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集可真大!”虎頭看著雙嶼島上的人山人海讚歎道。


    虎頭的話是讓化身和尚的韓文沐“哧”兒的一聲就樂了出來。


    “是,這個集你保證沒有見過,你們家那的大集是賣豬,這裏的大集是賣人!”喜糖低聲說道。


    “注意高僧形象,不許再說話!”這時正雙手合十站著的白玉川低聲說道。


    於是,喜糖、韓文沐都不再說話全都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


    你還別說,現在喜糖、白玉川、韓文沐這三個人那還真就有了那麽一點高僧的形象。


    高僧什麽形象?


    那都是留著光頭,光頭上有著戒疤,身上還得披著袈裟,雙手合十,且不苛言笑。


    之所以說他們三個人有了那麽一點高僧形象,那無疑是因為他們和那傳說中的高僧還是差了很多的。


    他們留著光頭,那頭上卻也有了戒疤的。


    本來白玉川說人家和尚的戒疤都是用燒紅了的爐鉤子往腦袋上一杵就那麽燙上去的。


    可他們三個自然不會傻到那份兒上,那得多疼不是!


    所以他們卻是從那個大種馬處找到了點佛朗機人用的紅色的脂粉就點在了頭上。


    當然了,一開始那隻是點了一個點兒看看啥效果的。


    可是根據他們的評議,不行,那顏色不對,那和尚頭上的戒疤哪有那麽紅豔豔的?


    於是他們就找來了點黃泥啥的和那脂粉勾兌了一下,在他們三個每個人的頭上都點了九個點兒。


    至於為什麽非得點九個而不是八個或者十個,這件事那是白玉川說的算的,誰叫人家白玉川見多識廣呢!


    光頭了有戒疤了,那還差袈裟。


    他們自然是沒有地方弄袈裟的。


    不過喜糖黃月膽卻是跑到了別的島上買迴了些灰布迴來。


    等喜糖迴來時白玉川就埋怨,那高僧的袈裟都是黃色的,你這灰塵不拉嘰的這叫啥玩扔。


    喜糖就說,你傻啊,那黃色的多乍眼,你怕咱們幾個風頭出的不夠咋滴?


    白玉川一想也是,就沒再反對,然後他們卻是在那紮的指點下就自己縫製起袈裟來。


    其實他們做的那又是什麽袈裟,那就是各自縫製了一套灰色的布袍子。


    那布袍子的做工自然談不上有多好,不過那也無所謂了,現在別說他們了,那就是任何人的衣服那不都是手工縫製的嘛。


    他們縫的那也就是針腳大了點,一麵的袖子比另一麵的稍微肥了點,隻要是那意思能表明身份就行了。


    果然,他們各自把灰袍穿到身上後,袈裟那是談不上的,不過看幾來倒更象是灰色的僧袍。


    白玉川便說,也行啊,這灰色的畢竟不顯眼,真有啥意外情況咱們好跑!


    喜糖他們之所以非要弄這麽一身衣服穿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們不是要到這個“大集”上來買人嘛。


    他們已經剃光了的頭發現在雖然已經冒出了毛茬兒可那也不是三五個月就能長到束發的地步的。


    而他們又怕那販私之人看到他們是禿子再把他們抓起來,所以他們索性就將錯就錯,把他們三個人和尚的身份給做坐實了!


    而為了掩護身份白玉川卻還有別的招,他卻是又把那個弗朗西斯科和大種馬都招喚出來一起參加拍賣了。


    雖然說佛朗機人的那個教和漢人信的教不是一迴事,可畢竟那也是教,他們和弗朗西斯科那也是教友嘛!


    要說白玉川勸弗朗西斯科出來那也是花費了一翻說辭的。


    白玉川就說了,弗神父啊,你為了把主的福音撒播到各地那也真是辛苦,可你想把你的教傳播給漢人光這樣還不夠。


    弗朗西斯科便問怎麽辦。


    白玉川就說了,你看盧墨傾盧大人那也想當主的使者,那都開始遣送自己的小妾了,那你在漢人裏的神職人員那就有了。


    可是,你看看你那個教堂,光有神父這樣的神職人員那哪夠啊?


    你卻還是需要嬤嫲,就是修女的,是吧。


    那你為什麽不也出來拍幾個漢人女子迴去當嬤嬤呢?


    可是漢人女子肯定是不懂你們這個教的了啦,那你可以教他們當嬤嬤嘛,沒事時就meme嬤麽,這看這樣多好?


    等講完了這一切,白玉川還衝著弗朗西斯科擠咕了一下眼睛。


    就白玉川這翻話當時就讓弗朗西斯暗歎知我者白玉川君也!


    對啊,自己也拍幾個漢人女子迴來,然後既可以教授他們神學知識,又可以沒事時meme嬤嬤,你看這多理想!這才是傳說中的理想國嘛!


    於是這弗朗西斯還真的就跟白玉川他們也到這個雙嶼島上來了。


    這些天那些販私之人把雙嶼島上的瀛人給滅了那也就滅了。


    據說有瀛人大隊坐海船趕來現在卻還在和販私之人在海上對峙著呢!


    今天是雙嶼島上拍賣一些女人的日子,這島上的人就很多。


    這要是島上的人不多,他們都應當能夠看到已經不遠了的瀛人船隊了!


    可是那又如何?整個舟山群島那可是販私之人的主場。


    平時可都是他們雇傭瀛人。


    這迴瀛人那個什麽三大王雖然帶了支船隊來,可是那和販私之人的武裝比起來那卻是完全不夠看的!


    販私團夥那原來可都是王值的五虎部眾,那可是朝廷水師都不敢惹的存在,他們看瀛人那從來都隻用半拉眼珠子的!


    所以盡管瀛人大隊到了,可是販私之人在雙嶼島上搞的這個什麽拍賣會卻照常進行。


    正如一開始所傳言出來的那樣,他們也隻是挑了些年輕貌美的女子進行拍賣。


    至於說那些老弱病殘的卻是用船拉迴了大陸,那就往海岸線上一扔,你們樂意幹嘛就幹嘛去吧!


    反正現在是夏天並且還不是什麽災年。


    那些人到了海岸上之後那也就上了大陸了,沒有糧食那不還有無數無盡的草根樹皮呢嘛!你們堅持著吃一點也就迴家了!


    “行了,都別看熱鬧了,黃月膽你快看看,能不能找到你那未過門的媳婦。”這時白玉川又低聲說道。


    “找了,沒有,好象他們把那些要拍賣的人都關起來了。”黃月膽指著山上的一處樹林說道。


    那山上的樹林外有手執刀槍的人在那裏守護著一副閑人勿近的樣子。


    “我說你也是的,你幹嘛可一根繩兒上吊死。


    這迴要是找不到你那沒過門兒的媳婦,幹脆我花錢給你買個最漂亮的得了!


    爺,白玉川白爺現在有錢的很呢!”白玉川又開始口花花。


    你看他說別人一定要保持高僧形象那是說別人的,可也隻是片刻功夫他自己就又忍不住瞎白唬起來了。


    黃月膽現在也習慣了白玉川的為人了,他並不和白玉川置氣,反而他就用眼睛瞟了一眼斜挎著長弓的那紮。


    黃月膽的樣子自然被眾人看到了眼裏,於是臉就都現出了笑意。


    白玉川“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黃月膽看那紮的那一眼是啥意思,那無疑是說你白玉川咋就不花錢買個更漂亮的不要那紮了呢?


    “哇,哇!”這時也和他們站在一起的大種馬忽然就叫了起來。


    大種馬叫什麽喜糖他們自然是聽不懂的。


    不過大種馬就已經伸手指了起來,這時白玉川他們就看到從那樹林子裏有人往外走了,那手執刀槍的人押著的正是一群女子。


    毫無疑問,喜糖他們期盼的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快去那個木台子那裏。”虎頭就嚷。


    拍賣嘛,既然是賣人那總是要放到一個高點上讓買客們看清楚才好出價的。


    而虎頭所說的那個木台子自然是幹那個用的。


    那個木台子正架在了那有人看守的山坡的下麵。


    所有人都有眼睛,眼見著那些被拍的女子被押出來了,這個島上就熱鬧了起來,很多人便往一起聚。


    虎頭剛往前一跑就和一個男子撞到了一起。


    “你個小崽子撞誰呢?”那個男子便罵虎頭。


    而這時大種馬卻也往前去了。


    大種馬那也是被白玉川“邀請”來的,他邀請大種馬的理由是讓大種馬也給他們青樓拍幾個姑娘迴去!


    這都是白玉川想出來的自保的招數。


    試想,就他們幾個人那哪行?他們在這個地方可沒有什麽勢力。


    但是,佛朗機人有啊!


    這迴弗朗西斯科一出來,卻是帶了好幾十佛朗機的士兵來。


    所謂的“扯虎皮拉大旗”,白玉川卻是設計著他們幾個借佛朗機人的光來買人的。


    否則就他們幾個帶著不少的金銀在這賊窩裏那早晚不得讓賊惦記上?


    而這時前麵的那個男子卻是依舊在跟虎頭使橫呢!


    而大種馬別看人家是佛朗機青樓女子,卻也知道護著虎頭。


    她卻已是把胸一挺就站到了那個男子的麵前。


    那男子眼見著一個壯如種馬的佛朗機人往自己麵前一站當時就迷糊了。


    哎喲,這獵獵紅唇啊!


    哎喲,這個香氣刺鼻啊!


    哎喲,這個波瀾起伏啊!


    這個男子正愣著呢,這時後麵那些佛朗機士兵已是走了上來。


    那些士兵就都用手中的鳥槍一扒拉,嚇得那個男子也不敢耍橫了也不敢看大種馬了,麻溜的就閃開了。


    為啥?要說在這個雙嶼島的南一島上人家佛朗機人才是最大的一股勢力,人家卻是有兩千來人呢!


    要不說,這雙嶼島怎麽會是當今漢地最大的海外貿易中心,當然,也可以說是走私中心。


    喜糖白玉川他們這幾個在那佛朗機士兵的護衛下狐假虎威的就往前走。


    而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木台子上便有“dungdung”的鑼聲響起,這場專門賣人的拍賣會竟然就這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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