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人群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沒有人敢阻擋溫良,很快的,溫良便走到了診所的大門口。


    待到走到了診所門口之後,溫良忍不住開口說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站在最前麵的那個男人還未說話,一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溫大夫,你終於出現了!”


    溫良扭頭一看,卻見此刻的王友石帶著幾名保鏢,從遠處趕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之色,匆忙跑到了溫良的身邊,“溫大夫,這幾天你去哪裏了?真的是急死我了。”


    溫良搖頭笑了笑,卻是並未多說些什麽。他望了王友石一眼,輕聲道:“王先生,你來,是想讓我為令公子治病把?請稍等一下。”這一刻的王友石,卻不敢再像之前那般了。之前他不過是抱著希望而已,可現在,在確定溫良能夠治療好他的兒子,在王友石的眼中,溫良就是


    上帝。


    莫說溫良讓他等一會,就是讓他等上三天三夜的時間,王友石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拒絕。


    與王友石說了一句之後溫良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了人群最前麵的那個男人,滿臉笑容的開口說道:“你有什麽事情麽?”


    聽到溫良的話語,那名男人不敢有絲毫的遲疑,連忙開口說道:“溫大夫,是這樣的,我的父親,身體有些不好,所以想請你去治療一番,我在這裏已經等了三天了,可是一直都沒有看到你的蹤影……”


    雖然他的話語並沒有說完,但是溫良已經明白了這名男子話語之中所隱藏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走吧,我去為你父親看一看。”


    這名男子顯然就是西街的居民,且看樣子平日裏人緣還是不錯,當溫良這句話出口之後,四周的人群紛紛向著那名男人說道:“小山,有溫大夫出馬,你父親的病情,一定能夠被治療好!”


    “謝謝溫大夫!”那名為小山的男人,神色之間有些激動,連忙上前一步,握住了溫良的右手,用力的搖了搖。


    溫良輕輕一笑,指了指身邊的王友石,“我們趕緊走吧,你也看到了,這位有錢人,可是在這裏等了半天了。”


    “是,是。”小山不敢怠慢,連忙帶著溫良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了過去。王友石站在原地,沉吟了幾秒鍾,跟在了溫良等人的身後。


    小山的家離這裏路程並非特別遠,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溫良便已經來到了小山的住所。小山家裏的經濟條件顯然是相當的不錯。當然,這隻是跟一般人來相比罷了,若是跟王友石相比,則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父親,我把溫大夫帶過來了!”小山剛一進門,就大聲的喊了起來。


    喊了一句之後,小山又是扭頭看向了溫良,開口說道:“溫大夫,我母親很早以前就走了,是我父親一個人把我拉扯到的,所以我心裏很感激我的父親。”


    微微頓了一下,小山又是說道:“不過沒想到他竟然得上了肝癌,我知道你曾經是和諧醫院的醫生,前往米國做過醫療討論,而且當時還展現了您的醫術,將一名癌症患者治療好了,所以我希望,您能夠救救我的父親。”


    小山說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誠懇的說道:“溫大夫,謝謝你了!”


    溫良右手一伸,微微一用力,直接將小山從地上拉了起來,沉聲道:“小山,你不用這樣,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應該做的。況且,男兒跪舔跪地跪父母,我不值得你跪。”


    見到小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之後,溫良輕輕笑了一聲道:“好了,讓我看看令尊吧。”


    因為小山的這個行為,溫良心中卻是對小山充滿了好感。或許是因為他沒有機會盡孝的緣故,溫良對於那些孝子,一向是感覺不錯的。


    聞聽溫良此言,小山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讓溫良與王友石坐在了沙發上,隨即將他的父親從臥室之中帶了出來。


    小山父親年紀大概七十多歲,狀態並不是特別的好。這也難怪,肝癌這種病,總是要不停的治療,不停的吃藥,俗話說的好,是藥三分毒,連續不停的服食藥物,體內早就堆積了數不清的毒素。


    當看到小山父親的樣子之後,溫良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小山父親現如今已經到了肝癌中晚期,若是自己在遲來一段時間的話,就是玉皇大帝出現在人間,恐怕也治不好小山父親的病情了。


    見到溫良皺眉,小山不由的緊張了起來,他擔憂的看了眼身側的父親,隨即對著溫良說道:“溫大夫,我父親,他怎麽樣?能不能治?”


    溫良沉吟了一下,輕聲道:“我也不隱瞞你什麽,你父親的病情,已經到了肝癌中晚期,所以我也不敢有太大的保證。”


    溫良這說的是實話,即便之前在米國的時候,他所治療的那名癌症患者,也不過是初期罷了,至於那名孤兒院的院長,溫良也不過是延長了她三個月的壽命,並非是將其徹底的治好。


    聞聽此言,小山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他之所以會找到溫良,還是無意之中聽到了溫良可以治療癌症的消息。畢竟西醫的治療方法就那麽多,對人體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中醫或許有用,可是他沒想到,溫良竟然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相比小山,老人倒是看得很開,他微笑著擺了擺手,“沒關係,我這個病,我心裏有數,不管治得好治不好,我還是要感謝兩位願意來這裏一趟。”


    老人說著,對著溫良與王友石微微鞠躬表示感謝。


    溫良默然不語,王友石則是有些尷尬,他不過是跟著溫良過來的,卻被病人當成了是醫生,他怎麽可能不尷尬。


    微微從沉默了一下,溫良開口道:“大叔,可否讓我替你把一下脈?”


    “把脈?你是中醫?”聽到溫良的話語,兩人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驚奇,他並不知道兒子等了溫良三天的時間,他本以為,眼前這兩人,隻不過是醫院的來人罷了,可誰能想到,竟然會是中醫?


    “嗯。”溫良輕輕點頭,笑道:“我自小就開始學醫,而我的師傅,則是一名老中醫了。”


    “原來如此。”老人笑了笑,目光越發的和藹了起來,老一輩的人,對於這些國粹的流失,一向是相當的痛心的,老人自然也是毫不例外,如今見到溫良竟然會中醫,且不管醫術到底有多好,老人的心中,也湧起了一抹欣慰。


    想到這裏,老人卻再也耽擱什麽,他邀請溫良與王友石坐下,隨即緩緩的伸出了手,放在了溫良的麵前。


    此刻溫良的神情變得嚴肅之極,他是一名醫生,在這種時候,自然需要認真對待。他伸出兩根手指,放在了老人的脈搏之上,過了足足十幾秒鍾,


    他這才鬆開了右手。


    “溫大夫,怎麽樣?我父親的病,能不能治?”小山顯得相當的緊張,雙眼緊盯著溫良的嘴唇,生怕溫良的嘴巴裏會吐出不能兩個字。


    老人倒顯得豁達了許多,他隻是微笑的看著溫良,既沒有催促,也沒有質問,隻是這麽靜靜的望著溫良。


    溫良坐在沙發上,一時之間沉默無語,似乎在在想著什麽,過了許久,他終於開口說道:“治,自然是能治的,不過,卻頗為麻煩罷了”


    “怎麽說?”小山一聽這話,頓時興奮了起來。這可是自己的父親,就是再麻煩,他自然也沒有絲毫的嫌棄。


    溫良也不隱瞞什麽,直接開口解釋道:“想要治療老先生的病,首先,你必須要從飲食著手,雖然這是肝癌,但是一些酒,以及膽固醇過高的食物,以後就千萬不要再吃了。”


    小山點了點頭,認真之極,將溫良所說的話語,通通的記載了心底。


    溫良的話語很慢,他輕聲道:“還有就是,一般的治療方法,已經治不好你老先生了,即便現在西醫的那些種種手段,所能夠做的,也無非隻是延緩病情罷了,可是,卻會對病人造成相當大的痛苦。”


    “不錯,每次我做化療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好像是死了一次。”聞聽溫良的話語,老人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副頗為感慨的樣子。


    溫良微微一笑,看著小山道:“所以,我決定用一些土辦法,來治療老人,但是我不知道你接受的了。”


    微微頓了一下,他又是道:“首先,你需要找一些觀音土給老人服下,然後在找一些樹皮,以及糠,與清水混合在一起,然而跟老人服下,連續一個月,在配以我的藥,應該能夠讓老人的病情得到控製。”


    小山愣住了,他似乎是沒有想到,溫良竟然會這般說。雖然他知道很早以前因為貧窮的時候,很多人吃觀音土和樹皮,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溫良竟然會這麽說。


    老人倒是若有所思,待到溫良的話語說完之後,他突然笑了起來,“我明白了,溫大夫你的意思是,以前我吃的實在是太好了對把?我也是這麽感覺的阿,小時候,那會饑荒,每天都是吃一些樹葉子,可就是那樣,身體依然健康,可是後來,我進了城之後,生活漸漸的好起來,這身體,卻是一天不如一天。”


    見到老人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溫良微微一笑,卻是不在隱瞞什麽,開口說道:“不錯,我就是這個想法,您現在想必很少運動把?身體都有些僵硬了,久而久之,這病自然就會襲來,以您現在的身體,的確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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