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彰老言道天王城情況緊張。?”林琪瑢道。


    司馬前香點頭:“諸神域從上古共幸存下了五尊神司大王,分別是本神域的重天王、持法神域的祝大祭王和大司寇、狀關神域的宗大祀王,最後一個是廟昆神域的大宰氏。


    此次封域,各大神祖血裔不在拘捕之列,天君府的人也是例外。不想重鈞為的外神域二甲小天君小王,直接找到天王城,更絕的是六真洞天一次出來三尊神祖小王,堵在天王城外討要本神域弟子。


    你恐怕也想到了,左伯小王不顧六真洞天懲戒強行出了天君府,倒是本小王強留道友,誤了你逃命。”司馬前香調侃。


    林琪瑢笑道:“沒有小司馬相邀,林某一時半會也離開不得,談不上耽誤。隻是六真洞天三尊神祖小王,具體是哪三個?”


    “左伯小王、古人小王、右西小王!”


    右西小王?右西承製神甲裏必有右西神祖祖威,碧海柔雲再不能出現波動了……


    兩人一起踏入林琪瑢來時的傳送大殿。司馬彰瞬間啟動禁陣,三人登時離開兵棧仙宮。


    再落腳,眼前現出一座饅頭似的大山,上麵星羅棋布眾多土包,全是廢棄的戰陶壘就,九成陶胎重歸塵土,還有少量靈性稍強不甘沒路出現異變:最低階的戰陶殘骸相接相生,居然出現殘兵化藤的詭異變化!兵藤一成甚至再次露出脫變之勢,匍匐攀爬在山腳、一座座葬塚之間,不斷吸食著從土中冒出的一灘灘血色…


    舉目向上,則不時可以看到點點星光閃耀,上麵是胎體等級更高的戰陶葬地,刀山劍叢鱗次櫛比;而山頂則突兀地被一重塵埃灰黃掩蓋,裏麵不時飛射幾縷精光,林琪瑢隻覺麵如刀割……


    一條寬闊彎曲的葬路直通山頂,二人腳下踩得全是血土!葬路血渠,山頂塵埃中不時湧下一波暗紅浪頭,順路淌下,又慢慢沉於路麵之下……


    兵川!


    “真要到上麵喝酒?”能約到這種地方的會是什麽樣的人?林琪瑢實在不敢恭維司馬前香的品味!至於另一個如果真是群山,日後定要好好算帳……


    “好處也收了,好好幹活!”司馬前香揶揄竊笑,大步流星向上爬去,“誒!快走!”


    林琪瑢艱難邁腳,他真不想逛別人家墓地,尤其上麵還是龍潭虎穴……司馬前香以為林琪瑢嫌髒,暗地撇嘴。??? ◎№ ?看不出來,林琪瑢還是個很愛惜羽毛的家夥……嗤!吹毛求疵,哪天把他扔兵漠裏待個幾千上萬年,保準出來連衣服怎麽穿都忘了!


    踏上兵川葬路,腳下登時一平,再不是山路崎嶇蜿蜒上行,仿佛行在坦蕩大路一馬平川。血路紅光氤氳,兩側墓塚累累殘陶處處,兵藤現二人“哧溜溜”如風趴來,但在靠近葬路的瞬間,隻能翹撞出“叮當”亂響,終是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不多時,二人麵前變得朔氣逼人寒光閃閃,進入戰將寶兵墓場。


    轉眼行過萬裏,司馬前香突然一指不遠處插於土上的一柄血矛。此矛丈八寶身斷成三截,柄成虎尾,身篆冰花,三截殘胎合葬一處,見到司馬前香仍是“嗚嗚”欲動,戰意沸騰。四周其它殘陶,更是隱隱以其馬是瞻!


    “這是我父親的本命寶兵虎尾冰心槍。”


    頂級戰將寶兵墓塚,這可是離小王境不遠的寶兵!


    林琪瑢問:“難道現世兵王城還有大戰不成?”本命戰陶身殞,主人定也不在。


    司馬前香道:“不!十二大兵王城,隻要幸存的司馬王族,每千萬年會演武論道一次,生死不論。§§№


    我兵王城雖然身在金本,卻遠不如重、黎、祝、宗四大王族興盛。在諸神域殘存的兵王司馬族裔中也隻是末流。所以一到比武之期,我們兵王城就無人敢戰。


    七十萬年前距今最近的那次演武,我父親主動請纓,保全了金本司馬一族懦弱膽小的臉麵,他卻一去不迴,最後隻迴來了虎尾冰心。


    本小王當時離小王境遙遠,並不被人看好。但是我父親死了,他們隻有逃出生天的喜悅,完全沒有兔死狐悲的傷感。我便知道兵王城司馬氏內部,其實是最冷血的地方。遠不如屬下將士性命相托、肝膽相照的痛快!


    而我隻有晉階小王,手掌戰部、司馬戰府,才能得到他們的效忠。”


    林琪瑢道:“小司馬誌向高遠,金本神域兵王城複興指日可待!”


    “承你吉言!但本小王也不需要你同情,說這麽多隻想讓你知道,司馬戰府我勢在必得!如果你不能讓本小王順利得手,你也別想離開兵王城!”


    “林某還是那句話,我不管直接拿人,隻能勉力一困!若是小司馬在林某力盡之前還收拾不了其中一個,林某也是盡力了!”林琪瑢毫不客氣。


    司馬前香笑稱:“這個本小王自然知道!誒,從這往前三百裏,就是近古到現世,兵王城殞落的所有頂級戰將的本命寶兵葬場,共三萬一百餘件。”


    這麽長歲月,頂級戰將才三萬之數,甚至這裏的葬兵有的靈性早散,與最外圍的那些戰陶沒什麽兩樣……金本兵王城情況的確不容樂觀。


    林琪瑢轉念一想:金本兵王城神戰之後才出了司馬前香一尊小王,之前有三萬多頂級戰將也不算少了!


    順順蕩蕩過了頂級戰將兵塚,前麵百裏路邊兩側現出兩片百裏縱深的黑冥台,上麵空空如也。顯然是為上古後司馬小王寶兵預留的葬池,可是隻出了司馬前香一尊小司馬,還新鮮得很,這兩片葬兵池也就至今無主。再往上該是上古王兵葬地……


    出乎林琪瑢意料,王兵葬地雖有,卻無一不是一塊半尺大小的各色石牌插於葬地。


    裂地神鞭、七星子夜神甲、斷指化神車……


    二人默默走過,眼看進入塵埃籠罩下的兵川之巔,司馬前香才道:“全神域王兵以上的寶物,即使殘滅,也要統一葬入金本神域迴靈池。留在王族葬園的,隻是它們的牌位。”


    林琪瑢一愣,“那麽兵川山頂……”山頂兵王大司馬神兵葬地,更不會有東西!


    “兵川山頂就是司馬戰府!!”


    一股血潮從塵埃中噴出,繞過二人身邊奔流遠去……一陣奇香彌漫,竟分外醉人。


    司馬前香身前寶甲一振,青光紫花迸射,一步踏入塵雲之中……


    林琪瑢也是一振紫光青花甲,紫光裂雲沒入身形。


    眼前突現一片灰白大道,兩側神象、巨蜞、角龍、神雀……一座座石相生神獸,組成**兵王近臣戰部,隊列嚴整,幡幢飛舞,威猛雄健,拱衛著後方一連十七座兵王大司馬神碑。


    十七座兵王碑,似乎比任何高大、雄偉的事物,永遠高出百丈……這就是一種永遠不可逾越的淩駕之威,神司正王才能有的大勢!


    “金本兵王城,曆經十五世神祖,十七位大司馬戰死,這裏是**兵王大司馬和其神兵的合葬碑!”司馬前香傲然道。


    各大神域十二大神司正王的真身神墓,都要入葬神域之基的神域葬地。而神域之基所在,就是被牢牢封印在各神域下方的原生界!


    林琪瑢卻突然道:“哦?原來金本神域十五世神祖,這得是多長時間?對了,這麽說最後這場神戰之前還有十四次神戰?承接的是上次締神大劫?”


    司馬前香一噎,擰眉睨著林琪瑢:“不知道別瞎說!”


    “林某請教小司馬!”林琪瑢笑道。


    司馬前香不太樂意,最終還是道:“上次締神大劫誰也不清楚是什麽時候,不過現在所有神域都算不上是上次締神大劫下誕生的始神域。”


    林琪瑢頓時恍然!原來伴隨上次締神大劫一同誕生的十二大始神域,在神祖傳承上麵均出現了問題,被後來的強大天君取而代之,奪去祖位。甚至這些奪位而成的新神域之後同樣經曆了祖位、神域被奪、血裔覆滅的浩劫……想當然,既川神祖的祖位,也是半路篡位而來!


    他一語問了別人的陰()私,難怪司馬前香甩臉子。


    不過,現世雖然又到了篡奪祖位的好時代,所要麵對的卻是玫瑰神域崩解、其它十一大神域全部重創的殘局。這種危境離締神一線之遙,各路人傑,稍不留神就會隨著締神一同葬入過去……


    話說迴來,締神大劫到底什麽樣?


    林琪瑢和司馬前香又走了半刻,十七座兵王神碑驀然一並,宛如起伏高牆,牆前升起一座圓形石台,上麵鼎、缶、罍(1éi)、鬲(gé)、甗(yan)、簋(gui)、簠(fu)、盨(xu)、敦(dui)、兕觥(sigong)、樂鍾、玉琴……眾多上古祭器、禮器、食器、酒器、樂器規律分布,中間卻是一處兩丈許空處,圓心處升起一座小圓台,一左一右兩個石墩。


    “請!”司馬前香朝左側石墩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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