風隨著刀勢的揮動向四下彌漫,這樣的勁氣對於大多數異靈來說並不陌生,須臾間,一個藏身於草垛後的異靈被震了出來,甘斐的刀來的好快,一刀砍下,身首異處。


    不得不承認。甘斐這一下看起來草率魯莽,卻別有奇效,將岸和陳嵩隨之降落,一起的還有嵇蕤,將岸玄天罡氣一盛,又將一個伏在茅屋之側的異靈趕出,嵇蕤碧痕劍青氣一逼,那怪手足無措,陳嵩鐵槍槍杆反撩,將那怪挑在半空。而後槍尖一轉,直接刺了個通透,一套動作幹淨利落,一氣嗬成。


    甫一交鋒便喪了兩個異靈。白狐於屋後覷見,更是震悸交加,是怎麽惹了這一群刺頭來?他百思而不得其解。


    但見那甘斐一人一刀,衝在當先,其勢囂烈若猛虎出林,埋伏於此的異靈們大都在洛陽見識過他的厲害。此際又哪裏敢來直攖其鋒?


    又有幾個異靈飛出,卻繞開了甘斐,與將岸一眾鬥在一處,甘斐也不搭理,竟似是早知白狐藏身之處一般,徑直朝茅屋方向衝來。


    白狐冷笑,是這胖漢的風格,蠻不講理的硬打硬撞,好像是粗莽冒失,可也著實橫蠻霸道。


    他在茅屋前現身,還頗為有禮的向甘斐一躬:“兄台,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甘斐瞠目以視,半晌方才詫道:“****,是你?你是怎麽從山藏村脫的身?那時候藏的好賊那,可讓爺好找!咋幾天不見就白了頭?這般少生老相,跟我閨女可就更不般配了。”


    蔓芝當時並未看見白狐便即逃走,所以在事後的複述中也沒有提及這個滿頭白發的青衫秀士。當然,如果當時蔓芝看到了白狐,她就走不了了,白狐的感知力會立刻發現她這個漏網之魚。因此甘斐並不知道白狐會出現在這裏,他隻是察覺到這茅屋中傳出的玄氣靈息尤為強大,他對小角色不感興趣,找的就是高手,故而一路徑向,此際真見到了白狐,意外之下又忍不住揶揄諷刺起來。


    白狐還是報之以笑容,雖然心裏很不舒服,他就是因為對莎兒百求而不可得的思慕之情才造成的境界上的提升,強則強矣,這個心結仍然在,不能與莎兒琴瑟相諧,一直是他不足與外人道的隱痛。


    無食自降落後就是躍躍欲試的狀態,這下子逮到機會了:“娘媽皮的,小狐狸更醜了,弄死他,不能讓他這隻癩蛤蟆再想吃天鵝肉!”


    靈蟾真君麵無表情的瞥了無食一眼,這隻髒話狗子口無遮攔,你這是揭對方的短,還是滅自家一夥的威風?罷了,癩蛤蟆一節不與你計較,反正天鵝肉我也吃上了不是?


    “雖然不知兄台何以至此,但我並不想與兄台兵戎相見。”白狐盡量克製著心中的不豫,還是彬彬有禮的示意。


    “嘿,你個色狐狸把人間成語倒是用的一套套的,少跟爺惺惺作態,你仔細爺不知道你當時名為奉勸之舉,其實暗懷相害之意?得了吧,該打打,該殺殺,藏著掖著也不自在,沒得讓爺還將你瞧得小了!”白狐昔日的伎倆如何瞞得過江湖經驗豐富的甘斐之眼,隻是心急於伏魔道相助之事,才看似被引入彀中的前往洛陽。


    白狐心下一震,這個也被他看破了?布奴莎麵前隻怕自己落不了好去,隻希望他還不曾對布奴莎明言以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爭取讓他再沒有說出的機會。


    無食還在起哄:“米不粗,蘚有殼,娘媽皮的別以為隻有你個小狐狸才會掉文!”言下之意昭昭,咱無食也不是不通文墨的粗陋之徒。


    有無食這話一打岔,白狐便找到了甘斐稍一疏神的機會,先下手為強,甘斐隻覺得人影一花,猛然間勁風直劃頸際,一凜之下,破體罡氣應念而生,嘭嘭嘭悶響聲中,他用長刀遮架著的身形晃了一晃,而白狐則退了幾步,為了化解破體罡氣,他神出鬼沒的身法終究沒有奏效,還落在了下風。


    “不對啊,你頭發變白了,功力倒變強了,能耐不小啊。”甘斐可以感受到剛才白狐身法帶來的壓力。


    白狐卻是暗自忌憚,在如此境界提升,功力大長的情況下,他仍是不敵眼前這紅臉胖漢,對方身上與騏驥王極其相似的罡氣簡直就像是他天生的克星。


    其實假以時日,隻要白狐經過幾年以上的錘煉,完全可以與甘斐分庭抗禮,他吃虧就吃虧在境界提升的時日太短,實力還沒有形成真正質的跨越。


    取勝暫無可能,但並不代表不可以周旋,把這個最強一人牽製住,那麽其他異靈就可以憑借數量優勢形成對其他來犯者的反製。各處潛伏的異靈都已發動,正與對方拚殺得激烈。


    憑借著超卓的身法,白狐開始了牽製甘斐的努力,甘斐固然勇悍,可要在短時間內擊敗白狐,卻也是難能之事,一個刀法雄烈步步緊逼,一個輾轉退避忽隱忽現,竟也是一時軒輊不分。


    “唿!”一條長舌破空而至,來勢迅猛譎奇,匪夷所思,若非白狐心中警兆甫生便即晃身飛退,這條長舌便已是貫體而入了。


    好厲害的招數,白狐驚出了一身冷汗,可還顧不上細辨來敵,又是急急化身如電,在甘斐罡氣鼓蕩的刀風中連連穿梭退避,霎時間,身形已退出了十丈開外,總算暫時脫出了甘斐刀勢的籠罩範圍,卻也在剛現出身形來時,跌跌撞撞的趔趄了幾下。


    “這小狐狸是爺的,你不要管!”甘斐還不樂意呢,正衝著一旁的那個蹲踞於地,作勢欲撲的醜胖男人喊道,而那條長舌正飛速的縮迴醜胖男人的嘴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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