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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年前的美國總統就曾經在美國某次大流疫上公然宣稱,這隻是感冒而已,吃兩片阿司匹林迴家睡一覺就會好的。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位年事已高的總統因為和病人有著過於親密的接觸,導致了其不幸中招。而在那個大選臨近的關頭,他因為隻能躺在病床上,靠唿吸機來維持生命而不得不放棄掉自己連任的訴求。


    這不是唯獨的一個例子,對於這些資本世界的政客來說,為了很多方麵的利益考慮,他們有時候不得不做出一些有違常識的事情來。那些普通一點的,頂多隻能說是蠢。而像是眼下這種,就是堪稱人類迷惑行為大賞的經典了。


    很多國家的使節根本無法理解,這種兩分鍾前還說瑪利亞夫人是傳染疾病的根源,下一刻就把人領到她跟前的操作是怎麽樣的一種迷之行為。就算是美國的這些白癡政客們都不怕死了,他們一個個可還是惜命的。


    所以,很多人心裏麵已經是打起了退堂鼓。而麵對他們已經表現出來的畏畏縮縮,這個發言人則是微微一笑的,就露出了一副一切全在把握之中的模樣來。


    “別擔心,先生們。這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可怕。她畢竟已經死了,而一個死去的人,可是沒法通過唿吸以及活動來把疾病傳播出去的。更何況,我們的專家也為此做了充分的消毒工作...如果你們還不放心的話,或許我這裏還可以提供一點洗手液和殺毒酒精之類的東西。”


    聽起來似乎很安全,但在場的這些人卻全然沒有一點安全感可言。別忘了,美國政府的座右銘中可是撒謊和欺騙存在的。所以,即便是他給出了肯定的保證,似乎有一百二十萬分的把握。但是按照國際慣例給美國政府的話打打折扣,四舍五入一下的話,這番話裏能信的字眼絕對不超過五個。


    洗手液和消毒酒精的事情可能是真的,但是要說他們做了消毒工作,以及死人沒法傳播病毒這種事情,在場的一部分見過世麵的人就隻能在心裏嗬嗬了。


    黑死病那個時候為什麽要焚燒屍體,埃博拉的時候為什麽要把病毒肆虐的村莊都給一把火燒了?真以為是愚昧和野蠻使然?如果不是說因為病毒的肆虐和傳播已經超過了尋常人所能認知的範疇的話,誰會願意幹這種事情,真當被人戳脊梁眼是好受的嗎?


    任何事態之下所做出的選擇幾乎都有其一定意義上的考量。誰也不能說在那個時候,他們的選擇就真的是一無是處。所以,以此來作為參考的話,美國人現今的這些操作,就真的很成迷了。


    他們究竟是哪來的自信?帶著這樣的疑問,有些大使很不客氣的就張嘴詢問了起來。


    “閣下,請恕我冒昧。我想知道的是,貴方對於這種疾病的研究究竟已經到了一種什麽樣的地步,是已經能夠有效防控這種疾病的傳播了呢,還是已經研發出相對應的疫苗了呢?”


    “這個...我並不是相關的工作人員,也不是病理學方麵的專家,恐怕我很難給各位一個準確的答複。”


    發言人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一副我不是專家,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麽的表情,企圖以此來蒙混過關。然而,事情都已經上升到了有可能會威脅到他們生命的地步,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這麽輕易的讓他糊弄過去的意思。


    “那麽您的顧問呢,您說您的專家已經在此做了充分的準備工作。那麽請您的專家出來迴答一下,你們對這種病毒的解析已經到了何種的地步,同時的,你們是否可以確認,你們的工作真的能夠對這種病毒進行有效的殺活,從而確保我們的安全?”


    “這......”


    發言人很不想說,他所謂的專家不過是從cdc裏隨便叫了一堆人過來,按照標準的殺毒流程走了一遍過場而已。至於關於此類病毒的解析,他們可沒有那個多餘的功夫去等待cdc以及幾個病毒實驗室那漫長而且毫無必要的調查報告。


    這本身就是一場政治作秀,是為了從法理上褫奪弗蘭克的一切權力,從而讓他們更好的謀奪史塔克家族財富的一種手段。無數的資本家在其中嗷嗷待哺,他們可不會願意因為一個所謂的病毒調查報告而再去把自己的貪念按捺上幾天。


    作為資本家的代表,這些美國政客們自然要滿足他們的需求。而在時間有限,政治作秀迫在眉睫的情況之下,他們也就隻能在這方麵略作縮減了。


    危險嗎?或許的確是有那麽一點,但是要說是有多嚴重,這個發言人內心裏卻是不相信的。


    作為政客,他太清楚自己手下那些人在辦事的時候會采用什麽樣的作風了。不客氣的說,有時候為了完成任務,或者說讓任務顯得漂亮那麽一點,他們是並不忌憚於使用一些違規、乃至於違法的行為的。


    就好比說麵對歹徒挾持人質的行為,美國警察能夠直接開槍把歹徒帶著人質一塊送上西天一樣。美國的暴力機關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很有可能製造一些意外性傷亡的。當然,這些在事後都會被統計到對方的身上。潑髒水這種事情,他們一直都很擅長。


    所以在這個發言人看來,整個疫情事件中最少有一半的傷亡是含有水分的。這種疾病要是真有那麽大的殺傷力,那些派過去執行任務的士兵早就該死光了,根本不可能說把瑪利亞的屍體給安然的帶迴來。所以,為此有任何的大驚小怪都稱得上是過激的反應,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要知道,史塔克家擅長的是武器開發,機械物理。而不是這樣的生物病毒,他們又不是九頭蛇那樣的家夥。一群土包子,恐怕他們根本分不清楚這裏麵的區別。


    腦子裏飛轉著這樣的想法,這個國會的議員也是在腦子裏編纂好了對策。


    他先是攤了攤手,做了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隨後則這麽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道。


    “我理解各位的謹慎,也很清楚各位在顧忌什麽。盡管在我看來,這似乎是根本沒有必要的事情。但是為了打消顧慮,我覺得還是需要我做出一些特殊說明的比較好。”


    “首先各位要明白的是,病毒的傳染性。這一點我們的專家已經做出了結論,那就是這種病毒的傳染性非常的有限。不僅僅是距離上的有限,同時也是針對人群的限製。如果不是說弗蘭克帶著瑪利亞夫人這個移動病源在醫院裏四處奔走、和人群進行接觸,以及醫院內部絕大多數都是老弱病殘的話,這個傷亡數字未必會有我們如今看到的這麽嚴重。”


    “它受限於空間,同時它也受限於方式。如果不是那種近距離的,有著諸如打噴嚏或者咳嗽之類的接觸的話,那麽它基本就是無害的。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這東西會像是流感病毒一樣通過飛沫,直接或者間接接觸的方式傳播。所以,大可不必對它如此緊張。”“此外,這種病毒也未必有各位看到的那麽致命。瑪利亞夫人作為最開始的患者,都是在堅持了那麽長時間之後才致命。這足以證明,這種病毒本身對於健康人群,是很難起到應有作用的。此外別忘了,我們的士兵可是第一時間和瑪利亞夫人有所接觸的,而他們現在依然健康,這本身就能說明問題。”


    “綜上所述,隻要各位能夠從科學的角度出發,理性看待,那麽這所謂的疾病根本就沒有什麽好怕的。大家都是體麵人,又不是街上的流浪漢,瑪利亞夫人現在也隻是躺在那裏,又不會突然站起來親你一口。更何況她身體裏的病毒早已經伴隨著她的死亡失去了活性,在這種前提下,各位真的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如果各位還不相信,那麽我願意為各位做出一個示範。相信諸位總不會認為,我會拿自己的生命來和各位開這種玩笑吧。”


    口說無憑。看著自己快要累幹了口水都沒有幾個人願意賣他這個麵子的,這個議員幹脆的一咬牙,就使出了殺手鐧來。


    反正他是真的不相信有病毒這種事情,就算是有,他也堅信以美國的醫療水平,這也終究隻是癬疥之疾而已。無非就是去醫院裏呆上幾天,打上兩針的事情。和政治作秀背後所代表的巨大利益以及支持相比,他還是願意為自己的政治資本而搏上一博的。


    這是真正的猛士。從他的這番發言開始,周圍圍觀的各國政要乃至於記者們,都已經是陷入到了一種震驚的狀態中。他們很難想象的是,到底是什麽樣的勇氣能夠讓這個家夥做出這個驚人的決定來。而他們更加難以想象的是,他似乎並不僅僅隻是說說而已。而是切實的付出了行動的。


    沒人在這個時候出來製止他,他就像是真的和瑪利亞有著深切交情一樣的,信步走到了瑪利亞的跟前。先是把手裏的白玫瑰放在瑪利亞的身上,然後就低下了頭,對著瑪利亞來了一個近距離的貼麵禮。


    看起來充滿了儀式感的緬懷,當然到底是真的緬懷還是僅僅隻是作秀,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總之就是,他的確是給了一些人以信心。而在他帶了頭的這個前提之下,到底還是有人願意看在史塔克家族以及整個美國政府的麵子上,繼續這種迷惑性行為的。


    這種情況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而伴隨著所有願意進行這種嚐試的人都走過了這趟流程之後,剩下留在那裏一動不動,或者更甚至於說還主動遠離的,就隻有幾個至始至終都不願意對美國的這些個政客抱有信任的國家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離開這裏了。說真的,這種環境讓我感覺好像是身處在一戰的戰場上,就是那種剛剛開始把芥子毒氣灑在戰場上的時候。”


    毛子的大使給出了一個貼切的形容,而麵對他的這種提議,向來是在對美國問題上共進退的老朋友國家也是當即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的確。我感覺他們似乎已經瘋狂了,不管是對付史塔克家族的態度也好,還是現在的這種作秀手段也罷。都好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性一樣。這樣的家夥,幾乎是可以肯定已經走在自我毀滅的道路上了。而本著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原則,我們實在是不應該和他們站在同一條船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


    “走,事不宜遲。這裏多呆一秒鍾都是危險的!”


    幾個人一合計,立刻就做出了決定來。而相比較於在這種場合上甩了美國政府麵子的事情,這些使節顯然更在意的是,不想要讓自己以及自己國家的隨行人員因為這種愚蠢的政治作秀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到底不是什麽特別正式的場合,也不可能說把這種問題上升到國家外交的層麵上。頂多說,有些得罪這個看起來春風得意的議員,但是這種事情,誰又在乎呢?


    區區一個議員,還不需要他們那麽的放在眼中。而這一點體現在現實中就是,正一臉笑意,和周圍的各國使節們談笑風生的議員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除了眼角抽搐了一下之後,卻是連半點難堪的臉色都不敢流露出來。


    他或許在心裏拚命的罵娘,但是到底也不敢在這種場合下做出任何得罪人的舉動。鬼知道周圍的這些使節裏有多少是人家的舔狗和小弟,真要是說出什麽不應該說的話,說不定第二天就要成為別人外交黑名單上的人物。


    時代已經變了,他太清楚這一點了。和當年可以而靠著自己背後的國家而肆意得罪人的暢快和無所顧忌相比,現在的他們已經是需要夾起尾巴做人的了。


    不僅僅說不能得罪人,甚至還需要他盡可能的去和別人交朋友。雖然說很不習慣這種事情,並且就以往的美國來說的確是有些丟臉的事情,但是考慮到現實和利益,他到底還是願意拉下這個臉的。


    “也許這兩位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別擔心,各位,我相信他們會在晚上的宴會裏出現的!”


    麵帶微笑的他既像是在給那些向他靠攏的國家使節們以信心,又像是再給自己以信心。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的是,隨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周圍的人看著他的眼神也開始逐漸的變得驚恐了起來。


    七竅流血卻還保持著微笑的人,到底該是驚悚片裏的模樣。而如今,驚悚片已經來到了現實,並且就在他們的眼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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