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初霽的大街上,頑主開著新買的黑色跑車疾馳而去。


    路上,他簡單的思索了一番,算是動了一下腦筋,琢磨著眼前的情況。


    過去,他總是跟在嫦曦或者是暮離的身邊,隻負責吃喝玩樂,嘻笑打鬧,從來不管血族人的事務。


    他已經很久不曾動過腦筋了,久到大腦遲鈍,幾乎忘記了漫長歲月裏,他也是一個肩膀上扛著責任的人。


    而現在雅泰富苑裏,嫦曦去國外出差,一時半會兒聯係不上,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早上的時候,趙千兒又替暮離傳了話,說是暮離尋找贏荼去了,想必也會耽擱一些時間,不會太早迴來。


    而且,以暮離的性子來看,她隻會關心想要關心的人,其他人都是浮雲,不必去在意。


    所以,這挑大梁的事情自然而然落到頑主身上,他想當作沒看見都不行,想逃都沒有地方躲。


    那就盡力而為吧。


    頑主思索過後,明白了該如何應對,心底終是踏實了一些。


    邊伯淵收到頑主電話後,內心裏充滿震驚,忐忑不安的問道:“敢問大長老,方便透露一下是誰受傷了嗎?難不成是夫人她……”


    他以前不和夫人接觸,從來不知道夫人做事如此危險。這才短短幾日?雅泰富苑裏就又有人受傷了?


    “不是,是溫染。”頑主戴著耳機,開車駛進雅泰富苑停車場,沒有隱瞞。


    “噢,那還好,嚇死小人了。”邊伯淵感覺自己被驚嚇到了。


    如果是夫人出了事,那麽,哪怕遠渡被封門閉鋪,也一定要保護夫人周全。


    至於別人倒是都好說,不算太重要。


    邊伯淵虛驚一場後,立刻放下電話,安排人手過去。


    裴秀信本來要去參加一場學術研討會,都收拾行李箱準備走了,結果一聽到溫染受傷了,需要借調兩名醫生過去,立即主動請纓,要去給溫染治傷。


    邊伯淵雖然驚訝於裴秀信對工作的異常熱情,但還是允許她和另外一名資曆較深的醫生共同前往雅泰富苑。


    當她們趕到的時候,頑主已經到家了,正在詢問溫染受傷一事。


    仆人們都被叫到大廳裏,仔細迴想著溫染迴來後的每一個細節。


    陳安努力想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他從房間裏趕出來的時候,溫染已經徹底昏了過去。


    一名仆人記得溫染在昏迷不醒前,虛弱的說了一句話:“六寶山上,異類血族。”


    頑主聽到這裏,心底一沉,表情嚴肅起來。


    六寶山是通往血族地境的入口,位置神秘而且隱匿。


    倘若在那裏出現了異類血族,要麽是它們正在尋找血族地境的入口,要麽就是冥古一派叛黨和他們相互勾結,準備齊心合力對付暮離。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結果都非常嚴重,即使暮離現在不在涼城,他們也必須有所行動,打探一下消息。


    雲光和頑主都曾經去過六寶山,兩個人一合計,打算趁天黑以後,上一趟六寶山。


    邊仇剛和雲光領完結婚證,正處在新婚燕爾的階段,一聽到雲光要和頑主去六寶山,頓時不樂意了。


    他現在是雲光名正言順的老公,當然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媳婦跟別人一起出生入死。


    那麽偉大而浪漫的事情,旁人必須放下,讓他來!


    雲光故作不悅地瞪了邊仇一眼,卻沒有出聲反對。


    這是她的男人,不護著她,還想去護誰?


    頑主有些擔心,不願意讓雲光和邊仇單獨去涉險,打算也跟著一起去。


    畢竟,溫染傷勢太嚴重了。


    雲光又狠瞪了頑主一眼,話語裏透著一如既往的嫌棄:“你去了能幹嘛?逃跑嗎?不要打擾我和邊仇培養默契。”


    其實,她不怕自己出事,但是,她不想頑主出事,那會令暮離傷心。


    她太了解暮離了,表麵上沒有太多所謂,實則內心裏在意的不得了。


    頑主若是出事了,一定會打亂暮離事先安排好的計劃。


    而她若是出事了,則算是死有餘辜,她自找的,就是可惜了邊仇,但是,她一定會保護邊仇的。


    那個深深愛戀著她的年輕男人,哪怕是死,也應該光明正大的死在血族人的戰場,值得為其樹立豐碑,不應該在雲詭波譎的黑暗勾當裏失去性命。


    “錯,是培養感情。”邊仇洋洋得意地說,嘴皮子越來越飄了,任何時間內都不放棄取悅雲光的機會,時刻秀著恩愛。


    “陽城,你挑兩個信得過的人,和他們一起去,不要冒進,遇到危險立刻返迴,知道嗎?”頑主不放心地囑咐道。


    在他的印象裏,雲光和邊仇這兩口子絕對是好戰分子,萬一遇到危險,想讓他們逃跑?


    開玩笑,那是不可能的。


    那兩個人一定會迎刃而上,就一個字:衝。


    “是,大長老。”陽城明白頑主的擔憂,應了一聲去挑人了。


    善語笙睡了一個好覺,上午被餓醒了。


    可是,當他走出房間,再次發現一個詭異的事實:所有人又都不見了。


    不過,這一次他稍微能夠接受了一點,應該是吸血鬼組團開會去了。


    他走進廚房坐在餐桌前,像一個沒人管的孤兒,抬手捶了捶桌麵,哼哼唧唧:“有沒有人在啊,我餓了,要吃飯,誰來管管我呀。”


    除了在外麵上班或者是返迴善家本宅,他儼然已經成了養尊處優的小王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他心裏美美地想著,都是暮離把他慣成這個樣子的。


    不過,他就喜歡暮離慣著他,怎麽慣都喜歡。


    陳生趕緊替善語笙做了一份早飯,把尊貴的小王子伺候周全。


    善語笙吃完飯,返迴房間繼續睡,不想被電話吵醒了。


    “噢……”他看著電話號碼,眼睛眨了眨,嘴巴緩緩張大。


    那是消失很久了的,蘇念婉的電話號碼。


    這個女人不是在首都嗎?


    聽說,已經和厲家的小少爺訂婚了?那還給他打電話做什麽?


    千萬不要藕斷絲連。


    善語笙掛斷電話,沒有接聽。


    蘇念婉再一次撥打電話,善語笙仍是掛斷了。


    兩個人一個打,一個掛,持續了將近半小時,善語笙終於忍受不了了。


    “你想幹什麽?”他幾乎快要吼出來。


    每次遇到和蘇念婉有關的事情,他就會忍不住脾氣暴躁,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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