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王宇這麽說,劉子航才不會生氣,要是別人敢這麽貶低他,早就二話不說上拳頭了。


    他還義正言辭的說道:“表叔,我可是有操守的,我可從來沒打這些無知小女孩的主意,我理都不理她們,不信你問浩子。”


    王宇說:“行了,你別再給我故意岔開話題了,說吧,這錢到底是誰給你的?”


    劉子航見自己的伎倆別拆穿了,隻好低著頭可憐巴巴的說:“那你得保證不生氣。”


    王宇無奈道:“如果這錢真的不是你違法弄來的,而是別人心甘情願送的,那我為什麽要生氣?”


    劉子航立馬抓住這句話,伸出了手指說:“這可是你說的啊,浩子給我作證。這錢……是許曼給我的。”


    “劉子航,誰讓你收她的錢?”


    王宇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就炸了。


    “誒,表叔,你說過不生氣的,怎麽說話不算數。”


    劉子航嚇得馬上躲到了徐浩的背後,用徐浩當盾牌躲著王宇。


    王宇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說:“行,我不生氣,你給我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怎麽會認識許曼的?她又為什麽給你錢?”


    劉子航這才走出來,老老實實的說:“就是上一次你被冤枉全城通緝的時候,許曼她不也是在到處找你,想要幫助你嗎。她沒找到你,就找到了我,然後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資助我調查真相,幫表叔你洗刷冤屈。”


    王宇聽了之後,心裏一陣複雜的情感湧現,接著問:“她給了你多少錢?”


    劉子航不敢說話,顫顫巍巍的豎起了一根指頭。


    “十萬?”


    他搖了搖頭。


    “該不會一百萬吧?”


    他點了點頭。


    王宇十分震驚,半天沒說出話來。


    劉子航馬上拿出了一張銀行卡說:“表叔,這筆錢除了今天這五萬塊,我一分沒動。”


    王宇瞪著他:“她給你錢這件事情,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劉子航說:“我還不了解你嗎,如果你知道這迴事,這錢你肯定不願意收,肯定要退還給人家,這憑什麽啊?所以我決定暫時替你保管這筆錢,而且錢隻用在你的事情上……那個女人始亂終棄,玩弄表叔你的感情,在表叔你人生最低潮的時候,把你踹了找了一個超級富二代,這點錢遠遠不夠賠償表叔你受到傷。”


    “你給我住口!”


    王宇突然怒吼了一句,把劉子航和一旁的徐浩都嚇到了。他這不是平常裝出來的嚴厲,而是真正的發火了。


    “你根本不知道她的苦衷!而且我王宇也不會受任何人的傷!”


    “對……對不起,表叔。”


    王宇冷靜下來,發現自己有點反應太大了,劉子航哪裏知道許曼是因為要救自己的母親,才不得已嫁給李海,做李海掩飾自己性向的幌子。


    “子航,這錢找機會退給許曼吧,今天花掉的那五萬塊,我晚點取給你。”


    “好的……可是表叔,我沒有她的聯係方式啊。”


    王宇想了想,把銀行卡拿了過來,說道:“還是我自己找機會還給她吧。”


    劉子航甩了一抹汗,這事總算過去了。


    王宇接著進入了汽修廠裏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一個車棚裏,說:“就這兒吧。”


    這個全封閉車棚大約有三百多平米,高超過十米,非常的寬闊,最重要的是在室內,便於擺陣。


    劉子航問:“表叔,是現在就動手擺陣嗎?”


    王宇搖了搖頭,無奈的說:“現在還不行,還差一樣東西。”


    劉子航好奇的問:“還差什麽?”


    王宇說出了三個字——夜公子。


    這樣東西,王宇知道在京陽市區,是注定找尋不到的。


    劉子航一臉的狐疑:“葉公子?還差一個姓葉的?”


    王宇歎息道:“夜晚的夜,不是姓葉的夜,而且它也不是人,而是……”


    徐浩接著王宇的話說:“而是一隻雞!”


    劉子航瞪大了眼睛:“竟然是一隻雞?那菜市場不是大把嗎?”


    “菜市場的雞都是死雞,自從幾年前京陽市防止禽流感的文件下來,在市區除了養雞場,就看不見活雞了。而且擺陣需要的夜公子,也不是一般的雞。”


    王宇說完,這才轉過頭驚訝看著徐浩:“你竟然知道夜公子?”


    徐浩點頭,笑著說:“其實我小時候家裏很窮,一直到十歲的時候,都還跟爸媽住在京陽鄉下,那個時候村上家家戶戶都養雞,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養出一隻夜公子。”


    劉子航不解的問:“你們說了半天,這夜公子到底是什麽雞?它和一般的雞有什麽不一樣?”


    王宇在這之前,已經做足了功課,他解釋道:“夜公子,是蘆花公雞。蘆花雞是我國廣泛養殖的品種,隨處可見,顏色一般為黃紅色。可是夜公子卻是全身黑色的蘆花雞,不僅羽毛,就連雞冠和雞足都是黑色的。它是蘆花雞的變種,出現幾率約為千分之一。”


    徐浩接著說道:“小時候,大家都很害怕夜公子,一方麵因為它全身都是的羽毛都是黑色,在傳統看來,就是不祥之兆,二來它非常的兇橫,連狼狗都打不過它,更別提同窩的雞了,所以它經常吃獨食弄得其他雞營養不良。所以那個時候,誰家要是孵出了夜公子,就要立刻丟進山裏去的。”


    接著他話鋒一轉道:“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物以稀為貴,而且不知道誰傳的可以壯陽,你們也知道,在咱們國家,隻要任何東西貼個壯陽的標簽,那立馬身價倍漲啊!所以如今一隻夜公子,隨隨便便能夠賣出四五千的價格,城裏人還搶著要。”


    王宇問道:“如果現在我們去你鄉下老家,還能買得到嗎?”


    徐浩迴答:“這種事情不好說,畢竟夜公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夜公子雖然是可遇不可求,可卻是擺四象滅靈陣必不可少的,所以王宇隻能碰碰運氣。


    他問道:“徐浩,你老家鄉下一個來迴要多久?”


    徐浩想了想說:“大概怎麽也要十個小時。”


    “十個小時……也就是我們到那兒的時候,怎麽著也是傍晚了,再算上迴來的時間,大概也得是晚上十一二點了。”王宇下了決定:“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徐浩和劉子航都沒意見,所以三人便上車。


    京陽這座直轄市下轄了七個縣市,徐浩的老家,就在其中之一的北邙縣蕩子鎮。


    北邙縣在京陽市區以北和鄰省交界的北邙山中,而蕩子鎮又在北邙縣最北最深的山林裏。


    之所以需要十個小時,那是因為山路難走的關係。


    徐浩責無旁貸的當了司機,他開著王宇租來的這輛越野車,載著王宇子航叔侄二人,一路向北,穿梭在群山中。


    已經是秋天了,山裏的草木都黃了。京陽就是這樣一座四季分明的城市,春天花開,夏天日曬,秋天葉黃,冬天大雪。


    王宇坐在後座上,在搖搖晃晃的山路上,以及慢搖的音樂聲中,慢慢入睡。


    突然,他猛地的感受到一陣寒意,然後睜開了眼睛打了一個噴嚏。


    劉子航轉過頭來說:“表叔,你醒了,是不是冷啊,我把外套托給你。”


    王宇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窗外,太陽已經馬上落山了,山色暮沉,一朵壓抑的烏雲聚集在前方的天際。


    他心裏暗自道:“這個氣氛,有些不對勁啊……”


    低頭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下午五點半了,於是抬頭問道:“徐浩,還有多久才到蕩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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