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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飯飽,甘斐躋拉著雲履,鼻裏嗅著身上噴香的氣味,拍著塞的滿滿的肚子,在屋裏踱了幾個圈,看著幾個小妖女水汪汪的投shè過來的眼睛,有些進退維穀。


    &子可是要安歇?小婢這便為公子服侍枕衾。”一個妖女貼近,緊緊挨著甘斐的身子,拉著他便往繡榻上去。


    這些放浪yin蕩的女妖們,甘斐恨恨的想道,其實恨恨的原因倒不是她們的放浪yin蕩,而是自己百花團衣裏的身體不爭氣的有了反應,太沒出息了,明知道是不懷好意的挑逗勾引,可自己怎麽就把持不住呢?最可恨的是,這幾個名為侍婢的妖女顯然已經發現了自己身體某個部位的變化,此刻都笑吟吟的圍了上來。


    &人把小婢們安排在公子的房內,公子有什麽吩咐,小婢們都一定會去做的。”一個妖女已經開始脫甘斐的寬衫了。


    &人的意思是……無論什麽吩咐……”又一個妖女故意咬著嘴唇,羞紅了臉,含糊不清的說道。她清楚,這番yu迎又止的模樣才最吸引男人。


    甘斐開始去想他和莫羽媚相識的過往,他需要自己心愛的女人讓自己擺脫眼前的誘惑,但是不知怎麽的,一迴想就迴想起前些ri子在大司馬府他們夜夜歡愛的纏綿場景,而一迴想起這些,腦子裏就更止不住的心猿意馬,眼神瞟向眼前這些有意無意已經羅裳輕解的白皙**,心中大唿:“娘的,爺要糟糕……”


    &砰砰!”敲門聲不合時宜卻又萬分及時的響起,看著妖女們停止了誘惑的動作,頗帶些惱怒的去開門,甘斐心裏既覺得萬分僥幸卻也有些遺憾,至於為什麽是這種心情,甘斐自己也說不出來。


    無鱗帶著巴結諂媚又恭順討好的笑臉出現了:“哈哈,滕公子,還不曾安歇那?”


    甘斐不無尷尬的將原本已經快被脫下的寬衫結束起來,口中應道:“啊?呃,哦,才吃好,不曾睡。”


    &呀,這些時ri與滕公子常在一處,不過分別片刻,便覺如隔三秋,這不,來看看滕公子住的還習不習慣,既是公子無心睡眠,不如小人陪公子外間漫步,既觀月sè,亦可一覽我城中風光,可好?”想必是幾位小妖女怨恨的目光使無鱗有些如坐針氈,所以沒說幾句話,無鱗便立刻相邀甘斐外出。


    這小鱔魚怪幾時變得這般通達人情了?甘斐有些詫異,不過這個提議倒是極好,能夠這樣堂而皇之的受邀共行,一則可借機看看這闃水妖魔所建的屏濤城塢的虛實究竟;二則也可問一問自己來此之後的心中疑惑;三則正好躲過了這些美貌妖女的誘惑糾纏。


    甘斐當即作喜出望外狀:“吳公既有此請,滕某敢不從命?煩勞吳公引路。”


    兩個人出門時候的動作絕沒有說的話聽起來那麽從容淡雅,哪裏是漫步同行的悠哉步伐?分明是又躲又逃的趨身碎步,唯一區別的是,無鱗是躲,躲開那些小女妖快要把自己吃掉的怨恨眼神,甘斐是逃,逃出那些小女妖幾乎讓自己陷身的誘惑風情。


    身後的房門關上,無鱗和甘斐幾乎不約而同的長籲出一口氣,看到無鱗也是這般如釋重負的神情,甘斐不由一怔:“你緊張個什麽?”


    無鱗先不說話,帶著甘斐穿過修飾的金碧輝煌的過道,直走到塢堡城垛上,確定四下沒有旁人了才說道:“可別以為那幾個隻是普通的侍女。”


    &知道,她們要勾引本公子上床。”甘斐在城垛上向外望去,隻能看到月光拋灑在鄱陽湖麵上,波光瀲灩,粼粼閃爍,晚風鑽入鼻中,帶來湖水特有的氣味。


    &道?我來的時候,看到你被她們幾個擁著就要脫衣裳,知道你還這樣?”無鱗眼一瞪。


    &沒真脫下來,再說,本公子又不是那種縱情聲sè的浮華之輩,不會輕易就範的。”說實話,甘斐也覺得自己這話有些底氣不足。


    不過無鱗很快想起了在路上自己挨的那一耳光,素來知道這紅臉胖子就是嘴硬,也不敢說破,隻得換了個語氣,輕聲道:“她們是我族裏專門訓練出來的誘人聲sè的女妖jing,這些個還不算已修大成,但已經是很jing擅采陽補yin的了,你若是真和她們交合,不僅yu罷不能,甚至會神智不屬,魂魄虛散,盡為她們所控了。”說到這裏,無鱗又壓低聲音:“別忘了,你是來幹什麽的,要是栽在她們手裏,可不就滿盤全輸了嘛。”


    你是怕你被我牽連吧,甘斐想到,卻也不得不承認無鱗的提示很有道理,前車之鑒,前番在大司馬府,若不是自己預先做了防範,那雲泣珠的sè誘之術就完全告成了,說真的,自己對於抵抗這種術法的誘惑似乎總有些力不從心,也就是那時候自己和莫羽媚有了情愫,自己才反而加倍的珍惜小心,不敢越雷池半步,不然的話,隻怕早就稀裏糊塗的做了莫羽媚的裙下之臣了。


    想是這樣想,狠話還是要放一放的,甘斐用一種輕鬆的語調強辯道:“本公子自然清楚得很,你自放心,本公子高潔出塵,豈聲sè可迷者哉?”


    就你看女人那眼神,高潔你娘的出塵!迴頭真連累了我,跟你一起完蛋!無鱗肚子裏罵道,臉上卻不露聲sè:“正因為她們時時要修煉這采補之術,碰到了你這樣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想去交合,畢竟,她們在這裏很難碰到新鮮的男人。”


    &不是這次有很多人間的男子被你們騙了來嗎?她們還用得著這樣如饑似渴?”甘斐奇道,頓時想起走了這一小會兒,偌大的塢堡之中竟沒看到有什麽人走動,無論是被騙來此間的人間士子,還是妖魔所化的城中守衛人丁。


    &是這裏第一個帶來的識兵之士,城主是加倍的禮遇,所以隻有你的住處是有婢女侍奉的,其他士子都在城中別處而居,但管餐宿,暫時不管他們的女人。”


    &時?那什麽時候會給他們女人?”甘斐聽出話裏細瑣,立刻反問,同時眼神轉向了城垛的另一邊,這一邊全是庳塢中的建築,盡管天sè全黑,可塢堡裏的燈火之光還是很亮堂,從城垛上望下去,就可以看到不時的有人在底下走動穿行,隻不知是闃水的妖魔還是人間的士子。


    &就是小人現在來找公子的原因。”無鱗帶著甘斐走到一處被樓閣遮擋的yin暗處,小聲說道:“適才那樊主管已經確認了你的身份,看來你用的那法子不錯,他沒有任何懷疑。後ri二月十八便是歡迎盛宴,屆時城主親至,會先對你們的學識技藝小做考量,如無差錯,就會用法術迷惑你們的神誌,使你們歸於我族,而主要用的法術,就是女sè的誘惑。”


    &不能用點什麽新鮮的招數?又是女sè誘惑?你們闃水就會這一招?”甘斐想起雲泣珠對韓離的所做作為,再聽說在這裏也是故技重施,不由嗤之以鼻。


    &數老不怕,管用就行。”無鱗可不覺得老套,“實際上從涉塵使者帶迴來的那好幾批凡人來看,共有好幾十個,不管老的小的,用這種法子沒有不成功的。”


    金錢、美sè,永遠是世人難以阻擋的誘惑,看來無論是闃水還是虻山,都深諳此道,甘斐沒有再堅持下去,隻是頗有些無奈的點點頭。


    無鱗繼續道:“用來施以女sè誘惑的那些小妖jing們,可不是你房裏的那些還未克大成的女妖們,而是早已出師的絕美女子,她們的誘惑術法,即便是深有修為的得道高士也難以抵擋。我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千萬做好預防,不然的話……”


    甘斐的眼神在城垛下的建築裏一個一個的掃過,似乎沒有太注意無鱗的說話,突然將手向下一伸,反問道:“那些人間士子都住在哪裏?是那裏嗎?”


    無鱗一怔,順著甘斐手臂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用青磚黑瓦建造的一片氣派的房舍,他辨認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沒錯,確是那裏,主管安排其餘的十一人兩人一間,都住在那裏,你卻又是怎麽知道的?”


    &一個人,兩人一間,那就是說有一個人是一人一間。”甘斐忽然笑了笑,沒有迴答無鱗的話,眼神從城下收迴,行若無事的繼續向前走去。


    就在剛才,甘斐看到了一個人在屋舍之間大模大樣的走動,可是他左右顧看的神情說明,他是在找尋著什麽,絕不是散步的模樣,這是別有所圖的人才會有的動作,塢堡裏的人不會是這樣的情形的,而潛身而入的人更不可能在屋舍間走的如此堂而皇之,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他也是被這屏濤城塢請來的客人,所以甘斐向無鱗做了次確認。


    其實,甘斐能在這樣的夜晚中將對方看的如此清晰,全拜對方身著的一身白袍所賜,尤其是在塢堡燈光的照映下,白袍在甘斐的角度看來顯得異常明顯,這是一個年輕人,最多不過二十三四歲的模樣,最關鍵的是,甘斐幾乎在看到他的同時,就想起了小師弟姬堯曾經說過的話:


    ……預知之術在於時空前進時所能看到的每一個分岔,二師兄這件事的分岔很多很多,可每一個分岔的最後,我都能看到二師兄和一個穿白衣的大哥哥在一起……


    穿白衣的嗎?


    原本由於擔憂誘惑之術的心情在現在已經完全不縈於懷,因為甘斐想到了小師弟對自己此行最終的預測---我,會活著,而進行這樣的危險的事情,活著就代表成功。這樣說來,什麽女妖的sè誘也好,魔怪的威脅也好,這些都不是需要太費心思去擔憂的事情,如果結局已經注定,那我隻要順應接下來的一切事物的變化就行。


    甘斐的神情一輕,又把話題繞了迴來:“你是說,最終迷惑sè誘我們的,是比我房中的侍女還要道行高深的女妖?”


    無鱗茫然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何以這紅臉胖子會突然顯示出這樣輕鬆自信的模樣。


    &就是說,如果我連我自己房內的那幾個女妖都扛不住的話,最終也是過不了那些女妖的迷惑的嘍?”


    無鱗還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後ri的歡迎之宴幾時開始?”


    &午時開始,宴會盛大,一直持續到晚上人定時分,因為那時候就是酒足飯飽適合去交媾的時分了。”


    甘斐微微一笑:“那還有一天時間,明天白天,你再過來尋我,帶我在城中多轉轉,現在嘛,本公子也該迴去睡覺了。”


    無鱗心裏一咯噔,瞧這意思,這斬魔士根本沒把自己的告誡放在心上,按著情形下去,恐怕自己的小命也得陪他一塊兒搭上,不由甚是惶恐,以至於連甘斐走在他前頭,先一步推開了自己的房門都沒有顧得上再奉承幾句,還是甘斐哈哈笑著道別:“有勞吳公,明ri再會。”


    ※※※


    正如無鱗所說,看來屋中的幾位女妖化身的侍女都有些急不可耐,在看到甘斐進門之後便忙不迭的迎上,擺出了種種嬌媚的誘惑之態。


    &來乍到,滕某一路疲累,不敢生受姑娘厚意。”甘斐此時的氣勢已經和前番出門前有了完全不同的變化,“是說我的吩咐,你們都聽的吧,那我現在的吩咐就是,讓我好好睡上一覺,幾位姑娘,麻煩你們迴去也休息吧,我睡覺怕吵,聽不得半點聲音。”


    冶蕩chun情的嬌靨變作了愕然不解,愕然不解之後就是氣淚失望,而氣淚失望又很快變為畢恭畢敬的恭順之態,幾個女妖齊齊躬身,盡管不知道他和無鱗出去的這一遭究竟說了什麽,以致來去變化如此之大,但仍然奉從著退出屋外,帶上了房門。


    當你堅定了決心,摒棄雜念,那麽拒絕誘惑時就是這麽簡單。甘斐由於迴想起小師弟預知之語而泛起了極其強烈的自信之意,小小女妖的矯揉作態何足道哉?


    甘斐很滿意自己的做法,當他躺在繡榻上時,已經不自禁的想起剛才看到的白衣年輕人了。


    穿白衣的大哥哥,是說他嗎?哈哈,明天看看有沒有可能碰到這個人。


    時空就是在這樣不以為意的細微末節之中漸漸走上了新的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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