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衣不希望宗情繼續留在女嬌城內,私下裏勸說了幾次,希望宗情可以跟她迴去,返迴玉家。


    她是玉家的家主,既然把宗情帶迴去了,那麽,宗情便是玉家的男主人,在玉家裏,與她平起平坐,甚至,在某些方麵,她還會讓著宗情,哄著宗情。


    可是,宗情再次拒絕了她。


    宗情不知道喝了誰的迷魂湯,就是打算呆在女嬌城內耗一輩子,他對玉蝶衣說:“你走吧。從此天涯海角,一別兩寬。”


    宗情說話的時候,眼睛泛起一絲紅潮,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看的出來,他的心中藏著千萬不舍,也不願意玉蝶衣離開他,卻偏偏又固執的說著分別的話語。


    玉蝶衣想不明白宗情為什麽會這樣。她猜想著,也許宗情是有難言之隱吧。既然如此,她便留下來好了。


    “我不走了,在這裏陪著你。”反正,她孤身一人,隻有影子與她相伴,在哪裏安家都是可以的。


    然而,宗情第三次拒絕了她,“你走。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


    他說話時,眼淚幾乎溢出眼眶,心疼的渾身發顫。


    玉蝶衣並不反駁宗情,真的轉身離開了,返迴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宗情聽聞這個消息後,把自己悶在房中,打碎了所有的家具。


    叩叩叩。


    一切風平浪靜後,玉蝶衣拎著她的包袱來到宗情的屋子裏,看著滿地狼藉,詫異不已,“你在做什麽?”


    宗情別扭至極,低聲說,“你不是走了嗎?還迴來做什麽?”


    他承認自己出爾反爾,但是,那又怎樣?他的性格向來如此。


    玉蝶衣一頭霧水,說道:“我沒打算走啊,隻是收拾衣服而已。”


    “收拾衣服不就是要走了?”宗情轉不過來那個腦迴路,沒有那個彎彎。


    “不是,”玉蝶衣解釋道:“你馬上就要當城主了,難道不要換房間,或者是換院子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宗情風中淩亂了。他好像又一會錯了什麽,鬧了一出大烏龍。


    “哎,”玉蝶衣輕歎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咱們要搬家嗎?”


    “不要。”


    砰!


    宗情將屋門甩上了,把玉蝶衣關在門外。


    玉蝶衣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拎著包袱坐到院子的長廊裏,格外不解。真是的,她這是沒有揣摩好聖意嘛?


    屋子裏,宗情聽到了腳步聲,心煩意亂,隔著屋門對著院子裏大喊一聲,“不許走。”


    玉蝶衣聽到了宗情的話,但是卻沒有迴應,她本來也沒有走呀。


    宗情沒有得到玉蝶衣的迴答,憤然打開房門,衝了出去,“我說過了,不許走,你沒聽到……嗎?嗎?”


    咚!


    宗情一頭撞進玉蝶衣的懷裏,下巴磕在玉蝶衣的腦門兒上,將玉蝶衣撞得搖晃了幾下,然後,被宗情一把扯住了手腕。


    “疼。”玉蝶衣揉著腦門兒,望向宗情,心中暗想,個子高真好,至少腦門兒不會痛。


    宗情扯住了玉蝶衣,握住她的手腕不放,臉頰上浮起一絲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偏偏強詞奪理,“你沒看到我過來嗎?”


    “沒看到。”玉蝶衣如實迴答著。她是真的沒看到宗情過來,如果看到了,一定會放過她的腦門兒。


    宗情被玉蝶衣說得愣住了,他的強詞奪理有點賴皮,“沒、沒看到的話,你不會問啊?”


    “……”玉蝶衣還是第一次見到可以強詞奪理到這種地步的人,太讓她無語了。


    以後,如果生活在一起的話,她肯定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你有意見?”宗情固執的堅持著。哪怕下一刻就會在玉蝶衣麵前投降,這一刻,他也要保持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尊威。


    玉蝶衣搖頭,“沒意見。”


    “那你不說話?”事實證明,男人如果挑起戰爭來,就沒女人什麽事了。


    玉蝶衣堅持奉行‘男朋友最大’的原則,再次搖了搖頭,說了一句直白的情話:“我在考慮要不要哄你。”


    她說的是真話。


    倘若細想起來,在過去那麽多年的青梅竹馬中,除了那一柄紙折扇,她還真的沒怎麽去哄過宗情。


    或許在將來,這會成為她一生中,至死的遺憾。


    宗情怔愕住了,臉色瞬間變得彤紅一片。


    不是他的錯覺吧?


    這個女人在猶豫哄不哄他?


    那他該怎麽辦?到底應該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在宗情猶豫之間,玉蝶衣已經做下了決定,“算了,都老夫老妻了,還做那些事幹什麽?怪丟人的。”


    “不行。”選擇隻在刹那之間。


    宗情深信,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都一定會喜歡玉蝶衣的寵溺。


    “好吧。那我哄你。”玉蝶衣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仿佛隻是一句平常的話,沒什麽特別的。


    宗情又開始糾結了,他很在乎玉蝶衣的態度,“你一點都不認真。”


    “認真的假象,你喜歡?”玉蝶衣問他,似乎在思索著以後對待宗情的態度。


    宗情搖了搖頭,凝望著玉蝶衣,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深沉,“不管真的假的,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他和玉蝶衣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兩個人自小一起長大,一起玩鬧,一起度過那些無聊的日子。


    他已經熟悉了玉蝶衣的陪伴,也許隻是一種習慣,可是,真的喜歡了,也離不開了。否則,三年前,他不會做下那般傷害玉蝶衣的事情。


    玉蝶衣將手上的包袱提了提,鴕鳥般的又轉移了話題:“那我們還搬家嗎?”


    “你還沒有哄我!”男人的思維和女人的想法永遠都不在一條直線上。


    宗情所在意的,恰恰是玉蝶衣羞於表達的,或者說,也許是玉蝶衣不敢太直麵的去表達。


    因為,她的心裏始終還有一個結,想從宗情這裏尋求一個答案。


    不過,在得到那個答案之前,玉蝶衣還是哄了宗情,把宗情哄得滿心歡喜,仿佛迴到了幼年時候,又觸碰到了那一把描著黑色墨字的白紙扇……


    宗情還是答應了玉蝶衣,和玉蝶衣一起搬了院子。


    他的東西不多,除了一把紙扇外,隻有幾件不太值錢的衣服。


    玉蝶衣替他收拾東西的時候,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追音不給你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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