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其他城市的樂鳴珂在會議上不停的打著噴嚏,會議室的空調溫度正常,今晚也沒有降溫,自己感冒了?


    隔了一天,樂陶陶起了個大早讓守在門口一夜的兩個人出去吃早飯,補個覺。


    病房裏的南禾清沒有醒來,遠看就像是洋娃娃一樣,靜靜的睡著。


    “禾清,我找不到到底是誰,隻是懷疑,拿不出來證據。”


    “等你醒了,我們一起去把那個人抓起來,讓他嚐嚐各種的刑具,反正之前壓在地牢裏的那批人還沒有放出來啊呢。”


    “至於法律?維護的隻是在明麵上能看到的傷害。”


    “我們讓他明裏暗裏都要吃虧,都說是吃虧是福,那就把他喂飽。”


    言文軒今天中午得時候,還是來了,依舊是就坐在病房的門口,也不說話,就坐著。


    樂陶陶也不說話,看著輪椅上的言文軒,冷眼嘲諷現在自己都懶得做了,這個人自己說的話就和那耳旁風一樣,說了等於沒說,多費口舌。


    兩個人僵持在病房門前,兩具雕塑的沉默。


    你不讓著我,我不讓著你。


    兩個人的僵持直到醫生來做日常檢查的時候才散開,但也隻是拉開了距離,現場還是繼續的沉默。


    醫生走出病房之後,摘下自己的手套和口罩,帶來好消息,“病人有要清醒的跡象,記得隨時留意。”


    “醒了叫我來再做一遍檢查。”


    樂陶陶迴頭對著輪椅上的人就說了,“你也看到了,現在沒有什麽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隔著病房門的空隙,遠遠的看了病床上的人,言文軒怎麽來的,就怎麽樣離開了。


    一個好消息,也讓樂陶陶現在的心裏雀躍了。


    滿是各種雜亂的事件發生,一點點的好消息也帶來讓人足夠繼續前進的動力。


    迴過神的時候,莫晚清正站在自己的身後,“這是個好消息。”


    “嗯。”


    樂陶陶給兜裏沒有多少電量的手機接上電源,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飛行模式,所以?所以!自己算半個失聯了。


    蘇上景估計把自己的電話都打爆炸了。


    摒住唿吸,打開手機,關掉飛行,關掉聲音,然後……閉上眼睛。


    ???


    1、2、3、4、……59、60,一分鍾了。


    盤起腿坐在床上,兩隻手自上而下的平緩著自己的唿吸,我準備好了。


    拿起手機,打開屏幕。


    消息框還在不停的閃動著,樂陶陶都不忍看下去了,手指在眼睛上表演一個劈叉,又等了大概一分鍾左右的時間,消息框總算是停了。


    樂陶陶努力不讓自己的手顫抖,拿起來的手機重新又掉迴了床上,顫顫巍巍繼續拿起來。


    打開蘇上景的轟炸,頁麵上的最後一條消息,“樂陶陶,別讓我見到你,[禮貌微笑]。”


    慘了慘了,放下手機,樂陶陶糾結起自己還要不要發條消息過去證明一下自己最後一次存在的證據。


    算了算了,自己還是先解釋清楚吧,求得一線生機。


    鼓足了勇氣,挺起胸膛,舉起手機,到與視線平行的地方,撥通視頻電話。


    巧了,蘇上景這個時候正坐在辦公室,端端正正的舉著手機,思考著自己的女朋友什麽時候會發現她沒有給自己迴消息。


    電話打通的一刻,立馬就被接了起來。


    蘇上景冷著一張臉,在攝像頭的另一端就靜靜的看著樂陶陶的反應,等待著解釋的話。


    “我…我,我……”


    繃不住了,一夜的擔憂和生氣再看到樂陶陶模樣的時候就沒了,蘇上景抬起一隻手,擋住自己的嘴,樂陶陶懊惱的看著鏡頭裏的自己。


    “蘇上景,你不要~笑我。”


    “怎麽了,幾天沒見說話都磕巴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是沒有整理好措辭要怎麽和你解釋我做的蠢笨的行為。”說到蠢笨兩個字的時候,樂陶陶的聲音細細的蚊子音。


    蘇上景笑的越來越放肆,在樂陶陶逐漸幽深的目光裏,笑聲停止,笑意褪卻。


    讓自己咳了一聲,看起來更加的正經。


    “沒事,沒有想好,我看著你想,想好了再說。”


    樂陶陶喪著臉,頭半邊垂著,了無生氣,“就是就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它那個手機的飛行模式就自己打開了,今天想起來的時候還納悶為什麽一直沒有消息。”


    “這不能怪我,對吧,都怪手機。”


    “這個手機它沒有骨氣,讓它關它就關了。”


    說話溢滿了抱怨,蘇上景一時間語塞,自己該說什麽,“蘇上景,我好難過。”


    “難過什麽?”


    蘇上景思索中,進度條卡頓在半路上,下一秒又被拉滿,“難過好久都沒有好好的吃一頓好吃的了?”


    樂陶陶點點頭,覺得自己點頭的力道不夠表達自己的難過,又重重的點了幾下。


    轉換聲線撒嬌,“你什麽時候迴來呀,我想讓你帶著我去吃好吃的。”


    “我一個人吃沒有什麽意思,沒有那種氛圍感。”


    蘇上景破解樂陶陶的話,“想我了?”


    “嗯,禾清出事的時候,要是那個動手的人站在我的麵前,我覺得自己的憤怒足夠把那個人撕碎。”


    “報警了,報警的後續就是證據不足,找不到那個人,他退學申請也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辦的,跟蹤了,也沒有線索。”


    長歎一口氣,“你忙吧,那邊的事情肯定也很多,我還等著你帶我去看看呢。”


    “好。”


    兩個人同步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之後,樂陶陶整理好自己剛才消極的情緒,守在病房門前。


    坐等南禾清醒來,坐等蘇上景迴來,期待著變好吧。


    郊區,一輛低調地黑色轎車行駛在僅有一輛車的公路上,車子以最快的碼速開著,飆向不知道哪個方向。


    落座在後座的人閉上在墨鏡下的雙眼,真的失憶了?結果看來是七七八八的事情。


    醫生說完好消息之後的兩個小時,南禾清如願的清醒過來。


    樂陶陶趴在床邊握著南禾清的手,“你總算是醒了,我都害怕了。”


    南禾清眼神沒有聚焦的看著樂陶陶的這個方向,迴頭看看,門口這個方向也沒有人,手在南禾清眼前晃一晃,“禾清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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