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我來拜我娘的!”大爺說的就跟我來吃飯似的,隨心的不得了,當下就邁步要進寺,那小沙彌一愣,忙是上前一攔便行禮:“施主弄錯了,我隻是個小和尚,不是方丈大師。”


    大爺點點頭:“哦,不是就不是唄,你攔著我做什麽?”


    此時蘇悅兒也已經追到了跟前忙客氣的說到:“小師傅,今日我和我夫君前來祭拜亡母,白家已經先行打了招唿的,所以您不該攔著我們……”


    “施主見諒,主持大師也曾打過招唿,今日開塔的,隻是不巧,剛剛悅王一行到此,他們的隨從封了寺院,主持大人怕施主祭拜兩下相遇的麻煩,便叫我來攔上一攔,先請幾位行到別院用些素茶,待悅王討問了佛理去後,自會親自奉迎。”


    小沙彌話一說完,蘇悅兒便看了眼大爺,大爺倒是撅著嘴:“憑什麽他來了,我們就不能去呢?就是龍哥也不會……”


    蘇悅兒非常知道分寸的伸手捂上他的嘴,繼而小聲說到:“人家是皇家的人,咱們是平民百姓,咱們不讓誰讓?再說了龍哥是龍哥,悅王是悅王,一樣嗎?”說著蘇悅兒把大爺往身後一拖,人沖小和尚頷首:“那,有勞了!”


    小沙彌低頭立刻做了邀請的手勢,當下引著他們一行人入了別院。幾個小沙彌剛捧了素茶進來,大爺卻已經鬧了起來:“這裏坐著多無聊,我又不做和尚,月兒,走,這裏後山上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我們不如去玩一會!”


    “可是,你不祭拜了?”蘇悅兒才抬眉,大爺已經扭動了身子:“等他們出來隻怕至少要半個時辰呢,夠我們去玩會兒了!”


    蘇悅兒一撇嘴,向那小沙彌問了問,得知悅王才來,這要走怕是一個時辰後的事,當下便問了後山可否去的話。小沙彌倒很隨意,隻說著施主請便,蘇悅兒當下叫紅綾和紅光帶著隨從留在此處,守著那些東西,人便和大爺出了院子,隨著他東轉西看。


    兩個人手牽著手,在參天古木與鍾剎間穿行,大爺似個孩童一般時而這個摸摸,那個看看,而蘇悅兒開始還想說要不要裝的這麽投入,可等到背後的異樣信息傳遞到大腦皮層後,她便知道他們兩個正被人監視。於是蘇悅兒幹脆也陪著大爺胡鬧起來,就這麽晃啊,走的,直到爬上了後山,站在了不算高的小山頂上,看著周圍的一切。


    後山上雖有不少的樹木,可到了山頂卻是光禿禿的,連個涼亭都沒。但也因此無有窺視者的藏身之地。


    大爺抓著一隻狗尾巴糙,似嬉笑著逗弄著蘇悅兒的脖子,人卻趁機悄悄說到:“悅王來此,隻怕不是試我,就是驗你,多加小心。”


    蘇悅兒陪著做打鬧閃躲狀,嘴裏嘰咕:“他到底想幹嘛?就算不信你要試探還說的過去,但幹嘛一而再,再而三的連我也跟著不消停?”


    “你明知故問!”大爺說著抓了一把糙屑往蘇悅兒的頭上扔,蘇悅兒任糙屑落到頭上,便跺腳去摘,口裏卻說著:“之前明白,那是我占了他們想要的位置,可是現在郡主不都要嫁給東方宇了嘛,弄死我又能如何?難不成你肯娶郡主?”


    大爺聞言撇了她一眼而笑:“我若肯娶她,哪裏生的出這些事!”說著便給她摘糙屑:“看來你是想到昨個晚上的人是他派的了?”


    “說實話之前我以為是二爺,因為二爺看到那帳冊箱子就不大自在,但後來一尋思,沒對,那兩個人分明是要殺了我的,而二爺跟本沒殺我的理由。”


    “你剛才還說不明白悅王為什麽牽連你,但現在你反而因為他們要殺你而曉得是悅王的人,你不覺得矛盾嗎?”大爺說著便扯了蘇悅兒的胳膊搖,蘇悅兒隻好扭著頭做生氣狀,人卻說到:“有什麽矛盾的?若說我和誰有仇,隻怕也就東方宇稀裏糊塗算一個,但那傢夥可都是自己來的;先前郡主叫人來陷害我雖已被您給幹掉,但我是在郡主麵前出過手的,所以我思量著怕是王爺知道這事,便想叫人來試探我的底細,而若我是沒本事的,也許死了他也樂見其成,畢竟那兩個傢夥對我全是殺招!”蘇悅兒說著伸手抓了大爺的下巴:“你說他殺了我能得到啥好處?騰位置?”


    大爺打掉蘇悅兒的手,大笑著跑了兩步,在蘇悅兒追上他的時候,就是一撲,把蘇悅兒壓到糙地上,人卻瞧著她說到:“其實我覺得,他應該是和我一樣,對你到底是什麽人很感興趣,不過這可能隻是一部分,畢竟,你死了,就能騰出地方來給他再安排人,而現在郡主做了不了他的棋,別人還可以,所以你千萬千萬……不能死了!”


    “怕我死了你危險?”蘇悅兒嗬嗬一笑:“我還真是你的全職保鏢!”


    大爺頓了頓,卻一把捉了蘇悅兒的唇狠狠地親了一下:“你死了,我還可以對誰敞開心扉?”


    蘇悅兒聞言心口一顫,人便一僵:“你……”


    “傻瓜,如果可以,我寧可是我保護你!誰會願意讓自己的女人站在血雨腥風裏!隻是現在,還沒到時候,我隻能委屈你……”大爺正說著,蘇悅兒卻一下摟了他的脖子,繼而主動的親吻上他,當彼此的唇舌放開時,蘇悅兒笑了:“你知道嗎?我不介意由我來保護你,雖然我沒你厲害,但是,我殺人很在行的!”


    大爺聞言頓了頓,伸手颳了她的鼻子:“你的意思,你是一個殺手?”


    蘇悅兒點點頭:“是的,我還是職業的!”


    “職業?”


    “哦,你可以理解成專業,其實說白了,我就是吃殺手這碗飯的!”


    大爺笑了笑:“看的出來!”


    蘇悅兒眼一翻:“你哪裏看出來的?”


    大爺一愣,繼而舔了下嘴唇:“昨個晚上你可拉著我做過演示的!”說著他一撇嘴,心裏喃喃:要不是陪你做演練使我動手動腳,那藥物如何能那麽快沁入我的心脈令我被控……


    蘇悅兒白他一眼:“舔嘴唇這個動作,三種情況下會出現,第一,你真的很渴,第二,你那裏很渴!”蘇悅兒說著壞壞的蹭了某人的大腿一下,在某人的唇一抿時,忙說到:“第三……你撒謊!”


    大爺臉上本還是被調戲後有些悻悻的表情,聞聽這三個字的時候卻是直接變了臉色。


    而蘇悅兒卻沒追究下去,反而是輕言道:“話說,我們這樣親親我我的,那些人看到沒關係嗎?”


    “沒說傻子不能親親我我吧?再說,你是我的老婆!”大爺說完臉上紅了下:“嗯,這個,是你們哪裏的夫妻之間的稱唿?我,我沒用錯吧?”他記得她不知一次的強調過,她是他的老婆。


    蘇悅兒點點頭:“對,我喊你老公,你就要喊我老婆。公不離婆,婆不離公!”


    大爺聽了略皺了眉:“為什麽你們那裏要把丈夫喊成太監呢?”


    蘇悅兒一愣,繼而噗嗤的笑了出來,這會她才明白原來古代人是把太監喊做“老公”的。


    大爺見蘇悅兒笑,一骨碌的爬了起來,他眼眺著遠方一笑:“他們走了!”


    蘇悅兒起身看了看周圍:“你確定?”


    大爺點點頭:“聽不到咱們說什麽,隻瞧著你我玩鬧,他們又何意思?”說著人往地上一躺看著湛藍的天:“月兒,你希望我坦白的一點都不剩下嗎?”


    蘇悅兒聞言眨眨眼,便看著那高高的塔說到:“能告訴我的就說,不能的就不說,雖然我希望是什麽都知道,但人總是需要給自己留點空間的,而且……我自己都還沒對你坦白。”


    有溫柔的手指勾了她的手指,她淺淺一笑,迴頭看他,便看到大爺神情似的望著自己:“你會知道我的一切,一件件,一樁樁……”他說著籲出一口氣:“我該從什麽地方講起呢?”


    蘇悅兒眼一垂:“得!反正今天都是來拜你娘的,就當媳婦見公婆,我也不瞞著你了,你聽了可別害怕!”


    大爺聞言立刻坐了起來,靜靜的看著她。


    蘇悅兒砸吧了下嘴:“其實,其實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大爺的表情沒什麽變化。蘇悅兒眨眨眼:“是真的,我的那個世界若是倒迴一千年估計和你現在這個世界的狀態差不多,隻不過,我那個世界在這個時候應該給是什麽唐宋朝之類的,而這個世界是,鉞國……”


    蘇悅兒說著再盯大爺的雙眼,大爺的臉上終於浮現一絲異動,不過不似是驚訝不似是恐懼,反倒近乎是一種欣喜……


    “你,是誰?”大爺終於開口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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