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這麽囂張的?”蘇涼笙被季青墨的直言不諱嚇到了。


    季青墨似乎不甚在意,隻是鎖定蘇涼笙的表情:“自然是實力啦。”


    “霸氣啊。”蘇涼笙扇著扇子,臉上帶笑,實際上恨不得去死一死,既然季青墨說了這句話,是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蘇涼笙將扇子收迴來,不得已隻能對上季青墨的鋒芒:“讓我猜猜六王爺在想什麽?”


    “猜。”季青墨幹脆利落地答應了。


    蘇涼笙看著季青墨的眼睛,唇角微微勾起:“你想囚禁我。”


    季南骨硬生生地被嗆了一下,他那……弟弟居然用此等陰招,真是用得太……好啦。他的弟弟什麽時候變得那麽陰險啦?


    “不,是招待。等我功成名就,鑄成大業,定不忘你的幫助。隻是目前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得小心謹慎,若不小心得罪,還望海涵。”季青墨拱拱手,說得倒是沒有一點內疚。


    蘇涼笙不屑一笑,說得比唱的好聽,他怎麽沒有去賣藝啊:“我覺得六王爺這一招棋太險了,萬一我抵死不從呢?”


    季青墨坦坦蕩蕩地承認:“那便是你不識好歹,死了也好。我季某向來不君子。”


    蘇涼笙臉色一僵,暗罵著季青墨,臉上卻還要大度地擺擺手表示理解:“無妨,小弟我雖然熱愛君子,但也看得起梟雄。殺一為罪,屠萬為王,成王敗寇,強者生存從來就是準則。”


    ……這兩個人的聊天水平都很高啊,季南骨一邊吃菜一邊想,尋找孤神墓一直是季青墨在幹的事情,他不好插手。


    “所以你同意了?”


    蘇涼笙勉強擠出一個笑,誰會同意自己即將要被囚禁這種鬼事情啊:“不是我同不同意,而是我沒有選擇,這空中閣樓怕都是你的人吧。”


    “這個你是怎麽知道的?”季青墨好奇地反問,他與空中閣樓的關係隱藏得極好,向來都是有空來吃吃飯而已。空中閣樓以及它的分店全部都是春水和寒鴉在管理。春水和寒鴉也很少露麵,隻是在暗地裏操作。


    “我本是不知道,隨便猜猜的,不過我現在確定啦。”蘇涼笙聳聳肩,畢竟季青墨見過她的身手,但是季青墨想囚她,卻沒有半點隱瞞她的意思,那就說明季青墨覺得勝券在握。


    在一個各種達官貴人來來往往的大酒家仍然敢不動聲色,既然有十成把握是為何。必然是因為他有所部署,可是蘇涼笙一路進來卻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隻有一個結論,本酒樓的存在本身就不對勁。


    季青墨拍了拍手掌。這才醒悟過來,蘇涼笙是在出虛招探他:“厲害啊,既然逼得我不打自招。”


    “承讓承讓。”蘇涼笙舉起筷子,夾起一塊肉準備吃,想要化悲憤為食欲……


    “怎麽?”季南骨看到蘇涼笙夾著肉頓在空中的詭異行為。


    “沒下毒吧?”


    季青墨的臉色就黑了,陰陰地說:“你的價值還沒有實現,我還舍不得殺你。”


    蘇涼笙遲疑了一下,堅信如同她這種高智商複合型人才是很有利用價值的,六王爺暫時不舍得殺她也是合情合理。她遂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了:“那也就是說遲早會殺咯。”


    “並非,隻要你以真誠待我,我必報以真心。”季青墨看了一眼蘇涼笙吃飯的方式……還真挑食。


    蘇涼笙皮笑肉不笑:“可惜你並未以真誠待我,憑什麽要我付出真心?”


    季青墨說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我待你很真誠,連囚禁都提前通知了。”


    “……”蘇涼笙既然無言以對,那她先說了對不起,再把季青墨殺了,是不是不用負法律責任啊。


    蘇涼笙吃飽喝足以後,頭腦也靈活了些許:“難道六王爺不怕這一囚禁,反而是其他災禍的開始?”


    “如果怕這怕那,那季某就沒有一件事可以動手做的了。”季青墨收起折扇,似乎有些不耐:“吃飽了?”


    “嗯。”


    “那便隨我走吧。”季青墨扇子一扇,幾顆石子打在蘇涼笙的穴位上。


    ……蘇涼笙就說不出話來,全身無力。啊啊啊!季青墨這混蛋!


    “爺,已經確定周圍沒有可疑人物。”一個小二進來報告說。


    季青墨點點頭,關切地看下蘇涼笙:“可以走嗎?”


    你……他丫的真是給一巴掌在給一顆糖。蘇涼笙暗自調息一下,淡定自若地站起來,丫的,她不能走還能怎樣?讓千雀奴公主抱老子嗎?


    下麵已經停著一輛馬車。


    蘇涼笙琢磨著怎麽跑比較好一些,然後……麽誒琢磨出個頭緒!


    千雀奴手臂用力,將季青墨連人帶輪椅放到車上。


    蘇涼笙將腿跨上去……卻覺得一陣陣乏力,我擦!既然柔弱到無法上馬車。


    季青墨扇子一展一揮,一陣異風襲來,蘇涼笙立刻感覺到被推了上來,另一隻在地上的腳下意識放到馬車上。


    蘇涼笙在亂闖的風裏搖搖欲墜地站在馬車邊緣。


    季青墨扇子再度一揮,蘇涼笙覺得有風從背後來,她腿一軟,整個人就像季青墨撲過去。


    季青墨下意識地將蘇涼笙接了個滿懷。


    靜默。


    蘇涼笙真的是……要暴走了,此時此刻,她簡直是跨坐在季青墨的身上,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季青墨。


    這個姿勢好像有點過分曖昧吧。蘇涼笙是女子,她此刻隻覺得丟臉丟到家啦,節操都碎了一地。


    不過季青墨的胸膛比自己想象中結實呢。


    好吧,這下節操全部碎成粉末了。


    季青墨之覺得這個動作無比詭異,兩個大男人,深情對視個什麽鬼?他的臉都綠了:“喂,你要不要起來?”


    蘇涼笙趕緊從季青墨身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翩翩有禮地拱拱手,咬牙切齒地說:“讓六王爺見笑了,我可以殺了你嗎?”


    季青墨頗具殺氣地看了蘇涼笙一眼,卻發現蘇涼笙的耳根似乎有些發紅。


    ……一定是他想多了,沒有如果。季青墨感到一陣惡寒。


    馬車內。氣氛尷尬。


    蘇涼笙挑開簾子看外麵的風景,心裏卻在沉思怎麽辦?如果自己不想辦法迴去的話,估計畫扇要瘋掉啦,她是不是應該坦白從寬啊?抱著季青墨的大腿挑明身份。


    這條路?


    是要迴六王府嗎?對了,囚禁的地方應該就是六王府,因為破譯需要專業古籍的幫助。隻要能夠迴去,說不定自己就能夠脫身。


    她換上女裝,季青墨又能把她何?蘇涼笙眼中一亮,勾起一抹得意自在的笑、


    季青墨看著蘇涼笙,他的臉白靜如瓷,他似乎在看風景,但是實際上萬物都無法入他的眼。


    因為他在思考。


    季青墨開口問:“梁兄在想什麽?”


    蘇涼笙也不扭捏,坦坦蕩蕩地承認:“自然是如何逃脫啦。”


    季青墨默而不語,蘇涼笙笑而不語。


    兩人靜坐,對視。


    太過安靜啦。蘇涼笙雖然不喜歡跟人聊天,但是她必須調查清楚季青墨的心態,她沒話找話:“如果我真的是皇上的人,你有沒有想過我迴不去,皇上會懷疑?”


    “他沒有這個腦子。”季青墨怕的從來不是皇上。


    “……”說得好。


    “不過他身後的人應該會有腦子,但是我不擔心,因為他們一直都在懷疑我啊,我隻要不讓他們抓住證據就好啦。”季青墨淡定地說,做壞事也能如此淡定,隻有季青墨一人了。


    他說得好有道理啊,這道理雖然聽起來很任性,但是絕對……真理,蘇涼笙聳聳肩,釋放善意:“雖然你對待我的方式我不喜歡,但是我必須承認你很聰明。”


    蘇涼笙沉沉一歎,似乎討妥協一般:“算了,跟你這種人勾心鬥角太累了,我還是乖乖地破譯吧。”


    乖!


    蘇涼笙才不會乖!但是麵對比自己強大的生物,蘇涼笙的本能告訴她,不是逃跑就是討好!


    但是,季青墨沉默著。對她的話,不可置否。


    思索了一會,蘇涼笙再次開口:“那塊破布應該尚未齊全,你還欠多少塊?”蘇涼笙是專業的,一看就知道那破布經過分割。


    “我還不信任你。”季青墨毫不猶豫也毫不掩飾地說。破布在朝野中江湖上有一定的傳說,有多少人為它鬥著妻離子散,命數盡歸,江湖上盡是腥風血雨,朝堂上盡是硝煙算計,這些東西,怎可對一個外人說。


    “……”你贏了。蘇涼笙攤攤手,不再發問。她在對季青墨釋放善意就是傻子!她釋放十噸善意,那個人也不會迴應一克!


    六王府。


    春水與寒鴉已經在等候,看到馬車立刻上前施禮,然後對蘇涼笙步步依隨。


    蘇涼笙很快就看出他們是來看著自己的啦。


    真是……插翅難飛。


    “初次來六王府,不知可否觀賞一下?”蘇涼笙假裝好奇地看向四周問。她要去見到畫扇,這是她唯一逃脫的幾率。


    “不可以。”季青墨沒有經過思考就迴答了,放他到處逛?季青墨的腦子沒有進水,如同涼笙這種狂傲的聰明人,分分鍾就鑽個洞走了。


    “……哦。”蘇涼笙聳聳肩,有些惋惜的樣子:“那你要把我囚禁在哪裏?”


    “藏書閣。”


    “帶路吧。”蘇涼笙無可奈何,她琢磨看來,季青墨是真的很認真地準備囚禁自己。


    蘇涼笙,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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