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完了,就早點迴來。”我朝著樂知笑笑。


    樂知扔下玩具跑來抱我,我很自然的將樂知抱在懷裏。


    蘇紹愷拖著一個行李箱從屋裏走出來。


    我看著那個行李箱,臉頰一下子紅了,這個行李箱正是我去曼穀的時候用的那一個。


    蘇紹愷臉色無異,“我給樂知收拾了一點兒玩具。需要什麽到時候再迴家拿。”


    我伸手準備去接行李箱,蘇紹愷擺了擺手,“你抱著孩子吧!”


    我點頭沒有說話。


    “我送你們吧。”蘇紹愷手裏拿著路虎的車鑰匙,“這個點,不好打車。”


    “不用了,曉棉在等我。”我指了指停在路邊的車。


    蘇紹愷悵然若失的朝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我送你們到路邊。”


    “好。”


    祝曉棉見我們出來,忙打開了後備箱,蘇紹愷將行李箱放了進去。


    他站在路邊,好像對我有話說,站了一會兒,最終隻是笑著捏了捏女兒的臉,“樂知,要聽媽媽的話,知道嗎?”


    樂知摟著我,依依不舍的盯著蘇紹愷,“再見,爸爸。”


    “再見。”


    蘇樂知親了親女兒的額頭,“想爸爸了,就讓媽媽給我打電話。”


    蘇樂知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祝曉棉的車沒有兒童座椅,我隻好讓祝曉棉坐在後排陪著樂知一起。


    我繞到駕駛座,很自然的啟動了汽車。


    蘇紹愷一直站在路邊,目視著我們離開。


    後視鏡裏,他變得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根本看不見了。


    難過是短暫的,迴家的這段路,車裏的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壓抑的氣氛,讓我的心態都有些爆炸。


    好在,很快便到了家。


    我將行李箱裏的玩具,一件件拿出來放到女兒的房間。


    公寓很大,住下我們三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祝曉棉忙著收拾她的隨身物品。


    我坐在女兒的房間,盯著那個行李箱出神。


    蘇紹愷收拾東西的時候,一定看到行李箱裏的那套情趣內衣了吧!


    幾乎全透明的內衣,性感的讓人噴鼻血。


    隻可惜,它最終還是沒有用武之地。


    接下來的生活,平靜的沒有波瀾。


    祝曉棉承擔起了幫我照顧樂知的義務,公司也因為有了梁超的幫助,一切都變得有條不紊。


    新的訂單接到了不少。


    我們公司主要是做自己的服裝品牌。


    曾經的愷亦變成了現在的念遠。


    蘇紹愷還是對我頗有照顧,全國各地的樂知百貨,蘇紹愷都給‘念遠’留了店麵,並且在百貨公司最顯眼的地方打有‘念遠’的廣告。


    念遠還有幸請到了知名的服裝設計主打我們的品牌的設計,雖然我也會設計,但是打響一個服裝品牌的名聲,有一個知名的設計師助陣,會事半功倍。


    我這個經商的菜鳥,也將‘念遠’經營的有聲有色。


    -


    收到秦萬航的結婚請柬是在半個月之後。


    秦萬航到我們公司簽顧問合同,順道他將請柬遞給了我。


    紅色的請柬,款式中規中矩,封麵上是印的是桃花,中間是扇形的鏤空,白色的底,上麵的‘喜’字十分的紮眼。


    扇形鏤空下豎著寫著‘喜結良緣’四個字,我拿著請柬,隻覺得很諷刺。


    “就這麽結婚了?”我尷尬的笑了笑,拿著請柬問秦萬航。


    秦萬航依舊穿著灰色西裝,白色襯衣,藏藍色的領帶。


    他的打扮和行事風格,都十分符合他律師的形象。


    我看著他,想起了和他一起吃火鍋的情景。


    秦萬航正在收拾公文包,頭也沒抬,“到時候一定要來啊!”


    “你給曉棉請柬了嗎?”


    秦萬航收拾好公文包,提在手上,答非所問,“可以讓樂知當花童嗎?”


    我搖頭,斷然拒絕,“她要上學。”


    秦萬航表示無所謂,“下周一我會過來跟你們一起開會。”


    他公事公辦,刻意迴避我的問題。


    “秦萬航!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迴避問題。”


    秦萬航走到了會議室門口,停下了腳步,“我沒有給曉棉請柬,我知道她也不會來。”


    我冷笑了一下,祝曉棉看到秦萬航要結婚的朋友圈,雖然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


    可半夜我起來上廁所,還聽到了從她房間裏傳來的哭聲。


    她為什麽放著豪宅不住,非要來跟我擠公寓,大概隻是不想睹物思人。


    秦萬航所有的錢都投到了他的律所裏,他到現在的房子都是租的,和祝曉棉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一直住在祝曉棉的豪宅裏。


    “什麽時候帶你老婆出來聚聚。”我很好奇,秦萬航要娶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竟然能那麽迅速的就搞定了秦萬航。


    “她你也認識。”秦萬航就輕飄飄的丟下了這麽一句,然後離開了。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請柬,沒敢伸手去拿。


    過了好久,我才翻開了請柬。


    新郎秦萬航,新娘米蘇。


    我擰眉,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忙眨了眨眼睛,看到兩個人的婚紗照,我愣住了。


    秦萬航什麽時候和米蘇搞到了一起?


    米蘇不是周之放的前女友嗎?


    秦萬航和米蘇的婚禮定下下個月的二十一號。


    五月二十一號,我在心裏笑著他們還真會選日子,521——我愛你。


    他們真的有愛嗎?


    -


    和設計部定稿完‘念遠’的夏裝,我疲倦的走出會議室。


    秘書不厭其煩的說著我接下來幾天的行程。


    “許總,這周五是您女兒的生日,周六您要飛一趟香港。”


    我腳步一頓,忙拿出手機,馬上就要三月二十號了啊!


    真快。


    “周五我有工作安排嗎?”


    “上午您要到工廠看樣板,下午的時間都給您空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


    我提前讓秘書定了蛋糕,周五在工廠忙了一上午,中午來不及吃飯,我就飛奔往家裏趕。


    祝曉棉在家裏裝飾了一番,打滿了氣球,我到家的時候,祝曉棉迫不及待的向我展示了她的成果。


    氫氣球上係著彩色的繩子,飄蕩在客廳裏。


    “謝謝你曉棉。”


    別說樂知了,就連現在我看到裝飾好的房子,都忍不住感歎,真美啊!


    “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幼兒園接樂知放學,然後去買菜,今晚我下廚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一會兒我順便去拿蛋糕。”


    祝曉棉踩著拖鞋跑迴房間,拿著一個芭比娃娃的禮盒,“你說,樂知會不會喜歡這個?”


    “沒有女孩子不喜歡芭比娃娃的。”


    祝曉棉看著芭比娃娃,“那就好,我真怕買到樂知不喜歡的東西了。”


    “哪裏會,隻要是你給買的,她都會喜歡的。”


    祝曉棉俏皮的衝我吐了吐舌頭,“那是,畢竟是幹媽買的,必須喜歡!”


    “你歇會兒,我簡單的煮兩碗泡麵,簡單吃點兒。”


    “好。我去洗個澡。”


    我將包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轉身迴房間拿衣服。


    熱水淋在皮膚上上,我頓感輕鬆,可不一會兒熱水一下子就變冷了。


    冷水衝在身上,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正想開口喊祝曉棉,她已經敲了敲浴室的門。


    “亦如,你多久沒有繳電費了,都停電了。”


    我扯過浴巾圍在身上,“電卡在玄關的抽屜裏,我錢包裏有現金。”


    “正好,我身上沒現金了。我從你錢包裏拿了啊!”


    “好。”


    我頂著一頭的泡沫也沒法出去,隻好忍著用水冷將泡沫衝幹淨。


    洗到一半,我忽然想起秦萬航給我的請柬我還一直放在包裏沒有拿出來。


    祝曉棉在我包裏拿錢包,該不會看見了吧!


    我胡亂的衝了幾下,用頭巾包著頭發就衝出了浴室。


    祝曉棉已經拿著錢下樓去了。


    我等了大概二十分鍾,祝曉棉充好電卡迴來。


    她插好電卡,若無其事的說:“我充了五百塊,夠用好一陣了,下次別再忘了繳電費了,幸好不是晚上,不然……”


    祝曉棉嘰嘰喳喳的囑咐我,像一個沒事兒人一樣。


    “曉棉,你是不是看到了?”


    祝曉棉衝我笑了笑,“沒事兒!不久一個婚禮嘛,我也不會去,給我請柬也沒用。”


    “曉棉……”


    “哎呀,你別傻站在這兒了,趕緊把衣服換了頭發吹幹,別感冒了。”


    祝曉棉將我推迴房間,她迅速的關上了房間的門,隔著房門問我,“你知不知道什麽時候該繳水費和氣費啊,還有物管費,算了一會兒我去看看,省的不知道家裏什麽時候就斷水斷氣。”


    我換好衣服走出房間,祝曉棉已經換好了衣服,“麵都軟了,算了,亦如我們出去吃。”


    祝曉棉動作迅速的已經畫好了妝,她越是裝作無所謂,我越是難過。


    誰沒有脆弱的時候,隻是祝曉棉從來不會示弱罷了。


    她在我的麵前逞強,我也不忍心拆穿。


    隻好跟著祝曉棉一起出了門。


    我們到餐廳的時候,其實已經過了飯店了,餐廳裏幾乎沒有人。


    祝曉棉點了一桌子的菜,我沒敢製止。


    吃飯的時候,祝曉棉狼吞虎咽,絲毫不顧形象。


    吃到最後,祝曉棉麵色痛苦,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我不忍心,忙搶了祝曉棉的筷子,“好了,別吃了。”


    祝曉棉的嘴裏還包著飯,吐字不清的說:“亦如,是不是我這種女人,不值得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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