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瑢從容就坐,司馬前香入坐右側,瞬間鼓樂齊鳴,古韻繚繞,什麽兵王碑、石神獸均是不見!四下酒食飄香、古風輕拂;讚美、崇拜的頌歌響徹耳畔,飛入耳中、吸入鼻中,林琪瑢便覺大()陰陽體所受傷勢便就一緩!


    這是……


    兩人揮手又招來兩隻神羊狀的青石兕觥;羊背有蓋,羊尾化柄;啟蓋神酒如稠,同是世所難求神明般的兩人,互敬互換,便是一飲而盡!


    林琪瑢又是一驚!傷勢不但大好,便是大()陰陽體質地也出現波動……將要提升!


    隨後,各種重器落於中間圓台之上,神穀百靈樣樣皆俱,神漿玉液更是源源不絕!從古老寶器上,飛躍下眾多青牛、彩蛇、神魚,馱著酒食在台上環繞,隻需輕輕一點,便任君選用……端得是玄機無常,王威浩蕩!


    隻不過三箸下去,林琪瑢大()陰陽體傷勢已然痊愈,更提升了一絲!


    林琪瑢已然確信,眼前所有酒食皆出自上古神司大宰之手;而所有重器均出自大司工之手,由祭王、祀王親自加持祝福;而神穀神水,則全是大司徒神園培植之寶,更別提其它細微處,更可能眼前這方不大的台麵上,上古金本十二大神司手筆,都在裏邊……


    這是一場神司正王才能享用的真正古王宴!


    三箸下去林琪瑢大()陰陽體傷勢痊愈,卻是不敢再次下手。


    “此宴太過珍貴,林某突然有些心虛!”


    司馬前香一邊獅口大啖一邊招唿:“快吃!馬上去幹架,不吃好了怎麽行?”


    司馬前香現在隻有一詞可形容:牛嚼牡丹!


    林琪瑢失笑,“林某幾箸大有收獲,實不敢貪多!”


    司馬前香一停:“也對!第一次碰上古王食,神效極大,多吃還會出事!不過本小王幾天就來蹭一迴,像你這麽一口兩口的,已經無感了!等我一會,兵王碑後就是司馬戰府,媽()的,這迴一定要收了他們……”


    “哢哧……嘎嘣……噗!”不大一會司馬前香就啃了一頭不知名的古獸,還“咕嘟嘟”喝了兩大兕觥的神酒!


    小玫瑰大叫:“呐呐!她吃哪去了?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來?”


    “再怎麽無感,能以小王初境未穩,經常食用古王宴而胃口大開的這位小司馬,日後絕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大司馬!”


    司馬前香終於吃了個大飽,順手還牽了兩大壺好酒與林琪瑢一人一半裝了起來,抹抹嘴左耳後方掛著的寶槍“噌”地飛出,鋪天蓋地向前紮去!


    “轟……”王碑退去,兩人已置身一片澄水之上,而對麵被遼闊水麵環抱著的還有一座千裏大島!


    偌大水麵下鑽出數千石柱,上覆藍頂合圍成一段段寬闊水廊,此時夾在水廊下前、後兩排石柱間的所有水麵上,早就列滿一隊隊訓練有素的精銳戰部,聲勢實力都比兵王城所見的戰部強上數倍!


    主島邊沿與水相接,環島向上建有上千朱簷蓋頂的殿堂,壁壘森嚴,還66續續飛出一隊隊衣甲不同、全部由日後的副將、甚至戰將兵員所成的戰部;而中間,一條從下而上的千級階梯直通島頂一座圓頂大鬥場,階梯左右同樣列隊諸多黑盾、天戈!


    而大鬥場上空更有一眼黑洞洞的洞口,不停往向噴著黑氣……


    所有目光均集中在林琪瑢和司馬前香身上,竟是早知道兩人會到的模樣!


    “參見小王!”


    響聲震天,島上島下、水麵天上,司馬戰府戰部單膝一跪,黑壓壓一片拜見兵王城小司馬,林琪瑢竟也在拜見之列!


    林琪瑢心下飛轉。??此事再清楚不過,他剛才與司馬前香在十七位兵王大司馬神碑前共享古王宴,絕不是如此女事前所說的踐約、做戲給司馬氏族老看,保全她這個小司馬在全族中的麵子!


    既川林琪瑢身著金本兵王城紫光青花小王甲與小司馬共享古王宴,必然為整個金本兵王城司馬氏族人、部將、兵卒圍觀個遍……昭告天下已不為過!


    把本來向少數司馬族裔公開做戲的約定,一下子變成天下皆知,林琪瑢切切實實被陰了一把!


    司馬前香當麵可以義薄雲天,蠱()惑他達成交易,背後馬上就能出爾反爾,讓他無路可退,偏又實力不俗,進退自如,心機更是膽大心細,狡詐陰險。¤ ?


    雖然林琪瑢之前早有所預料,司馬前香可能反手把這件事坐實,變成林琪瑢身上最大汙點,再也洗脫不掉,但當司馬前香假意退讓承諾,等他一上賊船真的下手之後,二人以後隻能做為對手一較高下了……


    這場交易,林琪瑢隻得三分利,大部分好處都被司馬前香所得。司馬前香的連環計,一能徹底粉碎林琪瑢與淺唱本就如履薄冰關係;二能讓他背上叛域通敵的罪名,在既川再無立足之地;三能讓他身上打上金本二字,斬斷他退入其它神域的可能。


    司馬一族兵術,果真厲害!日後司馬前香將兵術修至神術,還不定會多麽強大。原來,司馬前香早把他視為一大勁敵,這是借封域之機想把他斬殺在萌芽之中……


    但是她做得了初一,他就能做十五!


    林琪瑢突然笑了;司馬前香側目心下不由嘀咕,口中卻揚聲道:“稍後,本小王和林道友將會在大鬥場與殃煞妖將、天德靈將賭鬥,戰府諸學員按年輪屆別,組成大戰部入內觀戰!”


    “是!”這一聲迴答輕而音長有些不定,讓司馬前香在司馬戰府的威信大打折扣!


    司馬前香麵不改色,幾步走過水麵,沿石階向島頂大鬥場而去。石階兩側盾、戈紛紛撤去無一敢攔。林琪瑢噙笑兩人並肩而行,身後想起“唰唰”整裝列隊的聲音。待兩人不慌不忙來到鬥場外,整個司馬戰府以年輪屆別所成的大戰部也鏗鏘飛來,須臾就將粗石累就、圓頂圓柱,四邊無欄的大鬥場迴了個水泄不通!


    大鬥場方圓一百五十裏,中間直線就是三百裏。場內自有足夠小空間鬥殺迂迴,林琪瑢看到場中早就等候多時的兩大妖、靈戰將,不由眼神一眯……


    司馬前香又擺了他一道!


    *——*——*


    場中二人,一人不高不矮頗為墩實,內襯赤袍外罩冥鐵甲,頭戴無花無飾更沒什麽寶光的暗灰鐵盔,兩手疊放胸前扶了一把齊胸重劍杵在地麵,一臉憨厚,卻是妖身。


    殃煞妖將!


    另一人卻是從上到下,通身紫光水晶甲纖美如雕,棱角分明,每一線條、轉折都極盡華美之能事,光輝燦爛整個一灣晶瑩剔透的紫光靈水!而張牙舞爪十八條長腳的蛛形紫晶盔下,整張臉也覆了一麵流光假麵,明顯是一個稀罕靈物化形……


    天德靈將!


    “小王別來無恙。”天德靈將語聲幹淨。


    “沒想到這麽快又來了。”殃煞妖將語聲粗重,卻頭不抬眼不睜。


    司馬前香笑笑:“有二位在戰府,本小王真是寢食難安!”


    “過講!”


    “本小王延請了一位道友同來,今日一並了斷吧。”


    天德靈將冷笑一聲:“小王打得好算盤!你二人一個是初境小王,一個馬上晉階小天君,還各穿一套貨真價實的兵王殿小王甲,這等強勢,我們兄弟真是膽怯!”


    “激將沒用。你們馬上化魔,魔念是魂則中的一種,隻要魔念一現,你們立馬化身魔將,再脫變出魔體,小魔王之位不遠……”


    司馬前香徹底跟天德、殃煞攤牌。林琪瑢在旁邊已經冷笑。


    小玫瑰道:“沒想到魔將的魔念不隻是一種高級魂能而已,魔體魔念同在,就會晉階小魔王!司馬前香故意隱瞞這麽緊要的情況……”


    事態確實棘手!場中兩大戰將積累雄厚,情況特別,已經處在馬上化魔還可能連晉小魔王的微妙狀態,與林琪瑢現在對外表現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司馬前香分明是故意選的林琪瑢,盡可能讓對麵兩人輸得心服口服。


    “小魔王……還想心服口服?她想得美……”


    林琪瑢和小玫瑰私下商量,司馬前香和天德言行犀利氣氛已經冷。


    “……你們放心,本小王和林道友的小王甲僅開啟兩重封印,攻防之威隻有防禦,而你們身上土圽甲和天水紫晶甲,卻可以攻殺禦敵大開;小王甲防禦之能雖比你們皇甲要強一疇,但是一消一漲已算公平。


    何況本小王初境未穩,掌握的神術又是戰陶煉製神術,而不是攻伐神術,誰都清楚其中涵義;林道友更與你們一般無二,今天一戰定乾坤,便是臨陣入魔,隻要你們有能力,都可以使出來!”司馬前香把話徹底挑明,再無一絲迴旋餘地。


    戰陶煉製神術是指能同時為大戰部煉製萬兵戰陶的強大煉製神法。經由神術煉製出來的統一級別戰陶,行兵化陣時的威能會比雜陶強大萬千倍,其中差距就如修者三賢與皇尊一般!


    但是煉製神術不是攻伐神術,司馬前香臨陣沒有神術可用,對戰兩大即將化魔、甚至可能摸上小魔王境界的戰將來說,很公平!


    殃煞妖將一直耷拉的眼皮一撩:“小王既然把話說決,那麽今天我們就痛快一些!出手吧!”說著手中一托浮出一口素銀小鍾:齋鍾。


    天德靈將輕笑之下忽然大聲道:“所有戰部後退十裏!盾牌手、刀斧手,兵盾神牆!”


    “是!!”轟然應聲下,戰府數百屆精英兵員所成的幾百戰部齊撤十裏,後撤同時中間則湧出甲胄不同的兵員,分執戰盾、刀斧,即便原來不是一個戰部,也能臨陣互組,出盾化牆、刀斧成勢、絲毫不亂!瞬間在大鬥場外五裏環圍出一層百丈屏障……


    戰府戰部輕輕一動,整齊劃一鎮定如石;意誌堅定冷靜迅,令達功成素質絕佳……卻更讓司馬前香眼底生血!


    司馬戰府越好,就越提醒它不屬於司馬前香的這個殘酷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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