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不要……”自喉底擠出的話語破碎,伴隨著痛苦的掙紮。葉結蔓隻覺身上男子沉重地幾乎快要壓垮自己,視線裏光線黯淡,隻有模糊的男子麵靨不停晃過。脖頸,胸口之間不時落下黏膩的吻,被扯開的衣衫下的肌膚涼颼颼的,身體裏的惡心感湧動得也愈發厲害,簡直想要吐出來。她平日裏眼底的沉靜也裂開無數縫隙,最後破碎開來,隻剩下無邊無際的恐懼與永無止境般的顫栗。恍惚間,葉結蔓感到自己像是被拽進一個噩夢裏,沉沉地溺在裏麵,醒不過來。身體如同風浪中的一葉小舟,被浪潮狠狠拍打,卻毫無還手之力。耳邊迴蕩著裴之平猥褻的笑聲與渾濁的喘息聲,如惡魔般揮之不去。所有的氣力被耗盡,帶著不甘的屈辱。“裴之平……你不得好死……”葉結蔓的聲音裏帶了沙啞,像是被尖銳的物事磨過嗓子,落在耳邊都不像她平日裏的聲音。“啪——”裴之平想也沒想地抬手扇下一個巴掌,隨即埋下頭去,開始更用力地撕扯開葉結蔓的衣衫。後者很快露出胸前一大片白皙j□j來,晃得人眼花。裴之平眼睛一亮,右手迫不及待地撫上葉結蔓的大腿,將其牢牢地按在地上,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另一隻手則準備去解自己的褲子。“砰。”正沉迷間,頭頂突然落了什麽物事,砸得裴之平後腦勺一疼。他疑惑地停下手上動作,猛地抬起頭,環顧了周圍一圈,見並無異常,方低下頭,隨即一眼便瞥見手邊不遠處的一塊摔落的靈牌。當看到上麵的紅色楷字時,裴之平的背後突然一寒。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摔落的靈牌上工工整整地書寫著的紅色名字,正是裴堯旭三個字。“他娘的。”裴之平眼底神色忽然一沉,隨即有戾氣浮上來,不信邪地一把拿過裴堯旭的靈牌怒瞪道,“怎麽?不服氣?還敢砸老子,好好做你的鬼去罷!”言罷,隨手將靈牌用力往旁邊一甩,重新朝葉結蔓俯□去。唇還未落到對方身上,後腦勺又是一痛,隨即指間觸到一抹微涼,有什麽東西壓在了上麵。見狀,裴之平眉間極快地閃過一絲惱怒,下意識往手邊望去,發現又是一塊靈牌。裴之平心裏微微一沉,有不安一閃而逝,緩緩伸手將倒在地上的靈牌翻了過來,當觸及上麵的紅色字跡時,瞳孔猛地一縮。源動星辰“見鬼了!”裴之平望著裴堯旭的靈牌,刷得自葉結蔓身上起了來,下意識往遠處避了避,同時再次環顧了下四周。見一切如常,裴之平緊緊皺起眉來,心底有掩飾的不安緩緩湧動。他低頭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紅著眼神色有些呆滯的葉結蔓,背後有莫名的寒氣越來越甚,連頭皮都有些發麻。雖然不信邪,但是這情景詭異得難以解釋。裴之平猶豫地緩緩站起身來,繞過葉結蔓,向前走了幾步。正觀察間,頭頂突然有動靜響起。他連忙抬起頭,便瞥見頭頂靈牌毫無預兆地突然朝自己紛紛傾落下來。裴之平壓根來不及躲,頭上就傳來陣陣痛意。他驚叫一聲,連忙用手去護頭,連連往後退去。那些靈牌卻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專門對準他的頭砸來。“嗷——”裴之平忽覺腳後像是被什麽絆了下,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徑直往後摔去。本就疼痛的後腦勺重重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神識一陣暈眩,痛的像是要裂開一般。裴之平順手一摸,觸手滑膩,放在眼前一瞧,便見指尖帶了些許血漬。他咬咬牙,撐著身子想起來,那些靈牌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砸過來。裴之平望著這詭異的場景,驚恐地睜大了眼,哪裏還顧得上地上的葉結蔓,大叫一聲“有鬼”,眼底瞬間湧現出更多的驚慌神色,連滾帶爬地往外衝去。靈牌去勢不停,砸勢頗狠。由於邊角尖銳,那些砸在裴之平臉上的,生生給砸出了血。裴之平也顧不得去擦,手忙腳亂地打開插著門閂的大門,很快趔趄著腳步匆匆消失在了外頭不知何時已籠罩下來的黑暗裏。裴之平看不到的是,身後紀西舞終於收迴了繼續去拿靈牌的手,撇了撇嘴,隨即緩步走到了葉結蔓旁邊,垂眸望去,眼底神色閃爍,片刻後蹲□來,伸手去攏對方敞開的衣衫。“不要……”帶著哭腔的壓抑聲音落在房間裏,葉結蔓似未從驚嚇裏迴過神來,下意識去推紀西舞。她的手方落在對方肩上,紀西舞已經一把擒住了葉結蔓的手腕,目光一沉,下一刻便將她往自己這邊猛地拉來,手臂牢牢地鉗製住尚在掙紮的葉結蔓,直視著她沉聲道:“是我,紀西舞。”說著,輕輕拍了拍葉結蔓的背後,聲音稍稍軟下來,帶了安撫意味,“好了,沒事了。”葉結蔓失神的目光漸漸有了焦距,怔怔望著紀西舞半晌,方辨認出來對方。一瞬間,葉結蔓猛地撲到了紀西舞懷裏,手指緊緊攥著紀西舞的衣衫,整個人依舊在劇烈顫栗著,尚未從方才的情景中緩過來。紀西舞見狀歎了口氣,緊了緊摟著對方身體的手,垂下眸去,輕聲道:“人已經趕走了。別怕。”重生之絕世大小姐“嘔——”葉結蔓忽然在紀西舞的臂彎裏俯□去幹嘔起來。她隻覺胸口衝刷過一陣又一陣的心悸,整個人像是要被掏空般往外嘔著,渾身使不上勁。那些令人作嘔的接觸還似停留在身體上。背後紀西舞的手輕輕拍打著,緩解她緊繃的那根弦。由於空腹許久,隻有一些苦水溢滿唇齒,被吐出來。紀西舞沒有說話,隻是望著滿臉痛苦的葉結蔓,緊緊攬著對方。待吐完,葉結蔓宛如虛脫般癱軟在紀西舞的懷裏,唿吸聲斷斷續續在房間裏迴蕩,葉結蔓氣息壓抑,臉上褪盡血色,白得嚇人,縮在紀西舞的臂彎裏咬著唇沒有說話。紀西舞也不催,索性坐在地上,等著懷裏的葉結蔓自己平複心情。這一等,就等了近半個小時。寂靜的房間裏,隻有葉結蔓的略微不穩的唿吸聲起起伏伏。她緩緩鬆開了攥緊紀西舞衣衫的手,啞著聲音道:“謝謝。”紀西舞抬了抬眉,拉開兩人些許距離,視線在葉結蔓臉上轉了一圈,緩緩道:“好多了?”“嗯。”低低的應聲響起,葉結蔓輕輕點了點頭,眼底神色晦暗,有些瞧不分明。紀西舞注視了片刻,又淡淡道,“真的?”“嗯。”葉結蔓方頷首應了,便見紀西舞已經探手過來,將自己淩亂的衣衫輕輕捋了平,遮住了那些j□j在外的雪白肌膚,動作難得溫柔。雖然之前的那些片段模糊,但望著周圍橫七八豎的靈牌,葉結蔓想也不用想也知道剛才一定是紀西舞幫的自己。她沉默地望著眼前女子,見紀西舞神色依舊平靜,沒有一絲憐憫,不知怎的反而有些鬆了口氣,如同有一隻大手緩緩拂過自己緊張不安的心。念及此,葉結蔓的心微微暖了暖,一字一句輕聲道,“你終於來了。”正幫忙整理衣衫的紀西舞聞言動作一滯,似有些驚訝地抬頭望了一眼葉結蔓,隨即才無聲地笑了笑,似要緩解緊張氣氛般,語氣輕鬆道:“沒怨我讓你等太久罷?”穿越王妃之大鬧王府葉結蔓聞言沉默了會,隨即輕輕搖了搖頭,語若呢喃:“你能來……我已經很感激了。沒想到裴家會有這樣的敗類,敢在家族祠堂趕下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來。”葉結蔓兀自低著頭攥著自己的衣領,神色後怕,眉間有些鬱鬱,輕聲道,“還好你趕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紀西舞伸手拍了拍葉結蔓的肩,眼底滑過一絲光芒,沉吟道:“所幸沒來得太遲。”頓了頓,語氣微提,“不過今日的事,其實之前我就提醒過你。裴之平這人早被寵壞了,色膽包天,是個罔顧倫常與禮數的人,會做出這種事來也不奇怪。如今既然已經發生,便多留個心眼。你也該好好看清自己的處境,裴府不是個簡單就能混過去的地方。另外,今日一事,你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與誰都說不得,知道嗎?”葉結蔓的神色凝重,雖心覺灰暗,但也知紀西舞言之有理。這種事情,就算她說了,又有誰會站在自己這邊?怕是不過平白落些指指點點而已。正是因為如此,裴之平才敢毫無顧慮地來侵犯於她。她葉結蔓不過是一場陰親的葬送者,於裴府而言更是無足輕重。念及此,葉結蔓垂下眸去,沉默著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紀西舞的方法。“好了,也別多想了。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休息下罷。”紀西舞瞥見葉結蔓臉上神色,知道她在想什麽,柔聲勸慰了句。“嗯。”葉結蔓點點頭,忽然似想起了什麽,低聲道,“我去裴夫人那裏的情況,你可都知道了?”聞言,紀西舞的視線掃過祠堂,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笑意:“大概都猜到了。我之所以沒很快趕來,是先去了一趟裴夫人那裏,見沒有你的身影,才打聽到你被珠姨帶去了家族祠堂。這裴夫人果然名不虛傳,怕是你讓她看出想去紀府的心思,索性打算悶聲不響地先軟禁起來給你嚐點苦頭,省得多事。隻是不知裴之平怎麽這麽快得到消息趕過來了,差點出大事。”葉結蔓的腦海裏浮現起裴之平之前的話語,緊緊皺起眉,忽道:“他好像提到,說是有人告訴他的。”聞言,紀西舞幽紅的眸中有霧氣彌漫開來,深得令人看不透:“噢?有人……告訴他的嗎?”作者有話要說:第三章奉上。唿,大過年的屯文真累,讓我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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