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剛剛那個是文藝青年說的,那就來個普通青年的,沒有你陪伴,我真的好孤單,內心被恐懼和無聊填滿,有你的陪伴,我每日狂歡,內心充滿欣喜和渴望!”


    勝男笑了笑,說道:“這個勉強了,還有沒有?”


    我嘻嘻地笑著說:“江郎才盡了,那就來個2b青年的吧,從我一來個這是世界,你就一直陪伴著我,因為你的陪伴,我的世界變得五彩繽紛,絢麗多彩。”


    勝男迴味了說:“這句很好啊,為什麽說是2b青年說的呢?”


    我笑著說:“那是因為他還沒點題!”


    勝男不解地問道:“點題?快說啊!”


    我深情地朗誦腔說道:“啊,那就是我的母親!”


    勝男一邊打我,一邊哈哈大笑。


    第二天,我們兩個睡到了中午,看著身邊熟睡的勝男,衣冠不整,雖然是保守的卡通長衣長褲的睡衣,但大大的領口,露出了一片雪白。


    雖然,我都已經看過了,可還是咽了咽口水,然後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勝男睜開了眼睛,摟著我的脖子,吻在了我嘴唇上。


    我覺得我好像有機會了,於是加強了進攻,勝男竟然沒拒絕我,正在我心花怒放的時候,門被重重地敲響了。


    我沒理會,繼續著自己的動作,門敲的更大聲了,勝男這才推開我,叫我去看看。


    我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走了出來,大聲地吼道:“敲,敲,敲,大過年的也不讓人睡個好覺!”


    罵罵咧咧地開了門,一個粉雕玉卓的小男孩摟著我,就親了我一下。


    我都懵了,接著就看到抱著小男孩身後的男人,我罵了句:“你大爺的!還帶這麽給人驚喜的啊!”


    耀陽一副玩世不恭地說:“你大爺的,要是通知你,還叫驚喜了?你鬼鬼祟祟的,這麽大半天的才開門,屋裏麵是不是藏人了?你老實交代!”


    敏姐接過了孩子,埋怨道:“別當著孩子的麵,什麽都說,阿飛,你這啥意思?堵在門口,不讓我們進去,是真藏人了啊?”


    我急忙讓開,然後看著自己的大侄子,伸手從敏姐手上,接了過來,在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叫叔叔!”


    小男孩看著我,又看了看自己的媽媽,哇的一下子哭了出來,嚇得我忙交給敏姐。


    敏姐是又哄又勸的,小男孩就是不停,一個勁兒地哭。


    我自責地說道:“你看看,我就是想和你親熱一下,你別哭啊,我是你親叔叔,不是壞人!”


    敏姐先說了句中文,接著又說了句英文,小男孩才慢慢地止住了哭聲。


    房間裏,耀陽正跟勝男貧嘴呢,耀陽笑著說:“妹子,見到哥哥迴來,都不請安,我可聽老爺子說,你在咱們家都是行大禮的!”


    勝男紅著臉怒嗔道:“爸也是,怎麽老拿出來說啊!”


    耀陽笑著說:“爸是指著這笑話活一輩子呢,逢人就說,有個懂禮的兒媳婦!”


    不知道怎麽地,小男子又哭了起來,耀陽收起了笑臉,大聲地對著小男孩吼了一嗓子,小男孩馬上停止了哭聲。


    我急忙怪責耀陽說:“你幹什麽?嚇著孩子!”


    耀陽氣憤地說:“哪有爺們,動不動就哭鼻子的,你說他哪點像我啊?”


    勝男在一旁也說道:“他才多大啊?哭也很正常,這樣有助於小孩子的肺活量。”


    耀陽哎了一聲,沒說話。


    敏姐又哄了一會兒,小男孩睡著了。


    敏姐將他放在沙發上,說道:“這都怪我,太寵他了,想要什麽給什麽,不敢打,不敢罵的!”說完,眼圈紅了。


    我覺得不對勁兒,忙責怪耀陽道:“你搞什麽啊?還帶這麽欺負人的?教育小孩子又不是敏姐一個人的事,你可不能怪她啊!”


    耀陽又哎了一聲,沒說話。


    敏姐強忍著眼淚說道:“你別怪你哥,他沒欺負我,真沒有,是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麽教育了?”


    我問道:“到底怎麽迴事兒?”


    耀陽像下了決心似的說道:“你沒發現爸媽沒跟我一起迴來嗎?”


    我心一涼,問道:“他們怎麽了?”


    耀陽急忙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好的很,直接迴東北了,說不想見到我們兩個!”


    我奇怪地問:“為什麽啊?要說你對咱爸咱媽不好,我可不信!”


    耀陽有點悔恨地說:“就是不好,我不是人!”說完,懊惱地捂住了頭。


    我更是著急了,問道:“到底怎麽迴事兒啊?”


    敏姐這才說道:“這事,真不能怪我們。爸媽他們太疼孩子了,過去後,孩子隻要一哭,馬上就抱起來,一抱就是一晚上,白天爸抱著,晚上媽接班。孩子一哭,要啥給啥,除了吃奶,基本就不離開身邊。


    我們買了很多紙尿片,打算晚上給孩子換上,讓爸媽晚上睡個好覺,他們就是不肯,說那個紙尿片不衛生,太硬,就是用尿戒子,尿了就洗。半歲的時候,打算給他斷奶,爸媽就說不行。


    總之,一切都得聽他們的。


    耀陽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他們二老太辛苦了,就想讓他們多休息休息,這下他們不願意了,以為耀陽煩他們了,不讓他們帶孩子了,就生了氣。


    可老是這麽慣孩子,真的不行,一哭就得哄,要什麽給什麽,這樣孩子大了還得了,我們就一狠心,由得他哭,不讓爸媽插手,孩子哭的大勁兒,有點發燒,爸媽是真生氣了,罵了我和耀陽。耀陽就頂了兩句,他們二老就一生氣,自己迴了東北,連機票都不讓我們買!”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還以為多大的事呢,就這點事,還哭天抹淚的?至於嗎,等我幫你們搞定,這兩個老的,也是太不像話了,還沒人管了!”


    說完,我拿起了電話,耀陽急忙阻止道:“你可別瞎說啊,我都傷了爸媽的心了,你可千萬別再傷他們了。”


    我笑著說:“我治不了他們,有人能治,你們就請好吧!”說完,我撥通了電話:“喂,姐啊,你能不能管管你爸媽啊,這都無法無天了,氣焰囂張至極,手段令人發指!”


    我姐那頭笑罵道:“小兔崽子,誰借你的膽兒啊?敢這麽說咱爸媽?”


    我笑著說:“正義啊,公理啊!不說他們,不能平民憤啊!你說人家耀陽兩夫妻管管孩子,有啥不對的?你沒看這孩子,讓他們給慣的都沒邊兒了,他們可好,還有理了,直接躲到你那兒去了,是不是又開始謔謔你了?你給我傳個話,今天這事兒,沒完,必須讓他們給耀陽道歉,不然……”


    我姐笑著問:“不然怎麽樣?你不是打算斷絕關係吧?”


    我愣了一下重複道:“斷絕關係?”


    耀眼急忙搶過電話說:“姐啊,沒有的事,別聽他瞎說,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我搶過電話,我姐在那頭安慰道:“耀眼,你別瞎想,這事就是他們不對,我一會兒就罵他們!”


    我笑著說:“這樣才是好同誌嘛,幫理不幫親!”


    我姐笑罵道:“你也給我小心點,我連你一起收拾。”


    掛了電話,我笑著對耀陽說:“看把你愁的,這兩老一小,都交給我,我把他們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你放心!”


    勝男不屑地說:“就你?一堆麻煩事在身上呢,你還有這樣心情?”


    我很淡定地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與孩子鬥,更讓你娛樂無窮!


    耀陽和敏姐,勝男忙著大年三十的晚餐,我就和這小侄子鬥了起來。


    小家夥一覺醒來,就看見了我這張大臉,剛開始可能還沒看清,等看清楚了,馬上淘淘大哭起來。


    敏姐即刻從廚房衝了出來,我用手一揮,意識她不要過來,敏姐停住了腳步,我讓她進廚房去。


    我就看著這小家夥哭,剛開始哭得是撕心裂肺的,聽者動容,漸漸地發現,除了我,沒人去抱他,也沒人理他,聲音就變小了,從淚如雨下到幹嚎,嚎到沒力氣了,就發出嗚嗚的聲音,最後終於體力不支,又睡了過去。


    我洋洋得意地走到廚房說:“怎麽樣?萬把人的公司,都給我管的服服帖帖的,一個小東西,我還治不了他了,不出兩天,我叫他幹什麽,他就得幹什麽,你們放心交給我吧,你們就等著享福吧。”


    快到傍晚了,門再次被敲響,還沒進門,我就聽見老馮的大嗓門叫道:“哎呦,外國友人迴來過春節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weletochina!howoldareu啊?“


    林家生後麵笑道:“那叫howareu?“


    耀陽笑著接過他們手上的東西說:“正宗的東北腔英文,賊good!我剛兒還說呢,今天少了不少人,都這個點了,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林家生說道:“說好的,怎麽可能不來呢?令公子呢?”


    耀陽笑著說:“他叔叔正教育他,怎樣克服不哭不鬧呢。”


    勝男和敏姐出來和老馮,林家生打著招唿。


    老馮走到我身邊,看了看半夢半醒的小家夥說道:“長得真水靈,你說這外國小孩就是好看哈!”


    我被他逗笑了,說道:“你哪隻眼睛,看他像外國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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