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溫良並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


    他早早得從蔡陽的病房裏麵出來,又趕去了急診樓。當陳豔看到他的時候,根本就不管周圍是否有人,直接把手勾到了他的脖頸上。隨後,他倆的嘴就親吻到一起。


    隨著地位的變化,溫良就顯得要比陳豔拘謹了許多。


    再說了,這裏畢竟是醫院,要是有人把他倆的事情告訴了歐陽康,那歐陽馨的心裏肯定就會變得不是滋味了。


    他倆擁吻了片刻後,溫良就把陳豔的身體扶住,又把嘴從她的唇邊挪開了。


    陳豔見溫良這麽做,臉上露出了不滿的表情,“沒良心的!你幹嘛?為什麽不親我了呢?”


    “這裏是工作的地方,你不怕同事們看到啊?”溫良邊說,邊把嘴湊去陳豔的額頭親吻了一下。隨後,他又把手指捏到了陳豔的鼻尖上,“說吧!為什麽說我是沒良心的,你又幫我做了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做什麽了呢?”陳豔聽了溫良的話,瞪大了眼睛問。


    “就你的那點兒鬼主意,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溫良邊說邊把頭頂到陳豔的額頭上輕輕地碰觸了一下。當他這樣做完後,又把嘴親吻到陳豔的鼻梁上。隨後,他抿起嘴來微笑著說,“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那好,我就勉強告訴你吧。”陳豔眨巴起眼睛嬌柔地迴答,“我已經知道那個叫崔欣明的病人是怎麽死的了。他是建築工地上的工人,因為意外事故被送到我們這裏來的。當時是唿吸科的陳主任為他做得急救,可惜沒能救迴他的性命。”


    “陳主任?那他的心髒是怎麽迴兒事?”溫良知道這個崔欣明就是那個被老宋頭燒掉的無心人。


    “我已經問過了,他也不知道那個心髒去哪兒了。按他的說法,病人離開手術室的時候心髒應該還在的。不過,病人家屬已經明確表示願意讓醫院提前火化了,他們到時候隻要來取骨灰就可以了。”陳豔聳了肩膀迴答。


    溫良聽了這話,默默地點了點頭。


    如果崔欣明是死後被人取走心髒的,那他自然沒有任何話好說了。可他心裏卻依舊有些不安。這樣,他便試探著問,“那陳主任呢?他今天過來上班嗎?”


    “他已經出差了!我想,他現在應該還在天上吧?”陳豔一臉頑皮地迴答。


    “出差了?那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溫良望著陳豔,臉上不由得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陳豔看到溫良疑惑的模樣,並沒有著急解釋,而是把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隨後,她又把身體向前靠攏了一些,並讓胸前的山峰緊靠到溫良的身上。這之後,她才一臉嬌柔地迴答,“你想知道嗎?”


    “當然!不想知道,我幹嘛問你?”溫良邊說邊把嘴向前湊去。


    陳豔看出溫良又想親吻自己,便把頭頸向後飛快地挪去。同時,她的身體也從溫良的身旁離開了。隨後,她便把手別到背後又歪了腦袋迴答,“那你就想點兒讓我滿意的事情出來做吧!要是你把我哄開心了,說不定我會告訴你的。”


    在某些時候,男人拿女人是沒有辦法的。


    如今溫良就處在這麽一種狀態上!別看他已經成為陳豔的上司了,可他能拿那些行政規矩來對付這個古靈精怪的壞脾氣妞兒嗎?


    思忖了片刻後,他隻好無奈地迴答,“那好吧!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我幫你做了這麽多,你隻想請我吃飯就把我打發了呀?”陳豔邊說邊把嘴巴努了起來。同時,她的頭頸也低了下去。這時,她的一隻腳立在地麵上,另一隻腳則在一旁不停地劃著圈圈。


    溫良看到陳豔頑皮的模樣,真是想氣也氣不起來。略停了片刻,他隻好搖晃著腦袋迴答,“好吧,等下吃完飯後,我送你迴家總行了吧?”


    “送我迴家?然後呢?”


    陳豔聽了這話,便把腳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溫良當然明白陳豔想要他說什麽了。可這時,他卻不想把這樣的話直接說出口。當他熟悉了都市生活後,性格和習慣上多少也會有一些改變。他知道自己把話說得太直接,反倒不如跟女人先調侃一陣兒,再把謎底揭開更有趣。


    “送你迴家,然後我也迴去啊。難道你還想我陪你看電視?”


    “哼!難道你去我家,我們就沒點兒別的節目了嗎?”陳豔咬起嘴巴迴答。


    “別的節目?丫頭,我可不會唱歌。對了,我前些時候剛學會了跳舞。要不,咱們在你家裏跳舞?”


    “討厭!誰要跳舞?”陳豔聽到這裏,心裏自然明白溫良是不打算按著她的想法說話了。當她吼過溫良後,便把臉又湊去他的麵前說,“哼!我迴家睡覺了。”


    溫良聽了這話,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壞笑的表情,“喔,你想我陪你睡覺啊?那你怎麽不早說呢?你要是早說,我能不答應嗎?”


    “溫良!”當陳豔跺著腳大聲叫嚷時,溫良早就邁動腳步向急診樓外逃去。


    不管溫良如何跟陳豔玩笑,當他們吃過早飯後,還是一起去了她的家。隨著房門打來,一股清新淡雅的書香氣息就從房間裏麵撲麵而來。


    溫良看著陳豔家的擺設,臉上卻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顯然他無法想象這麽一個書香門第,怎麽會培養出陳豔這種驕橫跋扈的女人來呢?難道真是父母越斯文,兒女就越野蠻嗎?


    “嗨!你怎麽還不進來?傻了呀?”陳豔邊說邊隨意地甩掉腳上的鞋子,又向客廳角上的冰箱走去,“你喝什麽?我家裏有飲料、啤酒、老白幹,還有麻醉藥。”


    溫良聽到陳豔最後那樣介紹,不由得咳嗽了起來。


    聽到溫良的咳聲,陳豔頑皮地轉迴頭來,又用一副壞笑的表情對著他的臉。


    溫良看到陳豔搞怪的模樣,隻好無奈地搖頭。隻過了片刻,他便定住頭頸微笑著調侃,“那我還是來麻醉藥吧!要不我擔心駕馭不了你。”


    “你什麽意思?”陳豔邊說邊拿了兩罐啤酒迴來。當她迴到溫良的身邊時,可沒站到他的麵前,而是用手勾住他的脖頸,隨即就把雙腿也盤到他的腰間去了。


    溫良見陳豔這樣做,隻好把手臂搭到她的腰上,又試探著把她的雙股托了起來。當他把陳豔托住時,她更是把手從他的脖頸上拿開,又把那兩罐啤酒一起打開。


    “好啦!看在你這麽聽話的麵上,我請你喝酒。”陳豔邊說邊把酒放到唇邊咂了一口。隨即,她就把酒罐向溫良的唇邊放去。當溫良向後挪動著頭頸,夠到酒罐裏麵的酒時,她竟然把手從酒罐上麵直接挪開了。隨後,她就看著溫良自顧自地喝另外一罐酒。


    溫良見陳豔這麽做,當然明白了她的意圖。


    顯然陳豔等著卡在他脖頸出的酒罐自行掉落下來。要是那樣的話,陳豔一定有話等著他,並在等著拿他調侃了。


    可讓陳豔感到失望的是,溫良卻把酒罐控製得很好。


    直到溫良把罐裏麵的酒全部喝光,它還是牢牢地貼在他的脖頸上,根本就沒有掉落下來的意思。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倒不是溫良的平衡能力有多強,而是他借用真氣把酒罐吸附到了皮膚上。陳豔並不知道溫良有這種能力,她當然就隻剩了驚訝不已了。


    “嗨!你這麽會喝酒啊?”隨著話音,陳豔把空空的酒罐拿到手裏用力地搖晃了一下。當她試出酒罐裏麵的確沒有酒時,又頑皮地把它送到麵前,並把眼睛對到了上麵。


    “當然,我以前……嗬嗬,你這點兒酒算不得什麽。”


    溫良本來想說,我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可沒少喝三個爺爺的酒。可他的話剛開了頭,自己也覺得這樣說話沒有多少的趣味了,便臨時把這樣的話咽了迴去。顯然他現在真是越來越適應都市裏麵的生活了。


    “這點兒酒不算什麽,對嗎?”陳豔邊說邊把那個空酒罐丟到一邊。隨後,她就拿著另一個酒罐把酒向溫良的嘴裏倒去,“不要緊!我這裏還有。”


    如果說,溫良剛才依靠脖頸托起酒罐喝酒已經是高難度動作的話,現在他想要借住陳豔倒來的酒難度就更高了。畢竟陳豔存心想要捉弄他,並不會把酒瞄準他的嘴巴去倒。非但如此,陳豔還故意讓酒流向他的鼻孔,顯然她就是想要他擺頭或是投降。


    溫良搖晃著腦袋堅持了片刻,當然明白了陳豔的想法。


    這樣,他便把嘴巴張得大大的,又用真氣把唿吸屏住了。隨後,當酒再進入他的嘴巴時,他就不再把它們咽到肚裏去了。當他的嘴裏積攥了滿滿的一口酒時,立刻就把它們對準陳豔的頭頸噴了出去。


    陳豔沒想到溫良會用這樣的辦法來對付她。


    這樣,在她被溫良噴中的同時,嘴裏自然也叫嚷了起來。隨即,她的手臂更是遮擋到臉上,可身體卻向後傾去。溫良覺察到她的動作並沒有阻攔,而是隨著她的力道,讓身體一同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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