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房門叩響,再得允之後,婆子們抬著木桶放在了屏風外給注了水,紅妝更是把一些吃食擺在了屋外的桌上,便打發了人,自覺的帶上了門。


    大爺睜開了休憩的眼,慢慢的起了身,去了外間擦洗。熱水上身自是解乏的,他便幹脆自己動手舀出了一盆子來端到了床邊,親自動手拿帕子擺濕了給蘇悅兒擦身。


    熱熱的帕子一擦到背上,蘇悅兒便是猛的抬了身子,一雙眼圓睜的盯向她,而一秒後,她許是看清楚是他後,她便淺淺一笑,又倒了迴去,任大爺給她擦洗,安然享受的連個謝字都沒。


    大爺見她這般慵懶,隻道她是累壞了,便一邊動手為她輕擦,一邊開始疏導內力,小心的從幾個大穴給她渡了過去。就這樣大約一刻鍾後,大爺收了手欲要端了水盆子出去,卻忽而聽了蘇悅兒的話語:“魏靈韻這邊,你有什麽打算?”


    大爺一愣,自言道:“打算?我有什麽可打算的,她隨你處置唄!”說著去了屏風外,將盆子放了,帕子丟了,便是順手的把小米粥端起喝了一口,帶著滿口香氣繞進了屏風後,便見蘇悅兒竟已起身,他便說到:“你再睡會唄,起來做什麽?還早!”


    蘇悅兒笑著搖搖頭看了眼光線:“早什麽啊,起來束髮打理了,混一會時間不也要去赴宴了嘛,誒,你去不去?”


    大爺輕輕搖頭:“我去了你如何敲的狠些?總要給他們點念想,才會巴巴的往外掏不是?”


    大爺說話的時候,蘇悅兒正伸手撈起了自己的奶白色肚兜,聽的此言便垂著眼皮子言到:“念想?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幹脆要了她?那所圖何意?是叫她退無可退進無可進?”


    大爺一愣:“要?”繼而眨眨眼:“嗨,你不會聽那魏靈韻滿嘴胡言就當真了吧?”


    蘇悅兒抬了眼皮:“胡言?”


    白子奇自是點頭:“當然是胡言了!你忘了我與你的誓言了?一生絕不背叛你的啊!你都三番五次的強調了,我就算再對她無意,若是要了她,你還不和我鬧起來?”說著伸手輕輕的夾了蘇悅兒的鼻子一下:“我不怕她鬧騰,我隻怕你和我置氣!”


    蘇悅兒伸手把大爺的手抓下,人抓著他那隻手沒鬆,隻一臉意外的說道:“既然你沒要了她,那她床上的落紅算怎麽迴事?”


    “落紅?”大爺頓了頓:“難道她今日在事廳裏說什麽與我行事那是真的?”


    蘇悅兒眼盯著白子奇:“是不是真的你難道都不清楚?”


    大爺立刻神色上有些不自在:“我不記得有啊,當時我隻是叫她脫了個精光,卻是發現她身上沒那鑰匙,繼而我就把他給敲昏了開始找東西,後來忽然的我就好像到了一個四麵都是牆壁的大坑裏,毫無出路。我叫無人理,喊無人答,最後不得不就在坑裏念訣,想借靈力逃出,結果倒是發現自己已經身在北地,身子完全不停使喚的在刨墳!我當時很驚訝,我能意識到有人控製了我的身體,可是我自己卻偏偏奈何不了,後來當我感覺到我往山下沖,腦子裏竟是要放火燒了白府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我就想若是我奪不迴意識,也不能叫它做了壞事去,便是想就是沉睡不醒也好,結果……結果我就真的沉睡了。明明你們說的做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睜不開眼,說不了話,更動不了!”


    “你的意思是,中間那一節,你隻知道你在坑裏?你不記得做了什麽?”蘇悅兒歪著腦袋探問。


    “我是不記得啊!難道我做了什麽不成?”


    “你不知道你動手打了紅妝?”


    “紅妝?我打了她?我不知道!”大爺自是搖頭。


    蘇悅兒蹙眉:“不會那老小子假你之身把魏靈韻給……”


    大爺張了嘴:“不會吧?”


    蘇悅兒動手開始穿套衣服,大爺見了自是問道:“怎麽,你難不成要去問她?會不會是魏靈韻說謊?”


    蘇悅兒搖搖頭:“應該不會,她那裏的元帕我是親眼瞧見了的,我想她就是再有盤算也斷沒自破其身的道理。”


    白子奇張了張口,確實也覺得說不過,便是有些詫異的捧著碗站在那裏。


    蘇悅兒迅速的穿套好了衣服,便叫大爺注意著點,飲食要慢慢的加,繼而召喚了丫頭來給她梳了發,又喊人去請了胡管家來。未幾,從胡管家口裏問的毒王給安排的歇在哪個院落後,她便打算去問個所以然,結果才快步的出了院,就聽得後麵的院落裏轉來驚唿聲,她人便理所當然的過去了。


    後門的院落養的是大爺的那些毒物,平日裏丫頭婆子的基本是繞著走,就算要清掃這個院落的周圍,也都是掃的邊邊兒,剩下的地兒都是留給的燕子去打掃的,而如今燕子跟了周和安去了,這院落早沒了人打掃,平日裏也都蘇悅兒得空了來照料下,如今大爺出了事,她一門心思的顧著大爺倒忘了這些寵物,這會聽到驚唿,便疑心是不是毒物們餓壞了,出來覓食傷了人。


    急急忙忙的奔到院落口,蘇悅兒一瞧幾個婆子丫頭的都立在那裏,便不自主的蹙了眉,可等推開了眾人站到院門口,卻沒看到有誰倒在地上。


    “奶奶!”


    “大奶奶!”丫頭婆子們見是蘇悅兒自是行禮稱唿,蘇悅兒便掃了下眾人言語道:“剛才這裏驚唿什麽?可是誰出了事?”


    幾個婆子們立刻七嘴八舌的迴答起來,所言卻都是一個:來家裏的那位毒王老頭不聽勸的進了院子,這一下午都不見出來,大家怕出了事湊在門上叫,他也不應聲,王六家的膽子大些便湊過去門上瞧了瞧,結果人就嚇的叫了,說是看見老先生竟進了大個子的籠子,那大個子的嘴巴一張似是咬了那老頭!


    “那王六家的呢?”蘇悅兒狐疑這裏怎麽沒那受了驚嚇的人。


    “迴奶奶的話,您來前她已經嚇的跑迴去了,許是和王六說去了吧!”婆子們說著自是臉上露出一份促狹的笑,會意著她們的想像,蘇悅兒懶得理會,便是大門走到門前,觀察了下沒什麽蛇纏趴在門上,便推開了門。


    門一開,就看到毒王正人鑽進了大個子的那個超大的籠子裏,此時他站一處,大個子站一處,隻是不是婆子們說大個子咬了毒王的血腥場麵,反而是毒王伸手觸摸著大個子的腦袋慢慢的安撫,而大個子竟然和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伸手的婆子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顯然是被這場麵給震驚到了,可蘇悅兒卻不當事,畢竟是飼養過毒物,尤其是兩棲類的動物,她更明白它們的神經特色,那就是遇強而裝死,所以與其說毒王現在和大個子在做催眠遊戲,其實不如說毒王在和大個子建立誰是強者的主僕關係。


    蘇悅兒走到附近,觀察了下大個子的眼睛,便是沖毒王開了口:“您老還真有精神,反正它這會還僵著,我問你個事!”


    毒王點點頭:“問吧!”


    蘇悅兒看了眼那些圍在門口的丫頭婆子,沖她們擺手,立刻一幹人等迅速撤離,蘇悅兒則沖毒王言到:“那天你控製大爺的身體離去的時候,魏靈韻是什麽情況?”


    毒王雙眼盯著大個子,不假思索的迴答:“還能什麽情況,昏睡在屋裏唄!”


    “那你……你沒做什麽吧?”


    毒王一愣看向了蘇悅兒,兩秒後他叉腰言到:“你是在質疑我?我告訴你,我是控製了大爺的身體去刨墳,可沒興趣控製他去玩女人,我告訴你,要玩我也自己玩啊!你真當我變態啊!”說完非常不高興的扭了頭:“真是的,你家大爺沒興趣碰她,難道我就要有興趣?她再漂亮有什麽用?在我眼裏,還不入它好呢!”


    蘇悅兒瞧著毒王一臉不慡的看著大個子,悻悻的伸手摸了下鼻子:“我是想問你,你走的時候,是個什麽情況。”


    “那要問你家大爺了,我控製他的時候,他正翻箱倒櫃呢,我一控製了就忙著去那邊了,我哪有功夫管是個什麽情況!”


    蘇悅兒瞧著老頭的樣子,也感覺的出來他給不了自己什麽答案,當下沖毒王說到:“那你忙!”說完便是出了院子,由著毒王在此處折騰了。


    迴了正房,大爺已經吃完了東西,正在屋裏扒拉出了帳本在瞧,見到蘇悅兒迴來自是問詢:“如何?”


    蘇悅兒搖搖頭:“不關他的事,許是這裏麵有你我不知道的事發生吧!”說著她坐到桌邊抓個了水果邊吃邊說到:“明天或者後天,我就把眉夫人給送出去,之後的事我會處理,你就不操心了!”


    大爺點點頭,表示無異議,後見蘇悅兒隻管吃不再言語什麽,便抓了手裏的帳冊沖蘇悅兒說到:“我看了下碼頭的生意,想不到你這鑽空子的營生,竟是來錢不少,我在想,如果可以的話,不如我們再吃下更多的碼頭,把這部分抓到手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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