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十五看著沈氏的眼色眨眨眼意味過來,看著陶七妮他們倆道,“我去給你娘纏線去。”起身跟著沈氏迴了房間。


    “你喲!總算意味過來了。”沈氏一欠身坐在了炕沿上看著他說道,“他們小兩口久不見,讓他們多聚聚。”


    “也不知道長生這迴能住幾天嗎?”陶十五透過窗戶看著陶七妮他們倆道。


    “這就不知道了。”沈氏這歡喜的臉頰一下子暗了下來,“你幹嘛給我潑冷水,好心情都被你破壞了。”


    “我隻是說實話而已。”陶十五小聲地嘟囔道。


    “幫我纏線。”沈氏兇巴巴地將線抻在他的手腕上。


    陶十五見狀動了動嘴,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聰明的他就不惹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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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七妮將辣椒油和醋都打開蓋子,朝姚長生努努嘴道,“自己放。”


    姚長生嘴角噙著甜蜜的笑意看著她,拿著小勺,舀了些辣椒油和醋,攪拌了一下,拿著白色的瓷勺舀著餛飩咬了一口,鼓著嘴,“唿唿……”


    “慢點,小心燙。”陶七妮看著他搖頭失笑,拿起竹椅上的大蒲扇輕輕地搖著。


    姚長生抻著脖子咽了下去,雙眸盈滿笑意看著她說道,“還是家裏的飯好吃。”


    “夠不夠。”陶七妮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夠了,夠了。”姚長生看著她微微搖頭道,眨眨眼又道,“你要不要吃點兒。”


    “我不餓。”陶七妮輕輕的搖著手裏的扇子。


    姚長生這一碗餛飩下肚,額頭上都起了汗了。


    “我來。”姚長生拿過她手裏的大蒲扇輕輕的搖著。


    陶七妮看著他吃的西裏唿嚕的,滿臉的笑意,“你現在吃飯可是一點兒都找不到這貴公子的樣子了。”


    “我吃的很快嗎?”姚長生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道。


    “是不慢!”陶七妮嘴角噙著笑意看著他說道。


    “行軍打仗可沒有時間讓你細嚼慢咽,不讓你在馬背上吃就不錯了。”姚長生聞言微微勾起唇角,莞爾一笑道。


    “兵貴神速。”陶七妮看著他笑了笑道。


    “不光行為上,我說話都粗魯了起來。”姚長生滿臉笑意地看著她說道。


    “嗬嗬……”陶七妮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怎麽嫌棄自己啊!”


    “沒有。”姚長生笑嗬嗬地說道。


    “要不要去睡會兒,天還早。”陶七妮看著有些心疼地說道,“以後想睡個囫圇覺都不行了。”


    “吃飽了就困。”姚長生眨眨困頓的雙眸,拉著她的手,撓撓她的手心道,“你陪我。”


    陶七妮看著突然撒嬌的他笑著點頭道,“好。”


    兩人起身迴了臥室,陶七妮拿著換洗衣服遞給他道,“去衝個澡,睡的舒服。”


    “嗯!”姚長生接過衣服去衝澡了。


    陶七妮將炕鋪好了,姚長生一身水汽的走了進來。


    “這麽快。”陶七妮盤膝坐在炕上看著他說道。


    “衝衝,沒有洗頭,所以就快了。”姚長生脫鞋,躺在炕上,“唿!還是家裏的炕睡的舒服。”拍拍身下的麵褥子道,“這炕都鬆軟的很。”說著伸手拉著陶七妮道,“陪我躺會兒。”


    陶七妮摘掉頭上的金飾,放在炕桌上,順勢躺在了他身邊,被他給摟進了懷裏。


    “你在船上睡的床不鬆軟嗎?”陶七妮好奇地眨眨眼道。


    “你在船上也待了些日子,這床可是硬板。”姚長生低頭看著她說道。


    “你可是大都督耶!也跟我的床一樣嗎?”陶七妮微微抬眼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最多有個毛氈子。”姚長生笑了笑道。


    “這條件夠艱苦,在海上漂著,連睡個安穩覺都不可能。”陶七妮心疼地摟著他的腰說道。


    “困了在哪兒都能睡著。”姚長生混不在意地說道,輕鬆自若地說道,“這樣也能時刻保持警惕。”笑了笑又道,“這世上隻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苦。別擔心早就習慣了。”吻吻她的額頭你道,“乖,睡覺。”


    陶七妮聞言笑了笑,耳聽著身後傳來平穩的唿吸聲,心裏嘀咕:這麽快就睡著了,看樣子累壞了。


    陶七妮也緩緩了閉上了眼睛,跟著他睡了半個時辰。


    姚長生隻在家留了一晚上,轉過天吃了早飯就騎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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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家三口目送他的身形消失在視野中,沈氏視線落在陶七妮身上道,“咋就住了有一晚就走了。”


    “有正事要忙,能迴來看咱一眼,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陶七妮麵色凝重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我以為會住個三五天。”沈氏非常遺憾地說道。


    陶七妮在心裏腹誹道:大戰在即,怎麽可能久留呢!


    “走了,迴家吧!”陶七妮看著他們倆說道。


    “迴家。”沈氏轉身道,眼底難掩遺憾,人不在,說什麽都是白搭。


    “娘,您這氣色可不好,怎麽了?”陶七妮詫異地看著她說道。


    “沒什麽?你和長生這又分開了。”沈氏輕歎一聲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們才能結束這種生活。”


    陶七妮聞言意味過來,笑了笑道,“等天下太平了,就能過正常的生活了。”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陶十五著急上火地看著她問道。


    “總會有這麽一天的。”陶七妮聞言笑了笑道,心裏嘀咕:這一天不遠了。


    說話當中陶家三口跨進院門,迴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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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漢王糧草備齊了,又得知太湖王背叛自己投靠了楚九,是勃然大怒,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漢王點齊兵馬,登舟上船,順江而下,直接攻打金陵。


    楚九的探子早在南漢王出征那一刻,就得到了消息了。


    帥府書上內,楚九將南漢王帥兵來犯的事情告訴了姚長生他們。


    “這個南漢王還真來打咱的金陵啊!”唐秉忠驚訝地說道,“真是不自量力,明知咱們有紅衣大炮。”


    “也許人家隻是來試探呢!”郭俊楠精致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咱得紅衣大炮可不像震天雷,要的多少有多少。”


    “這也太心急了吧!這麽看不起咱們。”唐秉忠冷哼一聲咋唿道,“讓他有來無迴。”


    “不是心急,顯然有備而來。”李道通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南漢王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尤其他是親自來。”


    “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的掃榻相迎嘍!”楚九雙眸炯炯有神地看著他們道,“按咱們原先製定的計劃行動。”


    “是!”姚長生他們起身雙手抱拳應道,然後退了書房,各自忙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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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冬日的暖陽照著江麵金燦燦的,如鋪了一水的金子似的。


    五層戰船的船艙內,南漢王端坐在主位上,“馬上要進入金陵境內了,給老子全速前進,一鼓作氣拿下金陵。”


    “王爺,王爺,卑職有話要說。”


    “說。”南漢王麵色和緩地看著自己的軍師道,“王軍師。”


    “我查了入秋以後的天氣,根據記錄,入秋以後就沒有正經的下過雨。”王軍師上前幾步,將記錄雙手呈上。


    南漢王長臂一伸,將記錄拿了過來,打眼看過去,眉頭一皺,“軍師,你還是直接說吧!”


    “我想說冬季雨少,這水位有些下降。”王軍師嚴肅地看著他說道,“不利於大船行駛。”


    “我沒啥感覺啊!”南漢王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江麵道,“這水位下降也沒影響咱行船啊!這大江還能被曬幹不成。”


    “這大江上不會有多大影響,但是對於密集的河道來說,就會顯得明顯了。”王軍師一板一眼地繼續說道,“咱們的大型戰船進去,有擱淺的危險。”


    “這簡單,咱不是有小型船和中型船嘛!”南漢王想也不想地說道。


    “隻是現在不知道楚九到底有多少門紅衣大炮。”王軍師擔心地說道,小型船,輕便、快捷,防禦能力太差,在紅衣大炮麵前那是活靶子。


    “孤派去的探子,沒有任何消息。”南漢王壓抑著胸中的怒氣說道。


    “這都屬於高度機密的事情,哪裏能那麽輕易的探得呢!”南漢王眸光清冷地看著他說道,“探不到也沒關係,咱去了就什麽都知道了。”


    “王爺隻身犯險,這太危險了。”王軍師格外的不讚成道,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亂石灘他楚九帶著三個人就敢來,老子率領的是千軍萬馬,怕他做什麽?”南漢王冷哼一聲非常不屑地說道。


    “王爺亂石灘咱們做了萬全的準備,而這次楚九以逸待勞,是有所準備的。”王軍師無比擔心地說道。


    他的話有所保留,他們做的萬全準備,還讓人家三個人,在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的的跑了,這亂石灘給轟成了廢墟。


    現在咱們千裏迢迢的跑到人家的地盤兒上,老實說他不看好,可是架不住王爺他一意孤行,自己也隻能盡量的出謀劃策。


    這一路順風順水,南漢王直接攻占了安慶、太平……連下三城。


    戰船的船艙內,南漢王坐在主位上哈哈大笑,“他楚九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多強呢!”指著窗外的岸邊道,“看看那岸邊的城郭根本沒有架上紅衣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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