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8月31日,我和張瓊相約一起去新的學校報到,懷裏揣著錄取通知書。

    我們先來到學校的一塊黑板前,黑板上密密麻麻寫著幾百新生的名字。我和張瓊在黑板裏認真找起了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很快在找到了,我被分到了(初)一年級一班。張瓊分在了(初)一年級三班,楊建玉也被分在了三班。不能和最要好的兩個朋友讀一個班,我心裏多少有點遺憾。我再細看了一下,一班裏有十幾個我熟悉的名字,他們都和我來自一所小學部,其中有幾個還和我是同班的。

    開學的第一天,我的心情激動又緊張。看著教室裏陌生的麵孔,我自己也不由得矜持起來,不敢大聲的說話。我的新班主任姓王,是位男性,年級都五十幾了,兩鬢斑白。他有個壞習慣,幾乎每天到了放學的時間,他都是醉眼朦朧,連說話都說不清。他曾教過我二姐,老把我的名字叫成我二姐的名字,我還是會答應他的。

    進入初中後,我們女生最大的變化表現在課間的時候不再出去跳橡皮筋、踢毽子、丟手絹……這些遊戲了。女生的乳x已經在發育,如果再在操場上玩這些遊戲,乳x會隨節奏不雅觀“突、突”跳起來。女生會安靜呆在教室裏做作業、看小說、聊帥氣的男星和漂亮的女星…。。我的腿部突然停止了適當的運動,眼看著它一天天變粗,最後到不堪入目。我結婚前和結婚後減過不少的肥,就是想把這雙腿變成芊芊細腿,可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我的身體也悄然發生著變化,胸前的兩個乳x像兩座小山拔地而起,長勢有點不可擋,兩個乳x咋唿唿頂起了我薄薄的襯衣,“兩座山的山頭”也隱隱約約讓人看得見。我們那個時候沒有條件穿上胸罩,就在襯衣裏穿上一件白色的、寬寬的褂子。上體育課,我就不敢大步的跑,乳房會隨我跑動的節奏擺動(過於劇烈運動,還會感到乳x作疼),那麽會引來男同學異樣的眼光,更不敢直視體育老師的眼光。

    張瓊的乳x也發育了,她和我麵臨了同樣的苦惱。她咬牙想了一會兒,突然拍腿叫了起來:“我有主意了!你等我一會兒!”她跑出了家。她的主意總是比我多。

    不過一會兒,她就迴來了。不知道她去那裏找來一些有手掌寬的布條,她叫我把這些布條接在一起。我照她的話做,接了一條有八十公分左右長的布條。張瓊就用我接好的布條,在我的胸前緊緊纏繞上了幾圈,同時把乳x給也約束住了。張瓊叫我做幾個跳高的動作,我也照她的話做了,這次乳x再也沒有隨我的運動而上下擺動了。我高興得直誇她:“張瓊,你可真有辦法!”張瓊也一點謙虛的說:“我當然行了!”無知又可憐的我們,約束了乳x的正常的發育,結果我倆都成了“太平公主”。每當我和她在一起看到別人有一對傲人的雙峰的時候,我倆都會相視苦笑一下……。

    我一個人幹了一件更為荒唐的事情……我身體私處長出了一些絨毛,開始那片“莊稼地”長勢並不好,我就沒有在意它。沒有過多長的時間,那片“莊稼地裏的植物”長得黑黝又茂密了。我看著這片黑黝黝的“植物”,心裏感到可怕和惡心。我找出母親針線籮裏的剪刀,用剪刀小心剪除掉了這片“植物”,留下光禿禿的“地”……可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莊稼地裏的植物”又死而複活,而且長勢比上次更好……

    我進入初中不久後,迷上了看瓊瑤的言情的小說,小說裏男女主角至死不渝的愛情感動我是潸然淚下,我也無數次在夢裏把自己想成瓊瑤書裏的女主角。

    在家裏不敢大模大樣的看小說,小孩看小說在大人眼裏是一種不愛學習的表現。如果誰家小孩偷看小說被自家的父母發現,那本小說會遭到他們的沒收甚至焚燒。我為了保全自己借來的小說,我躲進了我們家的柴樓裏。我爬上柴樓後,就叫大哥把木梯子給我移動開,這樣父母怎麽也想不到我會躲在柴樓裏看小說。柴樓低矮得人在那上麵不能直起腰,光線又昏暗,我隻能借助手電筒才能看清書上的字。金庸的《射雕英雄傳》我隻在柴樓躲了幾天下午的時間,我就把它給看完了。

    有次,我又躲進了柴樓裏看小說,大哥和上次一樣替我移動開了木梯。我才進柴樓不久,就覺得肚子有隱隱作痛,開始以為忍一忍痛感就會過去。可是後來肚子裏的痛感越來越強烈了,我再也忍不住了。急忙俯身頭朝下的喊道:“哥,快把木梯給我移過來,我想上廁所了。”

    下麵沒有一點的迴應。

    柴樓上的我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哥,你在不在啊?我肚子疼,想上廁所了。”

    下麵仍然是沒有一點的迴應。

    “哥!哥!哥!”我扯起喉嚨的叫著,感覺那髒物就快從肛門裏擠出來了。

    “哥……。”我都已經哭出聲音了,當時覺得絕望極了。

    突然,我想起柴樓裏有一隻被母親放棄的陶罐,圓形有二十幾分高。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在彎著身子跑過去的同時也解著腰上的皮帶。“啪啪……”肚子裏的髒物讓我痛快拉進了陶罐裏,整個人也像泄了氣的輪胎焉了下去……後來那隻陶罐也被我趁家人不在的時候讓我偷偷提出去扔了。

    經過上次的教訓,我轉移看小說的陣地了,陣地轉移到了茅房。我在茅房裏將門反拴上,任何人就進不來了。茅房雖然臭,吸血的蚊子又多,用蒲扇也趕不走它,勁子、臉、手臂、小腿,到處都它們叮的包,但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本好的小說,我們在課堂裏也如饑似渴的讀著它。我們將小說放在課本的前麵,課本靠在小說的後麵,那麽將小說和課本兩本書同時豎立在課桌上,講台上的老師看見的就是課本的封麵,難以察覺藏在前麵的小說。有些同學在課堂裏看小說看得太入迷了,眼睛就死死盯著小說(那種神情是完全忘記周圍的事物了),忘記象征性的盯老師一眼,或者假裝提筆記一下筆記。老師也是久經沙場,從那種特入神的眼神裏,就能猜出他(她)的課本裏(課桌下)有什麽名堂了。它們看得是太沉迷了,都放鬆了警惕,每次小說被老師從他們眼下扯掉,他們才恍然醒過來……。你在班裏成績優異,如果上課時間被老師發現看小說了,他不會撕毀你的小說的,隻會嚴厲的告誡你:“下不為例!”你在班裏成績不好,上課不遵守課堂紀律偷看小說,他不但會撕毀你的小說,還會把你罵得狗血噴頭的。記得有一堂英語課,我們班裏有位女同學上課時間偷看小說,被英語老師給發現了。英語老師火冒三丈的將她手裏的小說扯出了教室,還用手指指著那女生的鼻子毫不留情麵的說:“你他x的,單詞都給我記不了幾個,你還有臉在我的課堂裏看起小說來。從今天起,我的課你不用上了,我的課讓你迴家挑大糞去。”女生覺得英語老師的話讓她在全班麵前顏麵掃地,捧著臉哭出了教室。從那以後,那個女生再也沒有上過一堂英語課了,英語老師也懶得清理她,隨她躲哪兒去。

    我放學迴家,我那天的心情不好,腳步聲沒有以往走得響。我突然的推門而入驚動了堂屋裏的大哥。大哥的神色有些慌張、眼神閃躲,他急忙合上了手裏的一本雜誌,不是很厚的那種雜誌。我好奇的問了句:“哥,你看的是什麽書啊?我也想看。”

    他不耐煩的說:“這書女孩子不能看的,隻能男孩子看的。”

    “什麽書還分男、女看的?”我不信哥的話,認為他在對我小器。

    大哥不再理我了,轉身就進了他的房間。很快,他又從他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手裏沒有那本雜誌了,他把雜誌藏進他的房間了。他好像有什麽事情沒有辦,就走出了家。

    什麽書不能女孩子看的?在這種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走進了我哥的房間。我和我哥共同生活了十幾年,我對他的生活習性太熟悉了,他喜歡把東西藏在床的竹席下麵,我果然在床的竹席下麵找到了那本雜誌。

    雜誌的封麵不堪入目:圖中的男、女都是裸體的(才知道男、女私處都長毛的),他們的私處對在了一起(圖中那個男人的性物令我咂舌,我一直以為成年男人的性物和小孩的一樣大,沒有想到…。。

    這時門外有了響動,我趕緊將手裏的雜誌慌亂扔了迴去。

    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大哥說話,覺得看哪種雜誌的人就是流氓,流氓就是一天想做那種壞事的人,那麽他遲早會蹲進監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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