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事辦不成,豈不是讓皇上尋她的麻煩?她不管不顧的書信急催,於是二弟還是到了京城,為了姐姐打算和蘇月兒在一起,豈料蘇月兒死性,不但不移情別戀,更在得知皇上不會準他們在一起後,便是願意一輩子都吃齋念佛等著去!這使得東方宇出乎所料,更使得蘭妃一夜未睡。


    不過這一夜,她想出了新的法子,用蠱。於是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皇上,皇上便叫人去找霧門中的人,不久後找到了身邊一個給東方宇傳授了法子,東方宇就準備迷惑蘇月兒,可不知道是不是蘇月兒的意誌太堅定,幾番用迷香都不能成功,後來隻得用蠱把蘇月兒的記憶給封了,而後騙她是紅兒,再下蠱後讓她與東方宇生情,打算過段日子,等兩人情感深厚了,就說結婚的事。


    於是當蘇月兒成功的被封了記憶後,自是也與東方宇因蠱而戀,這個消息傳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便覺得此女對太子爺已經夠不成威脅,便將蘭妃晉升為貴妃以做獎勵;而不久後,東方家就安排出了整個計劃,大爺中伏受傷,但卻沒死成了癡傻,於是他們立刻把如眉給拉了出來,幸得如眉有了身孕,便就此想要扶如眉進白家做妻,可因為老太太相攔,最後隻能做個妾。


    而貴妃表示她很心疼二弟,見他不願娶此女,不予為難,便幹脆建議利用之。(而蘇悅兒卻自己得出了結論,她相信出這個餿主意的定是東方家的老爺子,絕對不是貴妃本人,畢竟一個已經當了貴妃的人根本沒那必要還關注自己,更何況它們也需要一個人來毒害白家大爺,誰讓如眉那麽愛大爺,足見她是下不了手的!)


    於是,東方家調整了策略,東方宇成日的和紅兒黏在一起,而後情感最深的時候,便把自己家族的種種苦惱說了出來,之後引著變成紅兒的蘇月兒做出犧牲的決定,於是蘇月兒迴到了靜月庵,他們東方家找人在外慫恿蘇家老爺給自己的女兒定親事,好把蘇月兒給弄迴來。


    本來他們還安排了一些事,準備讓他們彼此邂逅什麽的,可是沒想到,一提親事,蘇家老爺便想到早在一年前給蘇月兒定了張家的親,也就趕緊的把人給接了迴來,打算過幾個月就完婚的。


    這人迴來了,卻成忘了自己是蘇月兒的紅兒,即便那日裏歸來還是在人前做了露臉的事,好讓自己聲名遠播得白家關注,可無奈已經定了張家的親,最後紅兒隻能表示不嫁張家,一心要嫁白家大爺,自然是打著為了蘇家的噱頭,而那邊東方宇有找人找了白家的人,表示要請他去給自己做某處的一個小掌櫃,那張家的公子也就因此對退婚的事沒做計較,不過還是風聲露了出去,這使得他們都擔心紅兒入不了白家的眼,卻沒想到白家太太還就相中了她。


    這之後的事不用說,蘇悅兒已經完全清楚,所以現在蘇悅兒算是明白,就是這裏麵的陰錯陽差,才真正的撮合了她與白子奇在一起。


    這些事講完後,貴妃瞧著蘇悅兒一臉的解脫之色:“我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其實最初也不過是皇上的意思,我們跟著事情變才最終對你如此,倘若不是你與太子爺生情,不是皇上容不下你,我們東方家怎麽會選上你呢?所以你真格的要恨,該恨的絕不是東方家!可讓你去恨他,也不現實,所以,我認,我來背負著一切,我隻希望你能求求太子爺給我們東方家留一線生機!”


    “你家不是還有東方大爺的嗎?”蘇悅兒依稀記得那他家還有個大爺。


    “他與家人疏遠些,尤其這次出了事,他竟和我們已經斷絕了關係,不相往來。”


    “那你的一線生機是什麽意思?”


    “活命,哪怕是散盡家財都好!”貴妃說到一臉真切,蘇悅兒卻聽了覺得好笑,畢竟身為貴妃的家人,散盡家財也不過是麵子上的事,斂財也就是睜眼閉眼的功夫就能做的。


    蘇悅兒把手在一起捏了捏,沖貴妃說到:“這件事,我可能幫不到你,要知道,你家參與的是謀反,太子爺收監不審,你東方家現在還有的活,我若去求,不說太子爺答應與否,我都是自己去沾麻煩,你家老大都知道斷掉關係以避禍事,你又怎好叫我送上去?”


    “你不一樣,太子爺不會傷害你的!”


    “可他未必就不會動白家!”蘇悅兒說著無比同情的看了貴妃一眼:“而且最關鍵的一條是,我現在是東方家的家長,你覺得我會對一個白家的敵人仁慈嗎?”


    貴妃聞言便愣在那裏,此時蘇悅兒站了起來,正要說話,卻看到有小太監進來,當下她沖貴妃輕言:“不管你信不信,眉夫人的孩子沒了,與我無關,我這人狠歸狠,但不會對一個無辜的小孩下手!”


    貴妃眼盯著蘇悅兒一時無語,那小太監卻跑了過來:“貴妃娘娘,嚴公公叫奴才來報一聲,皇上已經在用藥,叫您二位這會子就過去!”


    第二百九十五章這,不好!


    站在金色的殿宇旁,蘇悅兒看著那殿門上雕刻著的盤龍有些愣。


    因著太監來報,她和貴妃彼此心照不宣的做出一副無事的模樣,雙雙來到這承龍殿前。貴妃是妃,她是民,所以這會她立在這裏候著,貴妃先進去伺候。


    立歸立,腦子可在轉,她想著貴妃的言語,明白這皇上該下手的時候是個絕對不會心軟的人,而且更加明白皇上對太子爺的行為,是想讓太子爺明白若為君,很多都必將捨去。


    有舍才有得!皇上想以此教育太子明白這個道理,卻不想倒把事情給演變到這種地步,還真是把自己這個假蘇月兒弄的有些尷尬。


    此時殿門一推,身邊立刻一些太監與宮女在進進出出,他們端著一些扣著金鍾的盤鼎,飄出一絲香味來,未幾,打內裏出來個人,乃是韓大總管,傳喚了她進去。


    殿內,金磚鋥亮,龍柱威嚴,忙碌的太監與宮女把兩張大桌撤了後,韓大總管帶著她穿過這些飯香味到了一邊的隔間,就看到正對的軟榻上,貴妃娘娘跪在其上為歪著的那位老人擦抹著手指頭。


    玄色的衣底,金色的盤龍,暗紅色的滾邊,稀少的發盤在頭頂上,是一個小小的髻,插著金龍簪,那一張臉黃而黯淡,正是昨日裏的那位老頭,隻不過今個看起來,顯得比昨個憔悴許多。


    他旁邊的架子上擱著那種帶珠簾的冠冕,他所躺的軟榻之上更鋪著獸皮,乃是白虎之色。


    “還不行禮?”韓大總管輕飄飄的丟了一句話來,蘇悅兒趕緊的下跪,韓大總管在旁自是扶了一把。


    “民婦平城白蘇氏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照規矩自是要腦袋觸地,可蘇悅兒那大肚子擋著,她也觸不了,隻等於是欠了身,而此時那軟榻上的老頭擺了手:“免!起來吧!”


    蘇悅兒言了謝,韓大總管將她扶起來,她便畢恭畢敬的立在那裏。


    “聽說你很有些主意,白家,咳咳,如今都被你弄的紅紅火火呢!”皇上的話語比較輕,似是很虛弱,底氣不足一般。


    蘇悅兒低著頭不出聲,一副恭敬之態,此時那貴妃開了口:“可不是?陛下不知,今早我與白大奶奶相談的功夫,她可說了有心要在京城也置辦出個樂購行呢!”


    蘇悅兒心裏微微涼了一下,人還沒開口,又聽到皇上相問:“哦?是嗎?那這麽說,白家是打算做些別的了,若是如此朕是不是就要另覓人選來做這糧業了?”


    蘇悅兒聞言立刻出言:“皇上不必擔憂,白家乃以糧業為基業,這是不會變的,其他的樂購之類,說來也並非我白家產業,不過是神門自身為利鉞國百姓,而開展的一些商業嚐試,這成了,百官可見,也能效仿而普及全國的,自是利民利國;若不成了,也是神門自負盈虧,再來新的嚐試。”


    “什麽?那不是白家的產業?”貴妃顯然沒預料到而驚訝發問,這樣的舉動未免有些對帝王不敬,但監禮之責的韓大總管沒有任何表情,皇帝更似不覺得有什麽一般,隻歪在軟榻上瞧著蘇悅兒等她的迴答。


    “是,白家乃受皇上照護之恩,以小小一鋪演變為今日米糧業之龍頭,豈能不知皇恩在上?一國之力強勁在於兵,一國之勢安穩在於民,民食有糧,住有居,則樂也,我白家擔負鉞國糧業一係起,盡心盡力安民護國,時至今日也不曾改變初衷,民婦有幸掌家,更得家主相傳紅門之權,深知神門之責乃護衛鉞國,豈能不知安民為重?所以,白家絕對不會在糧業上馬虎,而樂購行乃是神門之嚐試,所用銀兩更是神門之資,未動白家一份,所得亦不是白家之利。”


    蘇悅兒一氣說的清楚,把神門的責任,白家的覺悟全部點到了,於是當下那貴妃有些發愣,皇上卻是慢悠悠的點了點頭,而後說到:“你能心有鉞國,朕就安心了,封你白家‘第一世家’也是期望你們能知民樂民,讓百姓相安,畢竟糧業是大事容不得馬虎,封你們第一也是想讓你們為百姓做個表率,且莫貪利取寵,而往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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