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靈韻沒料到那個看起來最好欺負的三奶奶竟會這般與她言語,完全不被她的話語激怒,一時僵住而無言以對,蘇雲兒則轉身衝著三爺說到:“這樣的妹子還值得你這個當兄長的操心嗎?不要也罷!”說完她便退後一步坐迴了椅中,將她的右手輕輕地捏了捏。


    三爺此時看著蘇雲兒的眼閃閃發亮,他幾乎是一臉欣喜的沖蘇雲兒說到:“好,你說不要就不要!”


    魏靈韻此時苦笑了一聲:“不要?你當我是什麽?你以為我就稀罕有你這樣的義兄嗎?白子言,你總有一日會……”


    “魏靈韻!”蘇悅兒沒有再讓魏靈韻說下去,她高聲的喝出了魏夫人的名字,人則沖已經有些僵住的城主夫人說到:“你還不管管你女兒這張嘴?難道你想你魏家從此成為平城的笑柄嗎?”


    城主夫人當即有些慌的點了頭,瘸著腿的到了魏靈韻的跟前,伸手拽上了她:“韻兒,別言語了……”


    “為什麽不言語?這東西是三爺叫我放的!”魏靈韻還在亂言,但此時那正桌上的布娃娃卻閃了光,隻是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兩件首飾,那金光與碧色引了不少廳裏人發出了抽氣聲,所以當下的城主夫人與魏靈韻也是看的愣住了。


    “現在你還要說,那東西是三爺讓放的嗎?”蘇悅兒輕聲的話語似有千斤之重,砸在魏靈韻的心口。


    魏靈韻愣了愣,便手指著蘇悅兒:“是你做了手腳對不對?”


    蘇悅兒輕輕的點了頭:“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魏靈韻無奈的一笑:“你果然是早有準備的,你早早的替換了東西……不,你,你是用了幻術!”


    “不錯!”蘇悅兒點頭承認。


    “那!你們看到了,你們也聽到了,是她做的手腳,是她用幻術把我埋的首飾變成了詛咒的布娃娃,是她在嫁禍我!是她要害我!”魏靈韻亢奮起來,她指著蘇悅兒,那聲音都有些尖銳的拔高。


    蘇悅兒卻拉了臉:“你說這是你埋的首飾?魏靈韻你最好不要亂說,難道這兩樣就是你埋下的傳家寶不成?”


    “是,怎麽不是!”魏靈韻兩步衝到那正桌前:“這就是我埋在你正寢前那棵樹下的!”


    蘇悅兒眼掃向了魏城主:“城主大人,你家有這傳家寶?”


    魏城主臉上青白灰三色集合,一字難吐,而城主夫人已經明白繞了一圈,自己為女兒補的一線生機到頭來卻是無用,隻能瘸著腿衝到魏靈韻的身邊,一把抓了她沖蘇悅兒急言:“白大奶奶,求求你別問了,我知道我女兒已經到了末路,這樣好不好,我求你別問了,我,我帶我女兒離開白家好不好?我……”


    蘇悅兒的手揚了起來,她製止了城主夫人的言語:“可憐天下父母心,您要護著她,這無可非議,您如今更能知道為她好而帶她走,也是因為您大智!可是……有些事可以裝作沒聽見,有些事可以閉一隻眼,有些事更能揮一揮手拋卻腦後,但有些事卻不能!比如說眼前這件!這究竟是您家的傳家寶還是大內的貢品,我們怕是要知道一個明確的答案才成,畢竟,這件事隻怕你我都不能裝作不知……”


    “白大奶奶!”魏城主忽然站了起來說到:“不一定非要一個答案的,我,我們這就帶女兒走……”


    “慢!”蘇悅兒說著輕嘆了口氣:“哎,有句話叫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若是再這之前你們能早醒悟該多好,可是現在,晚了!”說著她轉了身看向內堂輕輕的福身:“汪大人,這之後的事,就交給您處理了!”


    隨著蘇悅兒的話音,後堂裏走出來一位中年男子,那海cháo魚服與他手中的聖卷盒子將他的權威展現出來,當即魏城主就是一個哆嗦:“您,您不是已經走了嗎?”


    白家大大小小的人全部起身沖汪大人行禮,蘇悅兒更是客氣的讓出了自己的主位,那汪大人毫不客氣的坐上主椅便看著那魏城主說到:“若我不走,你們隻怕也不敢這麽無所顧忌的招出來吧!”


    魏城主的身子哆嗦了起來,城主夫人則是扶著魏靈韻身子已經開始打擺子了,而魏靈韻卻閉上了眼僵直似木。


    “魏城主啊魏城主,我真是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來!你應該知道貢品乃是皇宮之物,宮外之人若存此物是個什麽下場!來人那!”汪大人一聲喝,從內堂裏走出來五六個親兵當下齊唱:“喏!”


    “把這魏城主一家全部拷鎖上枷,速速迴京復命!”汪大人的話音落,那些親兵自是去抓他們三個,那魏城主兩眼呆直,在親兵將他胳膊押向身後的時候,他忽然大叫到:“不,這東西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這是韓太守給我的,是他,是他要我把這東西想辦法埋到白家府中,他好上報於京,請皇上下旨查抄!”


    “什麽韓太守?”汪大人當即挑眉,那魏城主此時為了自保自是把真正的主謀給拉出來:“是,是韓太守,他的兒子韓嶽被賞金客所殺,那個賞金客便是白大奶奶,他為了替兒子報仇便給了我一匣子首飾要我想辦法把它們弄到白府裏,好借皇上的刀砍殺了白家!”


    “一匣子?”汪大人的眼幾乎都直了:“你說有一匣子?”


    魏城主本能的就看向蘇悅兒:“是,不信的話您問白大奶奶!”


    蘇悅兒此時卻看向魏城主:“魏城主請您說話注意一些,遣詞用句更要謹慎,要知道一個字詞說錯了,引人誤會,那量刑上可就重了!麻煩您還是和汪大人說清楚,那一匣子首飾到底是幾樣?”


    蘇悅兒的言語無非是在提醒這個已經嚇壞了的城主,果然魏城主聽了蘇悅兒的話立刻反應過來,一件兩件貢品他還可以輕判,若是一匣子的珠寶,這個弄不好被抄家滅族都有可能,畢竟他是“外姓”臣,若是皇上要就此滅了他,這不是等於自己給送了刀上去嗎?所以當下他立刻沖汪大人說到:“是我沒說清楚,那一個匣子裏就裝了這兩件珠寶而已!”


    “真的?”汪大人自是不信,他掃了眼蘇悅兒蹙了眉:“一匣子就兩樣?剛才你還說本官不信可以問白大奶奶,這是何意?”


    魏城主一頓忙說到:“當日,我想按照韓太守的意思把那首飾送給白大奶奶,可我抽開了匣子,白大奶奶卻不收,我這才不得已讓我的女兒去把首飾給埋在白府裏……”


    “汪大人,魏城主說我知道,也隻是因為我看了一眼而已。”蘇悅兒說的份外坦然,那汪大人頓了頓後說到:“來人,先押了他們三個上囚籠,即刻去往韓太守家!”


    親兵答應著便要去抓了這一家三口出去,可魏靈韻此時忽然睜開了眼沖汪大人吼到:“不!根本就不是兩件,而是一……”她話還沒說完,忽而臉有痛色,繼而人竟一頭向下栽,她身邊的親兵自是本能的去扶她,結果在剛一碰到她的時候,她便笑了起來,那種笑就好似有人在撓她一般。


    親兵嚇的趕緊鬆手,魏靈韻的笑便也戛然而止,但是她一站穩了身子要衝汪大人說話,那張口而出並不是話語卻是笑聲,而她人更是蜷縮了身子,似有人在撓著她叫她笑的說不了話。


    整個廳裏的人全都傻了,汪大人更是呆住,但他看著魏靈韻幾次這樣後,卻有些惱怒:“哼,膽敢裝瘋賣傻,罪加一等!來人捉了她走!”


    親兵們聽吩咐自是去抓魏靈韻,結果魏靈韻笑的更加厲害,不但左右甩臂的掙紮,更是得了空的往汪大人跟前沖,那汪大人見狀嚇的便是往後退,魏靈韻卻是狂笑飆淚的就要去抓他,白家的三爺,大爺自是出手相攔,於是魏靈韻幾乎是被他們兩個扯的腳都不著地,而那汪大人卻給嚇壞了,伸著手指著魏靈韻:“抓住她,抓住她,她瘋了,她瘋了!”


    越有人抓,魏靈韻笑的越厲害,那眼淚在她的掙紮裏都飛了出來,忽而她一口咬上了三爺的胳膊,大爺自是一巴掌給招唿過去,當下魏靈韻又損失兩顆牙的摔在了地上,狂笑依然不止。


    三爺擼起了衣袖,就看到胳膊上兩個紅印子,惱怒的便沖魏靈韻吼了一句:“你個瘋婆子!”


    那魏靈韻的笑聲似乎頓了一下,但眾人卻看見她大笑著一個骨碌爬了起來就往外沖,汪大人自是喊著親兵去抓,一時事廳內的親兵都追到了廳外,蘇悅兒見狀,便抓了身邊的茶杯出去準備用來直接去砸暈魏靈韻得了,卻不想她人才到廳外,就看到那魏靈韻竟已經跑出了院,不得已她隻能跟著眾人一起追,為了不在汪大人麵前顯出自己會不像個有近三月身孕的孕婦,她沒敢跑,而是急步相追。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當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粉筆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粉筆琴並收藏大當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