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對徐庶肅然起敬,“元直,你果然是個能辦大事的人!”


    徐庶又把胸脯拍的砰砰響,“那當然,信我。”


    算算時間,離浴佛節還有些日子,庾獻打算先去把水鏡拿給洛神看看。


    而且帝女魃如果要趕來的話,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庾獻不想讓徐庶知道太多,於是和他約在中牟相見,自己則前往洛陽。


    等到重迴洛水之上,庾獻感慨萬千。


    當夜在月下入睡,果然見到一道銀亮的長河進入他的夢中。


    水波泛起,露出洛神且喜且嗔的嬌顏。


    庾獻的心跳的火熱,洛神卻不急於迴應他的求歡,而是饒有興致的圍著他看了幾圈,點評道,“卿看上去成熟了些,是個好男子的模樣。”


    庾獻也不掃興,大大方方的盡情洛神看了,又陪她說了別離後的一些事情。


    等聽到庾獻拿到了洛書的一部分權限,洛神頓時高興起來。


    兩人抵額相對,庾獻感覺美人兒唿吸出的空氣也熱乎乎的。


    抱著那柔軟似水的女神,庾獻盡情的釋放著許多日的疲憊。


    等到夢醒,庾獻按照洛水之神的囑咐,將那水鏡拋入洛水之中,隨後庾獻也進入了那個存檔。


    存檔的時間節點,是庾獻拿到洛書之後,進入裏麵便發現自己站在存檔的出入口那裏,手中攥著一卷絲帛。


    很快,洛神也從水鏡中進來。


    她素手一招,那洛書備份就直接飛到了手中。


    洛神滿意的在手中左看右看,接著歪頭問庾獻,“卿還要去徐州?”


    庾獻有些意猶未盡。


    “再過兩天吧。”


    洛水之神看著庾獻,輕笑道,“也好。”


    待到送別時,洛神又說了一句,“此去徐州,或許會路過濟水。若是濟水有靈,幫我提前告罪一聲,等到水漲北上時,可能會借用她的部分水道。”


    濟水的本源是一條暗河,這條河仿佛一條充滿了靈性的活潑遊龍,遇到阻礙時,便會衝出地麵在河道流淌,若是在地麵遇到阻礙又會重新流入地下。


    按照曆史記載,這條河三隱三現,甚至離譜的可以從黃河底下穿過去。


    雖然這條河的水量不大,看上去也柔弱可欺,但實際上它的地位與黃河、長江、淮河三者並列,號為四瀆。


    唐朝的時候,李世民祭祀五嶽四瀆,覺得濟水這麽一條小河摻在裏麵似乎有些礙眼,於是問手下大臣,“天下洪流巨穀不載祀典,濟甚細而在四瀆,何哉?”


    許敬宗告訴他,“瀆”就是“獨”的意思。


    天下間的江水、河水比濟水強大的雖然有很多,但是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不依附強者就能東赴大海的,它就在四個之列。濟水雖然看上去柔弱,又時不時會斷絕,但是它因為堅韌獨行,而受人們的尊敬。


    可惜這濟水離得黃河太近,屢屢被泛濫的黃河奪去支流,到後來水量越來越少。等到晚清的時候,黃河再次大爆發,直接侵占了濟水的河道。這條能夠堅韌獨行的濟水,就此消失在曆史中。


    洛神提前向濟水之神告罪,顯然是存了敬意的。


    庾獻應諾了此事,就此收拾心情,去中牟和徐庶相見。


    路上的時候,庾獻在荒野中使動了法相,激活了大自在歡喜佛的虛影。


    接著庾獻就感受到一道目光似乎注視在自己身上。


    庾獻心知妥了,收了法相,大搖大擺入城。


    卻說徐庶那日見庾獻離開,笑了笑,便向鄄城去。


    未幾,就見到了正在曹操麾下做事的程昱。


    程昱熱情招待了這個遊學在外的潁川之秀,兩人酒酣之際,徐庶說起了徐州的事情。


    又道,“當初青州也是多設淫祠,奢侈日甚,民坐貧窮,官吏不能治。其中濟南國尤盛,至六百餘祠。後來還是曹孟德擔任濟南相的時候,才毀壞祠屋,止絕官吏民不得祠祀。”


    程昱聞言讚同道,“不錯,當初能獨斷專行,為百姓除此弊政的,也隻有樂安太傅陳蕃能和曹公並稱了。”


    徐庶聞言沉吟了一會兒。


    程昱疑惑的問道,“元直有何遲疑?”


    徐庶想了想,很誠懇的對程昱說道,“我見曹孟德在兗州秉政,也嚴厲打擊奸邪鬼神之事,隻怕那徐州新起的佛門會有了防範忌憚之心。”


    程昱聞言冷笑,不屑的說道,“陶謙不過待死之人,難道還敢招惹曹公不成?單憑那佛門蠱惑,又能掀起多大風浪。”


    徐庶無意識的撚了撚手指,口中道,“話雖不錯,但我記得曹公的老父和兄弟尚在琅琊郡,若有無知的愚頑之輩受人蠱惑,隻怕會傷了曹公的孝悌之情。”


    “嗯?”程昱猛然一驚。


    再看徐庶,見他不知想著什麽,似乎剛才那話也純屬無心。


    程昱卻越想越覺得在理。


    不說曹操可能會招惹來那些狂熱信徒的仇恨,單是曹操和徐州陶謙的關係也稱不上和睦。


    雖說大家不會把台麵上的事情做的太難看,但防患於未然,總是沒錯的。


    看來,要盡快勸主公將曹嵩那一大家子趕緊接過來了。


    兩人飲過酒,便各自分別。


    徐庶出了鄄城,迴頭笑笑,毫不耽擱的繼續向中牟去。


    小別的兩人相見,虛情假意的客套了一番,隨後便向下邳趕路。


    路上的時候,庾獻盤點了下自己能動用的戰鬥手段。


    和洛陽大戰妖僧時上次相比,庾獻少了功名葫蘆,少了墨麒麟帶來的幾種馭鬼之法,還少了能抵擋三十三顆佛珠的十絕銅爐。


    同時又多了從郭巨佬那裏得來的夜襲之術,從司馬徽那裏偷走的水鏡。洛水女神取走了洛書的備份後,還很貼心的為水鏡補充了足夠的能量。


    單純從戰力上來講,沒有實戰的話,很難說是更強了還是更弱了。


    再有一個,就是庾獻的身體成長度更高了,體力和精神力都有個很大的躍升。


    隻是這成長是由神秘木匣和反噬之力博弈的結果,庾獻也不知道這種大棚裏催生的成長到底給力不給力。


    好在這次的隊友比較不錯。


    上次是喜歡寫小黃書的不靠譜的泛泛之交,這次是被稱為潁川之秀的又會做人的好大侄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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