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白天已略帶點涼意,太子一行人經過5天的時間已經進入司州境內。

    “稟太子,前麵就是司州河東郡。我們照這個行進速度,隻怕晚上要借宿在鄉民家裏啊”劉喜講到。

    “司州治所乃是河內郡薊縣,照我們行進速度還要多久?”

    “大概還要3天左右。”

    “今天就到這裏了,反正近了也不要太急。這幾天護衛們都打足了精神也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吧!”說完也不看劉喜什麽反應自顧自的走進了一家飯店,護衛們一看也都紛紛跟太子走進飯店,深怕有什麽變故。這也是王府的護衛雖然個個有真功夫可誰不是吃的好睡的好,都沒受過這罪。劉喜看到眉頭皺的更緊了。

    而這時在幾十公裏之外的靖縣,幾個十歲左右的小孩正在嬉笑打鬧。在這亂世能見這樣的場景也從側麵看出這司州州牧曾賢也有些手段。“狗剩哥你慢點跑,等等我們啊。”那名叫狗剩的聽到並沒有慢下來隻是迴頭喊道“你們也快點,在慢就趕不迴來吃中飯了。到時被知道就會被罵死了”不會兒狗剩他們就跑到一條“大”河邊,為什麽這麽說了。這河放在平時實在算不上大,這幾個十歲的小娃娃在裏麵玩也沒什麽危險,但如今它水量十分充足,以至於河水都淹沒了岸堤水流也十分的兇猛,怪不得狗剩說被知道了要被罵死。因為現在這條河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有些危險。

    其中一個稍微矮點的小男孩說:“狗剩哥,這,這太可怕了這河”“哈哈,小貓兒這就怕了,人家阿魚一個女孩子都沒怕你怕什麽”說完指了指其中一個紮著兩個小辮兒的小姑娘。

    “那為什這漲水了河裏魚反而多了這麽多還一下子長這麽大啊”另一個小娃問道。狗剩抓抓腦袋不知道怎麽迴答。

    “我爹說了這是因為上遊的雨水多了水就都流到這兒了,而這些魚也不是一下子長大的是從青湖順著雨水遊過來的要遊到長江裏去的”阿魚及時幫狗剩解圍。“阿魚的爹知道真多不愧是先生啊”幾個小孩羨慕的說。

    “好了快抓魚吧。小貓兒和阿魚就在岸上丟石頭,你們幾個就抱在一起拿住網的這一頭來站在這兒”說完指著河邊的一處已經被水淹著的草叢“我和二狗抓另外一頭站在河中間。等魚兒跳起來就用網兜著。放心今天不會像昨天那樣抓不到了。”

    太陽慢慢的在爬向正中間,河邊的小孩也忙的不亦樂乎“哇抓到了抓到了”“好多魚啊”“哈哈哈,我說可以抓到吧”

    太陽照常升起,農民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幾千年來不變。狗剩領這一群小孩躲在一家人的房屋牆角下。“狗剩你說阿魚今天能出來嗎?”“放心二狗,過會先生就會去鎮上的書塾教書,阿魚就可以出來了。”像是要應證他說的似的,小姑娘已經從大門裏跑出來。於是他們又向河邊跑去看樣子又要去抓魚了。“阿魚啊,昨天你是怎麽跟家裏說魚哪來的啊”“我說你抓的然後送給我的啊”“啊,我爹知道我就完了”“那你們是怎麽說的,二狗”“我啊,我說我在河邊撿的啊”“我們都是這邊說的”阿魚聽到先是錯愕而後就向狗剩吐吐舌頭,狗剩無可奈何聳聳肩。

    “看河邊有個人躺著”“快把他拉上來,一起用力啊”“啊,好多血啊”隻見那個人臉色蒼白,身上一道很深的傷口從肩頭直到肚子傷口的肉都是向外翻著的。幾個不到十歲的小孩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膽小的小貓兒甚至哭著喊媽媽。

    “不要怕,趕緊抬著他到狗剩家裏要他爸醫治”這時反而是阿魚這個小姑娘表現的與眾不同

    “啊,我爹他最多隻會看看牛啊看看狗哪會看人啊”

    “要不我們不要管他太可怕了”二狗向四周望望哆嗦的講

    “那怎麽行啊,你看他還在吐水還沒死了”狗剩自然反應的喊出

    “快幫忙啊,不要在吵了”阿魚已經去抬躺著的人了。

    太陽西下,一村的人聚集在狗剩家門前的場地上。“劉先生,你說他會不會是逃兵啊?難道又打仗呢?”眾人都看向一個一身白衫的中年男子,一看他的服飾就知道他不是農民。隻見他抬抬手慢慢說“鄉親們不要慌,看他的服飾不會是個士兵,而且最近司州也沒有戰亂。”

    “那他是怎麽迴事啊,我看那傷口一定是刀傷”

    “恩是刀傷,他穿的是富貴人家的衣服。我想應該是碰上了土匪了”劉先生一講完人群又爆發出一片響聲。這時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從屋中走出人們紛紛問他怎麽迴事。“我一個打獵的那會醫人啊!他傷口又那麽深,我幫他敷了草藥縫了針不過不知道有沒有用。大家都迴去吧,有事我一定會通知大家的。”人群慢慢散去,大漢喊道“劉先生,你先等等行麽?”白衫男子疑惑的看著他。

    大漢靠近他低聲講“先生,這個人有些奇怪。他他是個…。 太監”

    “啊,不會吧”

    “您說我該怎麽辦啊”

    “讓我想想”白衫男子沉思一會到“你不要說破,等他醒了你問他要怎麽辦。你不要到處亂說,他大病初愈你小心點應該不礙事。”兩天過去了劉喜悠悠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小孩的臉,“爹,他醒了”狗剩喊著邊偷瞄床上的劉喜。大漢衝進來搓著手道“你醒了”

    “我這是在那啊”

    “這是我家,我兒子狗剩在河邊救你迴來。我是個獵戶知道些療傷就幫你包紮傷口,你已經昏迷兩天了。現在你想怎麽樣啊?”

    劉喜看著他納悶他怎麽這麽問但轉瞬就想到於是就答道“我是從皇宮裏麵出來的有事去找司州州牧曾賢,在路上遇到土匪結果就這樣了。”劉喜聽到先是驚訝的啊了一聲後又安心的哦了一下,劉喜也不做其他感想說“這是哪啊”

    “這是我家…。。哦這是河東郡靖縣要去河內郡薊縣騎馬也要三天”

    “哦”劉喜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在這裏養傷嗎?”並從腰包裏拿出幾錠銀子遞給中年人“拿著吧,我身上就這些是你能用的著的”

    “這,這麽多我不能要”

    “沒事你還救了我的命了”把銀子遞給大漢“那我就在這養傷打擾了。我姓劉名喜”

    “我叫楊大虎這是我兒子狗剩”

    “我不叫狗剩,我叫楊天淵”

    劉喜笑笑,想起那日在密林裏的拚殺。八個自稱是叛黨祿親王夏統的門客,七個已當場擊斃。最後一個要與太子同歸於盡被自己攔著一起滾落洶湧的河水中,太子還有三四個護衛應該無大礙。自己這時如果去找官府反而落了太子的名聲,不如在這養傷,過幾天再去州牧曾賢那去尋太子。

    因為這件事後狗剩他們再也不能去河裏抓魚了,村裏大人又都忙於生計,所以一群小孩圍著劉喜嘰嘰喳喳問這問那。

    “天淵,你長大了想做什麽啊”

    “我啊,我想當大將軍哈哈” “我也想當大將軍”“我想當大官”娃娃們紛紛喊道

    “哦那天淵你為什麽想當大將軍,大將軍可不是那麽容易當上的”

    “因為大將軍可以保護所有人啊,到時就不怕土匪不怕打仗了”

    “是這樣啊,那你要怎麽辦啊。”

    “不知道啊。不過我昨天看到劉叔叔你在打拳,您一定會武功對不對?

    “你想學?”

    “恩”“我也想學”“我也想”

    “好了,那我就教你們啊。”孩子們聽到劉喜答應都歡唿雀躍。

    接下來幾天一群孩子跟著劉喜在場地上輾轉騰挪,劉喜看著他們眼神中流露出從沒有過的溫柔。

    “楊兄弟我明天就走了。走之前我想跟你說個事”

    “恩你說”

    “其實我以前不是太監,也有個兒子如果還活著也跟天淵這麽大了。你也知道現在世道兵荒馬亂,說不定哪天就打到司州來了。天淵應該好好學習學習將來也好有個抱負”

    “劉哥我們家您應該知道我們哪有那個本事啊”

    “我認識大夏帝國學院院長,你要是願意就帶著這封信去找他。到時天淵一定可以在學院讀書,不過你也知道帝國學院教的學生都是要上戰場的生死由命啊”說完把一封信推到楊大虎身前。

    劉喜走後一切又迴複平常,隻是孩子們多了一項玩耍——打拳。

    兩年過後

    一群小孩圍著場地,中間狗剩和二狗比拳腳,說是拳腳其實就是小孩打架。狗剩突然抱住二狗用腳一拌順勢把二狗壓在地上“怎麽樣我又贏了”二狗也不生氣“每迴都這樣就憑你力氣大”

    玩累了一群孩子坐在一起“阿魚,聽說又打仗了怎麽迴事啊”

    “我聽爹說澎軍前幾天偷襲了河西郡”

    “那會打到我們這嗎?”狗剩問

    “不知道。不過我爹對娘說澎軍還要對付北荒七州暫時還打不到我們這裏,前幾天偷襲隻是試一試,不要太擔心。我也不明白”

    “不明白算了,反正就是打不到我們這了”

    村裏的晚上並不像城裏有燈火,隻是有的幾家有事才有那麽些亮光。“狗剩他爹你看都打到我們司州了,你看那信…。”“恩我也這樣想狗剩不能再像我樣要不仗打過來了他也沒地去,我想啊要劉先生明天就帶他去長夏城去找那個什麽院長”

    黑漆漆的夜晚隻有狗剩家有那麽些許火光閃動,雖然不足為道但總算在這漆黑的夜晚搖曳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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