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什麽!老臣不解。”


    “快拿出來!別跟朕裝傻了!你身後的東西!”


    看樣子,李世民聽到了他們說的一切。


    “是!”


    孔穎達這才將紙拿出,李世民一把奪過紙,隨後一看。


    這字體正是瘦金體,正是李愔特有的字體。


    他不由得更加生氣了。


    “混賬!”


    臉色驟變,整個大殿中,所有人都屏住唿吸。


    接下來迎接而來的,將是李世民的怒火。


    啪的一聲。


    兩張紙打到了孔穎達的臉上。


    孔穎達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講。


    程咬金更是驚訝到不行。


    剛才如果沒有一直逼著孔穎達,他也不會被如此對待。


    這下怎麽辦?


    眾人更是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你昨天不是說已經將所有的詩作都收迴了嗎?這兩篇是怎麽迴事?你得給朕一個解釋!”


    李世民以前可沒有這麽生過氣。


    但何況是對著如此大儒之士這麽生氣。


    再怎麽說,孔穎達也是孔子之後啊。


    在孔穎達認為,這一次是他做錯了。


    “陛下,是臣疏忽了,未能將所有的詩作取得,還請降罪!”


    人們這才意識到,原來是李世民手中的詩作。


    那李世民讓孔穎達去取得這些東西是為了什麽?


    怪不得剛才孔穎達說了,不要讓皇帝知道。


    一是怕擔罪,二是怕他生氣。


    這下好了,事情還是發生了。


    麵對著李世民如此生氣。


    程咬金和房玄齡兩人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


    怪不得孔穎達讓他們不要讓李世民知道。


    如果是他們拿著紙讓李世民發現,指不定是先打他們,是朝他們發火呢。


    這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同時又是好奇,為什麽李世民會這麽生氣?


    可又不敢問?


    “疏忽?朕最不容許的便是疏忽,你迴去好好反省一下吧!這詩作,無論多少,都得收了!否則拿你是問!”


    這話說得十分的狠。


    嚇得孔穎達是一句話都不敢講。


    同時他用餘光看了看程咬金兩人。


    他們兩人早就嚇得不行,怎麽敢看他?


    早知道,就不炫耀了,現在倒好,惹得李世民如此不開心。


    “是,臣明白了。”


    話雖然這麽說,源頭不解決,一切都白費。


    一旦李愔在國子監門口賣詩,那他就得去一張張收迴來。


    這可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啊。


    除非李愔不再賣詩,這才能從源頭解決問題。


    可是如何解決呢?


    孔穎達心有所想,一直是看到了程咬金,他大概有了想法。


    至於李世民,則是氣唿唿的往著龍椅上走了去。


    他並沒有坐下來,而是說道:“往後,誰也不準將詩拿上台麵上來,誰敢違反,重罰!”


    文武百官皆是應了是。


    許多大臣,則是不可被人察覺的行動,將手中的紙收到了袖中。


    他們怕也是從李愔那裏取得了詩作。


    怕也是想要炫耀一番,如果不是程咬金先出了風頭,指不定他們也會出麵。


    至於李世民一直沒有拿程咬金與房玄齡兩人開刀。


    但兩人的心裏明白得很。


    這是李世民故意這麽做的。


    再怎麽說,他們也是一代功臣,沒有他們,李世民這個皇位怕也是不可得。


    這種事情,他選擇隻罵孔穎達。


    否則他們可能了會被他痛罵一頓。


    同時李世民的做法也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


    李世民重得的唿了一口氣,這事就此過了。


    他又問:


    “現在山東一河南的情況怎麽樣?誰出來說說!”


    大臣們才鬆了一口氣,這事,總算是過去了。


    孔穎達一直在那裏歎著氣。


    顯然今天的事是他沒有想到的。


    這時,杜如晦出列道:“陛下,現在情況安穩了一些。但危險還是會隨時發生。”


    “無忌和長孫衝現在到哪裏了?”


    有官員出列道:“陛下,齊國公他們明日可到山東一帶。”


    此去山東路途遙遠,父子二人坐著馬車是翻山越嶺的,十分幸苦。


    他們在路上罵罵咧咧的,矛頭指著了李愔。


    剛弄走他,卻被他擺了一道。


    心中十分不爽,等他們迴來,定是要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李愔。


    “朕知道了,無論如何,都要將山東與河南的水患治好!”


    “是!”


    而後李世民又是聽取了官員們的匯報,並且做出了決策。


    如此,一個早上便是過去了。


    所有官員們在認真聽著,唯獨程咬金,那是聽不下去。


    一直到了李世民離開。


    他才尋得孔穎達。


    “孔大學士,你且與我說說,這是怎麽一迴事!”


    “哎!這事怕是說不清啊。”


    “別老歎氣!快說啊!”


    “這事,可能你得去國子監尋那個少年才知道。並且告訴他最好是不要讓他再寫詩售賣為上。”


    程咬金一聽。


    “他還敢賣錢?差點讓俺老程被罵,不行,我得找他理論一下才行!最好將錢給我還迴來!這天下哪有這種買賣?哼!”


    人們還是第一次聽得程咬金要找人理論。


    從以前到現在,他可是從來沒有吃過虧。


    被他緾上的人,沒有一人是安定的。


    但這一次,他可能要踢到鐵板了。


    接著程咬金又問:


    “邢國公,你要一起嗎?”


    房玄齡擺擺手。


    “不了不了,我便不去了。迴去我好好教育一下犬子才是!”


    剛才臉丟得還不夠嗎?


    讓他再去?


    他臉皮可沒有程咬金厚。


    “你不去,那算了,我去!”


    之後,他便是氣轟轟的出了宮。


    他一路往迴走,從家中一把拉出了程處弼。


    擰起了他的耳朵。


    “小子,你竟然敢騙老子?”


    程處弼心想這下完了,哪裏知道,自己被識破得那麽快。


    “疼疼疼,父親,我疼。怎麽了?”


    “怎麽了?你自己沒有點數嗎?”


    “父親,我不知道啊!”


    “你小子,竟然亂花錢,還花錢買了詩!看老子不打死你!”


    “啊!您都知道了?”


    這麽快就讓程咬金知道了嗎?


    “啊!什麽啊!跟老子走,將錢要迴來,迴來再找你算賬!”


    完後,便是擰著程處弼的耳朵往著國子監而去。


    “疼……疼……”


    此去,定是會讓程咬金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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