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說完,正等著許大茂的迴答,屋外的金虎忽然敲了敲門。


    “許先生,有兩個男人進院了,院內的狗沒叫!”


    隔著房門,金虎的聲音傳到屋內。


    一聽他的最後一句話許大茂立刻知道應該是劉光天、劉光福哥倆迴來了。


    養過土狗的都知道,這種狗通人性的很,除了自己家人進院不叫之外,哪怕是左右的鄰居它們也會狂吠提醒主人家。


    那院內的狗沒叫,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


    “虎子,不要攔著他們,讓他們進來吧。”


    金虎答應一聲,然後重新返迴房門旁邊站好。


    他站的這個位置是很有講究的,隻要屋內一有什麽不對勁的動靜,他絕對能第一時間開門衝到屋內。


    同在屋內的劉海中和二大媽自然也聽到了金虎的聲音,兩人立刻想要開口大聲提醒時。


    許大茂含著淡淡威脅的聲音再度響起:“如果你們不想害死你們的兩個兒子,那就不要讓他們走,而是讓他們進來。”


    劉海中老兩口立刻閉了嘴。


    屋外。


    劉光天、劉光福哥倆剛剛把撿來的破爛兒,在隔壁的院裏放好,兄弟二人一邊說著今天的收獲,一邊朝自己家中走去。


    進院後,金虎那鐵塔一樣的身軀,立刻被他們看在眼裏。


    “你是誰,在我家門口幹什麽?”劉光天立刻大聲質問。


    金虎看了色厲內荏的劉光天一眼,沒有開口。


    他是許大茂的保鏢,沒有迴答別人問題的義務。


    “我哥問你話呢,你到底是什麽人,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們他媽打死你。”


    哥倆嘴上嗬斥著,眼睛四下掃了掃各自抄起一條扁擔,似乎再給自己壯膽兒。


    金虎瞟了拿著扁擔的劉光天哥倆一眼,不屑一顧寫在臉上。


    屋內,許大茂在靜悄悄屋內開口說:“想不到你的脾氣變了一些,倒是你兩個兒子脾氣變得火爆了啊。”


    見對麵劉海中不說話,許大茂毫不在意的繼續譏諷說:“膽子似乎也大了不少,我身邊的這兩個人可是在東北的老林子裏跟熊瞎子幹過架的主,真不知道你的兩個兒子哪兒來的勇氣。


    怕不是在苦窯裏呆了這麽些年,被關傻了吧。”


    這下劉海中可坐不住了,趕忙開口喊道:“光天、光福,不要動手。你們哥倆趕緊進來,那是咱們家客人。”


    許大茂笑了:“劉海中,還好你還算聰明,讓你兒子少受了點皮肉之苦。”


    屋外劉光天哥倆聽到劉海中的聲音後,狐疑的互相對視一眼,二人又看了看依舊在原地不動的金虎。


    說了聲抱歉之後,然後邁著步子走進屋內。


    而他們手中的兩個扁擔始終沒有放下,顯然依舊心懷戒備。


    房門打開哥倆一前一後走進屋,當他們看到坐在屋內的許大茂後,竟然輪著扁擔向許大茂砸了過去。


    這哥倆也是個沒種的家夥,他們被放出來的時間可比劉海中要早許多。


    兩個人心裏自然記恨著害他們進去許大茂,是以偷偷摸摸的調查了許大茂好久。


    可看著平常出入都是北影廠、央視、甚至還知道許大茂開了一個大飯店的他們,在摸清許大茂的冰山一角之後,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尤其是親眼見到許大茂和公安局的一個副局極為相熟後,複仇的想法更是直接被埋在了心裏。


    他們怕的是許大茂,怕的也是關押了他們好幾年的苦窯。


    如今在自己家裏瞧見了仇人的他們,理智已經完全被憤怒擊潰了。


    劉海中和二大媽連忙開口阻止,可是這哥倆現在卻哪裏還聽的進去。


    端坐在椅子上的許大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這兩個戰五渣,真要是能傷到他,他還真就佩服一下他們。


    他不動可有人動了,李青直接放下手中的拎包,直接迎了上去,門口處的金虎也衝進屋內。


    隨後兩聲痛苦的叫聲後,一切就這麽眨眼間結束了。


    許大茂看著癱倒在地上,捂著自己腹部打滾兒的兩兄弟,心裏沒有半點同情。


    “就說他們是被苦窯關傻了,想要動手之前難道不應該想想自己的戰鬥力嗎?”


    這次劉海中沒有說話,他正忙著詢問兩個兒子的傷勢。


    一旁的床上,二大媽也是一臉擔心的不斷問著兒子怎麽樣。


    李青撿起地上的扁擔,遞給門口處的金虎,金虎接過以後走出屋內,然後把門有緊緊關上。


    “劉海中,我是警告過你的,他們可是都是跟熊瞎子幹過架的人。”


    本還在詢問兒子傷勢的劉海中,直接起身氣憤的看向許大茂:“姓許的,你究竟想怎麽樣?禍不及妻兒,當初告發的事情是我劉海中一手做的,你有什麽衝著我來,即便你要了我這條命,我也任由你拿了去。”


    許大茂看著歇斯底裏的劉海中,就像是看著一隻在大象麵前瘋狂叫囂的螞蟻。


    “坐下談吧。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耀武揚威,你們也不配讓我在你們麵前炫耀。”


    劉海中淒慘一笑,原來自己等人已經和自家的仇人如此大的差距了嗎。


    眼前仇人的勢大,他劉海中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從沒想過這個勢大能大到連對方炫耀都欠奉的層次。


    伴著劉光天哥倆的痛苦叫聲中,劉海中迴到自己座位。


    “許大茂,你……”


    “劉海中,你先不要跟我說話,等你這兩個兒子恢複理智了,咱們在慢慢談。”


    不一會的功夫,劉光天哥倆停止了慘叫,一個個先後從地上爬起來。


    他們倒是很能認清自己的身份,二人全部都是跑到劉海中身後尋求庇護。


    這種行為無疑給了許大茂一個信號:跟你有仇的是我爸,有什麽事,衝著我爸來。


    狗改不了吃屎的廢物!!!


    心裏默默的罵了一句,許大茂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對劉家高看了。


    就這樣的貨色,他們也敢找自己尋仇?


    待屋內安靜下來之後,許大茂終於開口說:“劉海中,當初我們之間仇恨的前因後果,你知道我也知道。


    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提了今天我來是想解決這個事情的。


    你先前問過我,究竟想怎麽樣。


    那麽現在我正式告訴你,限你們三天之內離開京城。


    以前孰是孰非,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對你們動粗,隻給你們兩個選擇。”


    說到這裏,許大茂停頓了一下說道:“青子!”


    李青立刻會意的把三個拎包,放到屋內最中央的人們眼睛所及處。


    三個拎包被李青一一打開,裏麵一摞摞的百元大鈔,直接展露在劉海中等人的眼前。


    說實話許大茂心裏確實是很感謝去年答應的百元大鈔的,這極大的解決了許大茂的難題。


    如果不是新版鈔票的話,以從前的最大麵額10元來算,100萬可是足足有1000遝。


    哪像現在直接一個小拎包搞定。


    眼前“金燦燦”的百元鈔票,讓劉海中的兩個兒子瞬間兩眼發直。


    三個背包金額最少也要在100萬以上,在這個很多人都沒有見過百元大鈔的年代,它對人民的衝擊可想而知。


    “劉光天、劉光福,這裏麵一共有三袋錢,其中金額一百萬的是給你們父母的,剩下的兩個包裹其中各有50萬。


    你們在苦窯中呆了幾年,怎麽也不可能賺到眼前這些錢吧?


    隻要你們答應離開京城,並且永遠不迴來,眼前的這些錢就是你們的。”許大茂的聲音滿是蠱惑。


    哥倆看著眼前的鈔票,直接咽了口唾沫。


    這可是88年,200萬的現金。


    哥倆疼痛過去之後,正常思維確實已經占領高地咯,他們都沒有開口,隻是等著他們父親的迴答。


    “許大茂,我劉海中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離開京城。”


    劉海中決絕的話,讓許大茂眉頭皺的很緊。


    而伴著他的這句話,許大茂心裏的殺機再度升起。


    正當許大茂起身準備直接離開的時候,劉光天開口說:“許大...許先生,是不是拿了這裏的錢並且離開京城,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許大茂淡淡迴答說:“你們哥倆一人50萬,剩下100萬是給劉海中的,隻要你們答應離開京城,並且永遠不再迴來,那麽這個錢就是你們的。”


    50萬啊!


    50萬!!!


    現在劉光天哥倆完全就是靠著撿破爛為生,這裏的撿是真的撿,跟棒梗他們以前的收破爛不一樣。


    如今見到地上擺放著的上百萬萬現金,兩兄弟具都升起了異樣的心思。


    有了50萬塊錢,天下哪裏不能去得?


    “許先生,我願意從現在開始離開京城,永生永世都不再歸來。”


    作為劉家最小兒子的劉光福第一個開口直接答應下來。


    他受夠了被別人嫌棄他進過苦窯的生涯,也受夠了現在撿破爛的生活。


    如果有了眼前這50萬,他的人生變化絕對會翻天覆地。


    看著地上拎包裏的錢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想好接下來的去處了。


    在劉光福之後,劉光天也答應下來,想要直接拿走50萬,再不踏入京城一步。


    哥倆都答應了,剩下的隻有劉海中一個人。


    “我是不會離開京城的,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京城這片土地上,絕對不會離開京城一步!!!”


    “找死!!!”


    許大茂心裏罵了一句,然後站起身說:“劉海中,我希望你能想清楚,現在我不會立馬要求你,但是我隻給你三天時間,時間一到你的答案若是不能讓我滿意,那我們就隻能刀兵相見了。


    我想以前被你迫害的那些人,應該都不會介意在你落魄的時候報複你一下的。


    仔細想想吧,如果你們沒有近去苦窯,就憑你們自己能賺的到這麽多錢?”


    他現在已經感覺到自己完全就是影視劇中的大反派,而這個反派許大茂卻當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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