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州牧府就走了兩隊人馬,雖然兩隊人馬是一起出的府一起出的城,但一出城門就一隊往西一隊往南的分開了,要不是親眼看見絕不會猜到她們是出自州牧府。


    水佳玲一切隨簡,除了曉月和楊明等四個侍衛之外隻帶了四個一般侍衛,一行人也就十人,北山定終究放不下,於是讓暗衛全部跟了她去肅州。


    北山絡最後選擇和北山定一起前往行城,這是眾人預料之內的並不奇怪,所以北山定一行隻八人,馬車車夫都是臨時請的,出了首城十餘裏就換了馬匹。


    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為了做給東洲官員看的,因為這麽多人離開肯定瞞不了多久,北山定不得不達文書將事情交代一下,而石翊又是裝重病在身,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北山定等人日夜兼程總算趕在她奶奶東方雪入葬的前一天到達行城,北山定和石翊秘密進入東宮,溫忠和馬仁則憑借自己的令牌和北山定另外給的令牌帶著北山絡、巴普從正門進入。


    東方雪去世的當天北山明就對外宣稱北山定由於悲傷過度已經臥病床,而石翊外出有事還未迴來,眾文武大臣聽說後也為這個沒見過幾麵的少主的孝心所感動,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和張文張寒父子的故意造謠中傷,大臣開始陸續要求見少主。


    鬧到現在已經有大臣開始指責北山定不孝,不孝這個罪名在古代是很嚴重的,不但人格和人品會被人懷疑,就連能力也會受到質疑,而那個故意在大臣中間中傷北山定的大臣正是張文的心腹之一。


    老夫人去世的當天平定府內外就被白色所替代,上至北山明和南宮靈夫婦下至宮女太監都得披麻戴孝,正在靈堂守靈的北山明聽到密報後立馬去了東宮。


    小季子一看到北山定迴來就抱著她哭了個稀裏嘩啦,邊哭還邊不忘指著那些中傷北山定的大臣,讓一頭霧水的北山定和石翊更加疑惑,正好這時北山明趕到,方才知道再晚一天事態將會多嚴重。


    知道事情的經過以後北山定也有了解決的對策,因為石翊是外出辦事未歸,所以石翊隻要出去再從大門正大光明的進來就行,而她自己就更簡單了。


    看到北山定胸有成竹北山明也就放了心,她已經離開一會現在必須得迴去了,否則那些難纏的大臣又得說三道四了,因為眾文武大臣也在靈堂外披麻戴孝的守靈。


    石翊的動作比北山定快,沒一會就換了身行頭披麻戴孝的進了平定府,隨著太監的高喊一步一步沉重的走進了靈堂,臉色凝重悲痛異常。


    “少主到”石翊剛叩完首上好香太監的喊聲就又響了起來。


    隨著聲音的響起,同樣換了衣服披麻戴孝的北山定也慢慢進入了眾人的視線內,看到被太監扶著出來北山定步履蹣跚,臉色不好不時還咳嗽一下,輕信謠言的官員羞愧的低下了頭。


    北山定甩開小季子和小東子的攙扶一步一步走到靈堂,這一呆就呆到了第二天,出殯也隨隊前往,直到東方雪下葬皇陵以後方才返迴東宮。


    北山家的皇陵就是安葬北山雲父母的那座山,北山家發達掌權之後這座山就成了北山家的私人墳地,附近的老百姓就把這座山叫做皇陵,一來二去就成了眾人皆知,久而久之原來的名字便無人知曉。


    因距離較遠,隨行人員眾多速度不快,這一來一迴加入葬就花了一天,迴到東宮時已是晚上,北山定和石翊,還有入府當天就已經與北山明見過麵並與她們同行的北山絡都累了個半死,一迴東宮就各自歇下來。


    行城張府內,書房的燈又亮了起來,氣氛同樣很沉重,不過原因卻不同,而且與往常不同的是書房內除了張文張寒父子以外還多了一個當家主母周雅。


    “沒想到那小子迴來的這麽快,真是氣死老子了”如意算盤又沒打成功的張文很生氣,他散播那些謠言就是為了破壞北山定的形象,誰知道卻被反將一軍,因為北山定帶病出殯,現在已是有口皆碑。


    “爹消消氣,咱不是還有那麽多心腹和兵力嘛,那位子早晚是咱的,爹不用急”想到自己手中的兵力和父親手中的心腹張寒很有底氣。


    “都是你們沒用,三番五次刺殺不成功就算了,現在連造個謠都失敗,真是越來越不中用”說完還一臉不屑的看了張氏父子兩眼,明顯嫌棄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夫人說的是”張文立馬站起來恭維道。


    “娘說的是”張寒則直接站起來行了個禮。


    張家能有現在的權勢和富貴完全是因為周雅的身份,而周雅的身份則完全是因為繼承了北山鳳,可周雅有了現在的權勢和富貴卻任然不滿足,她想往更高的地方爬,她想要坐上南宮靈的位子。


    “東宮既然有棋子,為何棄之不用?投毒於無形之中豈不是省時省力又省功夫”眼看著自己一天天衰老下去,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的周雅有些著急。


    “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以前光想著刺殺了,孩兒明天就去辦”一聽到投毒張寒眼睛都亮了,這麽好的辦法他以前怎麽就沒想到呢?心裏懊悔不已。


    肅州山城郊區附近的一個院子裏臨近深夜卻突然來了一輛馬車和幾個家仆打扮的下人,讓附近的幾家驚歎不已,早在年初那個老大夫住進來後他們這就熱鬧了很多,來求見的不少,來求醫的就更是多不勝數,可大晚上來的卻沒有。


    水佳玲一路上走來聽說了不少事,比如水福在位不到幾個月就收刮了不少錢財;還有幾場仗下來就死了好幾萬人,陣亡士兵的家屬卻毫無補償;


    還有晉王袁正之所以最後都沒有攻打東洲,並不是因為他到達東洲邊界時水氏三兄弟的內戰已經停息,而是水安私下答應割讓兩個郡給他他才沒攻打。


    水佳玲經過派人多處打聽終於得到確切的消息,傳言並非虛假,水安登位沒多久就將東洲與河州邊界處的兩個郡秘密移交給了晉王袁正,估計再過一段日子就會變成眾人皆知了。


    自己的三位兄長有多少能力,估計沒人比她水佳玲更清楚,她大哥愛權愛錢就是不愛情,親情、愛情各種情都不愛,她四哥則愛錢高於一切,至於五哥表麵是啥都不愛,其實是個超級小心眼。


    所以她這次出門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好在到東洲後她就很少出府,也不過問任何事,所以幾個月不露麵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為了不暴露行蹤更是直接繞過平城。


    看到病榻上昏迷不醒的師傅水佳玲傷心不已,她和師傅的感情雖不是父女卻勝似父女,也勝似母女,因為十多年間都是師傅既當爹又當媽還當師傅的教育她,才有了現在的她。


    “師姐,你可來了,師傅一醒來就念叨著你,天天念,就想著見你一麵……”水佳玲唯一的師弟正在照顧師傅一見是她進來連忙說道,心裏眼裏更是興奮異常。


    “…….”水佳玲一坐下就開始幫師傅把脈根本沒空搭理身邊那個小自己三歲又接觸不到三年還話多的師弟,倒是唯一能跟進來的曉月搭理了幾句,可最後還是閉嘴了。


    水佳玲一把完脈神情就變的更加嚴重,她師傅現在已是八十多歲的高齡,雖然醫術高明卻從不會保養自己的身體,還常常在各州之間來迴奔走,病倒是遲早的事,卻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玲兒你來了,來了就好”感受到不同的師傅突然醒了過來,說完伸出手要找些什麽卻力不從心,被聲音驚醒過來的水佳玲連忙握住了師傅的手。


    “師傅,我在這裏,一直都在”與師傅相處十餘年的水佳玲自然知道他要找什麽,也明白他的顧慮,師傅如今已病入膏肓時日無多,自然想她在身邊,其實不用說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一切皆有定數,玲兒不必為為師難過”看到愛徒滿臉痛苦的師傅手上用了用力慢慢安慰道,醫者雖不自醫,但自己身體狀況如何他是知道的。


    “不難過,見到師傅很高興”既然師傅都這麽說了水佳玲自然不能再讓他老人家擔心自己便強顏歡笑道,可心中卻依然苦澀不已,隻希望老天能多給些時日讓她盡盡孝心。


    “是啊,咱們師徒三人終於又團圓了,應該高興點,也應該慶祝一下,師姐你和師傅聊著,我這就準備宵夜去”師弟黃喜說著就高高興興的出去了,攔都攔不住,其實也沒人攔。


    黃喜出自書香門第卻命很苦,不到三歲他爹就將所有的家產輸了個幹幹淨淨,不到六歲就先後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兒,靠吃百家飯長大,因水佳玲師徒幾次遇到他,她師傅覺得與他有緣這才收了他做徒弟。


    醫術雖比不上水佳玲,但嘴巴卻是特別厲害,一說就能說上很久,有時候讓人覺得很煩,但水佳玲後來發現他隻有對自己才會喋喋不休,對別人並不會如此,最多也就口齒伶俐而已。


    黃喜在看到水佳玲的真麵目之後就丟了整顆心,隻要他在場,隻要誰稍稍不正常的接近水佳玲一點他就會將這人拉去水佳玲看不到的地方好好聊一下,久而久之瞎子都看出來了。


    曉月替她家小姐擔心,可師傅卻替黃喜擔心,最後證明師傅的擔心是很必要的,百為顧因為撇開水佳玲冷淡的性子不說,光兩人擺著的身份都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度搜當初水佳玲迴平城黃喜就自告奮勇的想跟隨由留了下來,後來得知水佳玲招親更是連夜前往婚禮卻不敢進去,最後隻得含淚迴到了師傅身邊。,卻被水佳玲以師傅年邁無人照,可惜路程太遠他還是慢了,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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