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下線領飯盒……哦,還沒有,他成為了背景,花癡一般地看著婆娑聖女教訓徒弟。


    隨著九天低沉的聲音,那些故事似乎迴到了當時的場景。


    聖女教教規森嚴,是絕對不允許聖女愛上男人的,如今春水居然帶一個男人會聖女教!婆娑聖女擔心春水會受到教內其他人的迫害。


    袁科見春水和寒鴉被逼得步步後退,便出手阻攔了婆娑聖女,叫他們先走。


    春水見寒鴉傷勢不輕,便帶著他先走了。


    然而,當春水再次迴來的時候,卻發現袁科已經死了。


    她氣極,師傅何時變成那麽殘忍的人,她去質問。


    婆娑聖女卻是一言不發,隻將一張血染的衣襟交給春水,上麵曲曲折折的,都是指引他們找到破布的方位。


    春水向來都不是什麽好人,但是這一次,她是又被袁科感動的,臨死前都惦記著承諾。


    一邊是令人敬重的前輩,一邊是自己的師傅,春水為難極了,她強忍著淚水,比劃著追問。


    婆娑聖女卻是不迴答,直接將春水扔出了門外。


    任憑她在雨裏跪了一夜,也不迴答一個字。


    春水向來不懂師傅,她做事從來就是不講道理,就像當年,一言不發地封了她的聲音。


    最終,身上有傷,思緒焦慮,她暈到在雨中。


    春水醒來的時候,看到了寒鴉守在自己身邊。她撐著病軀起來,自嘲地比劃著:好久沒有那麽狼狽了。


    “自從迴了京城,就鮮少出任務了。”寒鴉走過來,將藥碗遞給春水。


    春水對待寒鴉,向來都是沒有距離感,便笑了笑:你的傷勢?


    寒鴉看了一下,安慰一笑:“春水,你師傅其實很疼你的。無論是你還是我身上的傷口,都是傷皮傷肉不傷筋。”


    春水低著頭,拿出袁科留下的血地圖:任務已經完成了。


    任務完成了,春水卻不開心。


    寒鴉很想握住春水瘦弱的肩膀安慰一番,但是最終忍住了,他又想起婆娑聖女送春水迴來的警告——如果你想她平安,離她遠點。


    “你想迴去了嗎?”寒鴉輕聲問,似乎擔心驚到她。


    春水搖搖頭,師傅不會無端端濫殺無辜的,這件事一定有異。


    於是,寒鴉將那血地圖交給其他人帶迴去。任務完成卻不歸去,他自然知曉這是違抗六王爺的命令。


    但是在一定的任性範圍之內,六王爺從來都允許他們任性的。


    春水和寒鴉兩人獨自留下來,他想要陪春水去解決了心結。


    然後,接下來就是震驚了。


    婆娑教內部似乎發生了廝殺。


    春水和寒鴉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趕去,趕到的時候,婆娑聖女正在與兩個玄衣女子對峙著。


    而顧青山則是躲在婆娑聖女身後,看到春水和寒鴉的時候,默默招手。


    顧青山?他來了?


    春水和寒鴉知道,顧青山是袁科的弟子,估計是來收屍的吧。


    可是,師傅為什麽要和自家人打起來了呢?春水輕易地就看出了那兩個玄衣女子是教內的‘篤守’,她們負責教中的教條執行。


    就連對教主,都具有管束力。


    春水立刻看向婆娑聖女,師傅觸犯了教條。額……不太可能吧,婆娑聖女為了維護教條,壯大聖女教可是什麽都做的,就連封了她的聲音,都是毫不猶豫的。


    婆娑聖女的神色裏都是厲色,她隨手一震,將春水甩到一邊去,目露猙獰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篤守:“本教主為壯大聖女教,一生都如此奉獻了。今日你們殺人也罷,你們居然連屍首都不讓帶走。”


    “你們為什麽這麽做?”春水猛地瞪向那兩個篤守,袁科是她們殺的?


    兩個篤守同時出手,眼中都是淩厲:“教主犯法,教條更狠。”


    “聖女教的教條,真是是可笑之極。”


    “放肆!”


    一言不合就開打。


    春水著急死了,然而她們三人糾纏在一起,出招淩厲,旁人似乎摻和不進去。


    這一場戰役,倒是極其狠厲,婆娑聖女沒有留情,一絲都沒有。


    春水見她似乎想要打死那兩個篤守的樣子,想要救人,誰知道婆娑聖女連她也不留情,一掌拍在春水的頭上。


    春水覺得腦部都是劇烈的疼痛,更加疼得是心,她的師傅居然毫不留情地動手殺她!


    似乎有什麽東西從腦子裏出來了。


    寒鴉立刻過來,攬住春水的腰,避免她摔在地上。


    而婆娑聖女,則是以一種強悍的爆發性實力,直接殺了兩位篤守。


    她殺人之後,迴頭看顧青山:“帶上你師傅的屍體,我們走吧。”


    寒鴉:“……”我天,這是什麽情況。


    聖女教教主殺人要跑路?


    但是,他著實沒有心思想那麽多,重要的是懷裏的人好嗎!


    春水似乎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隻是腦部受到衝擊,昏了過去而已。


    九天的聲音戛然而止,眼前的畫麵感似乎就消失了。蘇涼笙愣了片刻,怎麽覺得,故事還是沒有完啊,留下來一大堆謎題。蘇涼笙幾乎要抓狂。


    她瞪他!要是九天敢說,未完待續,請聽下迴分解的話,蘇涼笙一定跟他打一架,管他是不是欺負傷員:“然後呢?”


    “然後的事情,還沒有發生。”


    蘇涼笙深唿吸,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所以,你今天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這麽無聊的事情?”


    給她講一個故事,勾引她的好奇心。


    然後。沒有然後了!


    九天扔出一塊染血的衣襟給蘇涼笙:“有興趣一起去見證結局麽?”


    蘇涼笙攤開,整個人就精神了,這個墓穴設計得好生精妙啊。雖然看起來畫得比較著急又粗糙。


    比起結局,我果然對這個墓穴比較感興趣。


    九天盤膝坐好:“這是終老墓,據說是袁科前輩準備給婆娑聖女的聘禮。”


    “……”蘇涼笙已經無力吐槽了,袁科先生的職業病真是太嚴重了,怪不得撩不到女孩子!


    但是,比起這個。蘇涼笙更加感興趣的是——袁科前輩設計的墓穴!!


    她立刻端莊地看著九天:“我可以去嗎?”


    “我以為,我邀請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九天說過,他想要培養蘇涼笙。


    蘇涼笙有些困惑地蹙眉:“可是,你為什麽要我去呢?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啊。”他不是不願意帶自己玩嗎?轉性了?


    “你說,你對墓穴有興趣。反正這些日子,你在京城也無聊,便陪我去長長見識唄。袁科前輩設計的墓穴哦。”九天篤定蘇涼笙一定會去。


    蘇涼笙打了一個響指,兩眼發光地看著他:“現在去嗎?”


    “這麽著急?”九天挑眉,然後落落地站起來,迎風而立:“既然如此,走吧。”


    真是一場說走就走的冒險,她喜歡!


    蘇涼笙這才有些後知後覺,她這又是一聲不吭地準備跑了的節奏啊:“可是,我夫君那邊。”


    “我說過了。”


    蘇涼笙:“……”為什麽季青墨真的會同意蘇涼笙滿世界的跑,表示真的不懂這個王爺的思想了!


    夜色深沉。


    蘇涼笙看著抱手遠眺地九天,他坐在巨石上,一舉一動就像畫。


    而花兮花一直盯著九天,所以……為什麽我家花姑娘的眼睛又不在我身上?!


    該不會……花兮花真的看上了九天吧。


    蘇涼笙想著,便忍不住想要驗證一下,走過去仰頭看著九天:“誒,拉我一把。”


    九天伸出手。


    蘇涼笙將自己的手放上去,驀然覺得生涼,他的手溫莫名其妙有些熟悉啊。一個借力,蘇涼笙也登上巨石,坐在九天身側。


    花兮花的眼睛都直了,但是她依舊不動聲色。這個九天不是六王爺的人麽?為什麽他敢對蘇涼笙動手動腳?還有,為什麽蘇涼笙敢跟九天私相授受?真不怕六王爺剁了她的爪子?


    蘇涼笙感覺到了,總覺得花姑娘的眼睛要將她都冰潔了:“九天,你傷勢沒好,今日又奔波了一天,可還好?”


    九天猜疑地看了蘇涼笙一眼:“怎麽突然對我那麽關心?”


    蘇涼笙噎了一下,關心他怎麽了!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對。”


    九天似乎想要撩開衣服:“要不要檢查一下?”


    “你別耍流氓。”蘇涼笙翻了一個白眼,若是她沒有六王妃這個頭銜,她倒是不在意啦。


    花兮花伸手揉了揉眼睛,這個九天是要脫衣服誘惑六王妃麽?她是不是要阻止啊?想一想,還是不要了,六王爺頭頂上一片草原都跟花兮花沒有關係。


    六王爺的吩咐是,保護蘇涼笙。


    九天當然不會真的把衣服給掀開,好歹也是皇家教養出來的,要自尊自愛:“安心,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到底什麽才是大傷啊。


    總之。


    蘇涼笙覺得,花姑娘的行為真的很奇怪啊,要不,就撮合他們兩個,這樣子以後蘇涼笙跟九天相處起來,就輕鬆無壓力了。


    於是,接下來。


    所有跟九天扯上關係的事情,都給花兮花去做了。


    “花姑娘,幫九天生火吧。”


    “他自己可以搞定了。”


    “兮花,去叫九天下來用膳吧。”


    “他自己餓了會下來。”


    “小花花,隻有兩間房間了,你跟九天一間怎麽樣?”


    “我跟你一間。”


    “兮花花,九天一個人騎馬有些無聊,你去陪他聊一聊啊。”


    “我不喜歡說話。”


    這些,花兮花都忍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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