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員迅速進入戒備狀態,手中持槍,注意著眼前的任何事物,而王飛,薛陽等三人暗器早已在手,蓄勢待發,瞬間便能夠激射而出,而且在這黑夜裏要比手槍精準很多。


    就在這時,這俄國大漢不住的喊叫起來,神色之中略帶著一絲瘋狂,似乎想要憑借自己的喊聲來引起注意。


    “啊……嗚嗚……”


    原本俄國大漢還在大聲喊叫著,可就在一瞬間,聲音戛然而止,根本喊不出聲音來,嘴裏隻得含糊不清的嗚嗚直叫。


    “在我麵前,你就不要耍什麽花招了。”


    王飛瞥過頭來,將他瞪了一眼,冷聲笑道。


    這一刻兒,俄國大漢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眼前這家夥哪裏是昨日那兩個古武者可比的,這家夥如同一隻猛獸,令人心底生畏,要是再忤逆了他的意思,恐怕自己的下場將會更慘。


    在生死關頭不管什麽人都會奢求那一絲生的機會,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這種自然的天性非人力可為,這俄國大漢雖雙手被廢,形同廢人,但心底還是奢求繼續活下去。


    感受到從王飛身上傳來的特殊氣息,俄國大漢立馬閉上了嘴,別說是喊叫了,就算是唿吸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發出一點響動而惹到王飛不高興。


    見俄國佬老實下來,王飛便上前兩步,笑吟吟的道。


    “諸位,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呢?既然想要埋伏偷襲,為何不將勁力隱匿呢?”


    王飛的聲音聽上去不大,似乎是夾雜了勁力的原因,他的話傳得很遠也很清晰,方圓百丈之內都能清楚的聽到他所說的話。


    夜已深,風漸起,戈壁灘上的枯草搖擺,發出陣陣悉嗦之聲。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黑暗中,葛老一行人注視著王飛等人的一舉一動,當王飛的聲音傳來,葛老臉上陡然一變,不禁露出了一絲驚訝。


    他轉身看了看隨行的眾人,趕忙開口以嚴厲的語氣問道。


    “誰?是誰沒有隱匿氣息?”


    此言一出,一位擁有化勁實力的三十歲男子,苦著臉,看著葛老,戰戰巍巍的道。


    “葛老,方才我在隱匿氣息之時,就已經被他察覺,還請葛老責罰。”


    聞言,葛老不由為之一驚,就僅僅一個瞬間就能察覺到這裏的勁力波動,他自問成名多年,實力雖久久駐足於明勁,但積澱頗為深厚,斷然也沒有辦法在這麽快的時間裏,鎖定目標,並且察覺到細微的勁力波動。


    雖然葛老小心謹慎,曾也從抓來的那二人的表現,猜測過眼前這行人的實力,他總是習慣性的高估對方的實力,但這一次見識到王飛這種敏銳的感覺後,發覺自己不但沒有高估他們,反而是低估了他們的實力。


    可是他完全不可能會想到,中醫之道與武道相通,達摩曾長時間強迫王飛學習望氣之術,鍛煉的就是他敏銳的感覺,現在隻要有古武者從他身旁走過,隻要勁力波動的一瞬間,王飛便能夠察覺到,並且判斷出對方的實力。


    何況這戈壁灘上,除了王飛等人之外,便是葛老他們這一行人,根本沒有別的事物來幹擾,感覺到葛老他們隊伍中勁力的波動,那實在是太過簡單。


    沉默了片刻兒,葛老雖然知道自己等人已經行跡敗漏,但他依舊小心謹慎,抬起手來示意眾人不要輕舉妄動,他需要再觀察觀察,明白對方的實力。


    很快葛老閉目,全身心的感受其空氣中的勁力波動來,片刻兒,葛老睜開眼睛,自言自語道。


    “三位明勁高手,實力不在我之下,五位人階武者倒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此言一出,隨行的眾人也明白了對方的實力,他們之中最次的也是化勁高手,對於人階武者根本不放在眼裏,倒是葛老所說的那三位明勁高手,卻讓他們忌憚不已。


    而且葛老還鄭重聲明,那三位明勁高手的實力不在葛老之下,葛老的實力他們可是見識過,對方三人和葛老實力相當,那對方的實力那得有多恐怖。


    “葛老,陽市之中也少有和您實力相當之人,他們之中怎麽會有那樣的高手呢?”


    雖然他們對葛老的所說的話不敢質疑,但想到陽市古武界最強的兩大古武家族,明勁高手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就不禁對眼前這群人的實力有所懷疑。


    據他們所了解到的信息,其中除了劉柏是劉家大少,而另一位叫做王飛的年輕人,在緣市那種三線城市混跡了三年,除了跟兩大已經被滅的黑幫有些關係之外,基本上就是個沒權沒勢的小人物,憑他兩個人如何能請得動明勁高手呢?


    這化勁實力的男子所問之事,也是葛老最為好奇的事情,他也想不通淵省何事出現了這樣的高手,雖說歐陽家不是古武界的翹楚,但對於各地區的信息還是有著一定的了解。


    沉默了片刻兒,葛老開口對眾人吩咐道。


    “不要輕舉妄動,雖然對方的實力要弱於我們,但我們想要徹底滅了他們,恐怕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聽到這話,隨行人之中不少人皺起了眉頭,俄國佬在他們手裏,如果俄國佬將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的話,那他們的計劃必定無法再進行下去。


    “葛老,那家夥現在怎麽辦?殺他?還是救他?”


    聞言,葛老頓時有些難為起來,這家夥壞了他們的計劃,他恨不得立馬就殺了他,可被情勢所逼他必須要活著,這讓他心裏很是憋屈。


    思考了片刻兒,葛老望著遠處燈光閃動的車隊,小聲嘀咕道。


    “殺不得,救不得。”


    聽到葛老這話,眾人都明白了葛老的意思,趕忙上前勸說道。


    “葛老,您是怕殺了他無法聯係到俄國佬?但要是讓對方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我們有可能什麽都拿不到,殺了他,至少我們能得那五十億。”


    此人所說的話確實有理,他們現在倒是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地,原本好事可以成雙,但在被他俄國佬破壞了計劃之後,那就要魚和熊掌,隻能擇其一個了。


    然而,就在葛老猶豫不決之時,遠處又響起了王飛的聲音。


    “朋友,既然來了,不如出來見一麵如何?見你們遲遲未動,看來這家夥對你們很重要?”


    話音落下,隻見王飛提著那位俄國佬不禁朝葛老這邊走來,而且一臉笑意,絲毫看不出有什麽敵意。


    不過,當葛老看到王飛將那俄國佬拎在身前,心中有些氣憤,這家夥將俄國佬當作肉盾,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出手攻擊他,而且這家夥憑借他們細微的舉動,揣摩著他們的心思,這家夥果真是一位可怕的對手。


    念及至此,葛老頓時覺得,此刻兒已經到了魚和熊掌,擇其之一的地步了。


    但就在葛老要決定選擇保俄國佬時,其身旁的一人眼前陡然一亮,趕忙在他耳旁,低聲細說了一些事情。


    聽完,葛老臉上頓時一喜,朗聲一笑道。


    “好辦法,這雖然對我歐陽家是一個損失,但能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那便是最好的辦法。”


    話音落下,葛老也不再躲躲藏藏,起身徑直朝王飛走了過去。


    片刻兒,兩人對視而立,王飛看清了對方的模樣,而對方也看清了他的模樣,對麵那老頭實力駭人,王飛猜測就算自己勁全力一搏,也沒有辦法取勝。


    不過,既然現在手中有砝碼,這到可以免去一場惡戰,年關將近,他可不想身負重傷,帶著傷去參加古武界的年會。


    “前輩,至於你們襲擊我們的事情,我不想再提,還希望你能將我的手下交出來。”


    聽到王飛的話,葛老聳了聳肩,一臉歉疚的道。


    “實在不好意思,你那兩位手下因不想泄露你的事情,而咬舌自盡,實在抱歉。”


    聞言,王飛腦袋裏嗡的一聲,就在那一瞬之間,腦子裏突然一片空白,這件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完全沒想到那兩人對自己如此忠心,不由得心頭湧起了一抹悲涼。


    “嗬嗬……既然如此,這筆賬是沒辦法翻過去不提了?”


    王飛的意識很快清醒,他冷笑一聲,眼眶已經濕紅,語氣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和善,語鋒淩厲,夾雜了濃重的殺意。


    但葛老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他暫時還不想跟王飛他們交手,惡戰一場,他趕忙開口說道。


    “你兩位手下雖然沒了,但有一件事情你一定會答應。”


    “什麽?”


    聞此言,王飛不由一驚,失聲問道。


    “那位牧民朋友被這畜生殺了,但是他的兒子在我們手中,如果你願意,我倒是可以將那小孩交給你,來換他的這條狗命如何?”


    “好……”


    生死不能複生,那兩人死了,這筆賬他會記下來,但聽到巴勒蒙幹的兒子在他們手中,王飛沒有絲毫猶豫,立即答應了葛老的要求。


    “朋友,這比買賣絕對不虧,當你看到這小孩之後,一定會給你驚喜。”


    王飛不語,等待著葛老的手下將小孩帶來,巴勒蒙幹夫婦因他們而死,現在如果能將他們的孩子救迴來,也算是告誡他們在天之靈了。


    倒是這俄國大漢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廢了他的雙手隻當是手了一點利息,王飛遲早會要了他的命,不為別的,為的就是心中的義氣。


    王飛倒不是見義勇為的“紅領巾”,但隻要讓他遇到不平之事,他必定會錙銖相較,王家存在之時,就以義字行天下,他身為王家後人絕不忘記。


    大約十分鍾後,一位化勁高手將一位身著少數民族服飾,約莫十二三歲的孩子帶了過來。


    當葛老看到這個孩子,眼中不禁留露出一絲痛惜之色,但這神情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看著王飛道。


    “朋友,現在可以放了他吧?”


    葛老指了指雙手被廢的俄國大漢,將那小孩一步一步朝王飛送了過來。


    當王飛看到這小孩的模樣之後,眼前頓時一亮,失聲喊道。


    “竟然是先天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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