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房子,素雅的房間,有別於女孩的精致,男孩的剛健,是一絲不染的塵囂,一絲明媚的溫暖,明淨而簡約,有一束柔柔的光線灑進在房間的一角,照耀在床前,透著幾分柔和的氣息,輕柔的慰籍熟睡中的人兒。

    沐如茗這才睜開禁閉的雙眼,偷偷地打量周圍的一切,這和自己一樣的學生公寓規格,卻分明不是自己宿舍,月光刺得睜不開眼。

    “別瞧了,這是我的房間。”坐在黑暗中的人劃破了剛才的死寂。

    著實嚇了一跳。

    “你剛才暈倒了,我也不能進你的宿舍,所以暫時把你放在我房間裏了。”又是一聲,聽聲音是男生無疑。但聲音卻是無比的溫柔和憐惜。

    思附:剛才我暈倒好像是水允浩抱著我的呀,從來沒有中途掉包這迴事啊。現在不知身處在何方境域?難道這是——水允浩的房間?轉念,‘不對,水允浩,從來沒有這麽溫柔的語氣,他就像是如沐的春風,和煦卻永遠無法靠近。’有些不明所以的靜靜呆坐在原地,弄清現況,才室她最好的生存機會。

    直直得向黑暗處的那抹身影望去,透過黑暗的空氣,對視在空間,閃閃一瞬的光亮,從聲音傳來的方向,仿佛那團黑影在移動,向這邊走來,瞬間出現在她麵前,定睛一看——水允浩。她如釋重負的深深吸了口氣,有點威脅降臨後的後怕的小聲抽泣抱怨,“原來是你啊,你剛才快要嚇死我了!”帶著哭腔。

    “哦?!我有那麽恐怖嗎?”水允浩調皮的說道,臉上帶著暖暖的微笑,甜得快要溺死人的像她逗樂。

    “你倒快說說,我剛才怎樣的。你把我想成哪個大怪獸啦?是這樣呢,還是那樣啊?”不停的筆畫著姿勢叫她猜。

    沐如茗看著眼前,幽默、親和、溫柔的水允浩,卻不相匹配的伴著那些奇形怪狀的動作,破口而笑,“才不是呢!就是你太溫柔了。溫柔得不像我平時認識的水允浩了。倒是吃驚了不少。”

    “那你說說,平時的水允浩,是什麽樣子的啊。是不是,老態聾腫,做起事來一板一眼的小老頭啊?”邊說邊學著解放軍叔叔的樣,直直的昂首闊步走。

    “不是不是,平時的水允浩啊——”露出一個狡邪的微笑,“是這樣的。”說這就抬頭挺胸,一臉的無視、傲然,模仿道,“天下舍我取誰?你們都應臣服於我的腳下。”剛說完就憋不住的笑起。

    兩人的歡笑聲充斥著整個寂靜的空間。

    就在沐如茗抬頭的瞬間,柔和明亮的月光,從窗前的那片碎影中,微弱的折射在牆上,襯著月的光輝,這個角度能夠絕佳的看到牆上的圖畫,清晰而柔美,卻透著幾粉清冷的孤獨,好似靈魂有在附屬,也許是因為這月的緣故,更增添了幾分靈動的清輝。

    沐如茗不由自主的像這幅畫靠近,靜靜的凝視,良久無語。

    此刻,水允浩,也注意到這一突然的舉動,尾隨在其後,沒有言語。

    “這話真得好漂亮,真實而又虛幻,迷茫而牽引,仿佛有一種靈動的感覺,一種神秘的氣息,平淡中卻並不平凡,無語的畫麵,好像又訴說著無盡的話語……這……一幅很特別的畫作,說不清楚。”沐如茗自言自語的說出自己的感覺,第一次,向來不喜歡畫作的人有著這樣濃烈的感覺,這一次,真的連她自己都嚇壞了。一幅話竟然好似可以說話的表達了一切話語,隻要用你自由放任的心去解讀它,總會有不能同時而語的話語。

    “你說得沒錯,這不是一幅普通的畫作。”水允浩深情地看著牆壁上的話。

    “這是你畫的嗎?”轉頭又看向話,“這幅畫好每。畫麵美、意境美、畫上的女子更美!”不由得讚歎道,一時竟忘了吃醋和嫉妒。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平淡的語氣,聽不見一絲的表情。

    “朋友?!”疑問道,無法相信這不是眼前這位江城出色的才子的手筆,這幅畫太過完美,更無法想像世界上還有如此出色的人物,在眼前這位的光環閃耀下還隱藏著如此出色的人物。無法置信。

    水允浩看著她呆呆地看著畫作,默然的表情,更有感於她剛才對畫作的那份感覺,於是毫不隱諱這畫作中的故事,他的故事,因為想要找到一個知音很難,半個也是,即使隻是半個知音,也是知音才是。

    “這幅畫的名字叫做《天堂湖》。其實這幅畫的名字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這畫中的湖水叫做‘天堂湖’而已。”

    “其實,這幅畫的作者,應該你也不會陌生,就是這畫中的女孩——月雲。”他繼續凝視著畫說道。

    “月雲?!那個你小時候親梅竹馬的朋友,多年一直苦苦尋找的她嗎?”沐如茗感覺道一股寒冷,從後背脊慢慢上湧。現在她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壓力和崩潰,掙紮在生死的邊緣,看著畫就仿佛能感覺到她逼迫的氣息,比月雲更加強勁的一個對手出現在她的世界裏。

    水允浩,深深地電著頭,一點也不容許她的置疑。

    “在她八歲那年,我們相約‘三年之期’的晚上,她作畫送給我的,是彼此間一種思念的見證,承諾的約定,說好誰也不要背棄。”

    “八歲?三年之期?”仿佛是疑問,仿佛是不可置信,又仿佛沒有聽清。她的聲音有點顫抖。

    是的。無可置信。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就能畫出如此傑出的畫作,即使驕傲自負正如自己,也無法否認她的成績。八年前的她是如此,那今天,八年後的她又該是怎樣的強大、璀璨、無可匹敵?怪不得,水允浩會把世上眾多女子都從未放在眼裏,在他眼裏心裏,早就留有了那個女孩,別人所無法撼動的位置,世界上眾多的女子相加,都恐怕不及一個月雲的位置。可是,那個古雲呢?

    ‘好像這幾天,仇恨已經蒙蔽了我的雙眼,看不見遠方的道路,最初的目標,迷失在別人的八卦陣中無法自拔。我的對手,本來就是月雲,那個無形的威脅,如今,卻能清晰的感覺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感覺並不遙遠。可是,那邊,古雲呢?真的對我來說沒有威脅了嗎?不,不論誰,都是我最大的威脅,最強勁的對手。所以,誰也……不放過!’握緊憤怒的雙拳。

    “你……真的……喜歡的是那個兒時的……月雲……嗎?”帶著懷疑的,試探的語氣,想要做最後一次確定,為她鎖定最終的獵物。

    頓時,水允浩整個身體被搐動了一下,有一樣東西直直的逼近心口,重重地壓在心田,才第一次意識到‘生命之重’也可以是這般。

    這細微的舉動,微妙的表情,沐如茗都盡收在眼底。聰明如她,明白什麽是結局。可是,水允浩,還在掙紮著,這個問題,現在連自己都無法給出的答案,無聲的無言充斥著一切的話語。

    “那個月雲,她很漂亮,也很出色,是嗎?”試探的問道,“有古雲那般動人,才幹嗎?”看著他神色的瞬間萬變,仔細的打量著他的每一個細節,“又或許……是更漂亮、更出色吧。”

    沒有迴答,隻是凝重越來越加深。‘月雲,月雲,……’心中一遍遍地重複著她的名字,‘月雲、古雲,月雲、古雲……’兩個名字在漸漸錯亂他的心,重疊再重疊。

    ‘為什麽?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我到底是怎麽啦。明明心中喊著的是月雲的名字,卻為何偏偏重複著出現古雲的身影。糾纏不休在腦海中閃現。曾經說過,沒有人能再走進我的世界,除了八年前的那個夜晚,十歲時遇見的那個女孩——月雲。此生不再相信、接受其它女孩所能給予的情感,更沒有人能取代月雲在我心中的位置,沒有人,沒有。’深深埋下沉重無助的頭,掙紮快要把他撕裂成兩半,‘可為什麽,當自己第一次看見那個叫古雲的女孩出現在麵前時,就好像是月雲,認定她是自己曾經幻想過無數次,月雲的身影,而幻想中的月雲應該就像眼前這個女孩一樣吧。從此為何,她的身影時常在腦海裏猶如無人之境的穿梭,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時時吞噬著我的心。’無奈、矛盾的心,想要承認些什麽卻失去了承認的勇氣,想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卻反而越加迷糊不清,隻想努力地否認自己,可是心痛的感覺更是無法來一次完美的自欺。

    ‘這一切,到底為什麽?有誰能告訴我是怎麽一迴事!難道——我真的……也許,她說得是對的。也許,我真的……’無數次的懷戀,無數次的猜測,‘不可能,怎麽可能呢。隻不過她真的很像月雲,我真的很思念她,想要迫不及待地見到她而已。不是,她不是她,她是古雲,和月雲相似的古雲,是我的思念造成了錯覺,對,一定是錯覺!’再無數次的否定推翻自己的結論。(幸虧他選修的是文學,如果選修的是工商學那就……更幸好不是醫學,不然的話,那些病人倒大黴了,我在此替眾多的人民子弟兵感謝您了。)

    看著他怪異的表情,心中頓時猶如明鏡,其實這種問題根本就不需要答案。也不需要對方的迴答,聰明正如她,人精的機靈,對方的表情就已經出賣了他的一切,可以滿意得豐收到一切所需要的信息。精明老道的她又怎會不明白其中的因故緣由,讀懂幾分是非曲折。於是,立馬轉變了話題,但卻不想放棄對那個有關月雲與他的故事,“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們的故事啊?”隨口脫出。

    水允浩抬頭久久注視著他,這種銳利、逼迫的眼神,不由得看得心裏毛毛的,忙移開視線道,“比如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又比如怎麽失散的?還有……”仿佛說的太多,就隻好靜靜的抬頭,等待著他的解答。

    對視,沉默,良久的沉默。

    “我們是在一個中秋節上認識的,那年我十歲,她隻有八歲,我那年父母正好帶我到鄉下的姥姥家過節,無意間就在天堂湖畔遇見她一個人在獨自賞月,當時她真的好漂亮,潔白出塵,就像姥姥說的故事中九天下凡的仙女,但我卻感受到了彌散在她身邊那蘊冰冷的孤獨和憂傷,覺得好心痛,從此我就告訴我自己,此生一定要好好守護眼前這個令人疼惜的女孩。她就是月雲。”良久的寂靜,終於耳邊傳來的話語,打破了這死寂的寂靜。

    “。。。 。。。”

    “後來,我要迴到江城,就在臨別時,她送了我這幅她親手所畫的《天堂湖》。這些年來,我一直帶在身邊,見到它就好像她就在我身邊,希望,在我們的‘三年之約’時能夠把這幅畫拚湊完整。”水允浩繼續訴說著他們的兒時。

    “我們相約每個三年的這天,中秋節,就相聚在天堂湖那邊,一起過節。可是……”嗓子有點沙啞,“可是那天,我父親不讓我去鄉下過節,於是,我偷偷跑出來了。”自嘲得輕笑了幾聲,“原本可以跑出來的,但我卻告訴了那個人,(就是他媽,他媽出賣了他,從此,他恨上了她。)事情就改變了,我跑了一小半段路程時,就被他們追上,強行帶迴,關了起來,由於我不承認自己的錯誤,硬是被關在房間好幾天,時間拖得越來越長,我就越來越著急,生怕她等急了,還以為我已經忘了我們的約定呢。忽然有一天,想到了爬窗的辦法,不小心摔了一下,把腿給摔傷了,進了醫院,休養了好廠一段時間,於是,我們第一次的約定錯失了,因為我的失約。”說到這,哽咽了。

    ……

    “那後來呢,據今不是八年了嗎?!應該還有第二個三年之約啊。你們怎麽也錯過了呢?”好奇的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第二個‘三年之約’,那天我去了,基於上次的教訓,他們這次沒有攔我,但我去那邊等了整整三天都沒有看見她的蹤影,等到第三天時,我才無意遇見了他們那裏的人,原來她並不是孤兒,她的親人把她從她的養父母那兒接走了,好像是說,接她走的人是個有錢人,把她接走時還留了一大筆錢給她的養父母,出國去了,具體哪個國家就部清楚了,從此杳無音訊,沒有聯係了。”聲音有些顫抖,拚命地想要掩飾自己的無奈與悲慟。

    “估計……估計,她真的以為我忘記了我們之間‘三年之約’的期限吧。她真的走了……”悲傷洶湧而來。

    無力的脆弱,無能的心痛,終究化為無法掩蓋的潮流。

    。。。 。。。

    在一座寬大的府邸,西式的公寓,歐式的風格,擁有法式的情調,洛可可的奢華與貴族的宏偉。——這是青府。

    夜色已經朦朧的安睡,可是,唯有安靜的沒有聲響中的談論聲卻越顯得清晰可辯,這是青氏兩兄妹的對晤。

    “哥,你今天是沒看見,看如茗那樣,真是把我給氣個半死!”青靚一肚子的悶氣。

    “哥,你倒是說句話呀。今天不是你送她去醫院的啊,怎麽迴來她硬是沒事人一個,還誣陷古雲,說她安排的。真是笑話,氣死人了。”還一通抱怨著,“我就說嘛,她是故意不去演出,好讓人們看古雲的笑話,她那點狐狸尾巴早就露出來了,還一臉的無辜樣,看看就氣人。”不停的一大堆牢騷。

    “不過,還真不愧為古雲呢,我們江城的校花,學生會的第一吧交椅,還鎮不是蓋的呢。”說著轉念一喜,“今天的爛攤子就這麽輕而一舉的給收拾了,還畫上了一個完美的感歎號呢。(這裏的感歎號是人們驚訝表情的一種休止符。)”一臉小女生的崇拜樣。

    “你知道嗎?古雲她竟然會跳舞誒。跟她相處這麽久了,還不知道她會跳舞,還跳得那麽好,比那個沐如茗好多多了,這迴可把她的氣焰給滅下去了吧。平時別看她有多得意呢,永遠是人們追捧的星星,高高在上的公主,驕傲得不可一世。”想到這突然眼神中多了一份狠厲,繼而轉化為雀躍,“這迴真叫她吃了個黃連,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說了老半天,也不見自己親親哥哥支個聲,撒嬌道,“哥,你倒是說句話呀。悶著頭想什麽呢!”,不滿到。

    “哦,沒、沒想什麽啊!”他抽迴剛才陷落的思緒,他不明白,醫生明明是說她腳裸受傷,需要兩個星期來調養才能完全康複,至少三個月不能練習跳舞,可是……剛才的事是自己親身經曆,親眼所見的——她在跳舞,是在盡全力的跳舞。這個女孩,這個是自己曾經交往的女孩,發誓要一直守候的女孩,承諾要一起慢慢變老的女孩,為什麽要這麽拚,到底想要幹什麽?為什麽在受傷後還拚命的去跳舞?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麽,這個曾經如此親密的女孩,為何此時會變得如此的陌生,難道她想要毀了她自己嗎?難道她以後不想跳舞、不想走路了嗎?疑問,滿滿的疑問。心在不停的被刺痛,一針一針的在紮痛流血。恍然間發現自己真的並不了解她,不,應該說,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她。他抬頭,迅速轉換了一個表情,收斂起剛才的心酸,掩飾自己無力的痛楚,浮現一個完美的沒有破綻的笑容,“我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很認真、很認真的聽我最惹人喜歡,活潑可愛的妹妹——”迅速轉換成邪邪的微笑,“千裏魔音——青靚的高談闊論啊。”

    用調侃衝淡剛才的就窘迫,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青靚也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也調笑道,“是啊,要不是,我,你‘千裏魔音’的妹妹我啊,我看某些人哪有機會認識古雲這麽好的女孩呢。還指不定在哪個角落獨自為某個人傷心流淚呢。自己還不珍惜機會,竟說些風涼話。什麽時候你那磨嘴皮子的功夫放在追古雲的分上,那我也就謝天謝地燒高香保佑了。”(怎麽有點酸酸的味啊。)

    青楓一聽古雲,眼光中不知何時閃現了一抹神采,那個名叫古雲的女孩,確實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女孩。她的讓人無法看懂、不可琢磨的神秘之後確是不同於如茗的一種清澈的放鬆,就像水晶玻璃般無法用手碰觸的脆弱,如水般透明澄澈的清淡。

    想到古雲的清冷脫俗,看見她對事事淡然處之,用自己的驕傲來傲視一切不屑的挑戰,用冷漠來鄙睨一切,也掩蓋住了那個最真實的自己,但這個明顯的掩蓋與如茗的那個掩蓋又並非能同日而語了,次掩蓋並非彼掩蓋。

    ‘她今天為什麽會不為自己辯解呢,隻要她開口,相信沒有人會懷疑,可是……為什麽沒有呢。一個奇怪的女孩,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真想走進她心裏,看看究竟隱藏著多少升,殘留在眼角深處永遠擦拭不盡的眼淚,彌留在心裏。不知道該需要自己多少的勇氣來撫平她的心,但是,那個幽怨的女孩,令人心痛的眼神,即使知道自己的無柰的無能為力,也要好好的守護起那個令人心痛的女孩。——古雲。’她的名字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重複的吟念著。

    嘴角勾起彎彎地弧度,邪媚。‘看來,水允浩,這小子所說的女孩今天被我給遇見了,而且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呢,看來這小子是我的福星啊。’轉念,‘那……這小子在開學典禮上看見的女孩,該不會就是……古雲吧?!’冷不防嚇了自己一跳。‘現在這小子是宣傳部部長,最近活動頻繁,和古雲的接觸也多,說不定這小子也……’頓時,臉色變得有點煞白,‘那……青靚,怎麽辦?她可是一直喜歡申宇深這小子的,這小子也確實不錯,和那個水允浩有得一拚,而且我這個平時大腦粗條的妹妹這次可真是選對人了,做了一件最讓自己滿意的事,不去和別人爭搶那顆可望而不可及的星星,退而取其次,選擇了那顆同樣耀眼而稍加易得的那顆,可那顆看似容易,卻也男摘,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丫頭又是認死理的人,真的頭痛啊!……’

    看著一旁眉飛色舞的青靚,繼續在談論著今天的一場別開生麵的“盛宴”。暗暗有些失神了,‘原來這丫頭心眼也不少啊。看來早就察覺到申宇深的變化,才來了一手釜底抽薪啊,這樣既得了一個譽滿全城、冠滿三軍的大嫂,又得了個如意郎君啊。一箭雙雕,這量製雕可不能儀綁一處,要射射一雙,丫頭,是哥哥我疏忽了。’

    於是,整頓好儀容,賠笑道,“是嗎?那我可錯過了很多精彩情節呢,可惜呀!”看著哥哥突然感興趣來,越加起勁的說道,假裝生氣的嘟著嘴,“可不是呢。還說呢,要不是你吃力不討好的,看見她好像丟魂似的送去沐如茗那個死丫頭去醫院,會錯過這麽精彩的節目嗎。”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認錯還不行嗎?”於是舉起雙手一臉的可憐象,“我投降!”,“我保證,以後啊,再也不管她的閑事了,一心一意的聽我的妹妹調遣去追那個譽滿全城的‘江城之花,淚城之主,冰山美人’古雲,好不好啊?!”

    青靚半餉被定住了,呆呆地望著他的臉。“幹嘛,抽筋了啊。看著我心裏麻麻的,我臉上有髒東西啊。”伸手摸摸自己的臉。

    青靚一個大幅的翻轉跳,剛才在他旁邊斜靠在身邊的她,跳到他麵前,趴在他腿上認真的問,“哥——你想通啦!此話當真?”

    “當真!”寵溺道,雖然此時說處要從此忘卻如茗,心會很疼。已經知道無法迴頭,更不能破鏡重圓了,與其這樣痛苦的撕扯,不如就此瀟灑的放手,為了自己的妹妹,也為了自己,隻要一刀揮下去,疼一下也就過去了,他要開始他新的生活。

    青靚雀躍而起,一把拉住他的手,“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堅決道。“那你就在給我說說古雲的事吧。這叫做‘知己知彼’嘛。你和她平時也熟絡嘛。”

    “好!”於是又談天說地的說開去了。

    “。。。 。。。”

    “哥,你知道,古雲她是誰嗎?”

    “你傻不傻呀,地球人全都知道的事,譽滿江城的校花啊,你還問我?”用手指撮了一下她的腦袋。

    傻傻地害羞一笑,才辯解道,“我才不是指得這個呢,我是說,她是當今‘monline’集團古默的孫女,還在法國、意大利等貴族、音樂等世界名校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呢!我以前還以為她家條件並不是怎麽好的呢,所以冷漠的有意疏離,加上優異的成績贏取獎學金,身為嬌身慣養的她從來沒有大小姐的脾氣,而且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發現她是一個細心、溫柔、熱情、來經常為他人著想的人呢,說多了你也不會知道的,以後你慢慢自己發現她的好吧。”

    “什麽?你沒悶你哥吧。你怎麽知道的?”

    “我悶你幹嘛呢!她自己說得唄。今天她代替沐如茗演出完後,申宇深和我都感到好奇,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迴頭人家問也不好迴答,幹脆一直跟著她嘍,後來被我們跟煩了,我們問她就告訴我們了。這事啊,隻有我和申宇深兩個人知道,其他人全都不知道。”

    “那她千裏迢迢的來這裏幹嘛。雖然江城大學是江城最好的大學,但也僅此而已,在國內可能還有些威望,但拿到國際上就……”

    “所以說嘛,沐如茗那丫頭真是不自量力。好像是說來找人的。”

    “找人?誰啊?”

    “不知道,她沒有說,好像那個人就在江城吧。”

    “江城?是在這所學校嗎?”

    “鬼才知道呢!我又不是誰,怎麽會事事知道呢。再說,她又不是事事告訴我,我知道的,大家大多也都知道的。最多我比他們知道唯一多的有關她的私事就是這樁了。我知道的,想得到的,能說得,差不多全告訴你了,就這麽多了。”

    ‘找人?那人究竟是誰呢?誰會引起這位一直以冷傲注稱的女孩的青睞呢,不遠千裏特地來到這裏,看來這個人也不簡單吧。那人是誰呢?不知道在不在在這江城大學裏。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在這江城的校園裏,那就更多了。’他們倆兄妹,就在這漫漫無盡的夜中談著天來說著地,談笑與思量交織在一起,直到天明,徹夜未眠。

    當第二天的第一縷照射,一切都恢複了平靜,好似空夢一場,又似愛麗絲的奇妙幻境。如煙花般絢爛,櫻花般迅速的開放極盡毀滅。

    沐如茗清楚的從水允浩的眼中看出一切,與其說是對月雲的執著,不如說是對古雲的癡迷,因為陷得太深,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跟誰了,‘當局者迷’,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讓他繼續錯下去吧。自己也該好好麵對會晤一下讓她有始以來最讓自己害怕的勁敵。

    在陽光和煦的午後,在校園的咖廳裏有一束灼目的光鎖定在一個角落。那是沐如茗在約古雲喝著下午茶。

    在另一個角落,青楓兄妹也正自逍遙,注意到了這裏,視線的光聚立即從這個角落刷刷地直射到這裏。

    “看來他們挺悠閑的嘛!”慵懶地伸著懶腰道。

    “沐如茗這隻四狐狸約的,肯定沒有好事,我們還是盯緊點吧。‘老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幾個好心’,你等著瞧吧。”一臉得肯定。

    “你怎麽總是針對她啊?就算不喜歡嘛,也不用這麽損人家嘛!”公正嚴詞,又夾雜著一絲不滿。

    “……”沒有迴答,直接迴了記白眼,這倒更省事些,‘今天就叫你好好看看她的真麵目,我的好哥哥。古雲,今天我可要做觀眾了,你自求多福吧,可別要怪我見死不救啊!’既而換上了一副看好戲不掏錢,無所謂的表情。

    沉默、寂靜的沉默、死寂的沉默……

    性情冷淡的古雲首先打破了這冰封已久的沉默。

    “你的腳傷好多了嗎?”

    “恩,好多了。”放下了茶杯,“對不起!”

    “恩?什麽?”疑惑的抬頭望向她。

    “要不是我不小心扭傷了腳,也不會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心裏暗恨,‘真怪自己不爭氣,要不是我腳受傷了,才不會給你大大出風頭的機會呢,你該感謝我才是。’

    (我暈了,原來女人不講理起來,能把死的說活,能把斷氣的氣得從棺材板中爬起來要掐死她。純屬個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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