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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3


    聶進迴到自己住處的時候,皇後與南宮佑母子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他的到來與老師合租:無良學生全文閱讀。林公公站在皇後身後,一臉恭敬的微屈著身子。


    皇後與南宮佑手裏各端著一杯茶,十分優雅的飲著。皇後臉上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南宮佑則是一臉的麵無表情。


    “喲,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大駕!奴才有失遠迎,還望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恕罪!”聶進在看到皇後與南宮佑時,平沉的臉上劃過一抹詫異,隻是那看著皇後與南宮佑的眼眸卻並沒有如臉上那般表現出詫異,反而更顯的有一抹意料之中的樣子。對著皇後與南宮佑不卑不亢的鞠了鞠身子,語氣顯的有些不冷不熱,“不知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駕臨奴才狗窩,有何吩咐?其實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若是有事吩咐奴才,讓人通傳一聲便行,何必親自駕臨,真是折煞奴才了!”


    對於聶進明著請罪,實則不敬的話語,皇後倒也是沒怎麽樣,臉上的表情也沒見有什麽不悅,反而是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唇角微微的彎了彎,繼續好整以暇的飲著茶杯中的茶。


    反倒是南宮佑聽到聶進的這番話,臉上劃過一抹不悅的陰沉,拿在手裏的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太子殿下,可是奴才說錯了話,惹太子殿下不悅了?”聶進故作一臉微懼的看著南宮佑。


    “聶公公。”皇後終於出聲,朝著南宮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稍安毋燥,將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抬眸不緊不慢的斜一眼聶進,從椅子上站起,朝著聶進走近兩步。眸中那一抹冷厲斂去,對著聶進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彎彎的雙眸就這麽半噙著淺笑看著聶進沒有說話。


    聶進對著皇後雙手抱拳一躬身,對著皇後做著一臉恭敬的樣子道:“皇後娘娘有何吩咐?奴才恭聽!”


    皇後一抿唇,淺笑看著聶進:“吩咐不敢!聶公公是皇上的貼身太監又是禦前大總愛。本宮豈敢吩咐於聶公公?若是一個不小心的惹怒的聶公公,豈非本宮後位不保?本宮隻是有一事相求,不知聶公公可以否願意出手相助?小林子。”皇後喚著身後的林公公。


    林公公聽到皇後的喚起,從椅子後走出,邁步至皇後身邊,對著皇後十分恭敬的一鞠躬,然後從衣袖裏拿出一疊折的方方整整的紙契往聶進麵前一遞,一臉諂笑:“聶公公,這是皇後娘娘的一片心意,還請聶公公笑納!”


    聶進一臉疑惑的看著皇後,然後從林公公手裏拿過那張疊的方整的紙契,攤開,竟是一座別院的地契外加一萬兩的銀票。見此,聶進雙眸微微一彎,一臉茫然的看著皇後。


    皇後抿唇一笑,一臉淡然的說道:“當然,如果聶公公覺的少了,還要想什麽,盡管對本宮提。本宮一定會滿足你的。”


    聶進冷笑,低眸看一眼手中的房契與銀票,然後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後,冷聲道:“皇後娘娘想要奴才做何事?”


    皇後的右手輕撫著自己的左手,臉上的笑容不曾斂去,對著聶進說道:“本宮隻想要皇上的手諭,當然,也希望你可以盡心的相助於太子。太子年幼,朝政上的很多事情都還沒得心應手,聶公公跟著皇上多年,本宮相信聶公公會的也不少。本宮與太子今兒誠心誠意的來相求於聶公公,希望聶公公助太子一臂之力。”


    南宮佑從椅子上站起,朝著聶進走來,同樣斂去了剛才的那一抹不悅,對著聶進一臉誠心的說道:“父皇不在的這段日子,本宮很感謝聶公公對本宮的相助,父皇曾與本宮說過,聶公公忠於的不止是父皇,而是我天祈朝!所以,本宮希望聶公公繼續忠心於本宮。本宮定不虧了聶公公,你依舊還是禦前大總管。”


    聶進抿唇冷冷的一笑,笑的一臉的無所謂,將手中的房契與銀票重新折起來,陰沉的雙眸毫不愄懼的看一眼皇後與南宮佑,冷冷的說道:“皇後娘娘,恕奴才愚笨,還真就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了。”揚了揚手中的房契與銀票,陰冷的雙眸微微的彎成一條弧線,似笑非笑的繼續說道,“奴才是皇上的貼身太監,如皇後娘娘所言,又是禦前大總管花豹突擊隊全文閱讀。奴才吃住全在宮裏,每月還能領到奉祿,倒是不明白了,皇後娘娘給奴才這房契與銀票作什?奴才既沒打算離宮,何須大宅子?皇後娘娘的好意,奴才心領了,隻怕是奴才無福消受了!所以,皇後娘娘還是自己收好吧!宮裏可是有規定的,太監除奉命出宮外,一律不出出宮。皇後娘娘身後後宮之首,一國之母,該不會是連這一點宮規也不知?還得奴才來提醒您吧?”


    皇後上臉上劃過一抹隱怒,眼眸裏更是閃爍著一抹怒火。


    聶進卻是當完全沒有看到她眼眸裏的那一團怒火,繼續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後說道:“至於皇後娘娘說的皇上留給奴才的手諭,還請皇後娘娘恕罪,恕奴才不能交給皇後娘娘了!若是奴才將手諭交給皇後娘娘,那奴才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奴才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可若是因此而連累皇後娘娘也犯下欺君之罪,那奴才真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了!所以,為了皇後娘娘的安危著想,奴才也是不能這麽做了。還請皇後娘娘恕罪,體諒奴才!”邊說邊十分恭敬的朝著皇後鞠躬作揖,一臉的“奴才全心全意為您著想”的看著皇後。


    皇後嘴角微微一抽,淩厲的雙眸直視著聶進,咬牙:“如此,聶公公是不打算將那手諭交給本宮?也是不打算替本宮與太子殿下做事了?”


    聶進抿唇一笑:“皇後娘娘這話說哪去了?奴才不將皇上的手諭交給皇後娘娘,怎麽就成了不為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做事了?奴才這是替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著想,如太子殿下所言,奴才忠心的不止是皇上,那還有天祈朝!怎麽能叫不為您與太子做事?奴才這不正在替您與太子殿下做事嗎?”


    “哼!”皇後冷哼,陰冷的雙眸怒視著聶進,臉上所有的笑容全部斂去,冷聲道:“如此,聶公公是打算與本宮和太子對著幹了!聶進,你真以為本宮會怕了你不成?”


    聶進又是一鞠身作揖:“奴才不敢!奴才豈敢讓皇後娘娘怕了奴才呢?”


    “既然如此,那本宮也就不怕與你撕破了臉皮了!”南宮佑陰沉著雙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聶進,一手輕輕的拍著聶進的臉頰,陰陽怪異的說道:“聶進,你真以為你手裏拿著父皇的手諭,就能耐得了本宮與母後了嗎?本宮也可以說那手諭是你這狗奴才偽造的!如此,你可就是假傳聖旨了!聶進,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不將那手諭交出來也行,本宮也不為難於你,從明兒起,你這禦前大總管也就不用當了!”


    聶進冷笑,毫不愄懼的直視著南宮佑:“太子殿下好大的口氣,奴才這當不當禦前大總管,隻有皇上說了才算!太子殿下雖然貴為儲君,可畢竟不是皇上!奴才這總管一職似乎還輪不到太子殿下來罷了!”


    “聶進!”南宮佑咬牙切齒的怒視著聶進,手中的一把火銃直指著聶進的額頂,一字一句道,“把父皇的玉璽交出來!”


    “嗬!”聶進冷笑,平靜的雙眸直視著一臉殺氣的南宮佑,“太子殿下,當初可是否也是用這把火銃朝著皇上開的火?”


    南宮佑與皇後同時的臉色一變,竟是沒想到聶進也會知道這事。


    南宮佑將那頂著聶進額頭的火銃又是一頂,揚起一抹陰冷的森笑:“既然知道,那你還要和本宮作對?父皇已經不可能再迴宮了,如今本宮才是你的主子!如果你識相的,本宮還可以饒你一命,若不然,現在就讓你下去侍侯父皇!怎麽樣,給是不給?”


    “如果奴才說不給呢?”聶進毫不愄懼的雙眸直視著南宮佑,揚起一抹嘲諷般的冷笑,“太子殿下,如果有膽量的,你就朝著奴才的腦袋開火。奴才保證,你這一刻開火,下一刻,你就會替皇上償命,不信你可以試試!”聶進的話才說完,南宮佑的小腹處竟也是頂了一支火銃,而聶進則是用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笑視看他。


    “你?!”南宮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聶進。


    “聶進!你好大的膽!竟然敢對太子殿下不敬!”皇後看著聶進那頂在南宮佑小腹處的火銃時,慌了。對著聶進大吼,“來……神罐!”


    “皇後娘娘,奴才哪有對太子殿下不敬!”聶進打斷了皇後喚人的聲音,冷冷的看著皇後,“明明是太子殿下用火銃指著奴才的腦袋,怎麽就成了奴才對太子殿下不敬了呢?還有,奴才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太子殿下已經承認了他弑父殺君的罪行!皇後娘娘盡管把衛侍都叫進來,咱家倒是要看看,吃虧的是誰!”


    這個動作很明顯的是南宮佑欲取了聶進的性命,用火銃指著聶進的腦袋。可是聶進那頂著南宮佑小腹處的火銃可是基本上都擋在了自己的衣袖裏,僅隻是露出一個火銃頭而已!


    “太子殿下,奴才勸您,做事呢,還是得瞻前顧後一下,當然更得三思而後行!”聶進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佑,如箭般的雙眸直神著他,冷沉道,“既然都已經忍了這麽久了,為何不再忍一時呢?太子殿下就是心急了一點,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一點太子殿下真是無法與安逸王爺相比的。太子殿下,奴才不怕跟您與皇後娘娘說句實話,這玉璽皇上還真就放在奴才手裏!但是,奴才是絕不會交給你的!如果太子殿下不想現在的舉動被其他人看到的話,奴才勸您,還是見好就收吧!奴才也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了!”


    南宮佑憤憤然的收迴那頂著聶進腦袋的火銃,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用火銃一下把聶進的頭給斃掉了。但是,不行!聶進的火銃還抵著他的小腹處。


    “聶進,本宮會記著你今日給本宮的羞辱的!”南宮佑手指指著聶進,咬牙一字一句道,那陰冷的雙眸裏迸射出來的盡是濃濃的殺氣,然後一個轉身,當著聶進的麵惱羞成怒的離開。


    聶進卻是對著南宮佑的背影不冷不熱的說道:“奴才等著太子殿下迴來找奴才算帳!”


    南宮佑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臉上再度劃過一抹戾氣。


    皇後同樣用著咬牙切齒的怒意瞪視著一臉訕笑的聶進:“很好!聶進,你既然選擇了南宮樾,那麽就休想本宮再對你客氣了!本宮一定會讓你為今天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的!”


    聶進依舊淺笑,笑的半點沒有害怕之意,對著皇後微微一頷首道:“奴才賤命一條,隨時等著皇後娘娘來取走!隻怕皇後娘娘沒這個能耐!”


    “你——!”皇後氣的一臉漆黑,手指微顫的直指著聶進的鼻尖,“很好!本宮一定會記著你說的話!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小林子,走!迴宮!”


    “是!”林公公趕緊應聲。在轉身之際朝著了聶進投去一抹別有深意的眼神還有一抹高深莫測的表情,這才轉身疾步跟上了皇後的腳步,離開。


    “哼!”聶進冷笑,一臉的不以為意。將手中的火銃收好,冷厲的雙眸直視著屋外,一臉的慮有所思。


    安逸王府


    離靳破天與卿九九大婚還有四天,舒清鸞已經將卿九九的嫁妝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舒清鸞給卿九九準備了三百三十八石嫁妝,隻比臻妃的少了三十石而已。


    這會,午膳小憩後,舒清鸞正坐在曖曖的陽光下,照著陽光與卿九九對弈一盤。


    “九九謝過表嫂。”卿九九一臉誠心感謝的對著舒清鸞說道。


    幾日下來,卿九九倒也是習慣了喚舒清鸞為表嫂了。


    初雨為舒清鸞遞上一杯養生湯。舒清鸞淺淺的抿一口,端著茶杯笑盈盈的看著卿九九道:“九九何故無端謝我?”


    “謝表嫂替九九準備的這些嫁妝”卿九九笑的一臉由內而外的開心,還微微的帶著甜蜜。


    初雨微微的彎下腰,在舒清鸞的耳邊輕聲道:“小姐,你看,九姑娘笑的多開心,多期待呢劍神重生!就好似恨不得明兒就是她的大婚,這樣就可以跟靳大人再也不用分開了。小姐,我怎麽覺著,您和王爺怎麽就成了分開九姑娘和靳大人的狠心王母劃下的那條銀河呢?”初雨略顯打趣的看一眼卿九九,故意捉弄道。


    “好啊,初雨,你敢戲弄我!你信不信我拿銀針封了你的嘴!”卿九九故做一臉生氣的看著初雨道。


    初雨下意識的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用著有些悶哼的聲音說道:“小姐,九姑娘殺人滅口,你可得救奴婢的。”邊說邊往舒清鸞的身後縮了縮,一臉怕的要死的樣子。


    舒清鸞卻是好整以暇的自顧自的喝著她的養生湯,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其實初雨說的也不無道理嘛。我也覺的我和王爺就是那條無情的銀河,硬生生的把你和靳大人給分開了。不過還好,這條銀河再過四天呢,就可以收起來了。”


    “鸞兒,你也取笑我!”卿九九緋紅著臉,嬌嗔著。


    如畫朝著這邊走來,對著舒清變與卿九九鞠身行了行禮,一臉恭敬道:“王妃,舒老夫人和三小姐求見。”


    舒清鸞微微的怔了一下,看著如畫略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相府的?”


    如畫點頭。


    初雨一臉茫然的看著舒清鸞問道:“小姐,這老夫人和三小姐怎麽來咱王府了?上次在相府不還把話說的那麽絕了嗎?”


    舒清鸞抿唇一笑,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表情,視對落在了卿九九身上:“九九,隻怕這是衝著你來的了。”


    卿九九迴以一笑:“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舒清鸞點了點頭,不過初雨卻是一臉的茫然與不解。


    小姐和九姑娘這說的是什麽啞迷?為什麽她聽不懂呢?


    也是,小姐就是小姐,初雨主是初雨。要是她初雨什麽都一點就明白了,她那還要小姐這麽精明的頭腦做什麽?嗯,她還是什麽都不要管的好,隻要按著小姐吩咐的去做就行了。


    “如畫,那就有請祖母與三妹妹吧。”舒清鸞對著如畫說道。


    如畫鞠身:“是,王妃!”說完轉身離開,沒一會便是領著老太太與舒映月朝著這邊走來。


    老太太見著如畫是領著她與舒映月到的這院中,而並非是王府的正廳,眼眸微微的劃過一抹不悅的神情。但是一想到自己與舒映月此番來的目的,倒也是沒將那一抹不悅很明顯的在臉上表現出來。


    “映月見過安逸王妃。”舒映月對著舒清鸞鞠身行禮。


    “老身見過安逸王妃。”老太太有些不太情願的對著舒清鸞行禮。


    “奴婢見過安逸王妃,見過九姑娘。”跟著老太太一道而來的趙嬤嬤與陳嬤嬤對著舒清鸞與卿九九鞠身行禮。


    “奴婢見過舒老夫人,見過三小姐。”初雨和念恩對著老太太行禮。


    “卿九九見過老夫人。”卿九九從凳子上站起,朝著老太太行禮。


    “三妹妹無須多禮,快請起吧。”舒清鸞起身,對著舒映月道,然後又是一個伸手扶起老太太,“祖母怎行如此大禮,這讓鸞兒如何受得起。快請起,初雨,給老太太和三小姐奉茶。”對著初雨交待道,然後扶著老太太走至一椅子旁,很是恭敬的說道,“祖母請坐。”


    “老身謝過王妃厚愛。”老太太笑著對舒清鸞說道,隻是這笑容之中卻是藏著一份“一會有事開口”的用心。


    “祖母最近可安好?”舒清鸞淺笑盈盈的看著老太太問道,“鸞兒倒是想過去相府看望祖母,不過又怕祖母與父親還未消氣,是以也就是直不敢冒昧前去相府,還望祖母不怪鸞兒無禮才是腹黑燕王妃全文閱讀。”


    舒清鸞這話明著是在自我自責,實則那是在拐著彎兒告訴老太太,這祖孫關係可是她親手打僵的,那如今若是有什麽相求的話,她拒之也是情理之中的。


    老太太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隨即對著舒清鸞揚起一抹幹幹的訕笑,對著舒清鸞略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安逸王府事務繁多,鸞兒身為王妃,自是分身乏術,這一時之間沒功夫迴相府,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祖母向來通情達理,又豈會不知鸞兒的難處。自然更加不會責怪於你,鸞兒能將安逸王府管治的如此井井有條,這倒也是讓我們舒家臉上有光了。祖母替你高興,有鸞兒這麽一個好孫子,是祖母與舒家的福份。若是你娘還在,看到鸞兒這般有為,定也是樂的眉開眼笑了。”


    老太太亦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就將舒清鸞的話給省略了不提,將舒清鸞未迴相府探望直接誇獎成她處理王府事忙,更是一句一字的捧著舒清鸞。


    見此,舒清鸞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老太太絕對就是帶著目的而來的。


    “趙嬤嬤。”老太太喚著身後的趙嬤嬤。


    “哎,老夫人。”趙嬤嬤卑躬屈膝的站於老太太麵前,手裏托著一個錦盒。


    老太太接過那錦盒,打開,放於舒清鸞手上,一臉樂嗬嗬的說道:“祖母今兒來呢,是為了兩件事。”


    舒清鸞並沒有接下那錦盒,而是笑盈盈的看著老太太:“祖母,您說!”


    老太太重新又將錦盒往舒清鸞手中一放道:“這是皇後賜給祖母的千年人參,祖母年紀大了,吃了也沒什麽用。想著鸞兒整日操心王府的大小事宜,又還在服侍著王爺,定是勞心又勞力的。祖母也就借花獻佛的把它送給你了。”


    舒清鸞瞄了一眼那錦盒裏的人參,笑的一臉和顏麵悅色,卻是說的十分婉轉:“既然是皇後娘娘賜給祖母的,鸞兒是萬不能要的。再說了,誰說祖母年紀大了?祖母年輕著呢,父親還沒給祖母添孫呢!所以,祖母可不能認老!曲姨娘的事呢,鸞兒也是聽說了,倒是可惜了。又是讓祖母傷心了一場。所以,為了舒家的香火,祖母也不能認老的,祖母還得為父親多納幾位姨娘,好為舒家開枝散葉,三妹妹,你說是不是?”舒清鸞笑如春風般的看著舒映月說道。


    舒映月笑著點了點頭,十分親膩的對著老太太說道:“祖母,大姐姐所言極是呢!祖母一點也不老!”


    “所以,”舒清鸞依舊笑的眉眼彎彎,將老太太手裏的那錦盒蓋子一合,對著老太太說道,“這人參啊,還是祖母自個留著用。不知祖母說的還有一件事是什麽?祖母盡管說,隻要鸞兒能做到的,定盡全力去做。”


    老太太有些進退兩難的看著那錦盒,最終還是重新收迴放到了趙嬤嬤手裏。然後淺淺的笑容從舒清鸞的身上移到了卿九九的身上,一臉樂嗬嗬又不失慈愛的說道,“小九啊,老身聽說過幾日便是你與靳大人的大喜之日了?”


    卿九九點頭:“是。”


    老太太微微斂了劍她臉上的笑容,略顯一臉嚴肅的看著卿九九,輕聲道:“你說你這孩子,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說下?怎麽說,我們也算是交情非淺的。我可是拿你跟鸞兒一般當自己的孫女一樣看待的,這哪有孫女大婚,祖母不知的道理的?你說你這孩子該不該說?”


    卿九九一臉歉意的對著老太太笑了笑:“老夫人有心了,是九九的錯!九九在這裏跟老夫人賠個不是了,還請老夫人莫往心裏去,記恨九九才是。”邊說邊起身,對著老太太側了側身,以示對老太主的歉意。


    老太太淺笑,拉過卿九九的手慈愛的拍了拍:“這孩子,還真就這麽認真了魔尊武聖最新章節!我也就這麽一說,還真就賠不是了!沒這麽嚴重的。既然我拿你當是孫女一般看待的,那孫女出嫁,豈有祖母不給嫁妝的道理呢?我……”


    “老夫人,這可使不得!”老太太的話還沒說完,卿九九便是一臉惶恐的打斷了她的話,“老夫人的好意,九九心領了,不過九九斷不能拿老夫人的禮物的。這讓九九如何心安?”


    “這孩子!”老太太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卿九九的額頭,一臉的疼愛,“怎麽就不能心安了?你無父無母,老身又與你一見如故,那段日子你對我這老婆子又是照顧有佳,再說了,你與鸞兒又這般的投緣。我聽說,你是要從安逸王府出嫁對吧?”


    舒清鸞點頭:“正是,祖母!鸞兒視九九為妹妹,王爺與靳大人情同手足,九九又救過母妃一命。母妃收了九九當義女,本是想讓她從春華宮出嫁的,不過怕惹皇後娘娘不悅,是以鸞兒便讓九九從安逸王府出嫁。九九既是母妃的義女,那自然也是王爺的妹妹,從安逸王府出嫁,合情合理的。祖母覺著呢?”一臉探究似的看著老太太問道。


    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頭:“是,是!合情合理!所以呢,祖母今兒過來呢,除了與映月看望鸞兒之外,也是給小九送一份嫁妝的。小九,可不能再拒絕了。”見著卿九九欲再度開口,老太太趕緊了先發製人的製止了卿九九,“這不止是給你的嫁妝,也算是老婆子給靳大人的一份賀禮。你要是拒絕,老婆子我可是會傷心的。那也就是說明,你沒當老婆子我是祖母一般看待。”略顯有傷心又期待的看著卿九九,不希望再聽到卿九九說“好意心領”之類的話。


    舒清鸞對著卿九九抿唇笑了笑,說道:“九九,既然這是祖母對你和靳大人的祝賀與心意,那你也就別再拒絕了祖母的一翻好意了,領了吧。”


    老太太嗬嗬一笑:“鸞兒說的對,小九,聽鸞兒的。”


    卿九九沉眉細想了一會,然後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對著老太太說道:“那,九九就替破天謝過老夫人了。”


    老太太對著陳嬤嬤使了個眼然,陳嬤嬤接到老太太的示意,趕緊的將老太太在相府準備好的那份賀禮清單往舒清鸞麵前一遞,一臉恭敬的說道:“請安逸王妃過目,這是老夫人給九姑娘準備的嫁妝。稍後,相府會派人將嫁妝送於安逸王府。”


    舒清鸞接過這清單,一看,楞住了。


    一百零八石?


    老太太竟然給九九準備這麽多?


    九九和她畢竟不過才那麽一點交情,而且聽九九說起來,上次在皇後的祈寧宮,老太太還曾與她鬧的不是很愉快的。老太太竟是出手這麽闊綽的給了一百零八石?果然,這是帶著目的來的!


    收起那微微的錯愕,對著卿九九笑容滿麵的說道:“九九,你看,祖母對你多好,竟是幫你準備了一百零八石嫁妝呢!看來,祖母可真是把你當成親孫女了哦!九九可千萬不能讓祖母失望的。”最後這句話說的那可是別有深意的,自然,卿九九是能夠明白她這話中的意思了。


    老太太是為了什麽事呢而來,到這個時候顯然已以很明顯了,隻是誰也沒有點破而已。不過倒是讓舒清鸞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按理來說,舒紫鳶這麽幾次事情鬧下來,老太太應該責怪於她失了舒家的臉才是,為何卻又竟然舍得拉下老臉來這裏旁敲側擊的請她和九九幫舒紫鳶的這個忙呢?


    舒清鸞的眼神落在了舒映月的身上,舒映月朝著她揚起一抹誠心的淺笑,依舊與當初在相府的時候沒有兩樣,還是那般的以她為重心。可是,舒清鸞卻是覺的這笑容中隱隱的有著一絲不易查覺的改變。


    忽然之間,舒清鸞似乎明白了過來。明白為何老太太在這個時候會拉下老臉來替舒紫鳶求情了。


    “鸞兒,小九與靳大人大婚當日,可否方便讓映月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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