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在廚房裏,你來這裏做什麽?”暮離給陳安使了一個眼色。


    陳安忙上前一步,開口說道:“素衣戰神,不如我帶您去廚房。”


    “不行,不行。”素衣擺擺手,說道:“我還得辦正事呢!”


    “這……”陳安看向暮離,為難了。


    暮離揮揮手,示意陳安先退下,她拉著素衣坐下,說道:“什麽正事?”


    “找人。”素衣疑惑的說道,“可是,找誰我忘記了。”


    “……”暮離覺得她和現在的素衣對話,某一天可能會瘋掉。


    “清漪好像讓我找一個女人。”素衣盡力迴想著,“名字還和我差不多,叫、叫什麽衣著?”


    “玉蝶衣?”玉蝶衣站起來,一步走到素衣麵前,“你是找我嗎?我是玉蝶衣,是不是找到宗情了?”


    素衣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揮手,想把玉蝶衣甩開。


    她的力量是隨著心意而生,早已和人的思想融在一起。


    如果玉蝶衣當真被素衣甩出去,用粉身碎骨來形容,倒是有些過了。但是,斷幾根肋骨卻是輕而易舉。


    “素衣,”暮離抓住素衣的手腕,強行把素衣的力量壓製下去,輕聲安慰著:“別慌。一切有我。”


    素衣躲到暮離身後,朝滿臉擔憂的玉蝶衣做了一個鬼臉,老實說道:“我們找到一個男人,清漪說他快死了,讓我來通知家屬。”


    “宗情!”玉蝶衣急唿一聲,來不急和暮離行禮,人就飛奔出去。


    暮離臉色複雜,說道:“帶我過去看看。”


    其實,宗情被方昭抓走多日,本來就兇多極少。能夠堪堪活下來,再見玉蝶衣一麵,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素衣揪著雪狼的耳朵,不停地在揪。


    她一邊揪,一邊說:“等一會兒,你跑的慢一點,不許跑那麽快。暮離有小寶寶了,不能那麽快,明白嗎?”


    雪狼的腦袋搭在兩隻前爪上,煩躁的甩甩耳朵,一臉生無可戀。


    它的耳朵不是耳朵嗎?別揪了。


    …………


    暮離和素衣騎著雪狼重新返迴莊園。


    一路上,素衣總是對那顆靈參念念不忘,在暮離耳邊不停地嘮叨著:“靈參好香呀,靈參真好喝,我要長頭發,我要變漂亮……”


    “怎麽突然喜歡靈參了?”暮離記得以前的時候,素衣總是視靈參如毒物,喝一口,吐一口,喝兩口,直接甩袖走人。


    素衣除了正常的飲食,對於其它食物都非常拒絕。


    這是很久以前的習慣了。


    素衣想了想,迴答說:“因為我想長頭發,變聰明,變漂亮。”


    “頭發又不是輕易就能長出來的,慢慢長就好了,不急。”暮離說的。


    “可是,我把長出來的頭發剪掉了呀。”素衣又給了暮離一個不再預料內的答案。


    暮離眼神暗了暗,不再追問。好好的頭發,一剪子下去,該多心疼?


    “暮離,”素衣忽然說,“如果以後我變聰明了,就不會再分開了吧?我能保護你。”


    “嗯,不分開。”暮離點點頭。相同的錯誤不會再犯第二次。


    “那我就放心了,可以長頭發了。”素衣被寒洛撿迴來時,智商已經變低了,像是一個孩子。


    她每天都很擔心,頭發長了,就會再也見不到暮離。


    暮離能夠理解素衣的小心思,所以才會更加自責,她應該快點解決血族四城的事情,讓所有人都盡快安定下來,能有一個容身之所。


    兩個人趕到湖畔的時候,玉蝶衣已經去認人了。


    宗情沒有死,隻是兩條腿都斷了。


    他聽說玉蝶衣會過來,就著湖水清洗幹淨臉龐,又攏了攏頭發,向三南侍者討了一件幹淨的衣裳。然後,才坐在一塊石頭上,遠遠望著玉蝶衣飛奔而來的身影。


    經曆多年,也許他們的愛情並不是一見鍾情那般美好,但是,能夠在長時間的相處中得到屬於彼此的那份愛,也是人生一件幸事。


    宗情望著玉蝶衣,朝玉蝶衣招了招手,一張白淨秀氣的麵容仿佛褪了時光,如同當年兒時那般,對於愛情充滿了希望。


    “小情,對不起,我、我太沒用。”玉蝶衣跪在宗情麵前,一看到宗情那雙腿,她就不知道該怎麽辦。


    兩隻手無處安放,根本就不敢去觸碰那鮮血淋漓的傷口。


    “沒事,我不是還活著呢。”宗情主動拉住玉蝶衣的手,笑容依舊。眼神裏透著從未有過的寬容,“現在,你該帶我迴家了。”


    “等到把你的腿治好了,你想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玉蝶衣再也不肯說那些違心的話了。


    “如果治不好,就不治了。”宗情把傷勢看得很淡,他惟一無法看淡的就是:“你不會嫌棄我吧?”


    即使傷成如此模樣,宗情也不願意對玉蝶衣放手。


    這個女人是他從少年時期就一直戀慕、欣賞,想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就算是死,也不會放手的。


    玉蝶衣剛剛掉過眼淚的眼睛裏再次灑下淚花,她輕輕擁住宗情,害怕會傷到宗情,說道:“不會。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怎麽會嫌棄你。我害怕的是你會嫌棄我。”


    因為,在那麽重要的時候,她竟然沒有能力保護宗情周全。


    “亂說什麽呢?”宗情輕拍了拍玉蝶衣,說道:“不會嫌棄你。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人,一定會賴著你一輩子。”


    “歡、歡迎。”玉蝶衣化泣為笑。她抱起宗情,朝暮離點了點頭,向園外走去。


    宗情則是在她之後,也朝暮離點了點頭,說了一聲:“離老板,我先迴去梳洗一下,再向你交代具體情況。”


    “晚上再說吧,你先好好休息。”暮離吩咐道。


    暮離的目光隨著宗情遠遠而去,眼神裏帶著憐憫。


    清漪走過來,說道:“傷成那個樣子,一雙腿怕是徹底廢了。”


    “你們如何找到他?”暮離站在湖邊,一眼望下去,這湖深不見底,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無人知曉。


    “多虧了雲光。她把湖裏能躲避的地方都找出來了。”清漪冰冷的容顏上多了一絲笑。


    “你不怪她?”暮離挑挑眉梢,話裏有話。


    有些事,大家都知道,如果是迫不得已,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


    清漪握了握紅腫的手,得意揚唇:“揍她一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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