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明這次到契丹,並非真心要爭這駙馬。其時西夏尚未建國,各部落也未完全統一,西夏主李繼遷還沒有與宋遼抗衡的力量,便今天依附宋國,明日又受封於契丹,在宋遼之間虛與委蛇,以求自保。李德明受父王之命,到契丹明是要爭這駙馬,實是表示通盟修好之意。他依靠自己本領闖過了前兩關,本待就此退出,怎奈年輕氣盛,要在眾英雄麵前一展技藝,不料第一場便铩羽而歸,到了此時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登時萌生退意,卻又怕就此退出惹人恥笑,一時間心中委決不下。就在這時,烏八忽地站起大聲嚷道:“西夏王子,你連那一千二百斤石墩也舉不起來,還爭甚麽?我看你也是條漢子,當是拿得起放得下,就此退出便了!”李德明正不知如何進退,聞言大喜,哈哈笑道:“你說話雖不中聽,卻也是一句實話。耶律丞相,小王認輸了,哈哈哈哈!”

    耶律德昌一怔,隨即說道:“殿下拿得起放得下,當得起好漢二字。下麵請金陵李公子出場!”烏八又大聲嚷道:“李興周,你勉強撥動一千二百斤石墩,決不是我滿兄弟的對手,何不也就此退下,倒顯得落落大方,若是勉強為之,鬧得灰頭灰臉的,反倒讓眾英雄恥笑,哈哈哈!”李興周心中惱怒,臉上卻絲毫不露。上官通天惡狠狠說道:“這廝不知好歹,我去做翻了他,省得他鴰噪煩人。”李興周低聲道:“且由他去,小不忍則亂大謀。”轉身哈哈笑道:“這位哥哥率直的可愛,隻是皇恩浩蕩,小可難以拂逆,實在抱歉得很,哈哈!”說罷走進場中。

    馴獸奴隸開了鐵鎖,放出一隻斑斕豹子。耶律德昌道:“這隻豹子叫作‘梨花滿地’,李公子可要小心,且不可傷了它。”李興周雙手一拱,說道:“小可知道了,請丞相放心!”早有人點起了一炷香。馴獸奴隸打了一聲唿哨,‘梨花滿地’吼叫一聲,便向李興周撲來。李興周早有防備,側身撤步,‘梨花滿地’一撲未中,二撲又至,吼聲震天,氣勢洶洶,迅捷異常,決不容對手有喘息之機。李興周不急不躁,雙足貼著地皮隻是向後退去。那豹子隻差一分竟是半點碰不到對方,登時焦躁起來,吼聲連連,騰空躍起,三撲又至。李興周等的便是這一刻,身形側轉,反手便去抓它的頸部。他滿以為這一抓必中無疑,誰知‘梨花滿地’似是早有準備,一撲不中,身子就勢一滾,滾出一丈開外,臥在地上,兩隻銅鈴般的眼睛懶洋洋地看著李興周,竟不再進攻。

    烏八嘿嘿笑道:“好豹兒,就和他這般幹耗,有趣有趣,看他能怎地!”眾人聽了轟然大笑。李興周尋思:“這豹子既是公主的心愛之物,是萬萬傷它不得,我且不急於進攻,等它再撲將來,我施展‘乾坤倒轉’的功夫,倒提起它的尾巴,便可將它製服。”他計議已定,便隻待‘梨花滿地’撲來,可等了良久,那豹子卻一動不動。他哪裏知道,在此之前,耶律婉霞已令訓獸小底,將這‘梨花滿地’訓得三撲之後,便不得與敵人糾纏。這豹子訓練有素,主人的命令半點不敢違背。如此相持良久,眼看那炷香緩緩燃燒,已是去了兩停,李興周一時間倒也沒有主意。

    就在這時,忽聽上官通天高聲誦道:“冥冥萬物,混沌六合,獨焰魔為尊,何以降服?”李興周聽上官通天所誦經文,正是“降焰魔尊功”開篇文字,心中登時明白:“我用陰寒之氣將它製服,便不算傷了它!”主意已定,右掌拍出,一股陰寒之氣向‘梨花滿地’襲去。李興周人極聰明,武功原本又高,幾個月來,已將“降焰魔尊功”練到第十三重,這陰寒之氣端的厲害無比,那豹子雖然皮糙肉厚,卻也禁受不住,不由打了個冷顫,托地跳將起來,吼叫一聲,便向李興周撲來。李興周等的就是這一刻,右掌再揮,陰寒之氣便如狂飆一般將‘梨花滿地’團團裹住。那豹子渾身顫抖,從空中墜落下來,伏在地上抖個不停。再看那炷香燃了不過四成。

    就在此時,樓上珠簾後麵傳出一聲驚唿,聲音清脆,恰似鶯兒囀鳴,語中帶悲,又似白鷺哀怨。眾人聽了,均是心神蕩漾:“聲音如此好聽,相貌定然如天仙一般,隻可惜無福享受。”李德明心中更是後悔連連:“我若不退出,也未必輸給他倆,與那美人結成神仙眷屬,也不枉為人一世!”念及此,妒忌心大起,喝道:“你施展妖法傷了公主的豹子,贏了也不算數!”烏八也隨聲附和道:“是這個道理,這場你是輸了!”

    耶律德昌慍道:“李公子,本相一再提醒你,千萬不可傷了豹子,現在公主惱怒,你又作何解釋?”李興周微微一笑道:“耶律丞相,公主的心愛之物,小可疼它還來不及,怎敢有絲毫傷害?”說著向豹子走去。那豹子甚是懼怕,渾身抖得更加厲害,口中兀自發出哀鳴。李興周左手搭住豹子的脊背,一股真氣緩緩輸了過去,過了片刻,那豹子不再顫抖,晃悠悠站了起來,已是恢複如初。李興周撫摸著豹子的斑斕皮毛,朝彩樓方向大聲吟道:

    紗窗日落見黃昏,今屋無人見淚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

    吟罷讚道:“‘梨花滿地’,好雅致的名字,公主不僅武功高強,便是這詩詞歌賦也是無人可及,縱使李白在世,杜甫重生,也要讚歎公主才思敏捷,小可若能得到公主垂青,便是腦肝塗地也在所不惜!”

    耶律婉霞見豹子無事,又聽李興周說出了“梨花滿地”的出處,心中甚是喜歡,喃喃自語道:“這李公子武藝出眾,人又聰明,更兼心地善良,舍不得傷害我的豹兒,真是難得。”阮佩兒聽了心中冷笑,卻也不便說甚麽。

    耶律德昌見那豹子安然無恙,便道:“李公子武功果然高明,請迴座位歇息。”李興周說聲:“多謝丞相!”滿麵春風迴轉座位。耶律德昌大聲道:“請河間滿公子出場!”

    全江銘見那李興周施展“降焰魔尊功”馴服了豹子,心中已是尋思多時,若靠真實武功,自己片刻間便能將豹子打敗,隻是不能傷害於它,卻是要大費周折。這豹子顯然是訓練有素,不把它累得筋疲力盡,便難以馴服。這一場看來無論如何也贏不了對方,不如放棄,直接與他廝殺,就便取他性命也就是了。念及此,走到場中大聲說道:“耶律丞相,這一場小生認輸了。”此言一出,全場登時嘩然。耶律德昌驚訝道:“滿公子,你這是為甚?”全江銘道:“小生不會這般歹毒的功夫,但願各憑真實功夫一決高下!”耶律德昌點點頭說道:“那好吧!”轉身叫道:“請李公子上場,開始第三場比試。”

    李興周聽到全江銘出口認輸,心中不由竊喜,站起來便要往場中走,梁淵喚住他道:“公子,這滿海嘯深藏不露,說不得便是全江銘喬裝打扮,千萬不可大意。”李興周道:“不妨事,我曉得他的功夫,人可以喬裝打扮,這武功卻是隱藏不得。更何況還有那柄雙陽寶劍”上官通天傲然道:“他若用別派功夫,武功自然打了折扣,便奈何你不得。緊要關頭公子可以使用‘降焰魔尊功’,他定然抵擋不住,便可逼出他本門功夫,你乘機揭穿他的麵目,他就變成了眾矢之的,這駙馬也就成了公子的囊中之物。他若不是全江銘,自然不是你的對手。”西漠沙也陰惻惻說道:“不管他是也不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出手之時絕不容情!”李興周輕輕點點頭,大步走到場中。

    耶律德昌道:“二位公子聽好,你倆各勝一場,這第三場事關重大,誰若贏了,便是我大契丹的東床駙馬。”說罷退出場外。

    全江銘麵對李興周心中憤慨不已,沉聲道:“李盟主,請進招罷!”李興周暗道:“我且試他一試,看他有甚反應!”微笑道:“兄台果真姓滿麽,我看你與我的一個兄弟極是相似。唉,流水無情花有意,我始終對他牽腸掛肚,放心不下。”全江銘淡淡說道:“李盟主的話小生絲毫不懂,進招吧!”李興周搖搖頭歎道:“別急,我的話還未說完。你不曉得,我與那位兄弟有些誤會,一想到這些,唉,我就寢食難安!唉,江銘我的好兄弟,愚兄時刻都在掛念你呀!”說話之時,長劍驟然刺出,快似閃電。

    全江銘想不到他說話之時便即動手,當下來不及拔劍,身子向後一仰,腳尖用力,疾速向後退去。烏八見狀罵道:“好不要臉,這般行徑還不如街頭無賴!”向河得意洋洋,大聲讚道:“好一招‘雄鷹搏兔’!”魯麻胡學他的聲音道:“好一招‘惡狗撲食’!”向河放開喉嚨道:“‘雄鷹搏兔’!”魯麻胡怒道:“惡狗便是惡狗,哪裏有甚麽雄鷹!”向河大聲道:“雄鷹便是雄鷹,你待怎地!”魯麻胡豹眼圓睜,戟指罵道:“呔,閉上你的鳥嘴,再要鴰噪,先讓你嚐嚐爺爺拳頭的滋味!”向河登時大怒,揎衣捋袖,喝道:“來來來,咱倆先鬥三百合,爺爺怕你不成!”魯麻胡跳將起來,便要直撲過去,孫堅慌忙拉住他道:“你直是如此魯莽,也不看這是甚麽時候。”魯麻胡忿忿不已,喝道:“向兒子,今日爺爺不與你一般見識,日後定要你吃三百鐵拳!”向河兀自不依不饒,卻被梁淵勸住。張雨晴低聲道:“魯三叔,咱們身處險境,且忍耐一時。”說話時臉色蒼白,微微氣喘。魯麻胡見狀驚道:“晴兒,你、你怎麽啦,咦,你的頭發怎麽白了一半?”眾人一直注意場中廝殺,這時才發現,張雨晴兩鬢已是出現十幾根白發。張雨晴順手撩起鬢角的一縷長發一看,見果真如此,不由花容失色,吃吃說道:“這、這……”南燕樓道:“晴兒,你身上感覺如何?”張雨晴定定神,說道:“隻是頭暈得厲害,我……我隻盼這場廝殺早點兒結束……銘哥哥不要拖泥帶水才好……”眾人一時間不知說甚麽好,便向場中看去。

    全江銘一時大意,被李興周攻了個措手不及。緊急時刻,他臨危不亂,雙腳交錯向後退去。李興周一招得手,那柄長劍便在全江銘胸口晃個不停,恨不得一劍捅對方個透心窟窿。怎奈他使出了全力,那劍尖也隻能在全江銘胸前兩三寸處晃動,再要進一分也是不能。全江銘從李興周的言語中,知道他對自己起了疑心,故而那“飛雪凝霜”的功夫便不敢再用。疾退之中,全江銘尋思:“與這廝交手,用晴兒的“夜光劍法”方才是好?”這兩年,閑暇無事之時,他便指點張雨晴武功,將“飛雪凝霜”和“天竺劍法”一並傳授給張雨晴,演練之中,智圓師太的“夜光劍法”他也自是熟諳於胸。思念已定,身形驟然拔起,在空中連翻三個筋鬥,已然到了李興周身後,長劍出鞘,淩空向李興周“尾宮穴”刺去,正是“夜光劍法”的第三招“玉衡指孟東”。

    李興周忽然不見全江銘人影,料他要用“天竺劍法”的第七招“雙峰插雲”進行反擊,誰知對方的招數竟是陌生之極,非但躲閃的身法不是“飛雪凝霜”,便是用劍的招數也與“天竺劍法”大相徑庭,手中兵器更不是那柄雙陽寶劍。心中不由尋思道:“莫非他不是全江銘?”百忙之中顧不得細想,長劍反轉,徑去削對方的手腕。他身形不轉,隻是聽風辨器,這一招卻是後發先至,拿捏極準不差分毫,對方若是不變招,這一隻右手便會被他削掉。全江銘何等身手,不等招式使老,身形急轉,早已避了開去。李興周一招得手,如影隨行,施展出絕命殺招“無蹤幻影”,劍尖左右擺動,夭矯若龍。

    全江銘與李興周初遇之時,差點在這招“無蹤幻影”下吃了虧,後來兩度交手,對李興周的劍法已是洞悉於胸,加之一個月前,在一瓢大師的點化下,對“徼眇一劍”已是徹悟,武學修為更進一步,此時若是使出“天竺劍法”,用不了二百餘招便可將對方打敗。隻是身處險地,不願讓對方識破自己的身份,無奈之下,隻好使用“夜光劍法”,那“飛雪凝霜”的絕妙輕功也不敢使將出來,這一來武功便打了折扣。他見李興周這招“無蹤幻影”比過去使得更為精純,心中不由喝一聲彩,當下不去與對方硬拚,腳步疾走,直似流星趕月,將對方裹在中央;長劍吞吐閃爍,左一招“促織鳴東壁”,右一招“虛名複何益”,當真是疾若狂飆,變化無常。

    李興周左突右衝,施展“流雲飛袖”和“乾坤倒轉”的絕技,轉瞬間廝拚了一百餘招,卻兀自擺不脫對方的包圍,心中焦躁,暗道:“我若不用‘降焰魔尊功’,怕是贏他不得!”當下長劍一掄,施展“乾坤倒轉”的功夫,磕開對方的長劍,口中大喝一聲,左掌驟然拍出,登時平空蕩起一股寒流,向全江銘襲去。全江銘見他忍耐不住,使出了‘降焰魔尊功’,心中暗自冷笑,尋思:“就憑你現在的功力,想要逼出我的本門功夫,不過是癡心妄想。哼,你若采用拚命的打法,我就是不用‘天竺劍法’,二百招內也可要你的狗命!”身形滴溜一轉,一招“玄鳥逝安適”,長劍在空中劃了個弧形,徑去削對方的手腕。這一招翩若驚鴻,疾如閃電,長劍起舞之處,劍尖發出嗤嗤聲響。在電光石火之時,李興周翻掌為指,施展“彈指神通”的功夫,中指在對方劍脊上一彈,長劍左劈右削,忽地中宮疾進,去刺全江銘的“大椎穴”。這招“暗香疏影”端的巧妙之極,要迫使全江銘不求傷敵先求自保。全江銘心中冷笑,不退反進,合身向前撲去,及至離對方劍尖還有寸餘距離,身子倏地斜轉,劍柄倒轉磕開對方的劍尖,左手食中二指疾速探出,去點李興周的雙睛。這一招“秋蟬鳴樹間”,原本是左掌順勢去點敵人的“廉泉穴”,本就詭異多變,不依常理,隻是全江銘恨極李興周,將所點穴道移高五寸,去點對方雙睛,使這招“秋蟬鳴樹間”更顯得匪夷所思。這一招令李興周大驚失色,百忙之中,身子向後一仰,順勢就第十八滾,雖是狼狽不堪,卻也堪堪躲過了一劫。

    全江銘不等他站起來,便飛身掠去,長劍上下翻飛,左一招“不念攜手好”,右一招“棄我如遺跡”,招招不離對方的周身大穴。在這危急時刻,李興周哪裏騰得出手施展“降焰魔尊功”,長劍左擋右架,實指望死裏逃生。此時全江銘動了殺機,劍光閃閃,便似雷電匝地,已將對方罩在劍網之中。在這生命攸關之時,李興周大腦急轉,忽地脫口吟道:“江雨菲菲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無情最是台城柳,依舊煙籠十裏堤。”全江銘聞言一怔,招數頓緩。李興周心中立刻明白,滿海嘯就是全江銘。他苦苦等待的就是這一刻,當下一個“倒剪楊柳”,飛身縱出圈外,厲聲喝道:“嵬名國師,滿海嘯便是屢屢與你們作對的全江銘!”

    李興周喝破全江銘的身份,便如一塊巨石投入水中,全場頓時嘩然。這幾年,全江銘屢屢與契丹作對,已成了契丹南侵的心腹大患,在場的文武大臣,十之八九知道全江銘的名字。嵬名浪遇一直對“滿海嘯”存有疑心,此時得到驗證,說一聲“牛頭馬麵,你們保護皇上、太後”,大袖飄飄,飛身從樓上縱下,徑直向全江銘撲去。上官通天早就按耐不住,此時哈哈笑道:“國師,別來無恙,我來助你擒拿反賊!”說話之時,和西漠沙直撲場中,將全江銘團團圍住。

    全江銘原本下了決心,要將李興周斃於劍下,可在關鍵時刻,李興周吟誦的“江雨菲菲江草齊”等詩句,使他想起了與李興周初次相逢時的情景,心中不由一蕩,招數便緩了一緩,給了李興周逃命的機會。到了此時,他心中後悔不迭,暗暗自責道:“全江銘呀全江銘,你枉自是男子漢大丈夫,怎地對這狼心狗行的奸人如此兒女情長?”他急觀周遭形勢,尋思道:“自己被三大高手圍住,那擒賊先擒王的計策是用不得了。當今之計,走為上策。乘敵人還未形成合圍,自己纏住嵬名浪遇等人,孫二叔他們或許可以乘亂從那鬆樹林裏衝殺出去。”心念未已,隻見慕容飛一舉手中黃旗,假山之上和鬆樹林裏忽喇喇湧出了成百上千的契丹兵士,個個張弓搭箭,對準了場中。嵬名浪遇微笑道:“全江銘,你入了我的口袋陣,今日是插翅也飛不出去!”全江銘見狀心中歎道:“罷了,自己一念之差便鑄成大錯,要想生離此地怕是萬難,與契丹狗賊拚了吧!”當下氣貫丹田一陣長嘯,怒吼一聲道:“來得好!嵬名浪遇,你們三人直管一起上來,走得不算好漢!”語聲鏗鏘,震耳欲聾,端的是氣似奔雷,威風凜凜。長劍舞動,一招“三潭印月”,頓時飛出三朵劍花,向三人襲去。

    西漠沙笑咪咪說道:“你想纏住我們,好讓張雨晴那個死丫頭乘亂逃走,主意不錯,隻是行不通。公子,我們三人對付他足矣,你快去擒拿他的伴當。”寶劍一晃,一招“鬼靈出洞”,向全江銘刺去。嵬名浪遇微笑道:“這小島四麵環水,你的同黨是插翅難飛!”說話之時,便聽號角齊鳴,鼓聲陣陣,周遭兵士齊聲呐喊。李興周手執長劍與慕容飛、金公陽等契丹武士向孫堅等人撲去,口中兀自笑道:“南燕樓,咱們之間的恩怨也該做個了斷了!”南燕樓早就對李興周憤恨不已,此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雙陽寶劍一舞,向李興周迎麵刺去。他怨氣於胸,到了此時方得一泄,寶劍上下翻飛,狀如瘋虎,完全是一副拚命的打法。孫堅四人緊隨其後,與梁淵等人戰在一處。烏八與李德明相視一眼,吼道:“契丹狗賊欺人太甚,眾好漢一起上,殺他個人仰馬翻!”

    激戰之中,湖麵上忽地現出一隻小船,向小島疾馳而來。船頭站著一條大漢,大聲喊道:“全大俠,快上船,我來接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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